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横波如水,潋滟魅人,双眸泛着迷蒙的雾气,只一眼,水沨的呼吸就是一窒。无论看过多少
遍,水沨还是无法抵挡住贾瑚情动的样子。有些痴迷的伸手打散贾瑚的发,长长的宛如黑绸般的
发,柔顺的披倾而下,衬着那白暂如雪般,晕着粉红的肌肤,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水沨强按下冲动,耐着性子使出十二分的手段,将贾瑚直拨弄得
迷迷糊糊。不多时,便是衣衫半裸落出滑腻细致的的胸膛,殷红挺立的两点。早已被润湿的艳丽
唇瓣间,溢出低低地,破碎的呻吟。水沨的一双手贪恋的抚摸着贾瑚的身子。一时间,两人是翻
云覆雨,软意承欢,爱语缠绵,只沉迷在那惊涛骇浪般的欲潮里。
两人行了月余,在离京都十几里的地方,分道而行。毕竟一个皇子,一个是皇上宠臣,他们两个
走在一起,没得碍了人的眼。
贾府早早便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子伺候。贾瑚留在贾府的亲信方同机灵的上前打了个千,道
了吉祥,并上前几步,似是有话要讲。
贾瑚微一挥手,道,“回去再说。”
贾瑚方到了大门,便看见贾母的贴身大丫头素月侯在那里。见他下了轿,忙迎上前,笑道,“大
爷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都盼了半天的了。大老爷也说了,不用去见他了,只管先去见老太
太。”
贾瑚温和的笑着说道,“老太太身子可还好?”
素月道,“ 好着呢,前儿一顿还用了一碗的饭,并几个小果子呢。”
贾瑚点点头,给方同使了个眼色。方同立刻便明了,笑嘻嘻的上前,抹了一定小银裸子,塞到素
月的手里,只说道,“真是劳烦素月姐姐把老太太伺候得这般好,这是我们大爷给姐姐的。”
“这可不敢。”素月忙推辞,“伺候老太太是我的本分。”
方同只道,“收下吧,这也是我们爷的孝心。”
素月谦虚一番也就收下了,只是对着贾瑚又道,“那我就谢谢大爷了。难为的大爷这般体恤我
们。迎接大爷这等好事其实原是李妈妈的,只今日偏偏赶了巧,二太太的娘家,王夫人带着小姐来了,都在老太太跟前呢。这王小姐也是个讨喜的,老太太爱的撒不了手。”
贾瑚心下顿时明了,这意思很明显,贾母看上了王小姐,没准就是相看孙媳妇。而这个王小姐可
不就是王熙凤嘛!他可不想娶个夜叉,这种好事还是给了自己的弟弟贾琏吧。这贾琏一直养在贾
母跟前,跟大房反倒不如二房亲,跟他这个大哥更是感情淡薄。
进了垂花门,过了穿堂,贾瑚便进了正院,远远的便有小丫头们争相打起帘子,报道,“大爷回
来了。”
及至进屋,迎面就是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斗大三个字“荣禧堂”后又坠了几行小字不
提。若说这贾母因何仍住进正房,又是另一端事故。反正,贾瑚的目的只是一个,大房既然住不
上,断也没有像原著般,让二房住进去的理。
贾瑚方进房,边见贾母高坐在主座上,邢夫人,王夫人陪坐在一旁。下手便是一个未曾谋面
的贵妇人,旁边则是一个颜色艳丽,一身火红的娇小姐,见到他进来,也不见羞涩,反而大胆的
偷眼瞧着他。贾瑚便知这恐怕就是王熙凤了。
一通行礼见毕,贾瑚坐在右下手。
贾母笑着说道,“可是回来了,路上定是辛苦,瞧着都瘦了。”又吩咐素月拿些补品给贾瑚房里
送去。然后方指与贾瑚道,“这是王夫人,这是王家小姐,学名熙凤。都是一家子亲戚,咱们也
就不讲究什麽俗礼了。”
贾瑚却含笑道,“毕竟礼多人不怪。”只起身又与王夫人,王熙凤见了礼。
王夫人赞叹的说道,“这瑚大爷果然是好教养,好人才。素日里我净听老爷念叨,今日可算是见
到了。”
贾母笑道,“这瑚儿是个有本事的,倒也让人放心。”又问贾瑚,“你这次去见到你姑妈了?她
可好?”
