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奇雄道:“就这个事情元帅已经和我讨论过了,从前一次你带人救出史迪威的例子来看,你还是有一定领悟力的,元帅也决定要慢慢给你一些锻炼的机会,以后放在你身上的担子会越来越重。”
我忙不迭地又给普奇雄斟满酒,故作惊喜道:“真的?”普奇雄微笑道:“你可别以为这是什么好差事,一但走上这条道儿,很多麻烦是你连想都想不到的。”
我说:“比如呢?”普奇雄道:“比如如何让手下那帮小子服你?这群家伙可都是桀骜不驯的刺儿头,他们不服你,你就寸步难行。”
我假装苦恼道:“这个我可一点经验也没有啊。”普奇雄笑道:“所以我说你问到我这算是问对人了,老夫从军五十余载,不敢说和元帅相提并论
,至少洪烈军中比我资格老的已经没几个了,说到操练这群小兔崽子,老夫还是有心得的。”说到这普奇雄忍不住喝了一大杯酒,自负之情溢于言表。
我忙给他满上:“那您教教我呗。”
普奇雄一抹嘴道:“说来也简单,这带兵就像赶车一样,下面的人就是马,有的马性子傲但是跑得快,有的性格沉稳,但是太过保守,把谁放在头里让谁掌握方向都是学问。”
我笑道:“这您就说远了,我现在连缰绳还没把住呢,您先教教我怎么样让他们都怕我?”
“怕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一个服字,以德服人永远比以威压人要难,比如你现在,威是够了,这个德字还没立起来。”“怎么立?”
普奇雄笑道:“这就不是三言五语能说清的了。”我讨好道:“反正今天没事,您就详细跟我说说。”
普奇雄沉吟片刻道:“那我就跟你说两件事,记得当年你爷爷派我带3000军士去截击敌军一支小队,对方不到100人,结果因为我的疏忽大意致使一人漏网,事后你爷爷打了我30军棍,罚俸半年。还有一次,他也是派一个老将押送粮草,统军3万,结果那人半路受了伏击,不敌之下擅作主张放火烧了所有粮车,只带着十几骑突围而回,你爷爷不但没有罚他,而且还好言安慰,从这里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讷讷道:“说明爷爷拿你当兄弟,所以对你要求高?”
普奇雄摇头道:“那老将和我还有你爷爷三个私下里都是很要好的兄弟,但是我带3000人截击100人,本不应该失手,我一个大意致使对方跑出去的那人回去报信,延误了军机;而那名老将受了伏击,敌人数倍于己,他烧了粮草让对方也得不着好处,临机决断实属难能,所以你爷爷罚我我不但不怨恨他,反而觉得是罪有应得。”
我挠头道:“老将军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普奇雄道:“这就是带兵之道,不管手下跟你私交如何,手下就是手下,功过赏罚一定要分明,你爷爷最高明的一点就是被他罚过的人没一个埋怨他,还都自惭形秽觉得没脸见他。”
我恍然道:“也就是公私分明呗?”普奇雄道:“也不是这么简单,军法不外乎人情,这其中的分寸还要拿捏准了。”我抖着手道:“这也太难了。”
普奇雄笑道:“以后你跟着我和你爷爷好好学,洪烈军中又有谁敢不卖你面子?”
我一听这话头就知道老头已经有点喝高了,于是赶紧趁胜追击连连敬酒,普奇雄一辈子戎马倥偬,值得大谈特谈的光辉业绩不胜枚举,加上我在边上一捧一和,老普头酒到杯干,聊兴大发,说到后来他又传授了我不少驭下之术,这些可都是掏心窝子的东西了,说实话我倒挺喜欢这老头的,要不是今天有特殊任务,我还真想和他好好聊聊。就这样我们两个一个有心一个无意,我很快把老头灌得词不达意起来,再小半坛子酒下去以后普奇雄脑袋一栽就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来。我喊了他几声见没有应答,这才命人把老头抬回自己的帐篷休息。
帐外已经是月上中天深夜时分,张世磊等人睡眼惺忪地跟在我身后,问道:“少爷,你也要睡了吗?”
