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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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日记-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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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远雄的这段话在厂广播室播出后,员工们听了叹息不己。法院没有同意重型机械厂职工的请求,而是维持了原判。

    第二天早晨八点对徐远雄执行死刑。天空阴沉沉的,冷风扑面,时不时地有稀稀落落的零星小雨夹杂着雪花。李铁兵现,这次执刑与以往不同,执刑的对象仅有徐远雄一人,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召开宣判执行大会,也没有组织庞大的车队,更不像以往那样,死刑犯都站在敞篷大卡车组成的刑车上,绕城区主要街道一圈。

    市公安局制订了周密的执刑方案,采取了极其严密的保密措施和保卫措施。在押解徐远雄的车辆通过的街道上,凌晨六点半开始,就出动了大量的民警和治安保卫人员进行警戒,连街道两旁的楼房楼梯口都有人把守。所有的房顶都处于公安机关的严格监控之下,在前一天晚上,所有的临街住户都被告之不准打开窗户。

    车队规模很小,一驶出市公安局看守所大院,李铁兵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道路两边的人特别多,虽然以往每次都少不了有看热闹的群众,但从来没有这么多过。这些人中,半数以上是从离城区十二公里的重型机械厂乘专线公交车赶来的,他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来为徐远雄送行,希望看他最后一眼。看到了徐远雄的人,向他挥手致意,徐远雄也颔答谢。突然,有人放起了鞭炮,顿时马路两边的鞭炮声响成一片,浓浓的硝烟挡住了前进的视野。

    姜正坤局长用车载无线电台,命令开道的摩托车加快度。车队迅加,沿中山路由东向西疾驰。但这里的街道两边也已站满了人,由于城区人车密集,行驶度受到很大限制。当车队驶过城区,往右拐上通往北郊的解放路时,街道两边的人群更加密集了。

    突然,在车队前方五百米处街道上担仼警戒执勤的民警,用无线电对讲机向姜正坤局长报告,刚才一辆没有车牌的大型吊机生故障,横在了马路上,堵住了解放北路。看样子,吊车不是马上就能修好的。要通过解放路出城往北郊,必须在莲花巷向东,绕道鹤山路。

    姜正坤局长命令开道的摩托车向右拐,进入人民路,整个车队沿人民路回头往东疾驰。所有开车的司机和坐在车上的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往回走?其实就在昨晚,南江市公安局就获得了来自秘密渠道的情报,可能有人要劫法场,这不能不引起姜局长的高度警觉和戒备。

    当车队驶到南江路口时,姜正坤局长命令往右拐,向南上中山路后往西。刚才还在中山路两边看热闹的群众早己散去,他们压根儿也没有料到,车队会打个转又绕了回来。姜正坤局长命令车队加,从中山西路冲出城区,从西郊左侧的一条乡镇公路,上三公里外的龙云山。与此同时,姜正坤局长命令周彬副局长,带领负责路线保卫的民警,迅赶到鹤山路,对两侧的建筑物进行封锁搜查。

    车队以极快的度冲上了龙云山。按照姜局长的命令,在进入龙云山的一条机耕路口,三辆开道摩托车停下车,民警们在路旁设下堵截哨卡,禁止无关人员进入刑场。

    姜局长的指挥车带领着车队,直接驶到一个山坳里,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纷纷下了车。在山坳的西面,是一道近百米高的陡峭山崖。徐远雄明白,这就是行刑的刑场了。他从容不迫地迈下车。李铁兵看到,他还是穿着那件灰色的海军呢大衣,头梳理得丝毫不乱。他的双手并没有被捆上,两个押解他的民警一左一右,挟持着他朝山崖下走去。徐远雄对两位民警道:";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走。放心好了,事到如今,我是不会跑的!";

    薛队长对李铁兵小声道:";子弹上膛,做好准备!";

    徐远雄回头看了刑场上的公、检、法人员一眼,微笑道:";辛苦你们了,谢谢你们来为我送行!";说罢转过身子,迈开稳健的大步,朝山崖走了过去。

    此时,除了徐远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铁兵身上。李铁兵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泪花,他在心里默念道:";徐大哥,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您少受些痛苦,您一路走好吧!";

