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紧把没有烧到的粮草尽快的移开。”桑格奇看着火光蔓延,局势已经无法控制了。
他忙了一天,刚知道那件事可能和六卫的有些人有关系,没有想到来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自己是晚了一步。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桑格斯一脸愤怒的看着桑格奇:“那个可是我们的粮草,难道不救了,任凭它们烧着。”
桑格奇看了一眼桑格斯,那些人和六卫有关系,自然和桑格斯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现在只能把没有烧的抢救了,要不然一起都给烧了。”桑格奇十分平静的说。
他现在面对桑格斯已经不会愤怒了,因为他很清楚,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制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田园居依然很宁静,但是有一个人被塞着嘴拉到了厨房,另外四个人有被带到了厨房,那四个人已经非常老实了,其中两个就是大愣子和二秃子。
他们在这里天天干活,吃的也不错,干完活之后躺在屋子里面呼呼大睡,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竟然感觉自己过的不错。
虽然他们是被抓来的,田蝶舞也没有太亏待多他们,胡济世今天的喜钱,还给了他们一份,瞬间让他们有了归属感。
☆、673。第673章 :拜见岳父
“你这是要干嘛?”叶孤城看着田蝶舞在检查一个粗陶瓮。
“大小应该差不多了。”田蝶舞检查之后相对比较满意的说。
“你审人为什么要到厨房里面审啊,这可是我做饭的地方。”楚留香十分不满意,但是还是把灶台里面塞满了茅草。
那茅草的被揉过的,而且压的很实,压在一起很难点燃,然后会一点一点的生烟,胡济世经常揉了药草,用这种方式和熏屋子。
“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合适了。”田蝶舞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最被塞着,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田蝶舞,以为自己会被吃掉,要不然为什么要把他拉到厨房里面审。
而一边的四个人立马噗通的跪在地上了。
“郡主饶命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财迷心窍了,而且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一直带着面纱的,不过……”大愣子突然一个机灵:“那个人的手腕上好像有一个伤疤。”
田蝶舞一愣,人果真要被逼啊,要不然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我紧张,给忘记了。但是草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们现在喜欢种地,只要郡主不杀我们,我们一定老老实实的跟着郡主种地。”大愣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忠诚。
而那个六卫的人,嘴巴被塞着,现在也是呜呜的叫着,拼命的点头,害怕自己一会儿会被吃了。
“你有话要说?”田蝶舞看着那个人。
他立马点头,眼睛里面还有泪花子。
“让他说话。”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陶韬立马把那个人的嘴里的布给拔出来了,感觉这个事情很好玩儿。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的确是六卫的人,是我们的头领带着我们来,我听人说好像是战王世子看上了这块地,想要,但是那个人不给,之前也没有大动干戈,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动手了。”他立马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了。
田蝶舞瞬间感觉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知道的太少了。”
“我还知道曾经郡主在去涂山的路上遇险,其实就是战王做的。”那个人慌忙说。、
“有证据没有?”田蝶舞的表情立马就凝重了。
那次她吃了一个不小的亏,但是一直都没有证据,要是让她有一点证据,她绝对要从那个人身上割下几斤肉不行。
那个人慌忙摇头:“我只是无意之间听别人说酒话说的。”
“把他的嘴给堵上。”田蝶舞立马就不靠谱了,没有消息也就算了,现在有消息了,竟然是不会用的,叫人如何不生气。
“郡主饶命,我还知道,战王已经写了书函,想让郡主离开桑坦。”那个人慌忙说。
“有证据没有?”田蝶舞又有一点兴趣了。
“我只是听别人得意的时候说的。”
“把他的嘴堵上。”田蝶舞怒了。
那个人立马哭了起来:“我真的只是一个小兵,真的不知道那么多事情,也就跟着人混点儿吃的。”
田蝶舞无语了,看来自己真的没有抓到什么大鱼,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头领应该知道的多,我知道都有谁来了。”那个人看着楚留香已经在点火了,慌忙说。
“算了,让他把名单写出来,明天再说。”田蝶舞知道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小的好像知道那个手腕上有伤疤的人是谁。”那个人慌忙说。
田蝶舞这才又停住了,走到那个人面前:“谁?”
