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道:“要那么长时间?”
史驰笑道:“几十万人打仗跟几十个人打架不是一回事。”,我忙问:“那我能干点什么?”
史驰道:“你我自然有大用”我预计黎明时分两军士气将出现第一次低靡期,到时我要你登空将敌军的军旗拔了!”
我说:“为什么要在黎明时分?”,史驰道:“傻瓜,全军将士得看见你才行。”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管苏竞还是史存道,到史驰,全都把我当成huā瓶,事到临头,终究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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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第十章 刺杀陈志远
两军交战,喊杀声震天,洪烈帝国的3万骑兵起初以雷霆之势冲进敌阵,但渐渐被淹没在人海中,史驰道:“让第二队准备!”他一声令下,第二波3万骑兵也俯冲了下去,他们的参战就像给燃料即将用尽的火箭加了补给,洪烈军的攻势得以继续,史驰又道:“步兵准备冲锋,迪扬迪威!”
史迪扬和史迪威大声道:“在!”
“你们两个各领一万人马护住我军两翼,防止敌人反扑。”
两人失望道:“父亲,让我们打冲作吧!”
史驰肃然道:“这是命令!”两人这才悻悻而去。
史驰道:“白涛。”
一员老将道:“在!”
“让你的人顶上去,在我军总攻以前死也不许后撤一步。”
“得令!”老将飞驰而去。
这时战场之上纷纷扰扰,骑兵步兵杀在一处,弓箭手压在阵线前沿往彼此队伍后方互射,洪烈军仍然仗着地势在一线线压前,但黑吉斯的士兵一步也不肯退让,双方死伤均重,我直看得手脚冰凉,老妈说得没错,在这几十万人的混战中,一个剑神能力再强,大不过能杀一千杀一万,可是于大局无补,我看着漫山遍野的肝脑涂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有一方能尽快溃败,能提早结束这场残酷的战争,而在我心底深处,竟隐隐盼望溃败的哪怕是洪烈军也好,起码能少死几万人。
我一边想,一边加紧调息剑气,可是经过白天一天的飞行,此时的剑气就像已经见底的汽水瓶,我能感觉到剑气断断续续地经过丹田,但是总也连不成线。
史驰斜了我一眼道:“你也坐不住了?”
我脸色苍白道:“爹你算过没有,这一仗打下来我们要死多少人?”
史驰道:“现在不是算我们伤亡的时候,我只知道黑吉斯的损失一定是我们的两倍。” 我说:“那就是说就算把对方全歼,我们也得死15占万人?”
史驰摇头道:“不是你这个算法,只要我们继续扩大优势,伤亡也会随之减少。” 我步步紧逼道:“可是还是得死不少人是吗?”
史驰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当年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一样”史驰手一指道,“那些都是我的兵,他们有损伤我比谁都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好好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人家就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如果我们不在这里血战,死的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我叹气道:“大道理我都懂,可还是接受不来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快点退兵吗?” 史驰道:“黑吉斯人不但嗜血勇悍,而且军法残酷,除非是主将下令,否则擅自后退一步者都要株连家族。”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我已经领教过了,我突发奇想道:“如果是他们的主将临阵被杀呢?”
史驰失笑道:“这谈何容易,就算你是剑神,几十万人的军中,陈志远藏匿在何处你又怎么能知道?”
这时我丹田忽然一动,剑气终于得以连贯,同时我也打定了主意,在马背上一跃而起升至半空,断然道:“我去把陈志远干掉!”
