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显得青春又活泼,可一向笑出醉人梨涡的可爱小脸上却挂满了委屈与不舍,连带着收拾东西的速度也是慢之又慢,不由的嘴角向上勾起,看来,舍不得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呢。不过,眼看着要分离两个月了,犒劳一下自己不为过吧?
花了好长时间,安小鱼才终于收拾好了一个旅行包,包里的东西其实很简单,除了书之外就只有简单的两三套衣服,都是安小鱼的衣服里看起来最普通的那种,因为安妈虽然搬到镇上好几年了,但保守的思想仍在,那些稍微时尚一点的,她就不能接受,更何况安小鱼也没法解释自己怎么有钱买新衣服的?幸而她本来就有不少牛仔裤、T恤衫之类的衣服,再买新的,只要颜色款式相近,安妈是看不出区别的,只会纳闷安小鱼怎么老不长高?衣服穿三年两年的也不见短,哈哈。
让安小鱼很不满的就是,即将分离,赵子诚没有不舍的挽留、没有甜言蜜语也就罢了,居然连她收拾东西也袖手旁观,一句话也不说,轻松的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来忙去,倒好像在看戏,让安小鱼心里格外的憋气。所以到了最后她拖着旅行包,也不提让赵子诚帮忙,就经过客厅朝门口走。当她经过沙发边上的时候,异变突起,某个坐在沙发上装了半天木头人的家伙突然一把抓住了她,安小鱼惊呼一声,已是天旋地转,被拥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安小鱼头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闻着他熟悉的味道,觉得无比的安心,原本的些微委屈顿时化为乌有。赵子诚则因怀中人儿的香软与柔顺而眼神一暗,腾出一只手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抚过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修长的脖子,抚到她的后背上。他的手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安小鱼产生了一种酥麻感,使她颤栗不已,同时感觉到似乎有种危险的临近。其实他们在一起住了一年了,安小鱼从来没有产生过一种“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危机感,也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受到侵犯,因为对方是赵子诚,所以不会。交往这么久以来,这才是赵子诚第二次如果“越轨”的亲密行动呢(第一次大家都知道啦)。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的小脸贴着赵子诚的胸,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正如擂鼓般跳动,手上的劲也加大了许多。为了防止上次的糗事再次发生,安小鱼小心的调整自己的姿势,防止某个部位被硌到。可她小范围的扭动身子,已经让赵子诚倒吸了一口气,随即近乎粗鲁的扳起她的脑袋,却又无限温柔的吻住了那引诱与折磨了他很久很久的娇嫩嫣唇。他轻轻的吮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
说到这里不得不称赞一下赵子诚的智商,明明仅仅是第二次接吻,可人家的技术跟上次有了天壤之别,果然聪明人就是不一样。轻车熟路的舔吻她的唇之后,随即轻柔的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贪婪的探索着。而与赵子诚的举一反三、进步神速相比,安小鱼依然和上次一样没出息的浑身僵硬,面红心跳,不过短暂的羞怯之后,安小鱼又柔顺下来,试探着配合着他,任他的舌与她的交缠在一起,任他放肆地吸吮着自己口中的所有芳香……随着这个吻的逐渐加深,她渐渐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涌遍了全身,让她浑身发软,又舒服,又有点难受,她几乎已经坐立不稳,双手也不自知的搂上了赵子诚的脖子,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既舒服又难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自唇齿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嗯……”
又一个人被推到了一边,不过这次被推的人换成了安小鱼(众: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哈哈哈……)。赵子诚气息不稳的推开安小鱼,她的滋味比想像中还要好,让自己忍耐的几乎要爆炸了……本来是想着即将分离想给自己谋点福利的,现在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在享福还是在找罪受。安小鱼看赵子诚身形僵硬剧烈喘息的样子,早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不过赵子诚很快调整了状态,又轻轻的把她搂进怀里,半晌无言。
安小鱼趴在帅哥怀里,一开始是出于羞涩不好意思说话,后来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好像具有催眠效果一般,居然开始昏昏欲睡,本来头一天晚上为了背书应付考试,就睡的就比较晚嘛。赵子诚本来以为她是太害羞,后来则有点忐忑,担心她是不是哭了?但抱着她的感觉是那么舒服,那么安心,既然她不反对,自己当然更不会主动放开啦!可最后发现她呼吸声平衡,仔细一看居然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这该说自己太没有魅力呢,还是这小妮子太没有防狼之心?不过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这说明她很信任自己不是吗?