贾瑚道,“老太太放心吧,姑妈身体康健,与姑父极是和谐。令那大姐也是极好的,长得真是少
有的形容,可令人疼了。姑妈说自己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心下甚是难过,便送了不少的土
仪,并各种稀罕的西洋物件,贡品,献给老太太。”
贾母听罢心下既安慰又难过,只叹息道,“我那可怜的敏儿啊,才成亲就陪着姑爷去了扬州,这
十几年了也没见着个面,我这心里。”
众人又是一通劝解。
贾瑚道,“老太太再这般,倒是孙儿的过错了。”
贾母道,“不碍你的。”
贾瑚又笑道,“那我也说件稀奇事与老太太听。”便把癞头和尚在黛玉生辰那日上门一事略加神
话的讲了,只是把那癞和尚要化了黛玉等话略了,只说黛玉以后有富贵命罢了。见贾母等人都啧啧称奇,脸色不一。
“想这和尚当是有来历的。”贾母说道。
贾瑚道,“我也是这样想,所以让那和尚算了一卦。谁知哪个和尚却说,我不宜早娶亲,否则祸
及妻儿,最后过了二十再议才好。当时林姑父便急了,只把那和尚打了出去。”
贾瑚话音落罢,房里却静了下来,众人都变了颜色。
贾母说道,“既哪个和尚有来历,这就不可不信了。”
王夫人(二太太)立刻便道,“我却觉得那和尚未必可信,大爷现已是翰林院侍读,将来前程自是着锦的,岂不是福荫妻儿。”
贾母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你素来是个信佛的,难道却是假的不成?”又对贾瑚道,“既是有仙
家指点,我们这样的大家子,就是晚些娶亲又有什麽碍?也总能挑到那好的。”
王夫人(二太太)有些不甘,又道,“若瑚哥儿没结亲,那下面的链哥儿……”
贾瑚微微一笑,道;“这有什麽打紧,咱们这样的大家子可不兴讲这些俗规矩,让链儿先娶了,
也是好事。早就应该让老太太抱上荣国府的嫡重孙了。”
王夫人(二太太)冷冷得抬眼,恨恨的瞅了贾瑚一眼,嫡重孙这三个字,堵的王夫人心头疼。这也直接否定了她的孙子,贾珠的遗腹子贾兰的身份,也是否定他们二房的地位。
王夫人见气氛不大对头,便笑着打岔揭过去了。而王熙凤从他进来后便再没出过声。一时众人说
了一会话,贾母便嚷累了,全都散去了。
第三章
贾瑚在院子里歇了一晌,方自醒转,大丫头流苏便进来报道,“大爷,大太太来看您了,已经来
了会子了,香琦正在外厅里伺候着呢。”
贾瑚微皱了皱眉,“怎得不叫醒我?”
“只大太太吩咐的,说左右没事,等会子也无妨,让您多歇息才是。”
贾瑚听罢也不再说什麽,只吩咐人梳洗一番过后才出了厅去见邢夫人。
邢夫人见得贾瑚出来,忙站起身殷勤的笑道,“瑚哥儿可是一路辛苦了,歇得可好?正是该好好
补补才是。”身边王善宝家的也跟着附和。
贾瑚温和的笑着给邢夫人见了礼,方道,“倒是劳太太挂心了 。我送过去的礼物太太看着还可
心?”
“可心,可心。”邢夫人忙道,“还是大爷有这个心,还给我这个老婆子带了礼物。那新鲜样式
的流苏簪子,竟是不曾见过的。”
“您喜欢就好。”贾瑚笑着回答。
邢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贾瑚一眼,眼珠微转,似真似假的抱怨,粘酸道;“我怎会不满意,像我
这样的破落户,又是个没福气的。平时在府上想要做个首饰什麽的,不是没有翠羽,就是没了珍
珠子,总是做不成的。可二太太比我有福,这时兴的簪子总也没断过。我自知道他管着家,但是
这也体面的太过了。”
话音方落,便听见门口有人大声说道,“大太太这话恐怕忒是不妥!二太太持家有方,劳苦功
高,多给些体面也是她应得的。”
邢夫人立时便变了脸色,和王善宝家的悄悄对视了一眼,都慌张起来。
帘子一撩,一个俊逸风流的少年一脸冷意的走进来,甚是倨傲的给邢夫人并贾瑚行了礼,一脸的
不满之色展露无遗,却不是贾琏又是那个?