不等史驰说什么我驾驭着剑气直奔西边的黑吉斯大营,低头一看,脚下是大片大片的战场,其中夹杂着无数斑斑点点的亮,那是兵刃的反光,只要光芒一闪,就说明有一条生命丧身,我身在高处,听不到喊杀声,只看到两军在像蚂蚁一样拼斗,场面静默而惨烈。
借着扬明灯的灯光,我见黑吉斯军阵后方忙碌异常,数不清的战马在来回奔腾,士兵们不断往前方运送物资,现在只是大战伊始,双方都在忙于做久战的准备,但是史驰说得对,要在这么纷杂混乱的环境下找到对方的主帅实在不容易,我原想既是主帅,身边护卫必多,声势必大,但是没想到远不是那么回事,加上黑吉斯营中不点灯火,从高处看去只是黑黢黢的一团,根本无法辨认目标。
我在天上兜了两圈,黑吉斯的人马忙于应付洪烈的进攻,竟然也没人发现我,我见一队黑吉斯士兵押着十几辆马车在大阵中穿梭往来,虽然不知道车里是什么东西,但作为洪烈帝国的一方,我觉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于是挥掌向头前一辆车劈去,那马车应手而裂,从车上的箱子里倒出上万支羽箭来,原来这些人是给阵前的弓箭手运送箭矢的,我心说那就更不能让你们送过去了,于是如法炮制将后面几车都劈烂,士兵们始终不觉是我在搞鬼,大乱中有人无意间一抬头,顿时叫道:“天上有东西!”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都仰头张望,便有人喝道:“是他们那个剑神!”这样一来,黑吉斯军一阵大哗,有叫的有喊的,也有不少人胡乱朝我开弓放箭,但是相隔太远哪里能射的着?反而都落在了自己人头上,我冲他们狞笑几声,又飘到别处去了。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黑吉斯军已经得知敌方的剑神就在他们头顶上,无形中就像有一块乌云笼罩在了所有人头上,士兵们纷纷抬头搜寻,表情惶惑,每当有人发现我时立剑大声报警,处在我脚底下的人便四散逃开,他们虽然都是第一次见我,但剑神的威名早已传开,我一掌把骆驼山劈成两半的事人尽皆知,所以他们明白,一但被我盯上基本没有生望,就在这时我无意中掠过一片兵丛时忽然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别人见我就在头顶上都是四处散开,但是这群人却骤然收缩在了一起,我心中猛然一动,喃喃道:“看来在这了!” 小时候翻过蚂蚁窝的都知道,如果是一般蚂蚁受了惊吓它们会四散逃命,但是如果你找到了它们的蚁后,迎接你的将是健硕凶猛的兵蚁,不管侵犯它们的是什么物种,这些蚂蚁都不会奋不顾身地扑上来以保护蚁后凭感觉我觉得陈志远就在那群人里。
我猛地按下高度,就听有人高喊:“保护将军!”
我心里一喜,加快速度向那边俯冲了下去,渐渐看清那群人大约就是一千人左右,在乱军中是小小的一块,但是周围旗帜林立,在众人的簇拥中,有几个人的盔甲也异于常人,显然是高级将领,只不过看不出哪一个才是陈志远。我这么一扑,还是把陈志远的亲兵卫队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护着当中那几个人往后方跑去,我身在高处岂容他们这么容易脱身,手掌连挥,几道凌厉的剑气便居高临下砸了过去,眼看一定能追击到其中几个,忽然间从亲兵队伍中跃出几人,一起举掌接架,就听几声闷响,两股不同的剑气在空中碰撞发出激烈的震荡波,把四周的士兵都推例在地,我的攻击居然被几个亲兵就给接住了,当世之上,若论剑气之强我铁定是稳坐第一,这些人能扛得住我一下,就说明全都是顶尖高手,虽然是合力,但他们没练过水墨的四人小阵还有如此修为,那么就是说这些人的个人能力比缚神卫只强不弱,他们接了我这几掌,脸上神色耸动,显然也极不好受。
我心里更有了底,便想掠过他们去追击陈志远,哪知这些人奔行极速,居然就在我脚边阴魂不散地跟着。黑吉斯大军中,几个将领骑在马上在前面跑,我在半空里追,我脚下是一干亲兵保镖,一时黑吉斯军数万人的目光都追随了过来,他们既担心主将的安危,又觉颜面无光,心情极其复杂。 就在这时,前面策马奔跑的将领中忽然有人喝了一声:“荒唐,在我军中岂容他人放肆,就算他是剑神你们也要给我把他打下来!”说着猛一拨转马头停住了脚步,那一群将领便一起立住脚,跟我面对面站好,只是混乱中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知道是这几个人中哪一个说的,但显然,此人就是陈志远。