安小鱼跌入睡眠之前,似乎模糊间听到赵子诚说“房子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
安小鱼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错过了坐车回乡的时间,俩人只好又分别打电话回家,声称要开班会讨论文理分科的问题,所以推迟一天回。好在两家对孩子都还是很信任的,于是一路绿灯放行。那天晚上,安小鱼和赵子诚过得很开心,他们一起逛遍了安市的许多角落,安小鱼在安市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是无比的熟悉啊!于是吃小吃,逛夜市,最后一起来到广场上,夏天的广场上人多的跟下饺子似的,不过这丝毫不能影响安小鱼的好心情,安小鱼在夜幕的掩饰下幸福的牵着赵子诚的手,只觉得凉风习习心况神怡,她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赵子诚却不大说话,不过嘴角一直微微翹起,温柔而灼热的眼神也始终没有离开过某张鲜艳明媚的小脸。
正文 第三十章 干坏事果然需要搭档
虽然在小屋的时候,安小鱼是那么的依依不舍,那么的对回家万般不愿,但一回了家,似乎又迅速的陷入到了家的“温暖陷阱”中不能自拔了。弟弟妹妹叽叽喳喳的争吵都显得那么动听,老妈随着自己赚钱的增加,已经可以供一家子的花销还有余了,于是说话底气也越来越足。老爸对家庭也越来越满意,平常除了在镇上几户人家和自己家玩玩牌之外,在家里的时间是越来越多。安小鱼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疼老婆、宠孩子的中年男人是自己前世那个几乎可以用“渣”来形容的爸爸了。不过即使是重生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有前世的阴影在,她还是对父亲亲不起来。当然,那都是内心深处,表面上,谁也没有她对老爸最亲,老爸也最喜欢她,嘴甜讨喜,说出来的话又有道理,又中听,在一中那样的好学校里还能考前三名,成绩单够他炫耀半个月了。
在家半个月,安小鱼越来越想赵子诚,他家又没有电话,打电话还得打到他邻居家,再让他邻居去叫他。如此的兴师动众,委实不符合安小鱼的低调原则。唉,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爱我,我也爱你,而我们中间隔着山路十里……(众:看出来安小鱼文化程度的增加了,居然都开始写诗了,瞧,还挺押韵呢)
而安小鱼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就属阳台了,因为她还记得过年前就是在这里看见赵子诚的,也是在那个时候的一个眼神让他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来才……唉,要是他还站在那儿该多好!哎,话说那树底下站的是谁啊?安小鱼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马路对面的一棵大梧桐树下面,果真站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正抬起头对自己微笑呢!白色的T恤衫,牛仔裤,可能是刚理的发,头发短短的,连自来卷都看不出来了,超级可爱。
安小鱼轻盈如蝴蝶般从楼上飞下来(别紧张,是走楼梯,没跳阳台,俺这是用的小学生常用的比喻……),打开楼下的侧门悄悄招手让赵子诚过来。赵子诚一时有点局促,还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就又变得道貌岸然了,还想要注意影响,哼,放假那天晚上是谁抱着自己两个小时都没放开的。不过左右四望无人,他还是走过来了。安小鱼的弟弟妹妹放假去外婆家玩了,安爸去了工地上,安妈在看小店,一般不会走开,这说明安小鱼家现在没人,不过安小鱼是不会把赵子诚喊上楼滴!那样多不矜持,难道只有你一个人要注意影响吗,哼哼。
不过安小鱼向来是个嘴硬心软的,等赵子诚一走进侧门,安小鱼就轻手轻脚的把侧门一关,这样外面就看不见里面了。然后怏怏的投入某人的怀抱:“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赵子诚软玉温香在怀,一时忘了此行的目的,幸亏陌生滴环境和家长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激拉回了他的理智,他附在安小鱼耳边轻轻说:“你爸要是去工地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想办法让你妈签字。”安小鱼大喜过望,简直忘了语言,她对赵子诚的能力向来是深信不疑的——要说这世界上她惟一全心信任的人就是赵子诚了,其实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盲目,一种从上辈子带来的执念。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安小鱼也学着他的样子,踮起脚尖悄悄附在他耳边说:“我爸现在就不在,他这次出门要大半个月才会回来呢。”她的小嘴离赵子诚的耳朵那么近,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畔,让他的耳朵立刻就红了。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啊。他低声并且简要的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安小鱼听得果然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当然,只要是谎言,就不会毫无漏洞,安小鱼习惯性的把事情往坏处想,但是世界上又哪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呢?自己又不要去骗比尔盖茨,只是骗骗不识字的老妈,再加上有了搭档,应该问题不大啦!
