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转移话题,“对了,这么多天了,你还没告诉我皇上到底和你达成了什么交易,他居然肯让我们在一起。”
“我在太府都和北元都暗中布置了人手。”慕容恪真心信任石中玉,因而也不瞒她。石中玉此时就倚在他胸膛上,他的手轻按着她的小腹,这样的轻松惬意,似乎自从他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拥有。
“难道他要你撤掉吗?”石中玉大惊。
“我并不想要这个江山,你不是很明白吗?”慕容恪吻吻石中玉头顶的头发。
“可是……可是……你不要自保吗?”石中玉窝在慕容恪怀里,捏着他的下巴,逼他面对。
慕容恪抿着唇。
他要如何说,为了保她,他愿意冒险?他要如何告诉她,那些埋在表面下的阴暗。
“不用管。相信我就好。”他轻声说,重新拉她回到原来的位置。
石中玉想相信,但和那位皇上相处过,她怎么能掉以轻心?不过,事实已经这样,她不想刨根问底或者埋怨,而是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拉了出来,轻轻抚摸着说,“只要找到一个奇怪的盒子,我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想来是可以保护你的。”
简直无语了,她一直戴着那把合成钥匙,慕容恪每天都跟她赤luo相见,却从来不注意,虽然她脖子上满是他留下的吻痕。
而之前她问过,那天早上的半把钥匙,正是慕容恪送给她的第一夜礼物。或者,应该说是正妻之礼。元后死的那年,慕容恪还小,元后把这半把钥匙给了他,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吐血身亡。他一直把它当成母后留下的最后记忆,是要给他未来真正的妻子的。曾经为,这一辈子也不会送出,结果他很幸运,遇到了想赠与的人。
石中玉叹了口气。
慕容恪就是这样的人,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要,总是很强势霸道。
不过,她就爱他这一点。
可是他也不该送出去就不管了,特别是她贴身戴了这么多天。难道,他就只注意她本身?
“盒子?”慕容恪兴趣缺缺的样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石中玉又叹了口气。
有的人,就是精明强悍的代名词,可有的地方却幼稚迟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角?
她摘下那把钥匙,放到慕容恪手心里。慕容恪看了好久才发现些端倪,却又不敢相信,于是疑惑地问,“这个……难道有一半是我送你的那个花扣子?”
花扣子?他居然这么叫。看起来,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有个秘密就在他周围。
石中玉又拿回钥匙,扭了几扭,把它拆成两半,递到慕容恪眼前看,嘴里解释着,“这是两片一模一样的……呃,花扣子。但是另一半在我娘手里,然后传给了我。”
慕容恪瞪大眼睛,那惊异的样子帅到不行,诱人得不行。若不是她目前没办法侍寝,肯定扑上去玩女狼咬。可此时,她却只能正襟危“躺”,把石氏的遗言、以及石氏遗物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有关于我?”慕容恪怎么也没想到,他和小玉还有这种渊源,心中有一种很离奇古怪的感觉。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还有母后,温柔娴静、聪明高贵的母后正在看着他。
“我想,你该查查元后和我娘亲之间有什么关系。”石中玉点头,“她们当年一定有很深的渊源,因为我娘说过,她是为了一个朋友,坚守到熙海至今。还有那个盒子,不急,反正只有我知道它埋在哪里。然后,我们能一起出宫时再拿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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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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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十三章乱宫闱的事
第十三章乱宫闱的事
“只怕很难。”尽管对那个盒子充满好奇,想知道母后到底留了什么给他,但慕容恪更想弄清楚的,是母后和石夫人,他和小玉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只是,北元都陈氏一族,当年藉着一件小事,被皇上几乎连根拔起,虽然还算不上灭族,当年知情的老人肯定是死光了。
母后和石夫人之间这么稳秘的关系,连皇上也不知道,普通陈氏族人怎么会了解?
