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什么事情?”梁雨牵着东方晨的手,是皱眉地问道。
“丫头宝贝,让本王的小外孙认识一下他娘亲这边的祖宗!”司马轩嬉笑地抬起头来望向梁雨,梁雨总是觉得那银色的面具后,那双魅惑的眸子,最是让人看不透。
“老爹,你若是——”
“丫头宝贝,你老爹这一生,只能有你这么个女儿,你说——”司马轩是感慨地道,“你说,你老爹还会算计你么?”
“老爹,那悦姨——”
“你悦姨答应,即使没有孩子,也陪本王在一起,所以——”众人已经至祠堂前,司马轩是突然地噤声,“丫头宝贝,老爹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后,就带你悦姨与你们一起游历天下后,再回来!”
梁雨还想再询问写什么,却被司马轩挥手制止。
众人踏上祠堂的台阶,步入。
梁雨刚步入祠堂,静候在里面的传令礼官那尖细的嗓音,是突然地响起,“参见新国主!”
“等等——”一个新字,让梁雨甚是的敏感,突然地开口制止,疑惑地望着司马轩,“老爹你究竟玩什么花样?”
“丫头宝贝!望国不同于棠,是可以册封女王!望国是只有留着司马家族的血液的人,才能继承这国主的位置,老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说——”
“我不当——”梁雨是急忙地拒绝,两人好不容易,在棠国只挂名了王爷和王妃的身份,怎么能——
“丫头宝贝,你不行,总有人行!”司马轩将目光绕过梁雨,望向东方晨怀中的婴孩。
“不行,我的孩子,不可以!”梁雨再次坚定地反对道。
“雨儿,我们走!”东方晨执起梁雨的手,转身欲离去。司马轩突然地开口,“丫头宝贝,如果不是琪儿和你都不接手这国主之位的话,望国会乱,棠国紧邻望国,亦是不会——”
“老爹,你威胁!”梁雨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是恶狠狠地道。
“丫头宝贝,老爹不是威胁,你看这个——”司马轩缓缓地摇摇头,从宽厚的衣袖中掏出一明黄的宗卷,展开,递到梁雨的面前,“这是东方展签下的和约宗卷。丫头宝贝,你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两国的战争,最是苦了百姓。”
“有了宗卷,又——”
“宗卷一道,是死,有何用?”司马轩未有望向梁雨,将目光投向远处,嘴角微曲,是一抹苦涩的笑,“若是琪儿继承这国主之位,他体内有一半是东方家族的血,你说他——”
司马轩突然地转过身子,衣袖轻甩,袖中一朵赤色的莲花飘出,缓缓地落在东方晨怀中的婴孩身上,沉睡着的东方琪竟睁开眼睛,从禁锢着自己的布包中,竟欲伸手,欲抚摸那莲花花瓣。
“丫头宝贝,赤莲认定的是琪儿,就算他以后不想做一国之王,可以将望国附属于棠后,做逍遥王爷,一。丫头宝贝——”
梁雨握着手中的宗卷,是犹豫着,高处不胜寒,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被捧上那至尊的位置,可是琪儿,这孩子还是如此的小,不知道他以后会作何的想法,梁雨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东方晨。
“雨儿!”东方晨轻柔地开口,“雨儿心中做何想,便是何?”
“晨!”梁雨轻柔地唤道,对上那深邃的眸子满载的温柔,是缓缓地点头,垂下眼,目光落在那一脸好奇地望着赤莲的小孩身上,“让琪儿选择!”缓缓地道出一句话,“如何?”抬起头,是问向那抱着孩子的人。
“雨儿,定下便可!”东方晨宠溺地望着梁雨,点点头,垂下眼帘,望着东方琪,这是他和雨儿的第一个孩子,孩子——
“雨儿,就让琪儿自己定!”东方晨暮然地抬起头,望着梁雨,是郑重地点点头。
“恩。”梁雨郑重地点点头,转过身子,望向司马轩,“老爹,琪儿做何想法,他大了的时候,你在问他。”
“好,丫头宝贝!”司马轩欣喜地点点头,“那就立琪儿为国主!”司马轩的话音刚落,礼官那尖细的嗓音是再次地响起。
……
众人居住在望国宫殿内。
一日,梁雨抱着东方琪进入沁莲宫,甚是意外地发觉,东方琪对赤莲是甚是的欣喜,且竟能够找寻那赤莲幻境的入口。
梁雨是轻叹一口气,看来这孩子——
果然如梁雨所想,东方琪是甚是的喜欢赤莲,且是待在沁莲宫不愿出,是故梁雨和东方晨两人那游历的计划,不得已是再次地延期。
一年后,已经在外面的黎若和骆天哲因黎若怀有身孕,是不得以而折回。
梁雨突然地想到一个法子,让东方琪待在望国,同时令骆天哲为摄政王,辅佐东方琪,而她和东方晨两人离开。
第5卷 第9章 番外苏衡珞抉择
“珞儿,你要的东西!”
