许何不由有点失望,难道真的不是?不过至少有线索了,于是许何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许许如吗?”
玉无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不知。”
许何按耐住心中有点凌乱的心绪,想着或许姐姐换了名字了,微抬高声音,继续问道:“那你手中的剑是怎么得来的。”
玉无枫淡淡地看了许何有点暴躁的脸孔,继续用他清冷的声音,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知。”
这下彻底凌乱了,难道线索又断了?不由大声说道:“你怎会连自己的剑从哪来的都不知道!!”
玉无枫回道:”我为何一定要知道,即便知道,为何一定要告知与你?“声音清冽坦然,无任何波澜。跟着前面的西门吹雪一同绕过许何向前走去。因为许何这么一喊,那边已经很多人注意到这边了。
许何也知自己自己有点失控了,只是对于相依为命十几年,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姐姐,许何实在无法冷静。追上玉无枫,许何放低了声音说道:“玉无枫,你就告诉我吧,这对我很重要。”
玉无枫看着突然变的像温顺的小狗般温顺的许何,难得好心的说道:“我不记得了。”他确实不知道,连他什么时候把这些给忘了都不知道。
“恩?不记得?”许何疑惑,一看就知玉无枫是个珍爱自己宝剑之人,怎会不记得自己的剑从何处来?
“我缺失了一些记忆。”玉无枫平静地说道。
听到玉无枫如此说,旁边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的西门吹雪不由看向玉无枫,他一直觉得玉无枫身上存在着些许怪异,一个人的本质往往能从他的眼神气势方面感受得出来,玉无枫明明是很清透的一个人却总感觉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虽如此却依旧能感觉得出他的纯净,难道是因为失忆的原因?
不由问道:“可曾让人看过?”
“恩,都说该记起的时候自然会记起。”玉无枫平淡地说道。
看玉无枫似乎并不是很看重,西门吹雪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然而一旁的许何却却不由怀疑,难道玉无枫真的是姐姐,只是失忆了而已?可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啊,不过至少可知道从玉无枫失去的那片记忆里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怎样才能让玉无枫记起那段丢失的记忆呢?
许何苦思冥想着,一时三个人都没了言语,默默的走在小径上。
重逢(一)
且不说三人中,两位一冰冷一清冷同是面无表情,一位眉宇紧锁,苦思冥想地自牡丹花会中回去,这边刚从黑木崖离开的东方不败此时却坐在马车内细细地看着手中握着的关于飘雪楼和玉无枫的情报,马车宽敞而舒适,最里和临窗的两边都摆放着软榻,中间放着一个小桌子。
东方不败斜靠在最里边的软榻上,靠窗的一边软榻空着,另一边坐着任盈盈和雪千寻,任盈盈正趴在车窗前从掀开车帘的窗口看着外面的闹市,雪千寻摸着任盈盈的小脑袋时不时地和她耳语几句。
不久,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几张纸,上面写着西门吹雪和玉无枫他们和飘雪楼这几天的动向。到也没什么事,东方不败不由细细地想着玉无枫这个人。
身为曾经名震一时,手握全朝近半兵力的将军玉岚独子,虽说父亲玉岚已身死,但余威仍在,而且玉无枫自小又表现地太过出色,效忠玉家的人大有人在,在朝中众皇子都太过平庸的情况下,被当今生性多疑的圣上猜忌和被众多追名逐利的臣子当做升官发财的跳板在所难免,即便他表现地再怎么的深居简出,淡泊名利。但以他这么多年来都将他们的一切阴谋诡计化于无形的情况来看,他应该完全有能力带着自己的家人远离朝堂这么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啊。为何还要继续呆在与他格格不入的朝廷呢?
