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日记(连载)(211)】………
“盗”属于犯罪(刑法),“娼”仅属于违法(治安管理条例)。
“盗”主动攻击他人,你不惹他,他要惹你。“娼”毕竟没主动危害他人,你不找她,她不会来强*奸你。
“盗”不劳而获,“娼”还付出了一定牺牲。
不知为何,有些道学家们却是骂娼不骂盗。有些警察却是抓娼不抓盗。
上大学时,感觉像被强*奸,进社会了,感觉像被**,于是,我开始尝试着去做**。四年后,大学从我身上爬起身,系好裤带,对我说,你可以走了。我现,原来是大学上了我。可是在这过程中,我还是愉快的,享受的。
踏足社会,**伊始,我反抗过,挣扎过,却敌不过现实这个狠人,终于,我放弃抵抗,麻木的看着,看着他起身,自己竟然还可以出冷笑。
我尝试做一个**。为了更好的生活。
也许,若干年后,我会说,想不到,我还是个合格的**。
梦回。星空下,人影孤单。
**曾经也有过梦想……
“在现在这个社会里,人人都有一双手,为何那么多的女孩非要当这种人人所鄙视的角色呢?究其原因,我觉得是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结果……”
每个人都有权力追求财富以及财富带来的乐趣。一个女孩想变成一个**绝非“好逸恶劳、贪图享受”这样简单的理由可以解释。
本人有个朋友曾经经营过一段时间“休闲中心”,与他闲聊中现了令人震惊的内幕……
“有个乡下的亲戚托我给他的女儿找份工作。那个女孩初中都没读过,能给他介绍什么工作?又不好推辞,就让那个孩子到我那里做饭、打扫一下卫生。”
“活不多,也不累,每个月给她4、5百块钱,那个孩子干的还不错。”
“可能是过了两三个月吧,现那孩子变得很懒,饭也不好好做了,打扫卫生也不勤快了,成天对着镜子描眉画眼……”
“我就问她是不是想家了?嫌给的钱少不想干了?她不说话,只是摇头。”
“后来我就让我爱人问她。她还是什么都不说。我就开始注意观察她。”
“她没事就坐在门口,盯着进进出出的客人看。就有不少客人问我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干那个的?我说不是。”
“我想她可能是看到周围做小姐的那些女孩每天几千块的拿,一天顶她干一年的,心理不平衡。可是她不干活也不行啊,我不能自己打扫卫生啊。”
“我给她说你要是不想干了就回家吧。她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问什么都不说话。有半个小时吧,她突然抬起头来,说我想跟她们一样。”
“我明白了。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啊。这是亲戚啊。我说不行。你不能干这个。你回家吧。”
“那孩子就给我跪下了。”
“我有什么办法啊?”
“我说,不行,我不能害你。你回去。她不说话,可着劲地掉泪。”
“我第二天就把她送回家了。要不我怎么给我的亲戚交待啊?”
“第三天,她回来了。她说她给家人说要去外地打工,偷偷跑来的。我说不行,你要干这个你去其他地方,别在我这里干。”
“那孩子又给我跪下,说我不怪你,我自己想干的。”……
“那孩子还是处*女,要干这个先得找人**。有人专门联系这个。我就找人联系。后来有人愿出5ooo块。其实到她手里也只有3ooo块。什么介绍人了都是要提成的。”
“我问她,3ooo块你愿意不?她就点点头。”
“**了就算开业了……她是我那里做的最好的。挣钱最多的……”
我听后无语。
在别人的帖子中现了本文开头的几句话,深感愤怒。我只想说,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孩,成为一个**要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痛苦抉择,要付出美好青春和道德伦理的巨大心理压力,这,绝非“好逸恶劳、贪图享受”那样简单!!!
小姐的生活并非象想象的那样悲惨。起码不比“下海”之前更悲惨。
干此行绝大多数情况下出于自愿,来去自由。果真觉得悲惨,大可全身而退。而今社会,劳动力比较流动,小姐们有青春优势,找其他工作也有可能,最不济回农村务农,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有人说她们“下海”是从悲惨沦入更悲惨境地,这种判断值得商椎。应该是她们“下海”是从悲惨沦入比较不悲惨境地。
但为什么许多人以为她们悲惨呢?