“恩。”我微微地颔首,从爹爹的手中,接过那个精致的青花瓷瓶。
瓶身的沁凉竟穿透虎口因长久握剑而长出的茧,手掌是微微地一抖。
这武蛊,果然如书中所说,寒如玄冰。
“珞儿,你真的决定了?”
已经步出地宫的爹爹,折回,是再次地问到。
“爹爹,珞儿决定了!”转过身子,望着爹爹,是郑重地颔首,点头。
“珞儿!”爹爹的手,突然地搁置在我的肩膀,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满脸沉重地道,“小鱼儿确实是一个值得人爱的女子,如果你爹年轻个十几年,也会——”
我疑惑地抬起头,爹爹也——其实爹爹的年纪较与师叔,并不长——
“珞儿,你爹我——”爹爹脸上的沉重骤然地褪去,换上那习惯的嬉笑,“你老爹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啊!珞儿,天涯何处无芳草——”
“爹爹!”我伸手拂去爹爹搁置在我肩膀的手,缓缓地开口,打断爹爹的话道,“那么爹爹为何一直等待着若公主,而未有寻找珞儿的娘亲!”
“我——”
我直直地望着爹爹的眼睛,想在他那一直嬉笑地眸子里寻找一丝异样,是果然入我预料,一丝精光骤然地闪过,很轻,却很清晰,这样,足已。
“珞儿,你好好练武吧!我出去了!”
爹爹是很快地离开,我听见自己的嘴角是弯起一抹浅笑,也望见那个骤然离去的背影里,有过一丝踉跄。
垂下头,望着手中那沁凉的瓷瓶。
我是已经决定,决定了自己这个选择。
做她的暗卫,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哪怕——哪怕她是永远也不知晓我的存在。
握着瓷瓶的右手,缓缓地抬起,贴到靠心最近的位置,骤然侵入肌肤的寒意,似乎让心停顿了一会,原来我还有心,可是这颗心是早已沦落——
记忆的深处很清晰地印刻着与她第一次相见的情形,一个银色的发带,将满头的青丝简单地梳成两个幼孩发髻,一袭白色上好的锦缎制成的袍子。
还有那长灿烂地让人真不开眼的容颜,是怎样的一个女孩,突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从小在苏城长大,我知晓自己是苏城的少城主,外祖父是刻意修饰我的威严,望着她那张愤怒的娇艳,我却是颤抖地开口。
“……小可可是救了你的兔子……”她是厉声地喊道,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直通体的雪白的狼,护着白白,前爪中是一条死了的蛇。
雪狼,那匹狼是雪狼。我是差一点惊呼出口,雪狼是最是通灵的动物,惟有急忙地低下头。拽着弓箭的手,是握得很紧,紧得手心都渗出汗意,微微。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她板着手指道出一番话,一番我听不懂的话,可是那童稚的嗓音是那样的清甜,我好想听清楚,究竟她说的是什么?可是仍然不知晓,焦虑,竟让我险些落下泪,惟有颤颤地开口,问她,“这——这些吗?要——要多少——多少银子啊?”
“……钱嘛——”她将尾音拉得很长,却是没有回答。
我急忙地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给她,慌乱中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后,是抱起白白急忙地离开。
走远了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没有询问她的名字,但是从她那身精致的锦袍中,我可以依稀地辨别,那样珍贵的布料,恐怕只有皇家有——
皇家,皇家怎会有这样清澈的眸子和那样灿烂的笑靥。
可是那样的威仪,或许是只有皇家的人,才有!
