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至於你,千叶迦木,我们之间的帐日後还得慢慢来算,你不必这麽急著卷进是非来。我知道现在我说的话,白水兼人都听得到,也好,不用劳你转述,我跟他之间不死不休!”
说完这些话的,白水川泽将腰间的佩刀抽出高高举起。这种拔刀的动作在他们白水家中是表示决斗的意思,现在他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做出来,也正是要告诉所有人,未来的白水家只能有一个家主。他与白水兼人势必不可共存。
他做完这个动作之後,将佩刀利落地收回刀鞘中,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甲板上之後,包围著战舰的船队才稀稀疏疏地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站在川泽身边的苍井一直捏著一把汗,唯恐这个小主子一时冲动真在这里与白水兼人开战,
这里毕竟不在白水家的势力范围内,两方冲突起来难保不会有什麽意外发生。这个小主子是老主人临终托孤交由他照顾,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唯有这一个後人,身负这样的重责,他如何能不紧张。好在川泽只是口头上耍狠。只是可怜了他这老人家要时时刻刻跟在身後担惊受怕。
看到川泽离开之後,千叶迦木才匆匆忙忙赶回船舱。舱里一片昏暗,香雾嫋嫋,安坐在榻榻米上的男子正握这一柄长刀细细擦拭,桌案上茶香四起,混合在淡淡的檀香中,似是要引人入睡。千叶望著那背影在门口停了片刻,刚要进入就听那人道,“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你何必说那种话去激怒他?”
千叶闻言,轻声走到他面前,握住他持刀的手笑道,“你心疼他?也对,这麽多年来不是为了他,你也不会留在我身边……”
那人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抽开,放下刀,起身走到一边。纸窗外的光线露进来,照在他的脸上,而那张面孔上却始终是毫无表情,
“你我之间本来就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但是一旦你违背约定,私下对他出手,那麽交易就自动取消。我希望你记住这点。”
听到这话,原本脸上还挂著笑容的千叶迦木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以为这麽多年下来被刺得已经麻木的心不会再有什麽感觉,可是现在听到面前的人旧事重提他才发现,这麽多年中他最在乎的不是他留不留在身边,而是他的心,已经走得很远了,
“对,你说得没错,”
他冷笑了一声,猛地一用力,扳过面前人的肩膀,迫他看向自己,“白水兼人,你总有办法激怒我,这麽多年下来,你什麽时候能学乖一点?嗯?”
千叶一边问,一边逼近,白水兼人并不躲闪,只是直直地盯著他,但千叶在他的眼中似乎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不管是他的眼里,或者是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
“该死的!”
忍无可忍的千叶猛一抬手拉开白水兼人上衣,朝著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剧烈的疼痛只是让白水兼人稍微皱了皱眉,殷红的血顺著他的肩落在和服上。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千叶知道他不会反抗,趁势搂住他的腰,把人用力按在纸窗上。肩膀上的齿痕很深,渗著血色,而千叶的动作也慢慢温柔下来。之前痛到极致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白水兼人垂下的手攥紧之後又慢慢松开,
(二 下)
第一次写这样的。。。额。。H。。。所以没有经验,各位多提意见哈┐(┘_└)┌?
================
“你不抵抗也是为了他,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像是要泄愤一样,千叶索性将兼人上身的衣服一并扯了去,虽然是练武之人的身体却并不如想象中那麽强壮,对於这个身体已经太过熟悉千叶顺著兼人的脖颈一路吻下,啮噬留下的轻微痛感经由他舌尖的挑逗慢慢抚平。两人的身体对彼此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所以用兼人的话来说,即便是被勾起了欲望,心底还是存有理智的,
再怎麽被占有也不会喜欢上,或者说贪恋上这种相互抚慰时的快感。
“兼人,你告诉我,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等到你动心的那天?”
千叶边问著边将兼人的腿托起抬到自己的腰际,兼人顿时间失去平衡,向後仰面倒去,他整个人被夹在千叶与纸窗之间根本无法动弹,千叶趁机把手滑入他的底裤中,用力地搓揉起来。兼人闷哼了一声,扭开头,抿紧嘴不再出声。千叶见状,手上用力一握,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兼人的脸上几乎变色。
“你不说话?好,好,反正每次你都能忍,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时候!”
