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少爷头也不回,后面的四个也被打倒在地,只不过这次少爷用的什么招式我却说不上来了。”
下面有人道:“五少爷头也不回怎么知道后面有四个人?”人群里有人马上接口道:“这个我知道,武功高强之人都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五少爷身为剑神这种基本功夫当然不在话下。”
我听他们越说越玄乎,实在憋不住笑,大声道:“小豆子,你又讲评书呢?”
众人一见是我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五少爷,小豆子说的是真的吗?”
其实小豆子的故事除了添油加醋之外倒也基本符合事实,我昨天和各位夫人们讲述经过的时候他就跟在后面,什么所谓的八大金刚自然是指黑吉斯的八个高手,不过顾藉的真正身份我并没有说,所以小豆子想当然尔地说他要自立为王。
小豆子生怕我揭穿他,挥舞着双手道:“你们以前都说我吹牛,这回五少爷回来了你们亲自问问他,少爷他一个人杀黑吉斯先锋陈志远、吓得澹台朗80万大军屁滚尿流是不是真的?”
人群里有人道:“这些都是朝廷的军报上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们是信不过你没天没地地胡扯。”这时也有人正sè道:“我有个同乡就在宫里当公公,早上我们刚见过面,据他所说昨天情况确实危急,五少爷怎么杀叛军他没有亲见,但从天而降却是千真万确,五少爷到后没半个时辰叛乱就被止息了,皇上已亲口许诺要封五少爷做王爷!”
小豆子立刻道:“听见没听见没?我没说谎吧?”
我在他屁股上虚踢一脚道:“你还没说谎?我要是这么一挥就能让半个京城天塌地陷,那少爷我赶苍蝇的时候你们还不得被埋了?”众人哈哈大笑,小豆子笑嘻嘻道:“少爷您想埋我们还不是举手之劳?我这么说不是显得热闹嘛,最多算九分实情加了一分的夸张而已。”
我说:“你怎么不去写小说,题目就叫《我和五少爷在一起的日子》?”
谁料小豆子却一本正经道:“小的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哦,那你怎么不写?”
小豆子嘿嘿一笑道:“小的正在学认字,等我学好了文化,一定为少爷著书立说。”
人群中有个老妈子道:“这倒是真的,小豆子的房子里都是字帖,不过就是认字的速度慢了点,七天认识六个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也笑道:“有这心就好,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嘛。”
小豆子神sè一凛道:“五少爷真是好文采,‘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这句话我得记下来——只要的只字怎么写的来着?”
众人:“……”
……
这一整天我都没有出门,怕的是朱啸风召唤,但是等到傍晚也没有动静,顾太师这一叛乱举国震惊,京城更是被搞得乌烟瘴气,朱啸风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复人心,拨乱反正,手下人该赏的,该罚的,都要一一处理,大概很难抽出时间。晚上掌灯时分乌龙骓自己回来了,看它的样子应该是散着步回来的,我在京城外和它分手,按它的速度最晚今天早晨就该到了,这畜生也许是知道一进史府就再难得有机会出门,在京城里溜溜地逛了一天这才回家……
接下来的一天又是无所事事,在军中每一根神经都是绷紧了的,这会清闲下来反倒不习惯了,我实在无聊就骑着乌龙骓去看了看我的那座正在建造的“王府”。
我去了一看才知道,我的这座新宅乃是全京城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处si宅,比当今丞相林承恩的丞相府大出一倍有余,比史存道的元帅府还要多50亩地。虽然还没建好,但已经初具规模,里面楼台水榭假山园林一应俱全,难得的是一花一草都精益求精,比之洪烈的皇宫尚多了几分雅致。这项工程由工部尚书亲自担任总工程师,工部官员多成了包工头,今天轮值在这监工的就是一位给事,他听说我亲自来查看府邸,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接待,领着我在宅子周围足足转了一圈,一边详加讲解:“皇上说了,剑神官邸非比寻常,既要彰显剑神xiong怀,又要别致大气,您看院中这些花草,无一不是从全国移植而来的珍稀品种,您看这屋梁上的一砖一瓦,都是各地能工巧匠的手笔……”
我胡乱点头道:“周围的拆迁工作还顺利吧?”
