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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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皇-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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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血七伸手摸到她的怀里,说,“是床上功夫!”



等拿了第一份工资,有两千多,加上兄三人一人交八百,总共有五千;陈云雁笑道:“够了——你以后天天都可以吃肉了,多余的钱我们捐给医院吧?”

血七说:“这套房子,难道你不想买下来?”

陈云雁说道:“早买下来了——”

“是吗?”血七问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真是钱多不当钱啊!”陈云雁说道,“你忘了在潮山群岛,你的那五十万法郎?”

“哦!”说起潮山群岛,血七一下就想起了丽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是没有脸再去见她了,也许早该让她回菲律宾;史威名都死了这么久,他似乎也该去祭拜他一下,毕竟他待血七算不薄了,只可惜命运不济,还没来得及和好!

血七想了想,对陈云雁说:“我想去一趟‘小葱茏岛’?”

陈云雁当然知道他其实想说什么,便点头道:“那你要小心!”

血七在她脸上摸了摸,笑道:“没事!他们也许当我早死了——”

下午,血七就去了小葱茏岛,其实,从金门湾到藏山学院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他在南大街一带就下了车,然后从小道渐渐绕到藏山学院的后面,再从后山进入公墓!这山上遍植松柏,古木参天,连声鸟语都没有,偶尔传来一死风声,还好象鬼叫一样从极高的头顶上掠过,实在是太阴森了,不做墓地也没人敢住!

血七找到史威名的碑,上面用红字写着“先父史威名之墓,不孝女史丽莎立”,原来洪都是代丽莎立的碑,也幸亏丽莎大难不死,要不然还得写“先兄——”。

血七给史威名坟上点了一支,自己也抽了一根,然后坐在他坟前,说:“岳父大人,我来给你上柱香了!你活着的时候呢我一直没机会叫过你,现在来补叫一声,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见?你要在天有灵的话,就好好保佑丽莎吧——我知道,你死得还有点不能瞑目,我现在也是一败涂地了,你要还怪我不替你报仇呢,那我也无话可说!其实,我们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和我们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但就是再给我们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们也还是会有一样的选择,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抛开一切不谈,我会觉得你是一位很严格但也很有家庭味的好父亲,但我们之间却一直有化不开地隔膜,为什么呢?从一开始到你家,见到你,我就知道自己打错了如意算盘;想当初,我要是没那么决绝,听命于你,不知道现在又落得个什么下场?也许,薛纯青的计谋就不能得逞——”

“变化也属计划中的计划!你以为没有你出现,薛纯青他们就找不到替罪羔羊了吗?”

从树林里忽然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血七一听就知道是阿飞,马上站起来一把揪住他!

阿飞摆摆手,显示他没带武器,不是冲那一千万美元来的;只听他笑道:“你这片祭文倒是很独特哦!”

血七可没工夫和他开玩笑,说:“你找我干什么?”

阿飞笑道:“我想你呢,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有兴趣出来和薛纯青再斗一斗?不会这么快就认输了吧——”

“你还不用激将我!我知道,出卖我你也有份!我算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要玩你就自己玩吧——这年头,谁还信得过谁?”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我发誓,我绝没有出卖你,只不过,我眼看着没有帮你而已——因为,你不倒,不会和我站在一条线上的!”

血七冷笑道:“不知道你是站在哪条线上的?”

“正义之线!”

“嚯!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不会连这都没有听过吧?”

“名有虚实,利有大小!这就是个人的眼光问题了——”

“我是觉得自己的眼光不太好,要不然就不会交上你们这些人!你还是另选高朋吧?”血七说完就准备走。

阿飞拦住他,说:“你难道不想知道‘血池’的秘密?许多人可为它参透了一生;而薛纯青这么不择手段,也不过是为了能分享一点!”

“哦?你这么说,我倒有点兴趣了——”血七笑道。

阿飞也笑了,把头凑过来,说:“早知道你不是那么安分的人,大家一样!”

