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老婆,他相信,现在他要他的心也能感受到那温暖,而不是记忆中的冰冷一片。
“不,你停下。”石中玉加大力量,双手抵在胸前,“我要你的一辈子,所以你给我好好保养。你是我的,在我没有允许之前,不许你破坏身体”
感觉突然就不对了。她要两情相悦。她要水**融。但她不要战胜什么似的结合。她甚至可以克制欲望,等到心灵可以波动的一天。
慕容恪愣住了,石中玉借机从他身上钻出来。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只得拉出条被子裹在身上,一直躲到门边去。
“快取了赵碧凡的血”慕容恪恨声道。
看到他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样子,本来很懊恼的石中玉突然感觉好笑。他们两人真的好奇怪,就像是现代男女,在马上就要开房时,突然想起还没买TT,于是四处奔波,闹到最后兴致全无。
“王,你自己想想办法吧。”石中玉瞄着某人高涨的身体异常,“充血的话,还是解决一下的好,不然身体会坏掉。下回再那啥,怕会受影响。”哈,吃不到嘴,调戏一下总可以吧?她是合法的。她有朝廷颁的皇家文碟。
不过才说完,她就连忙逃出房间。
已是深秋,夜晚很冷的。但凉的空气令她的欲念彻底降了下来,不禁暗暗咒骂:赵碧凡个死女人,等小爷拿了你的血,立即风流快活去
她跑回屋,连喝了两碗凉茶,才换了衣服去轻烟的屋里。一见左左右右睡得正香,也没再叫醒他们,干脆自己又回去了。至于慕容恪当夜有没有睡着,她不得而知,但细想一下,唱戏疗法其实是很见效的。慕容恪很有反应,曾经经历过的情事就在眼前鲜活呈现,他怎么会感觉不到?这就像下棋,意味着只差关键一步就可以收官了。
转天早上,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但无人时,慕容恪却叫住她,低声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住?”她问。
“我虽记不起从前的事,但看到了,也听到了,想想,甚感惭愧。”慕容恪苦笑,“身为人夫人父,却只身跑到明镜来造反,留下妻与子被朝廷扣为人质,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他语意极为诚恳,甚至是沉痛的,令石中玉暗藏在心里的苦都涌了上来。五年多了,不管在太府都独自抚养孩子,刻骨相思,还是为了解这个蛊所受的罪,咫尺天涯,都让她感觉很累很累了。她不过是咬牙坚持着,要把他从错误的黑暗中拉回来。至于以后,她其实并没有特别真切的安排。要跟他顺其自然的过下去吗?要怎么过?在哪里过?她不知道。
“难道你不怪我?”慕容恪小心地问。
怪,当然怪。可是……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努力破了这个局,到时候你再道歉吧。”半晌,石中玉叹了口气道,“目前的第一任务就是:彻底断掉蛊主和宿主的联系。然后,想办法把蛊诱出身体杀掉。我已经有了计划,先去做事了。”
石中玉说完,就跑到外院去找轻烟,如此这般嘱咐了一遍。轻烟则在传午饭的时候就去了大厨房,专门等到了白芍。趁人不备,两人交谈了两句,讨论了菜色,下午时白芍就拿了摘花的小篮小剪,进了花园。
“才来啊,等了我这半天。”见到白芍,轻烟从假山后闪身出来,抱怨道,“如今主院的事多,我和银盘本来就忙不过来,你还来这么晚。”
