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寇红着脸道:“教主你不用骗我了,我们都知道洗髓经是你写的!”
“哈?”我为室友倾倒。果然是强人。
“教主,你不用拖延时间了,我们知道你走火入魔……所以,所以我们不怕你!”朱寇鼓足勇气道。
我想了想,“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对我用刑?”
“啊?”三张惊住的脸。
“不用刑的话……导演是不会让救兵出来的。”我一脸严肃地总结。
找抽=被抽OR抽人
“给我往死里抽!”
“……不行,会疼啊!”
“我说抽就抽,你哪那么多唧唧歪歪!”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等等等,等到你头发白了我也不会说的,等个P啊!”
“……那,那,那教主你就说了吧。”毕醉一边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张着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我。
我怒了,“不抽不能增加收视率!”
朱寇实在忍不住了,冲上来一把鞭子抢在手里,“我来!”哗啦,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强大的弧度,把空气劈成两半。
我缩了下,“能换一根吗?”
朱寇低头看着两根手指粗的鞭子,虚心求教,“太细了?”
我吞了口口水,“请不要抽我的脸。”
啪一鞭子下来,我的脸上立刻多了条单行线。
“失误失误……”朱寇惶恐地跪在地上。
我沉默地等了一会。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赫锦……还没发现我失踪了吗?
我垂着头,慢慢道:“本教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毕醉和莫朝抱成在一团,顺便一脚把朱寇踹到我面前。
“教主,你你你走火入魔了,最忌生气……一定要慈眉……善目,笑口……常开,儿孙……满、满……堂……”他瞪大眼看着绑着我的绳子突然断裂,“金金……玉良、良……缘……”
我感到全身上下有股气流正在上下左右飞窜,全身说不出的舒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现在已经过了卯时了吗?就是说从现在起,我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
房子在我的笑声中摇摆,瓦砾乱坠,墙壁脱落。
大约轰隆了三分钟后,我手脚并用地从废墟里爬出来,外面围了一圈穿着花花绿绿的教徒。
“教主武功盖世,纵横天地。”教徒突然整齐地跪下,“恭喜教主神功大成!”
我抬起头,原来绑来绑去没绑出魔教地盘。赫锦跪在我身前两米处,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
“我昨天被人绑架了。”我忍不住向他招手。
他皱了皱眉,迅速站起身把我从瓦砾里拉起。
“你猜绑架我的人怎么说?”我嘿嘿笑道,“他居然说……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色,怕自己忍不住露出心虚的表情。老天爷,原谅我说谎,但是,但是一般电视剧里,表面上最正直的人往往最变态,不群公公就是最好的证明。
赫锦手震了下,啪得跪在地上,“赫锦对教主忠贞之心天地可鉴。”
“请教主明鉴!”一众教徒同时下拜。
看来室友这个教主做的也不怎么样嘛。她脸上这么大一条鞭印没人问,反倒是为徒弟的忠心打包票。
“那个花红红花呢?他不是给老子守夜的吗?守到南极做企鹅了?”不是说会有个护法给本教主当保镖吗?
“教主……恕罪!”随着一声哭喊,眼前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木乃伊正趴在地上,像蚯蚓一样朝我蠕动过来。
“护驾!”我尖叫着跑到人堆里。
“啊,我的头!”
“啊,我的手!”
“啊,我的脚!”
“啊,我的小弟弟!”
我纳闷地停住脚步,小弟弟我都踩得到,室友的武功果然很骠悍!
“教主,请您高抬尊蹄,我弟弟今天才五岁啊。”
我低下头,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也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教主……”三分钟后,小朋友终于忍不住,哭道,“你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再继续踩?”
哈?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后知后觉跳开。
小朋友的肚子明显成了盆地。
“教主!”随着一声更惨烈的呼喊,一张白花花光秃秃分不清前后的脑袋出现我面前,在我反应过来前,我的拳头已经代表我出击了。
众教徒右手放在眼睛上,同时做了个极目眺望的动作。
我拍了拍胸,“哦,对了,废墟里还埋了三个人,有空挖挖吧。”
“可是绑匪?”
