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从怀里拿出一把尺,哇得一声把他上下量了几遍。“我以前就觉得你很高大,但不知道原来你高大到这般地步。”
慕容优雅中带着点含蓄的得意,“哪般地步?”
“不堪入目。”
慕容阴森森地看向小包同志原来站的位置,身体已经跑没了,影子还留在原地,瑟瑟发抖。
恩,是该追上去直接揍呢……还是把怨恨累积到下一次?慕容摸着下巴衡量。
“你怎么又来了?!”我瞪着他怒吼!
慕容立刻露出一抹微笑,“听说大嫂有喜了,我特地跑来恭喜。”
有喜……
多么华丽的词语!血管在我身体里像鞭炮一样爆裂。我站在烈阳下,如坠冰窖。
“不准提那两个字!”我猛地举起晾衣竿朝他挥去,面孔近乎狰狞地嘶喊,“而且你TMD不是昨天走的时候刚恭喜过么?”
赫锦从身后轻轻点住我的穴道,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一眼,慢慢将我夹起,朝里走去。
请大家注意,不是背,不是抱,不是扛……是夹!
好半天后,我很委屈地低诉:“对不起,悟空,我不该在番外一开头就篡改你的名言……人家下次不抢戏了。”
赫锦同学依旧在耍酷。
“……要不,生小孩这个环节我让你上。收视率绝对会飚红,会红哦,你会红哦……”
赫锦伸出另一只空着的左手,在我哑穴上轻轻一点。
虽然身为主角的我很不想说这句话,但事实上就是:世界终于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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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我的戏呢?
某苏:您是大人物,不能轻易露面的。
小包不爽:我是路人甲么?
某苏:您有观众缘啊。
赫锦:……
某苏继续狗腿:您是收视的保证。
慕容:那我呢?
某苏:我是您忠实的FAN。
王小龙:我……
某苏:您就完全不用说了,绝对的第一主角,男女包办!
王小龙:不是,我是想问,能不能给我删戏。
某苏号啕:您怎么能说这种话?这该让我多么伤心啊!您的勃勃雄心呢?您的凌云壮志呢?最主要的是,您的人行横道呢?
王小龙:……要不你先给我按个红绿灯?
某苏:……
正文 出洞啦。。。
由于作者决定当个有良坑人,所以王小龙同学今生有幸,能从洞里把胳膊拔出来。
王小龙:你知道我卡了多久吗?四个月,整整四个月!连北京奥运都没赶上!
某苏:所以奥运会很顺利。
王小龙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某苏:咳,没什么。我想问下,你准备怎么拔胳膊?
王小龙:这个还有选择?
某苏:单项选择,请听答案。A,赫锦同学和上官同学帮你拔。B让……
王小龙坚定地说:B!
轰!
随着一声巨响,我在墙壁倒塌的废墟中郁闷地想:指望作者是亲妈,还不如指望国足世界杯进前八。
背上传来一阵重力,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暴喝:“林炎炎在哪里?”
敢问他在何方,他在脚下……我在心里默默唱起《西游记》片尾曲。
“吕前辈?”
赫锦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急忙把自己往深里埋。
“是你?”来人顿了顿,“我先抓住你,不怕林炎炎不出来救爱郎!”
我在心中默道:你应该怕的。
“吕前辈万事好商量。”
“没得商量,她要是不把易筋经和洗髓经交出来,我就把你们满门抄斩!”
我突然想起这个声音是谁了,不用怀疑,就是那个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找上我,最后引出了一段莫名其妙冤假错案的魔刀吕希松。取名叫稀松的配角里,能活到他这种滋润境界的,大概也是独一无二吧。
小包颤抖地说:“我是窜门的。可不可以不要斩?”
“既然窜进来了,就顺便一起斩了!”吕希松毫不留情。
小包哭诉道:“你太顺便了。”
“废话!难道我杀人之前还要问清楚对方祖宗十八代,凑到条件齐全才杀吗?”
小包小声道:“把关严一点也好,万一死得太冤,见了阎罗王不是又要再穿一次?”