俩人商议一番,便分头行动了。安小鱼跑到自家的小店里在货柜上折腾,说是要找点东西吃,而正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请给我拿一支雪糕。”
安小鱼略显惊讶的回头:“咦,赵子诚!”然后又向妈妈介绍:“妈,这是赵子诚,跟我一起考上市一中的那个,成绩可好了!”态度并不熟络,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疏远,也许做为“陌生人”的赵子诚感觉不到,但安妈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她立刻暗中瞪了安小鱼一眼,然后亲切的打开冰柜让赵子诚挑雪糕,并和蔼的说:“既然是小鱼的同学,要常来玩,不要客气。”她给赵子诚拿了一支最贵的雪糕,并坚决的不肯收赵子诚递过来的五毛钱(众:什么雪糕才五毛钱?安小鱼:那是95年啊,镇上最贵的雪糕就是五毛钱来着)。安小鱼则用不大不小、两个人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咕哝:“又不是一个班的,算什么同学。”一时安妈觉得非常尴尬,觉得安小鱼不懂事,使自己在客人面前显得非常失礼,于是又狠狠瞪了安小鱼一眼,准备等客人走了好好教育她一下。安小鱼平常就是这样,每当来了不喜欢的亲戚朋友赊个帐啊之类的,就是这样一副面孔。因为有了前生的经历,她知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无赖,所谓的赊,其实也就是白拿了,指望收帐是遥遥无期的!而安妈却脸皮薄,觉得拉不开面子,只好一次次的“赊”给对方。只好安小鱼来当这个恶人啦!至于今天当恶人嘛……当然是有原因的啦,要不然她才舍不得这么挤兑自己的心上人呢,嘿嘿。
赵子诚闻言果然几不可查的沉下了面色,不顾安妈的反对坚决把钱投进了安妈的零钱箱,安妈更觉得尴尬了。赵子诚收敛了笑意,冷淡的对安小鱼说:“我主要是来问问你,学校派的事务所的人这几天就会到,你的投资方向确定了没有。”
安妈一听深觉诧异,正好本来还在生安小鱼的气,立刻就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回来也不说,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呢,学校派来人干啥啊?投资是啥意思?”
赵子诚自来熟的坐在店里的长凳上,剥开雪糕皮就咬了一口(众:你先说完话再吃不行吗?赵子诚摊手:没办法,天热,再不吃就化了……),然后略显惊讶的看着安妈:“不会吧,安小鱼回家都没跟你说啊,这是我们学校搞的一个活动,主题呢,就是帮助学生树立理财观念,提高理财能力,对我们以后到了社会上都有帮助。”
安妈听得糊里糊涂,问赵子诚:“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你先头说学校要来人?”安小鱼则在一旁鼻孔朝天的冒充叛逆少女,一副看不上赵子诚懒得跟他废话的样子。不过这种样子也不稀奇,那年月的男孩女孩交往本来就少,如果安小鱼一见赵子诚亲切温和,安妈见了心里指不定又犯嘀咕,如果俩人太热络了,又会让人看出合谋的嫌疑来。其实他们刚才见面只是说了大致的说辞,细节根本就没有商讨过,可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看赵子诚那冷淡、骄傲又有点受伤的样子表现得多好啊,这一出戏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