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
罗帐太厚,几乎看不清楚罗帐外的东西,只隐约看到不远处,可怜的雪儿还在罚站着,雪儿后面有一张豪华的大型书桌,床前还有一张梳妆台…书桌竟比梳妆台大,母亲曾经说过:“十个女人里面,有九个,她们的梳妆台是比书桌大的。”按这个来推论,这个公主是个是个很慧质的人…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我不禁开始咒骂着这个耻为人父的风萧天,怎么还不回来接我?这里可是皇宫重地啊,有什么父王、皇兄、皇妹之类的突然来访,那该怎么办啊。
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应该是黎明前那一刻了,我心头大震,时间怎么可能流逝得这么慢啊,平时“神之心”运转一次,起码就6小时以上了,加上我还胡思乱想了这么久,但看窗外的天色,顶多只过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我充满疑惑之际,飘进了一阵若隐若无的轻烟,根据空气的流动,这是一种由魔法来发动的可令人昏迷的元素,不过因为是与魔法有关,对我是毫无影响,看着烟雾在周围的空气飘荡着,已被封闭穴道的雪儿失去意识的支持再也站不住,直直的倒在地上。
屋外过了好一会,才有一把斯文的男子声音传来:“公主,属下有事禀告!”
声音又重复一次后,外面的的那把声音的主人已经带着冷笑推门而进,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斯文的男子声音似是很开怀的笑着:“老二,有神宫法师的帮助,事情果然顺利,不然这么深奥的结界,还真难破进来啊。公主的寝宫果是不同凡响……”
那老二冷静道:“老三,快动手吧,老大还在外面等我们啊。”
老三道:“老爷子这次的任务还真够奇怪的,劫持公主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这张罗帐也要呢?”
老二道:“想不通的事情,我们千万别去想!对己半点好处也没有!睡在床上那个就是公主吧,别忘了上面的命令,把眼睛蒙上,不许看公主一面,放到苍穹袋里。”
老三咕喃着向我走来:“没想我们这么响当当的人物,今晚却要做这么多摸不找头绪的事。”
我看到一个面目尚算英俊的男子,用布蒙着眼探头进罗帐,将我抱起,然后放进了一个大袋子里,我心里不禁狂叫冤枉!快放我下来,白痴!老子不是公主啊!无奈那个家伙显然不懂心灵对流这么高深的魔法。
我感到自己已被背到其中一人的背上,幸好那个什么苍穹袋里尚算透气,从周围的元素流动情况来看,两人已经将我背出了结界外。
另一把低沉的男声道:“物件拿齐了吗?”
背着我的老三道:“老大,都好了!”
那老大又问:“你们没偷看过公主吧?”
老二沉稳道:“老大放心,半眼也没看!”
在这点上,我倒可以为他保证。
老大才道:“好!快走,老爷子在等着我们!”
我的心中却不禁暗暗叫苦,义父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我正在被人背着,而且还不知道要奔向哪方吧!
只闻那老大又道:“将法师的隐蔽粉均匀抹在穹苍袋上,迅速离开此地。”
第五章 如烟往事
那三人背着我走了好一段路,令我惊奇的是他们并没有躲避任何人,反而路上经过的每一队巡逻兵都会对他们致意问好。
一阵极其哀伤却另类的音乐声隐隐入耳,直到慢慢清晰,他们才停下来。
只听那老大以恭谨的语气禀告:“禀老爷子,属下回来了!”
音乐的源头传来一把沙哑又极具磁性的声音:“请进,各位!”
一阵轻轻的推门,又迅速的关门声。
那老爷子沉声问:“任务办得如何了?”
老大忙道:“不负老爷子所托,属下们已经办好了。”
“好!”老爷子语气中流露着一丝惊喜,才道:“你们先回去,一切按计划进行!”
三人立刻同声道:“谨遵老爷子号令!”才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去。
我感觉到老爷子渐渐的靠近我那袋子,直到近处,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和沉重起来。
音乐调子哀伤依旧,却多了几分怀旧之情。
那爷子似乎在喃喃自语道:“小晴啊,请你不要怪爹啊!爹只是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爹!当今雨露之国的国王?但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国王都爱称自己是父王之类的,而且看女儿并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
只听那老爷子又道:“知道吗?明天是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啊,爹等了这一天整整十七年了!