这是因为许多人受了小姐们的述说影响。因为小姐们习惯对客人夸大其词地强调自已的悲惨。
为何?
一则争取客人同情心,有利业务。
二则争取客人同情心,在道德感上减少自已的责任——处境悲惨说明自已迫不得已。
三则有利于自我安慰,心理平衡——我是受害者,我有权从男人那儿编钱。
当然,她们仍属于“弱势群体”。
报上也说她们是“高危人群”。既容易被合法力量(热衷抓嫖的警察)打压,也容易被非法势力(喜欢对弱者下手的盗贼及黑社会)欺凌。她们是在夹缝里苦若求生存。
应该予以同情。
为什么小姐的处境如此恶劣,但仍有少女干这一行呢?
她们出身弱势阶层(多是农村生子女),一无文凭,二无关系,三无钱去学习技术。进城后谋个体面又富裕的职业很困难。(回乡下当村里小芳又不甘心)。
所以,她们以小姐行业为跳板,用几年青春,换取一笔原始积累(第一桶金),尔后转行干其他较体面富裕的职业。
事实上,农村进城打工者,其中部分男女既不甘心下苦力的生涯,又不甘心回农村,便沦入了男盗女娼。
………【狱警日记(连载)(212)】………
站了一会儿,我决定就地蹲下。刚蹲下来,睡下铺的有一个四川口音传过来:“妈的B,那个地方是你蹲的。蹲到下面来。”
我抬头望去,有个黑面孔把头抬起,在看着我。
往下蹲?哪是下,我到处乱看,想找下的位置。
那家伙可能是看出我真不懂,用手指一指那边的厕所:“那个地方。”
我到他手指的地方蹲下来。那家伙见我蹲对了位置,放下头又睡了。
我蹲在地上,寻找在社会上听人说的上铺的位置,根据我蹲的方位,我正确的判断出靠门的那一方就是上铺。
我往上铺望去,第一铺睡着个胖子,还有个单拐杖放在床上,他一个人的床位占了好大的位置,靠厕所这边的人几乎都是相互搂着睡觉,而他的床铺像个单人床那么宽。
我再往二铺看,睡着一个又瘦又长的家伙,睡的铺也很大,跟头铺一样。
三铺是个年轻人,铺稍微窄一点,往下,下面的人是越睡越窄。
我明白了,号子里的人的地位是与铺的位置大小是相关的。
我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看守所起床的时间(睡午觉后14:oo起床)。
下铺的人都先起来,他们没一个人达理我,他们起床一会儿后,前面两个铺上的人才丰硕翻身起床。
一号胖子和二号起床,问三铺:“怎么又来了一个人,妈的,号子本来就关不下了,还要塞人。”
三铺说:“我睡着了,不知道。”
三铺回答完一、二铺的话,站在床上问我:“新来的,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下岗的干活。做生意失败的干活。这些回答起来哆嗦,我来了个简单的回答:“打工的。”
“打什么工?”
这句话又把我为难住了。开店子,被工商局收了一万多块钱的货,说是广告牌不该挂在店门上。包工程被当官的黑钱比我挣的钱多。都没搞到钱,我又来了个干脆的回答。
“给当官的白干的那一种。”
睡二铺的说:“还算有觉悟。”
这时,刚才给我安排蹲位置的黑脸灾脉子说话了:“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给你说话的是张哥,睡第一铺的是黄哥。新犯子,张事一点,晓得规矩撒?”