那官员一愣,道:“顺利,百姓们听说是给剑神建宅,都深感荣幸。”
“嗯,补偿要到位,拆一起码要还三,绝不允许有强拆的事件发生。”
“呃……是。”
我一边胡说八道一通,一边暗自惋惜:“这么好的房子,恐怕我是住不上了。”就算我的身份始终不被戳穿,最多三五天我就得重回战场,这一别,再回洪烈帝国的机会可就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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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少,明天不是超级章就是两章。我说三天后鼻炎要犯的意思不是说三天后就断更啊,每年准时7月15日,往年的这会就该痒痒了,今年居然还没大反应,就是前几天毫无征兆地打了几个喷嚏,15号不管犯不犯,爆发庆祝!!。
第六卷 再见,剑神第三十二章 封王
到第三天朱啸风终于派人来找我进宫,只是派的这个人让我有些意外——是黄一飞。原来黄一飞始终放心不下朱啸风,我刚走没多久他就留下建制完整的四组缚神卫保护史存道,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赶奔京城,结果半路上就得到线报,说朱啸风已经转危为安,他们这才稍稍放心,暂缓了速度,于昨日抵京,今天来见我一则是为了传达旨意,二则也是为了表达缚神卫的感ji之情。
当年缚神卫第一次到帅府的时候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当然,往好听了说也可以叫意气风发,如今黄一飞故地重游只剩了孑然一人,我见他始终有些郁郁寡欢,宽慰他道:“黄哥,兄弟们的事儿也别老放在心上了,这次好在皇上没出什么岔子,缚神卫怎么都是皇上最钟爱的部队,总有重新建好的那天。”'搜索最新更新尽在shuhaige。'
黄一飞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重建谈何容易?缚神卫不但要千里挑一的精英,还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磨合,而且不是说4个人就能顺利编成一个小组,有时候经过一两年的试验才发现这4人不能搭配,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其艰辛可知,如今的缚神卫是名存实亡啊。”末了他恨恨地道,“总之,顾家父子着实可恶,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了他们!”
我只好胡出主意道:“那顾藉老了经不住折腾,顾德彪却还年轻,你就算打他一顿出气皇上也不会怪你吧?”这里面也带着我的si人恩怨,说实话我是看那个顾德彪非常恼火。
黄一飞道:“顾家父子这些日子被严密看管在监察院,旁人绝难见到,所有的审问都是由皇上亲自进行的。”
我惊讶道:“你也没权审问吗?”
黄一飞摇头道:“皇上对这两人十分上心,好像从中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我说:“迟早有他们还债的时候,黄哥不用着急。”
黄一飞苦笑道:“不说这些了,皇上说有要紧事找你商量,咱们还是走吧。”
我们俩骑马进了皇城,李公公就等在议政殿外,一见我就眉开眼笑道:“史王爷,皇上在竹楼等您多时了。”
“史王爷,是叫我么?”
“除了您还有谁?这可是皇上亲口许诺的事,奴才就算提前恭喜您吧。”
我一笑道:“皇上虽然这么说过,不过既然还没兑现你这么称呼不大合适吧?”
李公公怔了一下随即又满面笑容道:“少将军近教训得是,那么等封号正式定了之后奴才可是要讨赏的。”
以李公公这样的身份,别人想贿赂都找不到门道,他跟你讨赏自然不是为了银子,主要目的其实是套近乎,我笑道:“嘿,那还用说,少了我还拿不出手呢。”
“那奴才先行谢过了。”他领着我和黄一飞进了竹林,黄一飞按例在楼下守候,我一个人上楼进了竹亭,朱啸风正背对着我在窗前凝立,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道:“贤弟快坐。”他满眼都是血丝,显然是这几天劳累过度所致,但是神情颇为亢奋,有似乎有满腹的疑问要和人商量。
我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皇上找我来是有急事吗?”
朱啸风坐在我对面道:“错,这件事却是急不得。”
“……那是什么事?”
“先跟朕说说前线的事吧,你跟黑吉斯人交手多次,对他们有何了解?”
“不知道您问的是哪方面?”