还有他又为何要创建飘雪楼呢?而且创建了之后却将实权交给资质平庸的宁王,自己做个挂名楼主。难道真的只是为宁王而建,可东方不败总觉得有些诡异,即便玉无枫和宁王自小一起长大。
所以,总个来说,在东方不败看来,玉无枫根本就是个谜一般的人物,当然也是个让他不得不全心应付的对手。
想到这些,东方不败不由对于这次与西门吹雪的重逢更加期待起来,微闭着眼睛想着这次该如何让西门吹雪答应自己和他们一起前往杭州。
几天后,东方不败便也来到了洛阳,此时只余下任盈盈跟在他身边了,雪千寻已留在了邯郸。根据暗探的消息,西门吹雪和玉无枫这几天一直没离开过洛阳,不过东方不败并没有马上去找西门吹雪,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下,有时也会带着任盈盈到处晃晃,给她买些玩具吃的什么 东西,对此,任盈盈只觉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最快乐的一天了。
对于任盈盈,东方不败还是蛮喜爱的,聪慧乖巧,也有把她好好培养将来接管神教的心思。
两天后,东方不败已得到消息。西门吹雪和玉无枫已离开玉无枫的院落,正向下一个城市赶去,想着时机已到,东方不败便带着任盈盈向下城门赶去。
临近城门的地方,西门吹雪手握宝剑,白衣飘飘,一身冷峻。身旁跟着冷漠的玉无枫和缠着玉无枫说着些什么的许何。西门吹雪听着身边叠叠不休的许何和隔一段时间应一句“不知。”的玉无枫,也不理会,他看得出来玉无枫还是挺喜欢许何的,不然他早就点了许何的哑穴了。
正如西门吹雪所想,玉无枫确实挺喜欢许何的,因为对于那些纯净的灵魂他总是不可抗拒,正如第一次看到西门吹雪,他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许何虽然是小偷,人也不是很善良的人,可玉无枫却觉得他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太多了。玉无枫知道这些都和他丢失的记忆有关,而那记忆必定不怎么好。所以他才会对恢复自己的记忆那么的不热衷。
不久,三人便穿过城门,来到城郊。
走了一段路,西门吹雪和玉无枫很有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都停下脚步。
许何疑惑,问道,“怎么不走了?”
话落,便见一身着红衣,面容俊秀的男子自旁边的丛林中走了出来,手中牵着一八九岁粉嫩精致的小女孩,随后那红衣男子带着那小女孩向他们走来,随着那男子的走进,许何发现那红衣男子的容貌竟不输于身旁的玉无枫,只是一个是秀,一个是艳,不由看得痴了。直到那男子的声音传来。
“本座要跟你一起去杭州。”神色骄傲冷漠,声音低沉却坦荡,只是眼神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西门吹雪看着突然出现的东方不败,如坚冰般的俊挺五官雕刻着他的冷漠,如封尘千年的的古玉般深邃而沉寂的眼眸镶嵌着他的无情,但真的无情吗?
在四双或专注或复杂或好奇或畏惧的目光注视下,西门吹雪紧抿的嘴角微掀,应道:“恩。”
一直专注地看着西门吹雪的东方不败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顿时松了口气,虽然已决定即便西门吹雪不答应自己也要跟着,但还是忍不住为西门吹雪的回答感到紧张。暗道,自己还
真是栽了,只是不知他对自己是什么心思。想到这东方不败不由叹气,还真很难想象西门吹雪动情的样子,不由又有点郁卒,不过内心中的这些起起落落却丝毫没表现在脸上,只是带着平静的表情牵着任盈盈,平淡地看了玉无枫一眼后便走到西门吹雪的身边。
玉无枫莫名地看着这红衣人,想着,这便是那天引起西门吹雪情绪波动的人吧,因为刚才他清楚地感觉到西门吹雪松了一口气,他这几天留在洛阳应该就是在等他了。听说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性喜红衣,难道便是他,其实早该想到了。只是他们注定要成对手了。
回过神来的许何心中叹息,声音也很好听呢。想着不知会不会是笑傲中的那个角色,想了几个都排除后,突然想到东方不败这个名字,不由惊呼出声,“你……你是东方不败?!”
众人顿时停下脚步,看向他,东方不败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莫名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本座?”