喜怒无常的千叶突然间松开一只手,然後一巴掌打在兼人的脸上。他手劲大得惊人,兼人都被他整个人打得摔在地上,嘴角顿时见红。此时的千叶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痴迷的表情,他冷硬的嘴角勾出一抹阴沈的笑,一步一步走到兼人面前,“每次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感觉你是我的。谁会知道白水家大名鼎鼎的家主其实是我千叶迦木身下的玩物。不过你放心,在我失去耐心之前,这个秘密我会帮你守著,不过既然是玩物,总得让我有点兴趣才是,你说对不对?”
他说著,轻轻抚上白水兼人的下颚,对上他的,依旧是无喜亦无怒的眼睛。他实在不明白为什麽这个人在面对这种屈辱时还能冷静成这个样子……
“千叶迦木,这麽多年你一直对著我这个男人,就不会厌倦麽?”
白水兼人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幽幽地打量著千叶那张可算得上美豔的面孔,这时的千叶已经拉开了他衣服的下摆,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漆木盒子。他故意把那个盒子放在白水兼人的面前,盒盖打开之後,里面玉质的阳具赫然在目,
“喜欢麽?”
他把那尺寸大得惊人的玉器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然後笑道,“我很想看看你身上留著这个东西去跟白水家的小子对阵,你让我满意了,这个月的解药我就给你,怎样?”
他的笑容在别人眼中也许堪比最美的罂粟,即使知道有毒还是甘心一尝,可是对方是白水兼人,一个任他折磨了这麽多年却始终没有动过心的人。
大概就是知道得不到,所以才下死心想去毁灭吧……
“如果你这麽想看,我就如你所愿。”
兼人从容不迫地望了他一眼,然後接过他手里的玉器,当著他的面张开自己双腿,将那凶器一点一点送入自己体内,
整个身体都为之震颤的疼痛让兼人顿时汗如雨下,因为事先没有经过准备,玉器进入到一半时下身就已经流出血来,他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咬紧了牙把那跟犹如插入心脏的玉器全部收入体内……
“兼人……”
虽然心里恨得要死,可是真正看到这一幕仍是会心疼不已的千叶迦木望见兼人从地上歪歪倒倒地站直身体,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仿佛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用刀撑著地一步一步走出去。他想上前去拉住他,至少是扶住他也好,
可是那麽做,有什麽用呢。已经伤害得够深了,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你应他的战,我想看你们打一场。这小子的剑术得你亲授,我要知道他的剑术上无精进,有无资格与我一战。”
坐在榻榻米上强扭过头的千叶捏紧了拳头,强撑著才把话说完。鹅黄色的软垫上沿著兼人走去的方向已经落下了一线血痕,他看到那血迹,突然想到了什麽,恶狠狠地拉扯住兼人,然後道,“你会死在他刀下麽?”
兼人空荡荡的眼神在他周围飘忽了一下,然後才笑道,“不会。你还没死,我怎麽能死?”
(三 上)
(三)
白水川泽收到白水兼人的战书时正在船舱里与苍井研究进一步西行的路线。他们原本打算先入内河,然後由榕城向北,途经余杭然後北上入直隶湾,进而拜谒盘踞在北方的中原商会。他很清楚以目前自己的实力对抗白水兼人与千叶迦木无异於以卵击石,然而两方相遇,尤其对方还是曾经的白水家家主,这种尴尬的身份让川泽必须在所有人面前先立威信,稳住大局。只是他没想到,白水兼人居然会这麽快应战,
素来面对自己的挑衅都是按兵不动的白水兼人为何答应一战?这让白水川泽如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应约,依照他们白水家的传统,那麽此一战势在必行,
白水川泽的刀法出自白水兼人,然而分开的这麽多年间他也一直是以白水兼人作为目标,日日苦练不辍,只等有朝一日能亲手为母亲报仇。
“主公,你不会真打算应战吧……”
苍井把这战书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无疑是白水兼人的亲笔信之後他的手心里就一直出汗。这个白水兼人向来都是不把小主子放在眼中的,怎麽这次反而真的卯上了。之前无论白水川泽如何挑衅白水兼人都当时充耳未闻,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会应战,
“你觉得我会临阵退缩?”