    就在徐远雄走到离山崖还有七八米时,";砰";的一声,震得山坳里一片回声,李铁兵手起枪响,根本没有见他端平用眼睛瞄准。子弹在徐远雄背上心脏所在的位置,钻了一个花生米大的小洞。

    徐远雄高大的身躯趔趄了一下。子弹头虽小,但是度极高,是音的两倍多,达到每秒七百多米。所以子弹头的动能很大,能达到八公斤左右,足以将没有思想准备的人掀一个跟斗。他停下了脚步,伸出右手抓住了身旁一棵鸡蛋粗的泡桐树干,转过了身子面向大家,仍旧是一脸的微笑。

    李铁兵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这意外的情况引起了一阵慌乱,人们立即朝李铁兵围拢过来。薛队长抱住他,大声呼唤着:";李铁兵、李铁兵,你这是怎么啦?";只见李铁兵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已经昏迷过去。

    大家有的掐他的";人中";穴,有的找出";白花油";往他太阳穴上涂抹。姜局长道:";赶快回城送医院。";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李铁兵抬上面包车,迅送往医院抢救。

    面包车开走后,人们的注意力才又集中到被执行对象徐远雄的身上,只见他还是手扶着那棵小泡桐树,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站着。大家走近一看,他的眼睛里己经洠в辛斯庠螅成系奈⑿σ彩悄痰模砸皇运谋强紫旅妫丫挥辛撕粑<嗾兜募觳旃俸头ü僖黄鹱吖ィ仙涎哿保鲎判∨萃┦鞯氖郑阉椒诺降厣稀U馐保匦突党煸缎凼帐娜嗣羌葑乓涣径缗苹醭担乓豢谄岷诹恋拇蠊撞模宦啡挤抛耪鸲谋夼诟系搅恕P行痰某刀友赋防肓诵坛 

    在返回城区的路上,姜正坤局长接到周彬副局长用无线电对讲机报告搜查鹤山路的情况,使他大吃了一惊。周副局长告诉他,在临街一栋废弃二层楼的空房里,现了一箱手榴弹,有的盖子都已经揭开。据附近居民群众反映,在民警赶到前不到五分钟,十多个穿长大衣的陌生人从空房子里匆匆离去。姜局长道:";幸亏当时没有走鹤山路去北郊的主刑场,而是当机立断去了龙云山的备用刑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事后据侦查破案得知,这是徐远雄的铁哥们儿精心策划的一起劫法场未遂案件。他们用大型吊车堵截住执刑车队必经的解放北路,估计车队就会绕道鹤山路,于是在没有部署警力监控的鹤山路上设伏,准备在执行车队经过时动袭击,乘混乱救出徐远雄,然后送他偷越国境潜逃国外。破案后,缴获五六式自动步枪八支、";五四";手枪四支、手榴弹三箱、子弹五千多,这些武器正是";文革";中徐远雄带人抢劫军火仓库用于派性武斗,后来又私自隐藏没有上交的那批武器弹药。



………【狱警日记(连载)(162)】………

    作者也轻松两篇,读者也轻松两篇。播个广告(这是文中第二个广告);你想出“家”吗?

    家是什么?巴金在《激流三部曲》里说,家是鸟笼。

    钱钟书在《围城》里说,婚姻是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想冲出去。家作为婚姻的外在表现形式,则可以称为城墙。

    从文字产生的源头来看,“家”的上面是宝盖头,意味着屋子;下面是“豕”,意味着猪,家由二者结合而成,即是猪圈。

    然而,鸟笼也好,城墙也好,猪圈也好,家带来稳定的同时就带来了束缚,带来温情的同时就带来了羁绊。君不见,“从此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君不见,“等是有家归未得,杜鹃休向耳边啼”;君不见,“国家成败吾岂敢,色难腥腐餐枫香”,无论身在何方,处于何地,都是家放飞的一只风筝,总有一根丝线在拉着,牵着,扯着。