“去你妈的!”血七忽然一掌打在他的颈椎和后脑勺之间,阿飞晕倒在地上,血七接着说,“对‘血池’的秘密我一点也不好奇,我从来只关心我自己的事;别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就打你一次!”



第三章 乱谈情



血七从小葱茏岛回来后,陈云雁已经准备好晚饭;这时,门铃又响了,血七朝阳台是看了看,小雄、阿成、少男三人都在,会是谁呢?他过去把门一开,却是阿飞,头发上还沾着泥土!

血七自问反跟踪能力超强,怎么他还会找到这来的,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跟来的?”

阿飞扶着门笑道:“问问你的Zippo就知道了,我在上面装了跟踪器!”

血七把那破打火机掏出来,真想狠狠地朝他脸上砸过去!

这时,陈云雁在厨房里叫道:“谁呀?”

血七回道:“卖打火机的——”

阿飞笑了笑,说:“呦!这么快又安家落户啦?”

血七揪住他的衣领,威胁道:“我告诉你,我对你们那破档子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你最好快给我滚,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就为了她?”阿飞说道,“这可不像你啊?你应该是那种天生的亡命徒!”

血七忍无可忍地叫道:“那我就先亡了你!”

“喂!”陈云雁从厨房里一出来,就见两人扭在一起,忙过来拉开血七,说,“你不买就不买是了,干嘛打人家呀!”

“啊——”陈云雁刚说完,忽然呆掉了,结结巴巴地说,“哥,怎么?怎么是你?”

阿飞显然也大感意外,瞪着眼睛问:“小雁?你,你不是在美国读书吗?”

剩下的自然是血七傻眼了——背!忽然冒出个大舅子?

只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阿飞说:“我说你怎么有空一个月回来一次,原来压根就没走?”

“本来走的!”

“走哪去的?”

“美国!”

“那现在呢?”

“回来了呗!”

“你回来干什么?”

“我——我一个人在美国不习惯!”

“不习惯就回家去呀?”

“你和爸又不在家,我回去了找谁呀?”

“那你也不能跑到这儿来?”

“为什么不能呀?你在这儿好好地当警察,我也没做坏事,凭什么不让我来?”

“现在没办法跟你说,回家再跟你好好谈——”阿飞急得直打转。

陈云雁把身子一让,说:“那你就进来吧!”

呃?阿飞忽然明白了,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血七这才明白原来阿飞所说的正义是指——他其实是卧底;便阴阳怪气地笑道:“是不是应该先说我们两是怎么认识的呀?”

阿飞一愣,白了血七一眼,说:“你还没告诉她?”

血七笑道:“哎呦!我哪知道你们两是兄妹啊?要不然飞哥能不多照顾点——”

陈云雁一看,她哥显然知道血七就是血门的那个新人王,忙拦住他,说:“哥!他是被陷害的,现在也不是血门的人了,你就放过他吧?”

阿飞摸了摸后脑勺,难堪地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们的卧底!”

陈云雁忽然高兴地叫起来,说:“真的啊!我早知道他不是坏人了——喂,你为什么不早说?”陈云雁娇嗔地望着血七。

血七笑道:“国家机密!我身为一个军人——”

“哦?”陈云雁又笑起来,说,“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战友啊!我哥是大校呢!”

“是吗?”血七一本正经地说道,“又升职了?兄弟们的血没白流啊,好处都让你一人占了!”

阿飞捶了血七一拳,笑道:“你小子?真行啊!得,吃顿饭我也走了,不打扰你们!”

进去一看,只见三个小鬼正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吓了一跳,以为他们两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再往自己的下巴上一摸,原来胡子还没长起来呢!

离开的时候,陈云雁一定要血七送她哥;两人在沙滩上走着,血七说:“大校当警察,太浪费了吧?我看你是别有企图——”

“有没有企图现在已经不关你的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我妹妹!”

“呦!刚才谁说我是天生的亡命徒呢?这么快就变挂啦?”

阿飞顿了顿,说:“我妹妹呢,从小没人照顾,我知道她很独立,但其实,心里很脆弱,一直希望有个安定的家;我和我爸爸都没法给她,只有靠你了!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是,我还真心希望你和她做一对普通人!”