我做了两个扩胸运动,深出了一口气道:“睡觉?少爷我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敲集将鼓,让全军都尉以上将领来大帐开会!”分割
买了一个新键盘,字母齐全,按键灵敏,码起字来……还是那么慢。当初打着学打字的幌子骗老爹给我买了一个小霸王学习机,真不应该都去玩了魂斗罗和顶蘑菇,当时我哥的女朋友是教人学电脑的,她告诉我打字应该有正确的指位,我嗤之以鼻,心说以后又不靠这个吃饭——那会我是奔着技术宅去的,一心认为以后发明魂斗罗这样了不起的游戏才是王道,结果杯具了。
再分再割后来我一想吧,还真跟指位没关系,当然,跟体位也没关系。还分还割
我嫂子不《《书海阁》》????ro!~
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第三十三章 舌战群雄
第五卷战争与和平第三十三章舌战群雄
张世磊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有仗要打了吗?”
我用那种冷酷到神经兮兮的语调说:“是的。”
“可是……普老将军还醉着呢!”
我冲他露齿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说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吧?”
张世磊一哆嗦:“少爷你可别害我们呀!”
“出什么乱子有我呢!”
张世磊嘀咕道:“这话我听着耳熟,小时候我们一帮小孩儿和村长家儿子一起去敲村口那口钟,完了他什么事没有,我们晚上回家被揍得半死。”
我一瞪眼道:“让你去你就去,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回家当村长去!”
“诶。”张世磊赶紧干活去了。
古代行军打仗令行禁止全靠各种响器,大家一般熟知的就是闻鼓而进闻金而退,洪烈军也差不多,只是集合的时候,牛角号用来召集士兵,而特殊的鼓声则代表将领们集合,鼓声五疏一密就是要全体将军到统帅帐中开会,张世磊去不多久鼓声便即响起,就听“通、通、通、通”的声音响遍全城,没过多长时间就有就近的将领闻声赶来,其他各营的将军也都急匆匆往这边疾驰,大约有半柱香时间众将才在大帐取齐。我就站在门口,见人都到了这才转身入帐。
众将站立两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因为就算平时有战事的时候集将鼓也并不常用,统帅调度哪部兵马都是有针对的下令,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必定是出了什么乱子。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我径自走上帅案,有人便小声议论起来:“怎么还不见普老将军?”
我双手往下按了按道:“这次会议由我主持,各位没什么意见吧?”
有几员老将听到这脸色便见缓和――我已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由我主持,必定不会是什么军务,老成持重的普奇雄不会让一个新人发号施令,也许就是无关紧要的战前动员,有人笑道:“剑神将军是要给我们讲讲怎样修炼剑气吗?”其他人也跟着应和道:“原来是要给我们大家吃小灶,说实话军饷什么的我们倒不在乎,卑职们早就想听听小史将军的修炼心得了。”说到这,气氛变得一团和谐,大概所有人心里都转着这一个念头,左路军官兵现在在各路军中自觉不自觉地都高人一头,追本逐源,全是因为我这个剑神,而且由于我和史存道的关系,众将对我都是亲近有加,倒没人因为我资历浅年纪轻另眼看待。
可是我的下一句话直接把这种友爱和睦的气氛给击碎了:
“明天凌晨或者说今天早上,飞凤军将会对吴司中部发起突击,我要各位整点人马随我出城接应。”
“啊?”众将直接被我弄了个大愣怔,极度错愕之下,竟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原本准备好了迎接一场狂风暴雨,也没料到是这种反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所以整个大帐的人都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一个人说话。
过了好半天,这才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句质疑的声音:“飞凤军的行动……不是说后天吗?”
我说:“这是最新的战报,确定无疑就是今天!”
“嗡――”人们现在才缓过神来,顿时乱成了一片。最前排一员大将越众而出,回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这才转过身来盯着我道:“战报何在?”
我摊手道:“口头战报。”
那人不依不饶道:“那么战报来源呢?”