“就说他们士兵如何?”
我说:“黑吉斯人勇武好斗名不虚传。”
朱啸风点头道:“从个人素质来看,要比我们洪烈帝国的人强吗?”
“那倒没有,就是xing子狠,荣誉感和纪律xing很强。”
“哦?从哪点能看出来?”
我想了想道:“就拿我和缚神卫被围的一役来说,当时黑吉斯有5万士兵,他们的主将直言不讳地表示要让他们送死,这些士兵居然没有丝毫畏惧,如果不是后来他们的将领改变了主意,这些人明知必死也会冲上来,而且不会有任何犹豫,这一点很可怕!”
朱啸风皱眉道:“你是说我们的士兵做不到这一点吗?”
我说:“也可以,但是不会那么从容,至少会有怨念,但是黑吉斯的士兵自始至终没有情绪上的变化。”
朱啸风道:“所以我们的人还是不如黑吉斯人坚强?”
我挠头道:“也不是,怎么说呢,咱们洪烈军不是没赢过黑吉斯,勇猛起来一样置生死于度外,只是他们的情绪会有高潮和低落,会有高兴和恐惧,相比黑吉斯,我觉得我们的人更像是人。”
窗外忽然有人道:“阿弥陀佛,小史将军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们的人更像是人!”随着声音,水墨款款走入,我忙站了起来。
水墨冲我摆摆手,笑道:“老衲来迟一步,请皇上和小史将军恕罪。”原来朱啸风这次会面也请了水墨。
朱啸风亲自为水墨搬了椅子,一边问:“大师这话怎讲?”
水墨道:“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人有开心、沮丧、兴奋、恐惧,黑吉斯军只能被叫做行尸走肉,他们凶狠残忍的背后,也一定有其致命的弱点!”
朱啸风欣喜道:“什么弱点?”
水墨淡然道:“暂不可知,老衲只知道只有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才能称得上强大,野兽再凶残也只能逞一时之勇,最终要么被人驯化,要么死在陷阱弓箭之下。”
朱啸风听水墨似乎跟他打起了机锋,满脸疑huo。我却有些霍然开朗道:“不错,黑吉斯人更像是野兽,遇到弱小时他们就凶,但如果你比他们更凶,他们就会像畜生一样逃窜——黑吉斯军一但狠xing被打没了,败退起来也是咱们洪烈军所不能及的。”
朱啸风笑了起来:“这么说黑吉斯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嘛。”
我说:“黑吉斯在边境上一败,一举损失了70万众,我说句混账话,咱们洪烈军即使是败,也绝不会败这么惨。”
朱啸风眼睛发亮道:“为什么,是因为人心所向吗?”
我讷讷道:“不是,咱们背后就是信州,可以进城的呀。”
朱啸风:“……”
我讪笑道:“当然,说人心所向也行,其实我主要是想说咱们洪烈占了地利人和,黑吉斯焉能不败?”
朱啸风不依不饶道:“那天时呢?对了,黑吉斯人夜能视物,这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但是他们目前好像也没因此占多大便宜。”
朱啸风继续问:“那他们的将领呢?”
我心下释然,原来朱啸风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我思索了一会道:“黑吉斯的三名主帅中,我和澹台朗算是打的交道最多,这个人我只能用‘兢兢业业老jiān巨猾’八个字评价,我剑气不灵的事就是他看出来的;吴司中没什么可说,他的指挥风格中规中矩,最值得一提的是秦义武。”
朱啸风道:“情报上说他是马吉玥幼年玩伴,只因为伴驾邀宠才受了重用,是个绣花枕头。”
我叹气道:“别忘了先前的情报都是谁给的——全是一派胡言,他是不是马吉玥的少年玩伴我不知道,但绝不是绣花枕头,此人用兵不拘一格,有时凶狠有时狡猾,从不讲表面功夫,从不吃眼前亏,而且能屈能伸,是最让我mo不着头脑的一个统帅。”
朱啸风握拳道:“顾藉这个老贼,把朕骗得好苦。”
我说:“不过我感觉这个人年纪一定不大。”
“为什么?”
“这人行事风格诡异,像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