石中玉听慕容恪说起这担忧,心中也觉得奇怪。元后母族凌落至此是很少见的,何况元后的嫡子还活跃在朝局中,而且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慢慢来吧。”她劝道,“其实那个盒子才是关键,说不定打开后就能解释所有疑惑。”
两人又说了会儿,就相拥而眠。
石中玉还好,就算是彻夜欢愉,白天还能补眠。可慕容恪白天还要处理政务以及和皇上约定的私务,累得很,于是在石中玉身子不便的这几天就睡得特别好。
当然,这些情况逃不过皇上的耳目。虽然他因为和慕容恪的约定,或者是对自己这七儿子的忌惮,并没有派人潜入映春宫,也没有安排奸细,但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了。
“老七夜夜留宿映春宫吗?”他问。
身边回话的,正是谭公公。还有另一个心腹太监……方清,方大总管。
“是。”潭公公恭敬地回答。
“没想到啊,多少绝色美女老七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商人之女,就让他迷成这样。”皇上微微冷笑,心中却也有畅快之意。老七向来冷酷无情,现在有弱点让他抓住,是好事。
“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方清突然低声道。
“讲。”
“宫里人多嘴杂,映春宫被赐住这件事,想必很快就能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皇后娘娘掌管六宫,自然要立些规矩,裕王殿下……又是从来不守规矩的,老奴怕……”
“怕什么?”
“怕……皇后娘娘不知皇上的安排,发了雷霆之怒,到时候伤了天真,激怒裕王,又要惹皇上烦恼了。”他话说得委婉,其实那意思不过是:皇后恨裕王,得知裕王那么迷恋天真小道长,肯定就会对天真下毒手。从来,都是裕王殿下喜欢什么,皇后就要毁了什么。可若果真如此,裕王岂肯善罢甘休?还不是又要闹到皇上这里。以裕王殿下的脾气来说,直接对皇后出手是不太可能,但别的,可就很难说了。
皇上的脸,阴了下来。
方清说得对,他是要提防皇后。为着贬嫡为庶的事,他已经多方容忍她,只要不是动摇大体的事,都睁一眼、闭一眼算了。可皇后最近有点变本加厉,若不给予警告,真让她做出什么事来,他辛辛苦苦要老七解除力量的努力就白废了。
“可是老奴以为,倒可以变坏事为好事。”正踌躇,谭公公小心翼翼地插嘴道。
“怎么个变法?”
谭公公不比方清,是暗地里的人,在世人面前地位不高,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说的话在皇上那里更有分量些。
“皇上只要派人暗中保护,皇后若真教训天真,皇上自可在关键时刻保下。这样,一来让天真承皇上的情。二来让裕王殿下知道皇上的诚意,更知道没有皇上,他自己护不住天真。三来可以借机警告皇后,不要自作主张,坏了皇上的事。此一举三得,不是更好吗?”
最后一句说皇后的话,谭公公的态度极不尊敬。但是皇上早就烦了皇后的所作所为,反而觉得很受用的,遂点头道,“这样很好。谭福,就派你去映春宫外保护天真。记得,火候要拿捏好,别真的让天真出什么大事,不然,好多没准备好的事也要提前了。”
“老奴遵旨。”谭公公应了声,倒退着出了房门。
皇上顿觉疲累。
当年为了坐上这把龙椅,太多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统统都做过了。如今老了,却要一点点偿还。老七幼年命在旦夕时,那个叫以德的道士就曾经说过,很多事一旦出手,就需要做更多的事来弥补。
果然
可是都以为他为了权利不惜一切,谁又知道他终究是个人,是有感情的。对夏皇后,他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愧疚吗?对元后陈丽华,那样的女子,那样美丽、那样聪慧、那样的性情,有谁能不爱呢?