我说:“女儿国。”
众将又是一阵骚乱,那人森然道:“也就是说这战报绕过了史元帅,直接送到小史将军手里了?”
我说:“正是。”
那人点点头不言不语地走回了队列之中,随即淡淡道:“这样的话,我们恐怕不能从命。”
我看着他道:“为什么?”这时我也想起了这人的名字,他叫郭定远,是左路军中在普奇雄和我之下军衔最高的从二品忠远将军,事实上的左路军二把手,当初普奇雄和我着重介绍过,这次要没有我的话,郭定远很可能借着这次西征顺风顺水地当上左前将军,在座的将领中我能叫上名字的不多,郭定远是少数几个例外,而且我从他在队列中的位置就不难想起他,普奇雄说此人带兵严厉,铁面无私,以50岁不到的年纪已立下赫赫战功,在整个洪烈军中也是很有威望的,而且他是史存道的门生,从16岁考取武状元那年就拜在史存道门下,这些年人尽其才升迁飞速,虽然说跟个人的才能分不开,但是不可否认是史存道给了他自己的展示舞台,所以郭定远对史存道可谓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把我塞到左路军顶了他的位置也是因为这一点――史存道视他为嫡系,所以不担心他心生不满,但现在看来这一步棋还是下错了,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现在他出面和我叫板,于公于私郭定远都有强硬的后台和理由,这可着实让我头疼。
郭定远看着我毫不示弱道:“此事事关重大,绕开元帅调兵,普老将军都没这个权利……嗯?普老将军呢?”同时众将也在这时想起了普奇雄,他要在问题自然会简单很多,于是个个引颈张望。
“普老将军酒醉不醒,我已经叫人安排他休息了。”
“什么?”众将不禁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个关头普奇雄竟然酗酒误事。
我干脆地说:“是我把他灌醉的。”
“呃……”众将顿时无言,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全集中到了郭定远身上。
郭定远道:“请问小史将军意欲何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口气已经渐渐生硬,露出了不加掩饰的严厉之色。
我故作镇定道:“我知道元帅下了死命令不许一兵一卒出城接应飞凤军,我也知道普老将军必定不会抗命出城,所以我把他灌醉,也省得让老将军为难。”
郭定远冷冷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就肯冒着违抗军令的罪名出城呢?”
“事后一切罪责我一人全担,这样行么?”
郭定远摇摇头道:“我怕你担不起。”
“如果我一定要出兵呢?各位别忘了现在我才是左路军中最高指挥官!”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出这最后一招,我从一开始就摊牌是因为我明白想靠扯谎解决这事根本不可能,漏洞太多,对手太精,撒谎只能欲盖弥彰。
郭定远对我发问没有丝毫的退缩,而是有条不紊道:“首先,我洪烈军中比你军衔高的还有元帅和普老将军,在元帅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灌醉了普老将军,往轻了说你是越级调兵,往重了说是以下犯上,我们当然有权不服从,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女儿国的最新战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斜睨着郭定远道:“你是不相信我?”
郭定远顿了顿道:“这……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怕她们就是抓住了小史将军这种急于立功表现自己的心理加以鼓惑,我们两国结盟伊始她们就玩出了这样的花招,不可不防啊。总之,小史将军要执意出兵,郭某恕难从命,其他将军意下如何那我就管不着了。”
众将有的暗自点头有的似笑非笑,还有的干脆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显然郭定远就是他们的风向标,他既然不肯服从,他们也乐得脱身事外,我拿军衔压人的计划毫无意外地失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些家伙不给我一点面子,简直就是当面锣对面鼓地跟我对着干,看来服和服还是有差距的,做为剑神他们服我,但说起打仗,这帮老兵油子根本没把我当盘菜,普奇雄说他们是小兔崽子,老普已经从军50年了,这群小兔崽子在我面前摇身一变都成了大尾巴狼,个个老奸巨猾的。
我双手按在桌子上,看着下面无奈又沉重道:“我知道各位在想什么――史迪载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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