“那是军营里的一个账房,叫桑亚,我一次去领东西的时候,看见他手腕上好像有伤疤,他很少说话,也不怎么和人接触。”那个士兵十分诚恳的说。
“恩,你把名单写出来。”田蝶舞拍了他肩膀一下,转身就走了。
“这样就完了?”楚留香感觉自己的火白生了,于是拿着木头敲了几下给敲灭了:“你也太没骨气了吧。”他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
“你们都要把我骨头给吃了,我还能有什么骨气。”那个士兵十分沮丧的说。
“谁要吃你啊?”楚留香立马嫌弃的看着他。
“那你们准备陶瓮干嘛?准备生火干嘛?”那个士兵一脸的苦相。
楚留香看了看陶瓮,又看了看灶台里面的火,突然之间笑了,原来审讯也可以这样啊。
田蝶舞出了厨房,外面有几丝清冷,唐羽天就站在外面。
“他说了没有?”唐羽天简单的说。
“说了。”田蝶舞也十分的平静。
“你跟我来。”唐羽天拉着田蝶舞就走。
“去干嘛?”田蝶舞只好被他拉着走了。
田守正和周博仁在一起喝茶,两个人都十分的开心,尤其是周博仁,女儿的事情总算是有一个结果了,他以后不用操心了。
“周兄,真是好福气啊。”田守正十分羡慕的说。
周博仁也不客气:“哎,田兄是不知道我那几年有多担心,女儿都那么大了,胡济世一直都没有出现,要不是念慧和别的女子有不同,真是会让人操碎了心。”
这个时候唐羽天带着田蝶舞出现了,而且是牵着她的手出现的,让田守正和周博仁立马站了起来,慌忙就要行礼。
唐羽天慌忙扶着田守正:“岳父大人,我是来和你说我和小舞的事情的。”
田守正和周博仁都愣在那里,唐羽天还直接改口了,这个也太快了一点吧。然后他们都愣愣的看了看田蝶舞,田蝶舞低头,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表示。
“我和蝶舞本来已经拜堂成亲,这件事是我拖的时间长了。”唐羽天说着跪在田守正面前:“岳父大人再上,我一定会好好对小舞,让她一辈子不受一点委屈。”
田守正真的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然后有些不相信的说:“你——恢复记忆了?”
唐羽天摇头:“不过我和小舞拜堂却是确有其事。”
田守正看着田蝶舞,田蝶舞只能低头,这个唐羽天也太夸张了,以他的身份完全不用向自己父亲下跪的,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给自己的父亲下跪了。
☆、674。第674章 :田禹
“这里有周伯父作证,我唐羽天发誓娶田家女蝶舞,此生只爱她一人,不离不弃,若……”
“没有了。”田蝶舞立马跪在唐羽天身边拉着他的手臂,看着自己的父亲:“爹?”
田守正看着跪在地上的唐羽天和田蝶舞,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都长大了,这些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好,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田蝶舞十分认真的说。
做完这些之后两个人牵手走在庄子外面的小路上,唐羽天突然之间非常轻松,这是他长这么大,有意识里面,最轻松的时间。
“刚才我们不让我继续说下去,难道你不想听我说什么吗?”唐羽天奇怪的看着田蝶舞。
“你已经做到了,又何必说那么多,不过是做不到的话诅咒之类的话。”田蝶舞不在意的说。
唐羽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那是两个人之间一种莫名的默契:“你不想听吗?”