我楞了下,没想到赫锦居然说出这么专业的名词。呜呜呜……太怀念TVB了。
“不是,是绿叶护法座下的住嘴别口和闭吵……多亏他们英勇无畏,与歹徒展开了一系列斗智斗勇的殊死搏斗,才将对方击毙!我代表党中央,代表国务院,对他表示深切的慰问和感谢,希望他们在将来的工作里,积极进取,勇于开拓,做一个有文化有纪律有思想有品德的三无青年!谢谢……”
底下一片鼓掌声。
赫锦面色一沉,“快将废墟清理干净。”
掌声立刻消失,“是。”
我摸摸鼻子,感觉自己又被无视LIAO。
“教主……”远初白花花又扭动过来了。
我撇头看风景。
“教主……”白花花脸上两道细泉水流如注,像洒水车般慢慢靠近,“教主,你知道我这样……有多不容易吗?”
我实在受不了,对着他狠狠道:“再吵告你无照驾驶!不知道市区禁按喇叭吗?”
挖掘工作正在进行。
我和赫锦站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教里的人口不少啊?”
“算上师父,一共一千六百三十六人。”
我掰手指算了下,基层人员一千六百二十八个,减掉我、赫锦、红花绿叶,还剩四个名额,其中一个是室友家的娃,难道另外三个就是废墟堆里那三个?“对了,那个……流香公子吃饭了吗?”我记得刚回来的时候小弟是怎么说的。
赫锦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想必是师父外出太久,流香公子思念成疾。”
哈?他说的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吧?“他多大了?”……为什么我会问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难道是因为我这具身体的年龄……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穿着吊带真丝睡衣扭着腰肢走到床前,勾起兰花指,戳着十几岁少年的额头,娇嗔道:“老娘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
少年抱住凌乱的衣服,双眼通红,瞪了她半天,哇一声哭出来,“妈妈,有怪阿姨!”
我浑身一颤,努力把自己从噩梦般的幻想中拉出来。
赫锦道:“师父?”
“赫锦……如果他真的不想吃,就千万不要勉强。”小弟弟,我初来乍到,没啥可以为你做的,如果你真的要想不开,记得早点走,也好为本教省几口粮食,唉,老妈,你看到了吗?你儿子我终于会勤俭持家了。“哇……”我扑在身边人的肩上痛哭。
赫锦惊住,“师父?”
“你不要管我,让我哭个痛快!”
赫锦僵住不动,半天才道:“总有一天流香公子会明白你的心的。”
我继续抽噎。
一小时后,我还在抽,他的肩膀却麻了,不好移开,只好委婉道:“师父,你总该歇会了,老这么哭,太伤身子。”
“不行,我活了这么多年,只被自己感动了一回,你让我再纪念一下。”
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师父,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我……”我抬头,用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他,“我忘了。”
他无语。
“教主!挖出来了!”
那边一阵咋呼,我跑去一看,一模一样地三个人一起躺在地上,眼睛眯得死紧,睫毛还在上下颤抖。
“给我拿鞭子抽!”我摸着脸上的伤恶狠狠地说,“记得,一定要抽准脸中间……不许超线!”
一个教徒拿着鞭子在旁边抖,“行行好,你们别动啊。”
三奇士拼命摇头。
“不准动,再动把脑袋拿下来抽!”
三个人对看一眼,同时出手把对方穴道点住。
教徒吸了口气,正要扬鞭,又停下,走过去把其中一人的头拨了下,调节好位置,走回来,又吸一口气,甩手!