十七年前,昏君将你娘酷刑折磨至死的那一天起,爹的心其实也跟着死去,本想随你娘一起去的,但想想岂能让拆散了我们的狗贼,害死你娘的凶手逍遥法外呢?”
他的情绪似乎陷一阵激荡中,急促的喘着气“其实你娘当年真傻啊,为什么直到被折磨到死那刻也不肯将我出卖呢……我何德何能,竟能获得她如此海洋般的深情啊!”他的声音变得呜咽起来,配合着无比煽情的音乐声,我似乎也被拉进了他的回忆中。
“不过当年也真没想到,昏君竟会用滴血认亲——这远古遗失的文化来进行亲子鉴定,查出你其实非他所出时,你娘的灾难就来临了,这方法谅那昏君也想不出来,肯定是出自令廒那狗贼的头脑,明天!明天,爹一定会拿他们的人头去祭奠你娘的在天之灵!”
“小晴,知道昏君为什么没杀你吗?不是因为他仁慈,那是因为你天生额头就长有一颗‘时间之神’的‘永恒之星’啊,雨露的首席大祭师更认准你为时间之神下凡,更刚出生就收了你作她的关门弟子,昏君害怕你真的是天神下凡杀了你会犯天怒,同时也害怕得罪以大祭师为代表的宗教,你才逃过一劫啊!
这个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昏君,不配作为雨露之国的国王,明天!明天,你爹就将取而代之。“
什么?那颗六角星是公主天生就有的?我对元素的判断上首次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同时,我不禁在猜,其实这个老爷子心里对明天进行的事非常的紧张在意,已经多次提到明天了。
他沉默了好一阵,又再喃喃自语道:“神宫法师竟要你的罗帐去干什么呢?……他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我,提出的报酬竟只是一张你从小一直在用,一直不肯换的罗帐,那罗帐除了好象永远不会陈旧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啦,真叫人费解啊……”
曲调又转,温馨醉人,怀旧浓情,只听他用无限温柔的语调道:“小晴,你和你娘长得真象啊,爹很害怕见你。但也很想见到你。每次见你都能想起你娘……你现在暂时睡着了,让爹好好的看看你,好吗?”
我感觉到他已经在解这袋子的活结了,我开始在想象着,当他看到我不是公主时,象吃了只苍蝇时的表情。
可狠我穴道未解,准备任由他宰割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把声音:“皇爷!皇上突患急病,急召你入宫相见!”
那老爷子似是鄂然了一下,才将结重新绑好。我心里不禁大赞一句:皇帝,你病得好啊!
老爷子喝道:“立刻叫诺司来见我!快!
老爷子在屋内不停来回的度着步,不到半刻,已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步进房内。
“皇爷,诺司参见!“这是一把异常冰冷的声音。
老爷子不作废话,直接问:“昏君突然急病,召我相见,你怎么看?”
这诺司看来是他心腹智囊之类的人物吧。
诺司声音依然冰冷,国王的急病似乎并没有引起他情绪任何波动,“如按原计划,在明天阅兵礼上,昏君突然毒发身亡,唯一继承人公主又下落不明,群龙无首下,皇爷你又得到场众诸侯的支持,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但现在昏君突然急病,那么我们明天的毒酒计划何不直接改作今晚由皇爷亲自操刀呢,后半部分过程依然不变,计划成功几率可能还会有所增加呢。”
从一系列的话语中,我不禁也组织了一下整件事的架构,总觉得有很不妥当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妥当,难道只是我听到的不够全面吗?
正思虑中,只闻那老爷子已狠声道:“既然昏君无法出席明天的阅兵礼,原计划改作今晚好了,就当老天不让昏君见到明天的太阳吧!有众诸侯支持,纵事后有人怀疑我,但昏君急病在前,谅他们也不能怎样!诺司,准备好药品,我们立刻去昏君的寝宫!”