吕希松道:“我就是阎罗王,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上官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
吕希松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慕容在一旁接道:“上官兄此言差矣,我看他分明不是个东西。”
吕希松道:“没错,我不是东西。”
花花插进来应和道:“你果真不是个东西。”
小包立刻跟进,“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臭小子,你敢骂我!”吕希松呵斥的话音刚落,就听嘭得一声。我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脚,血从鼻孔耳孔眼睛流出来。六孔了,赶紧摸了摸嘴巴,干的。呼,还好不是七孔流血……我抹了把冷汗。不过下面好象有点湿……
小包突然吼道:“废话少说,兄弟们上!”
我刚要感慨几时小包变得这么有影响力时,就听上面一阵诡异的寂静。
一只乌鸦有气无力地嘎嘎飞过。
半天,才听吕希松阴恻恻道:“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小包声音立刻低了一百八十度,赔笑道:“我是说,兄弟们累了一天了,都没怎么上……厕所。所以趁现在雪霁天晴朗,花儿处处香,双方眉来眼去,打得火热,气氛刚刚好,大家能上就上,不能上就不上吧。”
慕容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我看这小子长得贼眉鼠眼,一脸奸相,林炎炎失踪多半与他有关。说不定吕希松也是他找来拖住我们,好让林炎炎跑得更远。”
吕希松喝道:“什么!林炎炎跑了?!那她跑路的时候有没有带走易筋经和洗髓经?”
慕容道:“她连三字经都带了。”
吕希松道:“我问的是易筋经和洗髓经,关三字经什么事?”
慕容道:“……易筋经和洗髓经不都是三个字吗?所以简称三字经!”
这样都能掰?你当吕希松是白痴?我一边擦血一边不屑地想。
“没想到林炎炎连跑路都不忘带三字经,实在是可恶至极!她往哪里跑了?”吕希松怒道。
……果然在这里,慕容同学是前辈,比较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高估吕配角的IQ就是降低我自己的EQ。我听着吕配角在上官和慕容的忽悠下兴高采烈地远去了,刚要松口气,就听赫锦的呼吸在耳边阴冷地吹啊吹,“你还要趴多久?”
我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抬起头,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快不行了。”看在我六孔流血的分上可不可以不SM?555……
他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你不是发现我了吗?”
他指着另一边,“我是在问他。”
那里,小包同学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我愤怒的眼神,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脚软。”
我转头看着赫锦,“你可不可以当作没看到我?”
虽然是不抱希望的问,但他竟然真的点点头,“可以。”
我迅速摆回原来的姿势。
他抽出剑,在空中比了比,自言自语道:“废墟这么厚,不知道有没有敌人藏在这里!”
刷!我感到冰冷的剑身贴着我的脸钉在地上。
我赶紧又爬起来,“哈哈,恭喜你,你真聪明,这么快又找到了。”
“你流血了!”小包尖叫。
我腿一软,坐在地上装虚弱,“刚才吕稀松踩了我一脚,好象全身经脉都断了。我不行了……你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趁现在孝敬吧……不然就没机会了。”
小包在一旁大使眼色:“不是。”
“谁说不是!”我怒。
小包比着我下面。
我低头一看,裤裆已经被血和泥土染成黑红的一块块。“原来传说中七窍流血的第七窍是在这里,太长见识了。”转头看上官、慕容和赫锦一脸尴尬,疑惑道,“你们没流过?”
小包忍不住吼道:“大姐!这是月经啦!”
我呆了半晌后,朝吕希松走的地方大喊:“我出来了,易筋经洗髓经三字经四十二章经我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全套哦!你快来斩我啊!快来斩我!”
赫锦点了我的穴道把我夹在肋下拖着往回走。
我仰天长啸:“……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文 好一招围魏解赵!