规矩?我真不懂。进了这个环境,我必须先做到谦虚,我望着上铺:“黄哥,张哥,我听你们的安排。”
黄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张哥问:“那里人。”
“”
“哦,你跟我住的地方挨着。”
我心里高兴,这下好了,有一个挨着我住的张哥,到号子里不会吃亏了。
三铺对张哥说:“张哥,先给他搞个过场吧。”
走过场?完了,我在外面经常听人说走过场的事,我的身体看起来很棒。可内脏器官早已被自己伤残的不行了,生活闷,死抽烟,肺已经熏烂了,经得起走过场吗?一拳头就要把肺打炸。我吓得不行。
好在张哥马虎了一回,说出了一句让我很高兴的话:“我的邻居,走么B过场,先搞个馒头给他吃。”
吃馒头?不是别的打人方式吧,我脑袋乱想。
没想到真的有一个水板从头格水泥柜里拿出一个又黑又硬的馒头塞给我。
我对张哥说:“张哥,我不饿。”
我真不饿,那几个***审我的人把我气饱了。
张哥说:“中午送进来,肯定没吃饭,吃一点。”
张哥的好意和关照我难以推脱。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然后谢张哥,对张哥说,实在吃不下。
剩下的馒头被一个灾脉子吃了。
起床一会儿后,风场的门开了,犯子们到风场打坐。
张哥对我说:“你才来,过场免了,你要干活,下午就在号子里抹地。”
我对张哥充满无现的感激,连声说:“是,是。”
张哥又叫了一个睡厕所那头的灾脉子,对他说:“你教他怎么抹地。抹不干净老子就给你厉害看。金鱼缸他不抹,你抹。”
那灾脉子躬背垂手站着:“是,是。”
就这样,一块仅仅只有三、四个平方的小地方,我竟然抹了一下午,抹到开晚饭。
在抹地时,我尽找机会跟灾脉子多说两句话,好了解一下号子里的情况。灾脉子急死人,说话支支吾吾,又不敢大声,每小声说一句都要往风场望一眼。
和灾脉子干了一个下午,我竟然什么都没问到。
抹地时,我偷偷的望了几眼老大。老大是一个沉默的人,什么事都不管,话的人总是二铺。
到了晚上吃饭,饭板用一个破的不行了的塑料碗给我打了一份饭,吃的菜是老萝卜块,有两三块,水多。我拿破碗,水往外流。流到手上,烫的我恨不得把碗摔了去。
饭太难吃,我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米饭煮的稀烂,干饭不像干饭,稀饭不像稀饭。萝卜无油、无盐,份量又少,我是吃不下,剩下的饭灾脉子们抢着吃。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号子里的人抢饭吃,每天饭菜的份量太少,填不饱肚子。
上面四个铺的人吃的都不错,有鱼有肉。当时我想不通,同坐号子,怎么吃的差别这么大呢?后来知道了,上铺都是有环境的人,号子里另卖炒菜。
晚上睡觉,床上挤满了人,挤不出位置,张哥又帮忙了。赶了一个灾脉子在地上搭地铺睡,让我上床睡,而且睡倒数第三的位置。
我进看守所算是幸运的,一进去就被升了两级,好人有好报啊!
在下铺睡了一夜,我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坐牢的苦,几个人睡在一堆,恨不得抱着别人的脚睡,位置太小了。我平时不打鼾的人,因为被整的太疲乏,晚上也打起鼾来,有人听不得打鼾,就是那个我进号子时那个让我蹲在那个地方的黑鬼、后来的死犯子杨大员,他***只要我一打鼾,就拿手在老子的头上猛拍一下。妈的B,放着老子才进号子,时间长了,老子真要修理他。
第二天起床,张哥让我什么事都不做了,他对我说,他还有几天就要下监狱了,这几天他特罩我一下,过几天要靠自己好好搞。
几天里,我通过与下铺的人低声交流,我知道了前三档的底细。
头铺姓黄,实质上的黑社会成员,在累了很大的代价后,在他的起诉中,他与其他二十几个人脱离,排在黑社会组织之后。没有被定为参加黑社会组织罪,可能会被判4年左右的刑期。
二铺张,是黄在社会上的好朋友,犯金融诈骗。在社会开公司,套银行的钱,已判,14年。张在号子已经关了两年多,在等待机会,等待某监狱的宣鼓岗位空出,到监狱后,直接上岗。张的妈妈是省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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