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旬,农村收割谷子的季节到了,蔡某回家,帮家里干农活,这一去就是1o多天。在这1o多天里,陈兵心里烦躁不安,犹如度日如年,天天盼着蔡某的归来,他简直有些望眼欲穿,几次都想亲自跑去蔡某的农村老家,都因其他原因未成行。为此,陈兵又想到了死。
8月23日,蔡某从农村回来了。陈兵满怀喜悦,将蔡迎回宿舍,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好不亲热。但从蔡某的表情看,不高兴的神情时常出现。陈兵说:这次来,蔡某说话也不如以前那么随和,动作也不是那么亲热。陈兵心里有多难受就不用说了。他心理上仅有一线希望破灭了,精神的防线已全面崩溃,他仍然想到了死。当天晚上,他们仍然同住一铺,共睡一枕。陈兵说,他们仍然进行了“那个”事情的。
8月24日晚上9点多钟,他俩又早早上床了。经过2个多小时的“寻欢作乐”后,蔡某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而躺在床上的陈兵,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想到自己几次“恋爱”以来心理上的不悦,现在唯一的“心上人”又在给自已闹别扭,他心里难受极了。他仍然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但自己死了,而“心爱”的蔡某还活着留在世上多不好,不如让他和自己一同到另外一个世界,再在一起耍,这不是很好吗。他下了死的最后决心,起床提笔,分别给自己的父母、蔡某的父母、蔡某的哥哥,还有自己的同学,写了四封绝命书。写好信封,已是深夜12点多,陈兵将早已备好的17o颗安眠药吞服,然后操起地上的砖头,向熟睡中的蔡某头上狠狠的砸了4下,再用事先备好的床方又猛砸蔡某的头。他怕蔡某还不死,又解下吉它琴弦猛勒蔡某的颈部。可怜的蔡某,就这样在知不觉里躺在了血泊之中……
陈兵做完了这一切,下楼出外喊来三轮车,乘车来到该县邮电大楼,将四封绝命书信投在营业厅外的邮筒里,乘三轮车返回后,径直回到父母居住的家中,把杀害蔡某的事实告诉了家里。此时,安眠药的作用挥出来了,陈兵一头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家里的人迅向县公安局报了案……陈兵醒来之时,已在该县的看守所里躺了几天。
陈兵说:我现在后悔的是不该把蔡某杀了,这么大点岁数,就让他给我一起去死,太不应该。
………【狱警日记(连载)(193)】………
我是一个同志。而且还是一个坐过牢的同志。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自己也慢慢变的成熟。
今天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希望大家能从我的故事当中得到一些启。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自由…幸福…。和爱人………
那是2oo2年1月8日。我这一生永远也不能忘记的日子。
“笃笃笃”有人敲门!
“吱哑”我想也没有想就把门打开了。
“你是不是凌清”从门外进来1o多个人。不由分说。“哐锒”一声讲门反锁。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惊呆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2架摄象机在我面前乱晃。任凭这些人在屋子里乱翻乱闯!
“咔…碴”一副冰冷的手铐卡在我的手上。“警察。这是搜查证。我们怀疑你和一桩网上犯罪案。有关。靠墙蹲下。不许说话”他们在搜查我的房间以后。命令我!
“笃笃”又有人敲门。警察马上打开门。抓住那人。将门反锁。那人是我的BF。“完了”没有想到还会带上他。我从心底出一生叹息!
他被警察带到我旁边。挨着我蹲下。天气很冷。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是害怕。是冷?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样快。所以我心里平静的象一潭死水。冰凉冰凉的。没有任何思维1
“你害怕吗”我小声的问他。
“不怕。你怪我吗?”他扭过头看着我。眼神怯怯的。我想他一定很怕。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他毕竟好小。才2o岁!
确实。如果不是他。我不会从柳州回来。不会继续干这行。但是有什么用呢。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只是觉得有他陪着我。心里没有那样孤独。因为我不知道将要面对我的是什么。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什么也不想。只是看着这些人在家里。搬走我的电脑。搬走所有属于我东西………我麻木的看着。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一切……………
“签个字”警察让我在一张纸上。盖手印。我伸出食指。“用大拇指”伸出的手指头又缩了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盖自己的手印。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次。因为警察告诉我。以后还要盖无数次的手印。并叫我练到熟能生巧。真是黑色幽默。他们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气人
我被押着上了一辆竟车。因为我是主犯。所以要单独押送。他则被带上了另外一辆车。我一直看着他。他也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只知道。也许我们就要分开了。(来源:爱情公寓)
在我上车的一刹那。他突然大声喊:“啊清。我爱你。我一辈子不后悔……“
视线突然模糊了。脑袋里全是他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听到这些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当着所有警察的面。泪如雨下。一个大男人。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嚎啕大哭。任眼泪滑落在身上。手上。冰冷的手铐上……………
我被带到公安局顶楼的网络监察室。蹲在墙角。摄象机。聚光灯。一齐对着我。我觉得自己好象一丝不挂。
正是深冬。我穿着厚厚的羽绒衣服。也感觉到有些冷。也许是心冷吧。
听着警察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我毫无表情的一句句的回答。思维却飘的很远很远。这下完了。我的秘密也许明天就传遍世界。所有的人都将知道。我是一个同性恋。我怎么去面对我的亲人。朋友………
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一个字“死“。我看看四周。除了窗户没有关。几乎没有一个通气的地方。这里是五楼。如果跳下去…………………我又突然想起他。想起我和他的约定。想起我的亲人。特别是我的妈妈。这一跳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如果不跳。我一定会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我怎么受得了…………
“老实点。如果你不说清楚”那个穿风衣的警察。拿出一根电棍。一按钮。火花噼啪乱响。
“如果他敢电我一下。我绝对从这里跳下去。”我心里这样想着。
但是有一个领导摸样的人过来和他耳语了几句。他收起了电棍。以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我也再也没有跳下去的理由!