他们这一停,那些亲兵立刻拥上挡在我面前,这些人身着普通士兵的盔甲,但是气度俨然,更有几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明显不是什么亲兵,例像是跟缚神卫同样性质的侍卫。
我把目标锁定在那几个将领身上,又是两掌递过去,那些侍卫们屏息凝神一起招架,那情景就像高压水枪呲在土墙上一样,余波鼓荡直达百米,百米之内,黑吉斯的士兵耳膜流血眼睛努出,没有一个能站得住脚,但是黑吉斯军仍然四面八方地涌向这里,看来陈志远在他们心目颇有威望,竟有这么多人不顾安危地赶来救他。
“众人且住,莫做无谓损伤!”那一干奇特的亲兵中,为首的老者手一挥,大声喝道。他小小的一个亲兵言语间大有威势,一句话不但震慑了众人,而且没经陈志远的同意就抢先下令,我越发感觉他们这一伙人不简单,我这几掌过去他们虽然接得有几分勉强,但是丝毫不露破绽,缚神卫能抵挡住强出自己很多的苏竞是靠阵法巧妙,而这群人则是凭借配合娴熟,一般是我意念同动招式甫发,对方就动作一致地进行截击,似乎这种境况下的对敌已经练习了无数遍,而我还看出一点玄虚这群人大概有四五十人,他们中任何一个的修为都不在史存道之下!这就意味着这是一支实力相当恐怖的队伍,大陆之上,能进剑师前期的人就已经算得上凤毛麟角,段天涯是剑师中期,所以他是三色石里数一数二的王牌杀手,史存道常以自己没入剑圣境界为憾,其实这里不无炫耀的成分,在大陆的统帅中,他已是级别最高的武者,可以这么说,如果剑圣是这个世界上行云野鹤,剑师后期的高手同样算得上是濒临灭绝的珍惜品种,一般人练一辈子武也未必能见得着的。今天在这里忽然出现半个连,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志远按军阶来说不低,但他拥有这种待遇实在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史驰说来应该是他的同级,就绝没有这种待遇,甚至史存道也没有。难道说陈志远才是黑吉斯这次东征的真正主帅?
我隐隐意识到今天钓着一条大鱼,兴奋之下也知就这样身在半空偷袭终非了局,于是落在了地上,四下里黑吉斯的士兵发一声喊又要一拥而上,我手掌在他们脚前一按,崩飞的土石立刻像散弹一样将之逼退,我身子片刻不停地掠向那老者,喝道:“借过!”
那老者丝毫不敢怠慢,双手一张,指挥着他身后的众高手把我围在当中,我微微一笑,知道这些人终究和缚神卫还是差了不是一个档次,他们如果聚在一起还能靠合力拦住我的剑气攻势,可是这一分散开就再也不足惧了,而且他们把我围起来也是个蠢主意,我要想跑只需升空即可,把我围起来能起什么用?
我表面上假装惊慌失措,实则脚尖点地半步不停地冲了过去,同时将体内剑气释放,自然而然地用上了水墨教我的“佛光普照”那老者感觉到我剑气蛮横刁钻地把他罩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虽然没有察觉到我这么做的目的,但下意识地已经知道要不妙,于是以攻为守地迎面拍出一掌,然而早在他心念一动的时候我就明白他这一招是虚招,我的剑气有形有质一般罩着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敌方剑气的回馈。果然,那老者一掌拍出很快变招,这回我明显觉察到右腰位置的剑气有回流的迹象,老者左腿一抬还没等踢出就已被我识破,我略微一闪身,用五根手指在他右胸的空门上一划,老者一口鲜血喷出,飞出老远。他的手下们大惊失色,我斜后方、正左方、右前方同时有剑气流动,对方从多个方向攻来,我扭身、转腰、探手,逐一将其拍飞,在极其清晰的佛光普照指引下,我不但知道他们进攻的方位,甚至能感觉出他们的前后顺序,加上剑神技,我对付这些任意一个都足以称霸一方的强手居然无往不利! 四掌解决了四名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如同巨人打婴儿,其震慑效果可想而知,黑吉斯军中一片哗然,那老者的手下虽见势不妙仍然是悍不畏死地冲上来,我仗着剑气霸道、招式巧妙,这些人也只能略微羁绊住我的脚步,不断有人被我击飞,那老者在地上挣扎几下想要站起但终究失败,大(此字看不清)声道:“陈将军,此人厉害……请你带……暂避风头。”
起初对面那几个将领都无动于衷,那老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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