“妹妹息怒。”白芍陪着笑说,“赵侧妃在院子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盯得我们死紧,好像个个是奸细似的。那个新来的张婆子更讨厌,就算我是一等大丫头,出来一趟不容易。”
“那我长话短说。”轻烟瞪了白芍一眼,“你们赵侧妃防你像防贼似的,若有半分差错,就有你的大苦头吃,不如快点离了她。”
“我也想,妹妹可有好主意了?”白芍连忙问。
“你知道我是直肠子,哪耐烦绕圈子?”轻烟见左右无人,低声道,“直接跟梅小芳推荐你来主院。”
“她怎么说?”白芍紧张起来。
“她说,本来我的面子,她一定要给的。只是你是赵侧妃的人,她有些顾忌。除非……你做点事出来,表明你不是赵侧妃的人,是一心来主院的。”
“要我做什么?”白芍有点警惕,突然想:万一这是梅小芳的借刀杀人之计呢?她白芍虽然出身下溅,可给赵碧凡当枪使已经够了,再不给别人利用。
“早跟你说过,梅小芳是个痛快人。”轻烟假装没看到白芍的神情,“她心里忌讳的,其实就是赵侧妃。虽说赵侧妃不受宠,往后更可能落到卫氏顾氏那种冷清的地步,但她若抬妾,论理是要赵侧妃点头操办的。”
“她是怕赵侧妃不答应?”白芍恍然大悟道,“那不可能吧?咱们王想做的事,赵侧妃从没拦过一桩。说实话,也拦不住呀。”
“话虽如此,但她怕夜长梦多,若王对她的宠爱淡了,这事就不好说。”
白芍是在内宅待惯的人,虽说慕容恪妻妾一向很少,女人间的争斗并不像其他深宅那么残酷激烈,但她好歹身处这个环境,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不禁吃惊道,“她不是想……”
“她可不敢谋害人命。”轻烟替白芍说出隐含的话意,“赵侧妃之父毕竟掌管着明镜,她一个流落江湖,偶尔得了垂青的人可不敢 太岁头上动土。凡事别做太绝了,只要赵侧妃不出大事,有些小病小灾,以至缠绵病塌数月,没精神管内宅之事。当她正式抬了妾,也就无碍了。”
轻烟这话不是暗点,而是明挑了,白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梅小芳这是要她帮忙给赵碧凡下药,让赵侧妃大病一场啊。当然,作为回报,梅小芳会调她到主院来。这事有轻烟做保,倒不怕梅小芳反悔,可她还是会担很大的风险。再者,进了主院后,她就成了梅小芳的敌人,因为她也是想被王收了房的。能接近王,她为此等得太久,这个机会不想放过。或者,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你容我想想。”白芍犹豫道。背叛与否,她不纠结。她只是想在能自保的情况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别想太久。”轻烟道,“信我,你若做得好,梅小芳不会食言,必赐你一段好姻缘。不过这事也不只是下药那么简单,你若答应,还要帮点小忙,你应下后再说。快剪了花回吧,免得你家疑神疑鬼的赵侧妃找个由头,一顿板子打发了你。”
白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她心里有事,把花剪了个乱七八糟,回去后被张婆子数落了几句。本以为赵碧凡会念在多年情分上帮她几句,哪想到赵碧凡装没听到,让她在其他丫鬟婆子们面前闹了个没脸。
本来她心中却暗恨赵碧凡,只是要找个人依靠撑脚,并存着能被收房的妄想,才对赵碧凡表现出忠诚。现在有了活动的心思,就愈发觉得赵碧凡可恶无情起来。
不过私心重的人想得都多,白芍想了两天,仍然不能做决定。这天,她受赵碧凡的嘱咐去给赵知信送信,竟然在二门处遇到了慕容恪。
慕容恪靴子的系带松脱了,贴身侍候的孙福珩一直弄不好,正烦躁。见白芍过来,立即招手道,“赵侧妃的丫头吗?”