也不知道问了多久。只看见那几个记者都困了。警察也开始打哈欠了。他们才决定把我带走。说是留置。我被带到一个邻近的派出所的留置室。这里到处是铁栏杆。我被搜干净了身上所有的东西。脱掉了皮鞋。皮带。然后被送进了一道铁门。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几个平方米。除了顶上有一个透气孔。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弥漫着粪便的气味。让人想吐。
“有人来了”我听到有人小声说话。原来里面还有人。
有人递给我一根烟。但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连轮廓也没有看到。
我只是在想。如果让我在这个地方呆上几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心里好害怕。
“啊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他。这声音太熟悉了。心里一阵激动!
“你在哪里”我颤抖着问。
“我在你隔壁。我看到你进来的”他声音沙哑。显然哭过。
“你挨打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你饿了吗?”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吃。
“不。你保重。不要做傻事。你记住我永远都会等你的。记住那歌。《天变地变情不变》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
“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想哭一场。
“你找个地方睡一下吧!别着凉了。”我猛吸一口烟。头脑一片空白。心里又有点温暖。这个时候最爱的人在关心你。一起患难。心里突然很矛盾。我希望他自由。但是又怕他离开我。我怕这种失去自由的寂寞。我就怎么自私吗?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审问。我都不知道要问到什么时候。一天一夜没有睡了。只吃了2个面包。真的是又饿又冷。头痛的象炸了一样。
昨天在号子里听那两个不知名的人说。在派出所最多只能关押48小时。而如果有证据证明你有醉。就要送到看守所。而听说看守所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不管过冷的天。进去以后都要用冷水洗澡。洗完一块肥皂。另外听说会打人。听到这些我更不知道去怎么样面对。只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其中一个办案的警察更是威胁我说。“如果讲你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里面的人。你惨得很。”是啊。那些人都是抢劫。杀人的坏人。素质可想而知。和他们比起来。我算是很软弱的人。所以我有什么危险。都是不奇怪的。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又好象不知道害怕。其实从抓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因为我不是被那些坏人打死。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漫长的铁窗生活。如果他们真的对我怎么样。我就一死了之。这样想着。我反而很平静。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一直到晚上7点。我和他才被带上警车。这次我和他做到了同一辆车上。戴着手拷的2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阻止。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一夜之间。他已变的好憔悴。眼睛陷了下去。满脸的倦意。我想他也没有睡好。眼神里全是怜惜。我想我也和他一样。
窗外灯火灿烂。车来车往。人们悠闲的在街上走来走去。自由的空气吹到我的脸上。冷冷的。但是很舒服……我突然觉得夜色好美。而我也许永远也没机会漫步其中了。亲爱的爸爸妈妈也许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们了。……谁会知道。在大街上奔驰的警车上。载着2个将要失去自由的恋人。他们相爱。但是也许会永远分离。神啊。命运为什么这样作弄人。纽头看看他。眼睛里闪亮闪亮的。低下头。手拷卡得我好痛!
车上了一座小山。到了望城坡上。我家就在不远处的。我在这里生活了2o多年。却不知道这里有一个看守所。而现在我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在警察的押送下。我们走过一道道的戒备森严的铁门。到了一间屋子里。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让我们站直。搜遍了我们全身。然后把我们身上所有的铁的东西都都摘到了。衣服上的拉链。扣子。…。我的衣服马上变的面目全非了。最气人的是连皮带都没收了。皮鞋也没有了。我只有提着裤子。光着脚站在那里。警察登记了一下。就把我们送到了四合院里。
灯光昏暗。全是一排排的房子。房子顶上隐约编着号码。
“进去”我穿着那双才买的addos袜子。提着裤子。被送进了一离值班室最近的一间房子。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觉自己不是人。而是一条狗!
“哄”的一声闷响。铁门在我身后关上了。
“哄”的一声。我前面的一道铁栏杆又开了。
“进去”我又进到里面的一间。“哄哄哄”铁栏杆又在我身后关上了。
里面象一个仓库大约2o个平方。中间是一个巷道。两边是半米左右高的铺板。上面睡满了人。
一见有人进来。所有人都坐起来昂起头。象见了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嬉笑着看着我。嘴里呜呜拉拉说着话。拌着不堪入耳的笑声。天啊。只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全是秃顶的脑袋。只觉得心里麻。象进了马蜂窝。
我低下头。心里异常平静。“要杀要打。随便你们。人渣”心里这样想着
“过来”坐在最后面的一个人向我吼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个无赖摸样。“不懂事吗?”所有人都在吼。我站直了身体走过去。
“蹲下”我来到那人身边。他对我吼到。
………【狱警日记(连载)(194)】………
许多“同志”都希望,生活中的李银河也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分子,但她的生活,自有她的选择。李银河坐上车,扭头对助手小郑说:“今晚好象来了不少拉拉。”“拉拉”是英语女同性恋者1esbian的变音。她们赶来听李银河的讲座,然后索要签名。
11月初的上海,夜已微凉,人到中年的李银河走在陌生城市的大街上,想找个吃东西的地方,当晚7:15在复旦大学枫林校区的演讲让她误了晚餐。
她的身形已不像年轻时那样苗条,但她的眼睛里有种相当动人的东西,温顺时像丝绒般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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