鞭子像丝带一样在对方脸上扫过。
“哈欠!”对方很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教主……”教徒痛苦地跪在地上,“你还是抽我吧,我眼神不好。”
我握紧拳头,正要说话,却见赫锦一把拿过鞭子,刷刷刷三下,三奇士脸的正中多添了条红印,十分均匀。
“赫锦果然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啊。”我假笑几声,不知为何觉得没劲透了。
“师父,请允许弟子将他们三个抓回去严加审问,务必问出幕后主使。”
我刚要点头,一想,不对啊。“为师不是说过了吗?他们是为了护驾才陷在里面的,是功臣啊。”对着三条红印,功臣两个字顿时讲得十分心虚,“好了好了,他们以后就调到我手下吧。”
赫锦道:“他们三个不过教中最普通弟子,实在无法担此大任。请师父再给护法一次机会,由四大护法与弟子来保护师父安危。”
啊?我算错了,他们三个是算在基层里面的,原来护法有四个,“他们立了功总要有奖赏嘛。”瞥见他们三个的眼球拼命左右摇晃,我顺起三脚踢翻他们,“看,他们高兴得四仰八叉了。”
众人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少,所以又补了一段,顺便改个名,嘿嘿
帅哥驾到
我站在楼下,向上眺望。
“师父武功大进,只续提气就能上去了。”赫锦道。
怎么提气?我脑海还在想这个问题,身体已经一飞冲天……
好半天,赫锦才从下面几层几层地跳上来,恭敬地看着挂在屋檐上的我,“恭喜师父神功大成,武功盖世,弟子佩服。”
我摆摆手,“你先把我从这里弄下去。”
赫锦二话不说,把我抱了下来。我摸着他平平的胸部,内心哭泣:美人美人,胸部最没。
“师父。”他走进顶楼,把我放下来,脸色有点难看,“黑水护法已经将新一批的男宠送来了,请师父挑选。”
我张大嘴巴,“男……男宠?”
他点头。
我对着手指,“咱换女的不行吗?”
他额头上貌似三条黑线划下,“师父向来都享用男宠的。”
享用……多么华丽而猥琐的词汇,我为中文的伟大与生动倾倒,“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就好象中餐只多了,偶尔换换披萨汉堡包也挺好。”
想到汉堡包,我感觉下腹下一股热流上涌,露出十分猥亵的笑容,“恩恩,要大大的那种……汉堡包哦。”
赫锦语言不能。
“教主……”木乃伊的头突然从窗户升起来。
……他到底有没有地球万有引力概念?
我阴笑,一根手指戳在他脑门上,正准备轻轻一推,就听他着急地说,“教主,有人混进来,打起来了。”
我手指停了下,“对方什么人?”
他道:“男宠。”
手指推出,我俯瞰木乃伊变蚯蚓。
“师父,让弟子先下去看看。”
我想了想,“一起去吧,你背我。”从下往上和从上往下,是两个概念。
当我们威风凛凛地驾到时,下面正打得火热。
我定睛一看,熟人不少。
上官秋香,慕容浚兰,小苹小桃小菠……总之,除了死掉的跌,不知道下场的没得医外,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人都到齐了。
“哈罗,上官兄,慕容兄,最近在哪里发财啊?”我热情地打招呼。
慕容浚兰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得和朵花似的。如果他前面的那个人不是被他用刀砍掉半个脑袋,我想,这副画面还是……可以称之为和谐的。
另一边的上官秋香也朝我看来,那目光……凌厉得像要把我千刀万刮。
我傲然地站在赫锦身后,“兄弟们冲啊,胜利是属于我们广大人民的,大家顶住……一定要顶住。”
所有人都把头转了过去。
“住手!”赫锦没理我。
大家打累了,很有默契地停下手。
赫锦好似叹了口气,“上官兄,慕容兄,别来无恙。”
慕容臭屁地扇着扇子,“怎能无恙。当初听上官说秋霞剑是魔教中人,吓的我三天三夜没有睡好觉,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赫锦沉默半晌,“赫锦自小被师父养大,恩重如山。但是对两位的景慕之情,实出真心。”
慕容漂亮的丹凤眼突然落在我露出的半张脸上,“赫锦兄这么说,不怕尊师误会吗?”
“不会不会。”我赶紧摇头,“所谓冤家宜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