“得!这话你不用跟我说,你要升仙只管升仙,别他妈撂挑子给我!”

“咦?你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怎么,我妹妹不漂亮吗?”

“漂亮!”血七笑道,“要多几个就好了!”

“靠!你找打啊?”

“来呀?”血七把他往海里一推,笑道,“来打我啊?不信了,还打不过你?”

阿飞也笑了,巴掌一拍,说:“靠!今天就揍你了,老妹来我也不给她面子!”说着就伸手也把血七往海里拖!



回来后,陈云雁见血七满身是水,问他:“你干什么去啦?”

血七说道:“揍你哥去了!”

“你们两打架啦?”陈云雁把眉头一拧。

“是啊!”血七唬她道,“你哥打不过我,被我扔到海里去了!”

“你?”陈云雁急得要哭了,说,“你说真得呀?”

“那还有假?谁让他当大校的?我嫉妒啊!”

“你?血七,你混蛋——”陈云雁哭着,马上就要冲出门去救她哥。

血七把她拦腰一把抱住,然后一直抱到阳台上,指着远处的公路上,说:“看——那是哪个混蛋?”

陈云雁这时才想明白是血七在耍她,哪有莫名其妙就把她哥哥杀了的道理;破涕为笑,说:“都是混蛋!”

血七笑道:“那你是混蛋的妹妹,混蛋的老婆?”

“你?哪有你这么骂人的?你才最混蛋!”

“怎么没我这么骂人的?混蛋就是这么骂人的!”

“不准说混蛋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血七亲了亲她,说:“有时候女人真的挺可爱的!是不是女人都这么心软?喜欢把错往自己身上推?”

“当然不是!只有对她最爱的人的时候才会这样——”

“那你最爱的人是谁呀?”

陈云雁娇嗔道:“你说是谁呢?”

“我觉得你哥哥对你也挺好的,他也爱你吧?”

“你说的是亲情啊?那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男人和女人之间,也可以有不需要肌肤接触的感情吗?你感觉很需要她,但又不是身体的需要,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亲情啊?”

陈云雁纳闷地说:“当然!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要姐姐或妹妹的话,你会想和她们发生关系吗?”

陈云雁说完,又觉得话有些不妥,忙又说道:“人和人之间需要建立不同的感情,就像手归手脚归脚,不能混为一谈?”

“我只是不明白,这种亲情和爱情之间的区别;你说你哥现在把你当男孩子看,还是当女孩子看?”

“喂?”陈云雁撇嘴道,“连爱情和亲情也分不清吗?你想想你妈妈就知道什么是亲情了!”

陈云雁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那玛丽院长曾经和她说过,血七的脑部受过严重地撞击,可能丢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而血七此时也呆呆的,显然在努力回想什么!

陈云雁轻轻地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人了?”

血七又问道:“感情的真假有无是不是和身体没有关系,而在于两个人的心?抛开身体则其实心并没有错!世俗的道德准则不过也是人定的而已!”

陈云雁觉得他说得太奇怪了,但也觉得有些道理,只能含糊地说:“也对吧?”

血七笑了笑,说:“你知道这番话是谁对我说的吗?你在‘圣-玛丽医院’工作,也一定听说过我和那个叫阿雪的女孩子的事了!”

“那是她跟你说的?”陈云雁睁大眼睛。

“她一直叫我弟弟,却又说这世界她只要我一个人,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陈云雁说道:“她这么说,可能她是你的亲姐姐——”

“我不知道!关于十岁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她也提到过爸爸妈妈,说他们很相爱,而我们也应该像爸爸妈妈一样相爱!”

血七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来金门湾的时候,这里还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我和她在石头缝里搭了一间小屋,开始是她每天出去捡垃圾养活我,后来我发现自己能扛沙包,就我赚钱,她做饭,洗衣服!那时觉得在一起真开心,她却有时很伤感,忍不住和我说这些话,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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