白水川泽冷声道,“不过你放心,我与他只是切磋武艺,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对自己的实力清楚得很,不需要你提醒。”
表面平静的川泽其实心里早就因为这封信而撼起了轩然大波。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黄口小儿,就算再怎麽不愿承认,可是与白水兼人的差距确实不容他否认的。他想过自己会花上十年,或者二十年乃至一辈子的时间去挑战自己的父亲,他要的,是白水兼人的承认。
现在他把这个机会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他求而不得的机会。他想要那个男人看到曾经在他荫蔽下的儿子,已经强大到足以与他相抗,
一早就知道川泽必然应战的苍井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原本想好劝他收手的话现在也没有说出口的必要。苍井纵使心里有再多忧虑眼下也不能表现出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硬著头皮陪川泽去接这要命的一刀。
夜色既降,两只船队星火燎原一般在漆黑的海上燃出一片灯火。两艘主舰上人影憧憧,尤其是在千叶迦木的船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巨型的大太鼓已经立起,火光中彩鼓两边镶嵌的金龙灼然耀眼,悠然深邃的雅乐透过层层秘密的火光传到白水川泽的船上,
“他们可真是好兴致,到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寻欢作乐。”
川泽嗤笑了一声,从两船间的跳板缓步徐行。对面火光通透的舞台上,身著红色铠甲,在缓慢悠长的鼓声中持刀起舞。他面上佩戴龙面,舞姿轻慢多变,意趣横生。舞台一边的竹椅上千叶迦木正合拍击鼓,仿佛沈醉其中。而他身边所站之人,正是邀川泽前来一战的白水兼人,
“这是什麽戏,我在兵库从未见过……”
“这是中原传来的舞乐,传说舞者扮演的是兰陵王长恭,因为他长相俊美,面如妇人,所以上阵之时都会带上丑恶如鬼的面具以此吓退敌人。後来又说他因这面具如得神助,常胜不败,自此兰陵王将面具常伴身边,由此也演变成了雅乐中的一首,”
苍井低著头在川泽耳边轻声道,“不知道千叶迦木什麽用意,主公还是小心为上。”
火光里缓步轻摇的舞者渐入佳境,鼓点愈急,舞者的舞姿愈显功力。巨大的黑影投射到甲板上却赫然如魔影。白水川泽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心慌,他朝白水兼人那里望了望,而那人照旧目中无人,根本不屑於看他。
“白水兼人,我已应约前来。”
登上甲板的川泽走到兼人的面前时,鼓声骤然高涨,川泽错觉一般感觉到自己眼前的兼人身形不稳地晃了一晃,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发白。不过这种感觉在一瞬之间就被白水兼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战意所湮灭。同为剑道高手的他知道这是刀将出鞘的前兆,
“兼人,”
知晓内情的千叶在兼人临走之前突然走到他身後,凑在他耳边暧昧一笑,“你要记得,我是让你去挫挫他的锐气,可不是让你手下留情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两人此时离得极近,千叶又整个人贴在兼人的身上,所以看在川泽眼中就像是两人在故意故作亲热一般。他见状,委实忍无可忍便咬牙切齿地冲著兼人大吼了一声,“出刀!”
吼声刚一落,川泽的刀就已出鞘。他握刀姿势与白水兼人如出一辙,皆是传承於(注释)一刀流剑道,这种一刀流的剑术在攻击之时讲究切落的力度,两人相拼之时,双方皆将气力蓄於刀刃之上。加上两人皆出全力,一击之後竟都被弹退了数步之远。
杀意肆虐的杀气让周围观战的人都不禁心生恐惧,唯有千叶迦木一人面不改色,始终带笑。这时候舞台上的舞者已经停下了舞步,鼓声也渐落,他眉心一皱,对那乐伶招手道,“为何停下,继续奏乐。”
“主子,我看白水先生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与千叶迦木一并观战的随从隐约从前方拼上的两人中看出了一点异样,靠在千叶迦木耳边轻声道,“白水先生流了很多汗,是身体不舒服麽?”
(三 下)
千叶迦木听到这话,不由暧昧地勾起嘴角。他怎会看不出白水兼人已经强忍到了极点。高手相拼本来就不能分神,他能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了。
“你知道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