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为了取赵碧凡的血而不被她发觉,可谓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个办法。前提是,催发她“上火”的药物的药性要强,并不被觉察。而赵碧凡屡治不好,自然要找那位军中大夫。偏偏,放血还正是唯一的办法。得到血后,她再用相克的药物混入血中给慕容恪服下……
砰,大功告成
但行使此计的关键在于有人接近赵碧凡并下药,于是她选了私心重又够狠的白芍。为此她不惜让慕容恪卖笑,使美男计,又让轻烟去下套,拉拢。虽说白芍做了不少坏事,但如果白芍能帮助完成这任务,她会网开一面的。
“我的梅姑娘,军中的大夫请了来,已经进了赵碧凡的院子了。”正焦心等待,长德公公来报告。最近监视赵氏那边的事,全交给长德了,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也只有他才不会被赵碧凡的眼线发现。
石中玉一听,立即就蹦了起来。先是把轻烟找来,让她去约定的地点等着白芍,随后回到自己屋里,把解血毒的药准备好。
越是接近胜利,她越是紧张。其实这还不算胜利,毕竟蛊并没有解开,但彻底断掉了蛊主与宿主之间的联系,就能给慕容恪自由。这样,不管赵氏父女再耍什么花样,慕容恪至少可以从容应对,不用冒着当牵线木偶的风险。
她这样在屋里一直等一直等,把左左右右都打发到彩云居去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直到夜色深沉,各院都快落锁之际,轻烟才跑回来。
“怎么这么久?”她急问。
“赵碧凡是扫北王侧妃,毕竟身份不同,那些军中兵士哪比得了,所以那大夫犹豫许久才下了方子。”轻烟道,“白芍说那大夫试着步子来,先放了一点点,两个时辰后真见了效果,这才又放了三回。
“得了没?得了没?”石中玉都快跳脚了。
轻烟连忙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也不知这些够不够。”
当时喂慕容恪喝宗政弥也的血,也才只有一口。这小瓷瓶虽然不大,半瓶也尽够了,何况接过手来,颇为沉重,还微温着,显见很足量、很新鲜。
石中玉深深吸了几口气,抑制着发抖的双手,把解药的药粉洒入瓶中,摇晃均匀,随后就跑去慕容恪的书房。
这几天,慕容恪又忙于军中事物了。部队的驻扎及人员安排,他平时都不会太注意,这些日子重新关注,又四处巡视,天天脚不沾地。不过他是个好父亲,天天带着左左右右不说,还一定会一起吃晚饭的。饭后,就埋首于书房的公文之中。
“喝掉。”石中玉闯进书房,把瓷瓶递到慕容恪手里。
慕容恪想也未想,问也不问,拔开瓶塞,一饮而尽。血入了口,才皱眉道,“真是恶心。”
“你也太讲究了。”石中玉见事情顺利,高兴地道,“人家战场上的英雄饮敌人之血呢。再说,这虽然不能让你摆脱断情蛊,却可以让你摆脱赵氏父女的操纵,你不喜欢吗?”
“喜欢。”慕容恪认真点头,却又突然面色一变,手抚着胸口站了起来。
石中玉吓了一跳,“你没事吗?胸口疼吗?”
慕容恪不说话,却似站不住了一般,撑着走到书房里的弥勒塌前,重重坐下。再看他的脸上,已经是冷汗淋漓。
石中玉吓坏了,刚才狂喜的心情变为恐惧。难道赵碧凡的血有问题?难道她这样胡乱的用法不对?可是当时服了宗政弥也的血,明明情况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哪
“别怕,只是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断了。”慕容恪咬着牙,不痛叫出声,但他身体的痉挛是瞒不了人的,“最后一步总是最困难的,要剥离五年的控制,哪那么容易?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只觉得……呼吸都畅快。疼得好哪疼得好”
“你保证没事?”