“奴婢白芍。”白芍连忙过来下跪,激动得身子都抖了。
“给本王系上靴带。”慕容恪吩咐。
白芍立即照做,随后慕容恪表示很满意,微笑道,“到底是丫头,心灵手巧啊。”
要去主院宁愿为梅小芳所利用白芍想着,被这美男的诱惑激励得痛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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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四十四章 无主之蛊
第四十四章 无主之蛊
不过几天之后,王府内传来消息:赵侧妃病了。
她这病说严重也严重,但也不是什么怪症,就是起了一脸一身的红包,又肿又痒,偏不能用手抓,直折腾得要死要活。
大夫请来得无数,但都是一个诊方,说是阴虚生内热,心情郁结,加之秋燥……总而言之就是上火了,而且火气严重。
上火的话就得泄火,奇怪的是,泄了几天,赵侧妃都快转成腹泄之症了,那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严重的趋势。
“别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新晋红人张婆子阴阳怪气地道,还“无意”瞄了白芍一眼。
赵碧凡为了装贤良朴素,从来都是从大厨房传饭,而且从不挑剔,但其实全赏给下人们吃了,自己单起小灶。她院子里的小厨房有专门的厨娘,但里里外外却全是白薇管着,后来换成了白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芍是个泼的,之前就是专门给赵碧凡当枪使,赵碧凡想说的怪话、想办的坏事,都是通过她来表达。
“没什么意思 ,不过是提醒姑娘小心。”张婆子冷冷地道,“毕竟,侧妃的身子贵重,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查一查。”
“你只管查就好了。”白芍哼道,“如今侧妃病着,多少事不顺遂,你不但不分忧,还要找不痛快。好呀,不就是针对我吗?想当侧妃面前的红人?可以我只要侍候好侧妃就行,这些争权夺利的事,从来不会做”一边说一边拿出厨房的钥匙,丢给张婆子,“以后来你来管着小厨房就是了,大不了我包了院子里的洒扫,不少做一分活计便好。”
她们说这话时,就在赵碧凡的窗下,两人又故意说得很大声,就算是聋子也听得到。白芍满心指望赵碧凡说句话,哪想到里面的人装睡,根本不吭声。她立即明白了,赵碧凡信张婆子胜过她,这是怀疑她了,故意要拿回小厨房的管理权。
那她还有什么忐忑的呢?你不仁,就休怪我无意
没错,赵碧凡吃食中的药是她下的。当然,药是石中玉托轻烟交给她的。自从那天王夸奖了她靴带子系得好,她就断了最后一丝犹豫。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做得隐秘,那药又只是让赵碧凡上火,混在食物中不会伤及其他五脏六腑,就算大夫诊脉,也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她才理直气壮,不过现在要让她直接毒死赵碧凡,恐怕她都肯的。给赵氏做了这么多年的走狗,临了连根肉骨头都要和一条老狗来抢,她受够了
“也不是要跟姑娘计较,到底姑娘年轻,怕有些不注意的地方。”张婆子目的达到,变脸比变天还快,笑眯眯地道,“等侧妃好了,小厨房那边还得倚仗姑娘呢。”
“好说,也怪我语气太冲,都是为了侧妃好么。”白芍也收起怒脸装大度,“不如我出府一趟,请老爷派个大夫来。听说有个军中的大夫,好比神医在世,前些日子就是他给王诊的心疾之症。他若来,保准有法子医好侧妃的病。”
“不愧是侧妃得用的人,早上侧妃也这么说来着。”张婆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已经叫了人去请了,这会儿怕是要到了。”
“哦,那我去准备茶水,侧妃这边就指望张妈妈了。”白芍表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若不知情的,还真当她有多担心赵碧凡呢。
其实,她不过是知道就要完成任务,就快到主院去侍候了,心情兴奋而已。梅小芳交待给她的事就是在食物中混入一种药粉,让赵碧凡出现难解的病症,之后就不用她管了,直到赵碧凡请了那位军中神医来,她再找机会动手。
轻烟说,那位神医喜欢给人放血来治疗火症,到时候她偷偷取一小瓷瓶赵碧凡的血,尽快送到主院就算完成了受托之事。她没有问那药粉是从何处而来,更没问为什么梅小芳知道军中神医喜欢给人放血,但取血何用,她倒是问了。
轻烟告诉她,梅小芳是弄一种巫蛊之术,扎了浸血的赵碧凡小草人,每天戳戳烧烧,让赵碧凡多受痛苦罢了。身为内宅的女人,她很理解这一点,所以没有丝毫怀疑。
事实是,那药粉是三大护卫弄来的给石中玉的,毕竟朝廷的暗桩中有不少用毒高手。至于军中神医的放血疗法,却是慕容恪说的。有时候军中火毒流行,给兵士放些血并配合药物,就能治好,这倒和西方古代的医术有相通之处。
石中玉为了取赵碧凡的血而不被她发觉,可谓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个办法。前提是,催发她“上火”的药物的药性要强,并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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