    于是,我想出家。

    其实,出家也好,成家也好,都只是一种形式,都力图在形式的转换和完成中,去摆脱一些什么,追求一些什么。我想摆脱什么?我想追求什么?多少个夜深人不眠,多少个月隐人不静,一次又一次反躬自问的结果,是我想摆脱那种貌合神离的人际交往,抛弃为虚名浮利而作出的蝇营狗苟,远离以虚假为实质、以繁华为表象的热闹,从而去追求身心的然与恬然自得。然而,我也知道,有人存在,就有矛盾存在,有不如意存在,生活的称心与否,全在一颗心摆放的位置,或左或右、或高或低。因此,我小心翼翼去适应社会,可结果,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社会的价值观念把自己的道德准则撞击得四分五裂,弄得我疲惫不堪,一败涂地。

    百无聊赖之下,我暂时丢下手头的工作,走向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在长城,在故宫,我倾听祖先的呼吸,感受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在衡山,在泰山,我顺古道攀缘而上,登临巅峰绝顶,在天地相接之处,领略自然的恢宏与细微。在少林寺,在灵隐寺,我看木鱼清罄,听经声佛号,体会佛门独有的气息与氛围。一切的一切,都让散乱的思绪变得有些条理,可问题依旧是问题,依然在脑海里盘桓逗留,挥之不去。

    后来,我来到了西南的峨眉山。山峰连绵,如黛如眉;山色旖旎,如诗如画,行走在百转千回的山道上,我觉得我是水、是树,是风,是这深山密林里的一切。仰望苍穹,似乎有一种东西从层层云雾里涌出,透过头顶迅弥漫全身,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在想,可又什么都没有想,心灵一片澄澈、空灵。登山途中,结识了一位武汉过来的朝山者,几番交谈之后,她要我看《五福临门》、《认识佛教》、《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要我接触佛教,了解佛法。

    在我细读之后,我出了家。

    家有种种,出家也有种种。“时来作恶天还怕,运去看经佛不灵”,闯王李自成是逃出型出家,其自号“奉天王”即是明证。清帝顺治是退出型出家,在权势与爱情之间,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心想有所取舍,可最终什么也没有取,什么也没有舍,于是脱下皇服,退出皇宫,退进寺院。而我,既不是逃出型,也不是退出型,我觉得自己是走出型,介于二者之间,有一点逃的意味,也有一点退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三思之后的行与走。

    从世法而言,有鸟笼之家可出,有城墙之家可出,有猪圈之家可出。从佛法而言,则有妻室之家可出,有田宅之家可出,更有烦恼之家与生死之家可出。

    妻室之家,依家乡风俗,结婚称为“成家”,一个人无论年纪多大,只要不结婚,他就不能说有家,他有的只是房子。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没有结婚,甚至连以婚姻为目的的女朋友也没有,自然没有妻室之家。可我有朋友、有亲人、有同事,我能和他们从此形同陌路,一刀两断吗?“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我该怎样与他们保持一种如理如法的关系呢?

    田宅之家,我没有丝毫个人财产,可如果有一天,因缘具足,我能住持一方,弘化一方,我能不固守一隅吗?我能抛弃狭隘的门户观念,把有限的财力投入到无限的昌隆佛法中去吗?

    再说烦恼之家与生死之家,现在我知道,真正的烦恼不是柴米油盐,不是人我是非,而是见思三惑,真正的怡然自得不是置身事外而得的一种表象的轻松悠闲,而是置身各种矛盾交汇的中心,仍能“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境界,可岁月无痕,会消溶与吞噬许多东西,我能保持精进勇猛的初心吗?

    禅宗有句话说:“不疑不悟,小疑小悟,大疑大悟。”当然,我这些问题根本算不上“疑”,但束之高阁而置之不理,却有碍于菩提之道。我承认,惠能大师的偈子要比神秀大师的偈子高明,但现阶段,我以为神秀大师的偈子对我更有用,更有助于擦除菩提之树与明镜之心的灰尘与污垢。出家之初,自以为此时成佛有余,现在已明白离成佛还遥遥无期,原因就在于拂拭得太少,尘埃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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