镜子里,一个身着红衣的半老徐娘正愁眉苦脸地坐着。
小包叹息:“你就这种命啊,认了吧。”
我:“不要学老鸨说话。”
小包:“……好吧,我换种。”他转过头,努力放松面部表情。再回过来时,突然眼睛鼻孔双双撑大,“小龙啊,你嫁得好惨啊……惨,惨,惨!再惨惨不过我,堂堂穿越女送穿越男出嫁,天理何在!天理何存!”他壮怀激烈,“天下这么大,江山这么美,你不去搞,非要在这里搞男人,搞男人就搞男人吧,还一次搞俩。一次搞俩就一次搞俩吧,非要拿我当垫背!你看看我现在!”
镜头拉远。
小包被捆成一团,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我:“……还是学老鸨吧。”
小包表情又一变,“你过了门以后要好好听夫婿的话,要记得三从四德,要知道礼仪廉耻,要孝顺公婆……”
我怒:“你这是老鸨吗?分明是老母!”
小包更怒:“有的换还嫌!你装有线电视了吗?没装就闭嘴,让你一个节目看到底!”
我立刻矮一截,“那中央一套和地方电视台总有吧。”
“现在在放春节联欢晚会,两个台放同一款!”
“……我要当JY,我要追求民主!”
外头,鞭炮与彩带齐飞,灯笼与嫁服一色。
唢呐吹吹吹,锣鼓敲敲敲,婚礼就快进行了(liao)……
——作者有话说:如果大家以为接下来就能看到洞房戏的话,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我是谁啊,人称‘H写无能、清汤无面代言人’的某某是也。
……所以就算死掰、活掰、瞎掰,我也要把应该的情节掰成不应该!
下面场景一换。
外头,唢呐还在吹,锣鼓还在敲。里头,脸色很不好,气氛很不妙。
我抓着小包两条腿,一路拖进来。“你们到底还结不结婚啦?要不结,趁早解散,外面破铜烂铁乒乒乓乓地烦死我了。”
上官脸色凝重道:“慕容被人劫走了。”
我立刻冲到门口,喜洋洋地大吼:“靠,老子今天办喜事!鞭炮多放几串,锣鼓敲响点,没吃饭哪!”然后手迅速在脸上抹了一把,哀痛地走回来,“请节哀。”
赫锦斜了我一眼,“堂还得照拜。”
我手指沾上口水点在眼角,“慕容是好同志啊。在革命的时候,他坚定不移地站在最前线,为我们挡枪林弹雨,陪我们度艰难困苦。现在革命胜利了,就不要同甘共苦的同志了,这不是革命者的所为,就算我答应,千千万万的群众也不答应。”
赫锦道:“群众在哪里?”
我拼命踢躺在地上的小包,让他救场。
小包呈假死状。
“我。”上官突然道,“必须先救慕容。”
我勾住上官的肩膀,“好兄弟,讲义气!”
赫锦脸色一黑,“那你自己去。”
上官冷笑,“别忘了,要救林炎炎,还要靠大迢神经。”
赫锦道:“你以为我抢不到?”
上官道:“你绝对抢不到。”
赫锦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要不要试试?”
上官道:“要试也要先把慕容救回来。因为大迢神经就在他身上。”
赫锦道:“你觉得我会信?”
上官道:“你爱信不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战况僵持不下。
我突然倒在地上,按着胸部滚来滚去大叫哎呀呀。
赫锦和上官同时蹲在按住我的肩膀,“怎么了?”
“好象是没有大迢神经,所以发作了。”我努力扭曲面部。
赫锦倏地放开手,“你练功走火入魔,最开始的症状应该是小腿大片大片地蜕皮。”
我坐在地上沉默半晌,撩起裤脚,从小腿上撕下一大片透明的皮,“是这样吗?”
赫锦和上官脸色同时一变。
赫锦沉声道:“我去救慕容,你先把大迢神经给她。”
上官苦笑,“大迢神经的确在慕容手中。他说上茅房一定要有书看才不会便秘,我就借给他了。”
我插嘴道:“那个,慕容到底是被劫财还是劫色?”
上官道:“都不是,是围魏解赵,用来劫你。”
我头一缩,“靠,不是吧。我又拿了对方什么东西,杀了他什么人啊?”林炎炎同学,你一个人就把所有大魔头会干的坏事全干完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