许何噎住:“这个……这个,他们都说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喜欢穿红衣,所以猜的。”这让他怎么说,还有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冷啊。相对来说,还是玉无枫比较温和,说不定他还真是自己的姐姐呢。
东方不败不由疑惑,难道他穿红衣的习惯真已江湖人皆知了?他记得在做教主之前他一直是穿白衣的,当了教主之后才改穿红衣,因为他一直觉得红色才是最适合他的颜色,以前之所以不穿是因为身为教众红色太过张扬了,于那时的他实在不适合。而且他记得他只是在一年前五岳剑派围攻神教之时,穿着红衣出现过江湖人面前一次,不过想想自己也只那一次真正出现在名门正派面前过,江湖人流传他喜穿红衣倒也没什么了。便不再理会许何了。
而这时许何又看到东方不败身边的绿衣小女孩,想了一会,惊疑地走到那女孩面前,指着她,本想说“你是任盈盈?!”幸亏反应过来了,忙改口道:“你好可爱啊,叫什么啊?!”
任盈盈顿时红了小脸,不过还是落落大方地说道:“任盈盈,你又是谁?“
“许何。“许何回道,想着这便是任盈盈啊,倒也不错,不过他对一个小屁孩实在起不了什么心思,做朋友应该不错,看她应该是挺大方的一个人,日月神教应该有很多珍宝吧,以后能够看看就好了。于是,笑着对她说道:“以后直接叫我许何就行了。”
“哦。”任盈盈低低地应道,感觉对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年挺有好感的,便说道,“许何,你以后就叫我盈盈吧。”
“恩,盈盈,以后我罩着你哦。”
“恩。”
然后两个人便走在一处了。
东方不败听着心中嗤笑,我神教圣姑还需要你这华山派小徒罩着?不过到也没说什么,自听说他一直缠着西门吹雪,他便对许何挺不爽的,要不是从手下的汇报中感觉他还不错,难得不让他心生厌恶的白道中人,再者看他一个人在江湖中也挺闯得开的,自己没时间,让任盈盈跟着他锻炼锻炼倒也不错,要不然他还真不介意把他给直接解决了。
东方不败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两小孩便转回视线,看着玉无枫说道:“东方不败。”
玉无枫亦看向东方不败,说道:“玉无枫。”
两人视线相对,只一瞬便各自转开了视线,东方不败淡淡应了声,“恩。”两两人便不再言语。
东方不败转而看向旁边的西门吹雪,不知为何不过十几天时间,现在看着他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是心境的不同吗?
不由出声问道:“离开黑木崖,就是为了去看杭州的庄园?”
“恩。”
“然后呢?”不自觉地问出声,不自觉地心中暗暗期待。
“回黑木崖。”
听到这个答案,东方不败心跳不由漏了几拍,继续问道:“为何?”
“一件东西落在哪了。”
原来是因为东西落在那里了?止不住的心生失落。便不再说什么了。
一旁静静地走在西门吹雪身边的玉无枫听着两人的对话,感受着两人的心绪变化,不知为何也顿感失落起来了,随后又为自己的失落感到可笑莫名。
于是,官道上,出现了这般情景,前边三人静默无语,后面跟着两小孩欢声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哎,入V了,真不知道有木有人看,远目~
夜幕(上)
因为是步行,再加上有两个小孩拖后腿,所以与其说这是赶路,倒不如说是游赏观光了。因此五人走了一天,却还是只到伊川。
进城的时候,许何不由嚷道:“我们应该坐马车的。”
“为什么?这样走着挺好的啊。”之前她就是走马车来的,结果一直趴在车窗上向外看,最后颈项都麻了。
许何先是暗自高兴,现在总算不用自言自语了。随后又想,看来这任盈盈也不是如小说里写的那般天资聪颖啊,没看到周围呆滞的路人吗?不过还是带着任盈盈稍微远离前边的三人说道:“你不觉得周围太多的雕塑了吗?”
“雕塑?”任盈盈看了看周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许何说的是这个啊,她之前一直看着路上的小吃,玩具什么的,倒没注意周围的人群,现在看着还真是有点怪异。接着说道:“好像是啊。”
许何虽然把任盈盈拉离了前面三人一段距离说话,但对于武功如此之高的三人又怎会听不到呢?东方不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周围,不由微皱了下眉头,或许还真是应该坐马车。这般想着之时,突然感觉到一道如毒蛇般的视线缠绕在他身上,不由循着那道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蓝色锦衣,身材修长伟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