只是,她始终不爱他。而他是皇上,不能允许有人不爱他。
所以明知道她被害死,他不吭声。那是他的惩罚,也借机灭了功高震主的陈氏一族。只是他再怎么狠,也对老七下不了手。现在老七羽翼已丰,他动不了,可当初却又太多的机会。就比如老七小时候那场大火,他早就知道,却任由皇后动手,可最后,到底他看不了老七就这么死了,先是故意让夏公公去救,后来又张了皇榜,挽回了老七的小命。
每当他对老七起杀心,就会梦到丽华。她也不说话,只看着他,眼泪也不流一滴。可只是这样,就让他没办法了。他费尽心思让老七做熙海王,固然是为了自己的身后名,但何尝不是怕更愧对丽华呢?
但是他的保护是有限度的,不管是谁威胁到大燕江山,威胁到皇权,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当年的丽华,如今的老七和皇后,都是如此。这也就是他不让老七退守北元都的原因,那是丽华的母族所在,尽管陈氏衰落凋零,可毕竟还有根基。加上老七身上那一点子北魏血统……
想到这儿,他站了起来,可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胸部疼如万针乱扎,口中被腥甜之气充满。任他再怎么死忍,身子也向一边歪去,唇角更溢出了血迹。
“皇上”方清大惊,上前扶住,“老奴去叫太医”
“别声张千万别声张”皇上连忙拦住,“还是那个病根,只把才神医找来就行。”
“是,老奴这就去。皇上,您先坐坐。”方清掏出丝帕,把皇上嘴边血迹尽数抹去,然后忙不迭的跑了两步,到门边时又换上安稳平和的脚步,向外走去。
而当他的身影从院门外消失,潭公公从角落中闪了出来,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与此同时,皇后的寝宫中,正有人前来请安。
“碧凡哪,你怎么有空来看本宫?”皇后笑眯眯的眼放冷光。真难为她,能让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脸上和谐的共存,“老七在京时,你不是一向老老实实待在王府不出门嘛。”
“殿下忙碌,用不着臣妾侍候,就想着来看看皇后娘娘。”赵碧凡举止端庄优雅地说,“况且我们殿下从北地带来不少土仪,除了依例进奉的,臣妾还有点私下的小心意。”
“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皇后的眼睛瞄了瞄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和冷淡的、希望对方快走的表情做了十足。
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七是她的死敌,他的老婆难道是可相信的?何况还有个野心勃勃的赵知信在那边。他们的东西,她可无福消受。这个赵碧凡从来是个会看人颜色的机灵人,应该坐坐就走。
可没想到,赵碧凡跟没看见似的,死赖着不动,东拉西扯地说家长,直到皇后露骨的打了个哈欠,直接赶人,“你还想着本宫,本宫甚感欣慰。不过已经入了秋,本宫很是困乏,今天就不留你了,改天再来看本宫吧。唉,你也是的,年纪已经不小,和老七成亲又十几年了,好歹生个一儿半女,胜过深闺寂寞,找我老婆子来聊天。”
她不说后面半段还好,赵碧凡没有借口留下来,可她说了,赵碧凡心恨她刻薄没风度的同时,急忙抓住机会,叹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不是臣妾不想,实在是……实在是……”
她抬头望向皇后,皇后却聪明的不搭腔,摆明不想听。可是,她却非说不可。皇后这杆枪不好好利用,怎么斗得倒石中玉?又怎么完成父亲交待的事?
于是,她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说,“七殿下的心不在臣妾身上。说句不知羞耻的话,殿下天天往宫里跑,被那贱人迷得神魂颠倒,别说臣妾了,连金正妃的房门也不进,说起……子嗣的事,怎么能成?”
这一席话,成功的令皇后昏昏欲睡的神情消失,变得极为关注起来。
天天往宫里跑……贱人……神魂颠倒……
这些词总结起来看,说明宫里有女人和老七勾搭,做出yin乱宫闱的事。若真是如此,别说皇上,谁也保不住他。可是赵碧凡是个人精儿,怎么会自己暴露相公的风流事?要知道虽然赵氏不受宠,可与老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啊。
皇后虽然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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