“我保证”慕容恪这时候突然微笑起来,特别的好看,特别的妖孽,“过来抱抱亲亲,说不定没有那么疼了。”
他在调笑,可石中玉笑不起来。几度,她想冲出去找大夫,看看慕容恪的身体是不是有异常情况,但慕容恪抓着她的手不放,又叫守在外面的长德不许任何人进来。
“你不想陪着我闯关吗?”他咬牙着,笑问。
“小爷我一直跟你患难,你什么时候让我跟你享回福?”石中玉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整整一夜。慕容恪整整疼了一夜。心疼。头疼。而就在石中玉以为自己害了他的时候,在黎明到来的时候,他的疼痛终止,眼神清明异常。
不用多说,石中玉明白,他终于,终于自由了
“你记起了吗?”她眼神闪闪的问。
“记起了。”慕容恪站得笔直,“我是裕王慕容恪。我记起了全部。”
“我是谁?”
“你是我的王妃啊。”慕容恪眨眨眼睛,愧疚地道,“但我们之间的事,我还是没印象。”
就像一盆凉水,直接泼到了石中玉脸上。合着除非解蛊,不然他记起所有事,却仍然回忆不起他们的爱情?
喵滴,完败她要报复,总有一天,她要让慕容恪付出代价
站在门前的空地时,石中玉心底冒出了坏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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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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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四十五章 失败的报复
第四十五章 失败的报复
芹菜卤牛肉卷、什锦辣味饭、火腿炖豆腐、鱼香煎鸡腿、豆花鱼片、荷香糯米鸭、汤品是补血的党参蚝豉排骨汤、甜品是广式点心糖不甩。
忙活着做完这一顿晚餐,石中玉叫人帮着全端到自己屋里,然后又摆上一壶陈年花雕。
左左和右右,早哄着到戚老夫人那边去了,她很有把握慕容恪会闻着味过来。他对吃食上不太讲究,可是偏偏特别容易受她的菜吸引。其实她只是做家常菜罢了,却正对了他的味。
全都记得起来,就是记不起来她是吧?很好啊,慕容恪,你可别怪我!
现在是关键时刻,她不能任性胡为,如果出一点错,有可能葬送全局,但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还是开得的吧?不然,她得多么郁闷哪。所以,孩子气的报复一下下应该没关系,让他出点小丑而已,利用他对酒精的过敏欺侮他一下而已,爱死爱母他而已。
她实在太窝火了,需要爆发。
“做的什么?”果然,过了不到片刻,慕容恪上门了。
“家常菜,殿下要吃吗?”石中玉笑得狐狸。
“做这么多,本王若不吃,岂不是浪费了心意?”慕容恪笑了下,进门。可他这话,细听有调笑之意,房间内的气氛一下暧昧起来。
石中玉今天是特地打扮过的,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蜜合色挑线穿花凤缕拖泥裙,长发松松盘了个斜边凤髻,因为身份不能暴露,只能用银饰,所以插了孔雀银步摇,还淡淡搽了胭脂,衬得一张脸粉团团的。
慕容恪见惯妻妾们、以及想要搭上他的女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可石中玉那活泼中带点狡黠的神态特别中他的意,于是那特意的打扮就让他有点心痒痒起来。
几道菜,做得很有水准。不过慕容恪有点食不知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心神却全被石中玉吸引了去。石中玉没留神似的,不断夹菜给慕容恪尝,媚眼飞得那叫一个乱舞心神,还时时暗示性的张望,看样子是殿下先吃菜,之后她就要吃殿下了。
当然,酒也敬的勤快。
“殿下,再喝一盏?”慕容恪才喝下一杯,她就又给满上,“殿下之前滴酒不沾的,现在也是海量了。来,我陪你喝!”
慕容恪既然回忆起过去的事,自然知道自家的情况。身为男人却不能饮酒,他觉得还是很丢脸的。不过后来他以为石中玉死了,在明镜时天天把自己恨不能灌死,倒练出一点成绩来。
只是今天这情况……他隐约猜出面前小女人是要把他灌醉啊。她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但却本能的知道她断不会害他,对她充满信任,所以突然想,不然就醉一下?看看她要干什么?