贾瑚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温润的声音却带着冷冷的寒意,“链儿的书最近读得
不错,都会用成语了。外面的人呢?见了爷连通报一声都没了吗?还有没有规矩,给我滚进
来。”
便见两个小丫头快步进来,直直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原不过是想
下去端茶谁知道,就那会子功夫,链二爷就进来了!”
“那倒是爷们的不是了!”贾琏怒声喝斥道。
两个丫头又忙说不敢。
贾瑚的手指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声音不大不小,房里却瞬间静了下来。
贾瑚缓声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原规矩就是多的,但却不能错。规矩立下了自是要守的,守不
住的话,那就罚。流苏在外面吗?”
流苏听到吵嚷声便已从茶水间过来了,听到贾瑚召唤,忙走进来。“大爷”
贾瑚微微一笑,温润如水,轻逸如风,说出的话却冷得让人齿寒,“把这两个丫头拉到院子中
央,赏二十板子,顺便叫院子里所有的奴才都观摩观摩吧。”
两个天丫头立时便哭天抢地,哀求不止,贾瑚却不加理会,流苏只命了几个小厮捂住了嘴拖了出
去。
不一时便听到院子里棍棒打在肉身上的啪啪声,和两个丫头的哭喊声,求饶声,凄厉入骨。
邢夫人的面色愈加难看,却不敢作声,只低头装聋作哑。
贾琏哪里见过这般仗势,早已是面色苍白,满眼惊恐。
贾瑚又道,“链儿来时可跟了人?”
贾琏嘴唇蠕动了下,只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
贾瑚懒懒地向椅背上一靠,“现在的奴才怎得都这般模样了,可见是心大无主的。主子出了门,
奴才居然都不知,你要是出了事怎得了得?大太太平日里也太过仁慈了,美得让这些子人张狂起
来。那大太太您说这样没用的奴才该怎办?”
邢夫人猛地站起身,然后尴尬的强笑着坐下,试探地说道,“链哥儿现在院子里的是秦嬷嬷,也
是贾府的老人了。”
贾瑚叹息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邢夫人一听也就知道了贾瑚的意思,忙又开口,“大爷说的是,这样资历久的老人,才会生出欺
主的念头。咱们家虽仁慈,却也不会纵容。就下个恩典放他们一家子出去吧。”
贾琏登时便变了脸色,上前说道,“不是嬷嬷的错,她从小伺候我,很是用心。”
贾瑚只斜睨了他一眼,颇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做奴才的不仅要守本分,还要做本分。没有劝戒
好链哥儿,就是她的不是,链哥儿你年幼无知,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让人欺了你去。回头再让
人给你找得好的管事嬷嬷。”
贾琏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贾瑚。
邢夫人忙在旁边应合,又命王善宝家的去料理此事。
贾瑚看了看天色,只歉然的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就不强留你们了。只是我有句话是一定
要说的。”
邢夫人说道,“大爷请讲。”贾琏惨然的立在一旁也不吱声。
贾瑚站起身,走到贾琏身前,才说道,“荣国府毕竟是我们大房继承的,虽说现在管家的是二太
太,可那原不过就是因为大太太不熟悉这府里的事物。虽然一支笔写不出两个贾子,但是我们还
要时刻记着的我们身为大房人就应该给二房做表率,时刻记着我们的身份。”
贾琏身子一颤。邢夫人却乐了,向她嫁进贾府以后,处处受制于王夫人,贾赦又是个只知道饮酒
作乐,蓄宠寻欢的主,她唯有讨好着贾瑚这个嫡长子日子才好过些。而贾琏素来是与二房亲的,
与她只不过是面子上的事罢了。
如今听的贾瑚这个意思,对二房也不是很满意,这就够了,以后继承荣国府的也就是贾瑚,只要
他现在对二房有个什麽意思,以后也不愁分不了家,她也不愁当不了真正的女主人。
贾瑚打发走邢夫人并贾琏后,便进了书房。
不几日,贾母果然就给贾琏定了婚,对象就是原著中的凤辣子。王熙凤,二太太的内侄女。贾赦
是个糊涂的,贾母说了他也就照做。邢夫人却有些小心思,只来找了贾瑚,贾瑚指略略提点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