……
苏衡珞,是我的名字。
苏衡珞,音译苏恨骆。
恨骆,恨骆是苏瑶恨骆天哲,苏瑶是我的娘亲,骆天哲是我未曾谋面的爹爹。
娘亲恨爹爹,是故给我取这个名字,可是没有爱很深,哪来的恨这样的深。
我知晓娘亲是爱爹爹的,很爱,很爱,至少娘亲没有带着我去寻找爹爹,要让爹爹认我,同时也破坏爹爹的生活。
娘亲只是带着我,过着隐匿的生活。
听娘亲多次地提起,爹爹,是一个怎样怎样的男子,那个时候,娘亲那漂亮的眸子,才会有一丝晶莹,怕是娘亲自己都不知晓。
娘亲说:珞儿,苏家的人,或许注定是孤独一生,你娘是,你悦姨是——
娘亲说那句话的时候,习惯蜷曲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
末了的时候,娘亲总是会提起:珞儿,以后的你,爱上一个女子,要全心全意。
那时的我,一直的以为,是爹爹抛弃了娘亲,后来的时候,我从悦姨那里知晓,我的存在,是一个意外。
是这个意外,害了娘亲一生,而非我那未有谋面的爹爹。
爹爹从头至尾,爱的都是另外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亦是爱着爹爹很深,却是因为娘亲的缘故,两人分离。
是故娘亲亦是愧疚,而隐匿在丛林,不愿出去——
悦姨带着我去找爹爹,我害怕因娘亲的事情,爹爹不会认我,未料爹爹却是说,他很意外自己有个儿子,这下不用羡慕他师弟了!
爹爹灿烂的眸子告诉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是的真诚。我亦欣慰,有这样的爹爹,亦是我之幸。
我跟着爹爹,去他唤作师弟,我师叔的府邸。
亲王府。三个金色的狂草,灼伤了我的眼睛,是皇家,那么——我突然地想起,那个在丛林里,见过的女孩。
果然在王府的长亭,我是再次地见到了她,那时候的她依偎在一个谪仙般的男子的怀里,“是你!”她是惊讶地喊出话,手中的半个包子掉落在地。
原来她还记得我,“是你!”我亦是同样地惊呼出声音,吐口而出的道歉,“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银子!”
“你不结巴了!”
我想告诉她,我根本没有结巴,未料爹爹是突然大声地喊道,“……结巴?小子——”
听爹爹那责骂的声音,我有些焦虑,眼角是不争气地落下泪来,在她的面前,我是更为地焦虑,幸好爹爹突然轻柔地安慰道,同时掏出帕子,拭去我眼角的泪。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爹爹的温柔。
她掏出那块玉佩,我听爹爹说,“小鱼儿,这玉佩在你手里了啊!你是我们骆家的媳妇了!”
玉佩,媳妇?!我正疑惑着,听闻那静坐着的那谪仙般的男子,是急忙地大吼一声,“不行!”
而后是凌厉的掌风向着爹爹袭来,我虽是背着身子,却是能够清晰地感知,那掌风中疯狂的怒意。
虽然知晓,那掌风是袭向爹爹的,却不知道是为何,我感觉甚是的惊恐。
那一次,我知晓她是我的小师妹,或许按照爹爹所说,她以后会使我的娘子,娘子,是那个陪伴在我身边的女子。
亦是那一次,她将玉佩还给我,我以为是我还配不上她,未料,竟是——
后来的时候,我才知晓,她的目光只有落在那个谪仙般的男子身上的时候,才是极其的温柔,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情愫,让我惊恐,心是一寸寸地侵入凉意。
那个谪仙般的冷酷男子,亦是在望向她的时候,那眸子里是褪去所有的温柔,小时候的我还不知晓是什么?却是清晰地明了,那晶亮如同娘亲说起爹爹的时候——
而后,我是习惯跟随在她的身后,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想顺应自己的心,仅此而已。
或许在她将那玉佩还给我的那时候,我这颗心注定了是会像我娘亲一样。是注定了,遗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