“不想让你说而已。”田蝶舞笑了一下:“时过境迁,爱一个爱着就行了,所谓的许诺只是一种枷锁,如果一天不爱了,要这样的枷锁有什么意义。”
唐羽天有些意外的看着田蝶舞,有多少女人喜欢听那海誓山盟,可是她竟然如此的平静。
“我想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很幸福的在一起过,所以不希望,那些诅咒会出现。”田蝶舞很认真的说。
唐羽天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放心好了,等我从大方归来,我一定用最隆重的仪式娶你。”
“不能用我喜欢的方式吗?”田蝶舞揉额头表示很委屈。
“你喜欢什么?”唐羽天审视了一会儿田蝶舞:“你不会也想用胡济世成亲的方式吧?”
“不行吗?”田蝶舞从唐羽天的眼神里面看出异样。
唐羽天想了一会儿:“我可以补给你一个。”他有些无奈的说:“但是我娶你之后,你就是王妃,正常的宗礼是一定要走的。”
田蝶舞瞬间感觉这不是一个什么好差事儿:“你不是不喜欢在皇宫里面吗?”
“但是我改变不了我是王爷这个事实。”
“好吧。”田蝶舞十分无奈的说。
桑格奇从六卫营回来之后,愤怒是把自己的马鞭摔到一边的椅子上,明明知道是谁,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憋屈了。
“田禹找到了没有?”桑坦皇听说桑格奇回来了,慌忙过来询问。
桑格奇十分无力的行了一个礼:“六卫的人做的,可是做那事的人已经死了。”
“那田禹呢?”桑坦皇现在只关心田禹是不是还活着。
桑格奇摇头:“他为了掩盖自己做的事情,把所有人杀了,还点了粮仓。”
“什么?”桑坦皇终于变了一下颜色:“那军营损失怎么样?”
“儿臣已经尽力把损失降到最小。”桑格奇十分的疲惫。
“你没事吧。”桑坦皇这才发现桑格奇状态十分不好。
“儿臣没事,我让人全城盘查了,一直到找到他为止。”桑格奇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对一个少年这么感兴趣。
但是他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他知道父皇和母后非常恩爱,即使母后过世,父皇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女子,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让他如此上心的少年,别人心里一定会多想的。
“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桑坦皇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继续说,因为桑格淑玲不打算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是。”桑格奇微微的行礼。
桑坦皇刚走,桑格萱儿就偷偷的跑来了,她心里也非常奇怪,父皇为什么为了那样一个孩子,而大动干戈。
“哥,桑格斯把云络珠接走了,我听人说住在柳王妃的莲花阁里面。”桑格萱儿很认真的说。
“五皇子知道不知道?”桑格奇有些意外。
桑格萱儿摇头:“这是今天上午的事情,我估计五皇子不知道。”
“今天上午?”桑格奇想了一下:“她是大方的人,为什么不通过使者就让她搬离了皇宫?”
“云络珠只是说出去转转,就直接没有回来,我听人说她出宫就被桑格斯给接走了,直接去莲花阁了。”桑格萱儿有些理亏的说。
“你派人跟踪她?”桑格奇有些意外。
桑格萱儿看着一边:“我觉得她有些奇怪,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桑格奇也不追究了,但是这件事一定要让唐羽天知道,不管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们都是一起来的。
早上田蝶舞起床慕云给她说少年醒来了,田蝶舞洗漱了一下过去看他,少年的脸已经清洗干净了,田蝶舞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下,而那少年也有些意外的看着田蝶舞。
“你叫什么名字?”田蝶舞有些奇怪的说,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
“我叫田禹。”田禹眼中还是十分迷惑的看着田蝶舞。
“田禹?你不是桑坦人吗?”田蝶舞奇怪的说。
“我是桑坦人。”
田蝶舞想了一会儿靠近慕云:“我怎么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
慕云压低了声音:“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而是他和老爷长的有点儿相似。”
田蝶舞愣了:“去把我爹找来。”她小声告诉慕云。
慕云点头出去了,屋子里面只剩下田蝶舞和田禹,两个人还是有些迷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