于是,他一饮而尽,然后装成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睛眯了起来,要手肘支在桌子上,身子才不至于摇晃不稳。
石中玉哪知道慕容恪心里转着花花肠子,只恨这酒精过敏症还能有好转的一天。当初她穿越来时就是酒醉落水,因为仗着酒量替新娘挡酒来着,所以对喝酒她还是有点自信的。但她却并不知道喝酒有如打拳,不经常锻炼会退步的,再加上她心里急切,喝得太快,本以为两人拼酒,她断无可能输的道理,结果此消彼长这下,却是她开始头晕。此时眼见慕容恪终于撑不住了,不禁得意地笑起来。
“酒是好东西哪。”她在慕容恪脸上摸了一把,又挑起他的下巴,调戏地看他的“醉眼”。
“哪里好?”慕容恪装出说话含糊的样子。
“酒后吐真言啊,酒后被人随便欺侮呀。”石中玉瞪大眼睛,那可爱的样子,害得慕容恪差点破功,立即上前吻她。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是如何知道殿下你滴酒不能沾的?”石中玉继续说,因为舌头有点大了,语速缓慢,别添一番认真的情致,“你又知不知道,小爷我利用殿下酒精过敏,从殿下的魔爪中逃过几次?”
“不……不记得了。”
“对啊,我忘记了,你回忆不起我们之间的事。”石中玉突然笑起来,然后悲从中来,哽咽了下,之后又笑,“那时候我女扮男装,是你的贴身小家丁。你这糊涂的男人,一直也没猜出我的真实身份。有一次我做了碗酒酿圆子,自己还没吃,就被你这个喜欢翻墙,从来不知道敲门的家伙给偷吃了。结果哩,那点酒味让你醉了。你当时这样……”
石中玉抓起慕容恪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你当时一下子就摸到我的小白兔,我要吓死了,还以为被你发觉。可你这个笨蛋,事后根本忘记得一干二净。”
慕容恪恍惚中觉得应该有这件事,但他无法用力回忆,因为从他掌心间传来一阵火样的疯狂热度,把他烧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他很想要她。纵然记不起从前的事,但他的身体自有感觉。可之前有过几次肌肤相亲,却总是差一点点。因为他一亲近她,心就会疼。现在,蛊主和宿主之间的联系完全地断了,他这样……除了心跳得快冲出喉咙外,没有任何不适。
也许……
但他还没想清楚,石中玉却把他的手拍掉了。只是用力有点大,她的衣襟为此拉开,连着两层,露出雪白的一侧锁骨来。
“后来,我在明月山庄中了媚毒。”石中玉继续说,“必须和男人那啥那啥才能解,于是我就拉你到一个没人的院子,亲你,使劲亲你,像这样……”她突然挤坐到慕容恪怀里,撬开他的唇,舌头伸进去,一通乱搅,“这样这样一直亲。”
慕容恪真的很想一直亲,可她却推开他,头微微向后仰着,“不过哪,那个药的效力很不够,于是我突然刹住了,又怕你之后追究,不肯放过我,所以又是酒,让你忘记了当时的事。”
“喝酒真误事。”慕容恪气息不稳地说。
石中玉咯咯地笑,“可不是嘛。最后那次,你要奉旨娶别人,我好伤心哪,以为这一生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疼,咬牙决定离开你。我石……石中玉要么就全要,要么就不要,我不跟人家分享男人。这是我的原则,这辈子的原则。但是哪想到要逃走的天晚上,你的新婚之夜,你居然跑回来,要跟我洞房。若不是酒,哈,我逃不开你的控制。”
“我恨酒!”慕容恪咬牙切齿地道,“这些,为什么戏文里没有?”
“切,这是多么秘密的事,怎么能说出去?”石中玉瞪了慕容恪一眼,表示多么蔑视他的智商。但她这一憋眼,在慕容恪看来都是万种风情,怀中抱着的身子又扭来扭去,简直令他要把持不住了。
“有些事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才甜蜜。”石中玉又说,神色很温柔,接着就掉下眼泪来,“可是,你不记得了。你全不记得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还有什么好的?我这里……”她按着胸口,“好酸哪。”哗一下,她把衣服整个扯开了。
酒气上涌,她醉得越来越厉害。
红肚兜,晶莹雪肤,诱人的隆起,无一不迷惑着慕容恪。可是她的伤心,让他心疼,恨自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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