隐约感到老爷子和诺司已快步走出门外远去,刚过一会,感觉到袋子的活结已正被人打开了,我心中大惊,是什么人来得这么近了,我还没感觉到啊!
重见光明,首先入目的竟是义母那甜蜜的笑容,那一刹那,我感觉到黎明前的黑暗原来是可以如此温馨的。
她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找准位置重重的擢了几下,穴道才解开,只听她抱怨:“萧天教的方法还真费劲。”
一提起他,我不禁怒从心起,问:“妈,爹那个家伙呢?”
义母轻轻的扶我从袋里出来,为我揉着已有点僵硬了的手脚,顺着我的语气微笑:“哦,那个家伙说很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宫廷政变了,一定要看现场真人表演,刚跟着那个皇爷去了。”
黎明已至,天色已渐渐的亮起来。原来我正身处于一个宽敞典雅的客厅中,整个客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台仿古的唱机,唱针竟是一个老叟在垂钓,别致非凡,或许这是雨露之国的一个先进产品吧。
我向母亲问:“爹那个家伙马上就能跟着去看真人表演,难道你们一直都跟踪在我后面看戏呀?”
白华雨一脸委屈道:“别把妈妈也想得这么无良嘛!其实你颈上带有我的”玲珑项链“,身上又有你爹输入的至阳真气,只要你在我们方圆十里内,我们都有各自的方法找到你的。我们只是刚到啦,听到的也只是他们最后的几句对话。”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忙急问:“那公主怎么了?”
义母抿嘴一笑,若有所思道:“呵,我家星月果然少男怀春啦……”
我不禁佯怒道:“妈怎么可以跟爹那样肮脏的想星月啊!”
义母哈哈笑着:“星月长大啦,你看,长得都比妈妈高了,有这种情绪有什么稀奇呢?加上爱情这种情感可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喔。”
她脸色化作一片温柔,柔声道:“星月,记清楚爱情的定义啦!真正的爱情,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花前月下的浪漫,所有温情都包含在无言的交流中,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却已经说千言万语,说到天荒地老!所有岁月里的艰辛,都能心心相印相濡以沫地一起承担,直到天涯海角!”说到最后,义母却已像不是对我说了,眼睛望到窗外某处,似为自己的这份情怀低回不已。
我不禁也想起了在岁月里,义父义母一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在柔情的音乐声中,虽不明情为何物的我,也朦胧的沉醉于这份浓情当中…
不过片刻后,义母立刻严肃的补充:“不过你现在是情窦初开,这种对异性的好感很快就烟消云散的,所以你爹说得不无道理,称作为‘发情’也并无不妥。”
我不禁恼羞成怒,大声道:“妈,我是问你那个无辜的女子怎么样了?你说这么多不着边际的东西干什么呀!?”说完才猛然醒觉说得太大声了,不知道这个大厅的隔音情况如何…
谁知白华雨比我更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看到我警惕的看着周围,才道:“怕什么,我进来时顺便布了个临时的小型结界,你就算伴着这音乐放声高歌也只有我能听到!恩,我们来这里之前已把你的公主送回她的寝室啦。”
接着又道:“你们也真是的,见到这么奇怪的元素也不懂问问当事人,她额头上的六角星是怎么来的。不过开始我也曾以为这六角星是综合魔法加烙上去,但出于一种很微妙的直觉,我还是叫萧天解开她穴道问问是什么回事,原来竟是天生的!我的心灵魔法可以证明她没有说过谎哦。呵,当时如果你见到你爹无边落寞的神情,包你什么恨都解掉,还有畅快淋漓的感觉哩。”
我想起之前老爷子的喃喃自语,点头道:“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元素例子。”
义母扶我站起来,轻笑:“按摩服务完了,快起来吧!我们还要快点出城,到远点的地方等你爹,避免他闯出什么乱子来,殃及池鱼。”
她又在我身上洒了许多气味怪异的粉末,抱怨道:“你这小子,真不能受用任何魔法,害我竟用了这么隐蔽粉。”她又细细的为我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