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厅堂里的人,见到梁雨,均是惊呆住,原本的喧闹骤然地停止。
一袭艳丽红色的绫罗,将那婀娜的身姿勾勒,最外的那件罩衫,是薄如蝉翼,却是编进金色的细小粒子,于厅堂内斜斜射入的阳光下,是忽明忽暗。将那整一个人儿衬托着,似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因只有仙子的身边,才有一层不灭的晶莹闪烁。
里间是精致的锦袍,用黄金线刺绣上展翅的凤凰。所有的凤凰均是头朝着裙摆,因裙摆边角,点缀着一朵赤色的莲花,花瓣尽数的绽放,中间的鹅黄的花蕊,随着那莲步的移动,是微微地颤抖,将娇媚是尽数地流泻开来,还有那浓郁的沉香。
抬起头,望向那薄薄一层的红纱盖头,这层红纱不是纱布一方,是由一只白玉凤凰的喙衔住一角,而凤凰尾部两向下弯的尾羽是恰巧将红纱的另两角撷住。是故那红盖头,似与白玉凤凰相连着一起的面纱,却是恰巧地垂下来,将那整张脸是笼罩住,只是透过红色的轻纱,那绝美的容颜却是若隐若现,隐隐约约。
眸光流转,那秋水眸子的灵动是那样的清晰,众人均是伸长着脖颈,妄想瞧清那红盖头下究竟是一张怎样唯美的容颜。
……
“一拜天地!”
两人已经步至厅堂正中,匆忙回过神来的礼官洪亮的嗓音是急忙地响起,同时将厅堂中众人的飘远的思绪是硬生生地扯回。
“二拜高堂!”
两人缓缓地转过身子,朝着高堂微微地曲身。
高堂东侧坐着太皇太后,望着朝着自己曲身施礼的两红色的身影,是激动,分外。望着两人相执的手上是点缀着一朵赤色的莲花,心中微微地一颤,却又急忙地隐去,看那红艳的花瓣微微地颤抖,是娇媚。
西侧的司马轩亦是笑靥满满,厅堂内红色的光亮打在那银色的面具上,是染上一层淡淡的红。
“夫妻对拜!”
对拜,这是最为神圣的施礼。
要守候几世轮回,才能够相见,相携手。
君在时光轮这头,妾在那头。
时光轮转过,碾碎相思之愁。
红色的丝线一根,是束缚,早已,系在彼此的小指。
我们微曲身子施礼,施对拜,这爱情里最为神圣的礼。
……
“送入洞房!”
众人有些遗憾,那新娘子是这么快地离开,略有些失落地摇摇头。遥望着厅堂侧门良久,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发觉这厅堂内亦是少了一人,正是那于礼应该留下待客的新郎。
……
相携入洞房,东方晨是随手将厢房的门阖上。
扶着梁雨缓步地至床榻边,待梁雨刚刚落座,急忙地伸手取下那额头上沉重的白玉凤凰,“雨儿,累么?”秀眉轻蹙,是忧心地问道,望见那额头白玉凤凰烙下的隐隐约约的印痕,指腹轻柔地抚上,是心疼地道,“这玉冠,有些紧,疼么?”于心中有些懊悔,在司马轩制住这白玉凤凰之前,自己怎么忘了去看一下,当时让工匠可以雕琢得稍稍地大些,这样的话,就不会有这印痕。
那一连串饱含爱意的担忧,梁雨心中想好的那所有的想要折磨这面前人的法子,是尽数地遗忘。惟有缓缓地抬起头来,轻轻地摇晃。从雨苑到前厅,才半盏茶的时间,且是很快地取下,虽说玉冠有些紧,但是那印痕尚浅。
“雨苑离前厅还是远了些!”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倾身倚着梁雨坐下。伸手缓缓地除去那发髻上的所有首饰,任由满头的青丝泻下,“雨儿,好美!”
纤长的手指从青丝后探出,至那绝美的容颜,指腹是轻柔地描绘过那再也熟悉不过的眉眼曲线,这喜房内红烛跃动的光亮,将这绝美的容颜是染上红晕,一层。抑或这红晕是羞涩,早已起。
最是那樱红一点的唇瓣,波光晶莹,灿若朱邪,待人采撷。
是故,身子是缓缓地倾下,凑近。
“说!”梁雨伸手挡住东方晨的唇瓣,杏眼瞪着,是恼怒地道,“今日的事情,是否——”尽量地将自己的脸变现得愤怒些,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些个字,未料,却在掌心中传来痒意的时候,噤声。
急忙地抽离自己的手掌,掌心的氤氲依旧,温热依旧。方才东方晨是俏皮地舌头打圈,勾勒着掌心的纹路。
“雨儿!”嬉笑地唤着,身子是再一次地凑近。梁雨急忙地偏过头,那温热的两片娇嫩是擦着脸颊而过,顺势地将那娇小的莹白耳坠含住,因怕疼,未有打耳洞,整一个莹白的耳坠宛若晶莹的水滴一,正是恰巧地含住。
吮吸着,同时借用贝齿是轻轻地啃噬,这几日的荒唐,怀中的人最为的敏感的地方是早已熟悉。
“不行!你必须要回答!”梁雨恼怒地叫嚣着,脸是却是越来越红,挣扎着欲拜托东方晨的怀抱,奈何那两手是禁锢着,甚紧,身子是未有能够移动丝毫。
“雨儿不愿嫁给我么?”禁锢在腰间的手,是突然地松开,还有那温暖的清香怀抱和那耳坠上氤氲的温热亦是骤然地离开,隔着一段距离,有嗓音是抑郁地响起,满是失落,宛如一受伤的孩子,“看来雨儿是不愿,不愿嫁给我!所以——”那低声地呢喃是依旧,嗓音是越来越轻,越来越让人忧心,“我以为雕琢了那枚戒子,雨儿就会嫁给我了!雨儿明明答应了的——”道到最后的时候,竟满是孩子气的撒娇。
“不!”梁雨急忙地摇头,突然的很害怕眼前人这样的表情。
“我就知道雨儿不会的!”东方晨突然地抬起头,欣喜地唤道,双手是早已将梁雨禁锢在怀中,同时不安分地接着衣带。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将那樱红的唇瓣采撷住。
想拒绝,可是早已沉醉在这个吻中,未有微微地开口,妄以贝齿咬住那娇嫩,以示惩罚,未料,有舌是趁机而入,将自己的舌纠缠住,于口腔中是尽情地挑逗。
梁雨有些沮丧,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是那心中的喜悦却是疯狂地荡漾开来,伸手攀上东方晨的肩膀。
……
房内气温骤然地升起,厢房外是一阵扰人的喧嚣,“驸马爷,这王爷和王妃还有礼仪未有完成呢!”喜婆焦虑地望着拦在厢房门前的骆天哲,甚是的无奈,新人们进了洞房,这王爷未有敬酒不说,那喜房中新人可还有其余的礼节未完,这——
“那些个礼仪有什么用,你们领了赏银了,都回去吧!回去吧!”骆天哲不耐烦地摆摆手,瞧见众人还未有离去的模样,大吼一声,“离开!还有那些个想要闹洞房的,离开!”伸手一指院门,“雪儿,小可!”骆天哲突然地唤道。
两道白色的影子是突然地从一旁的灌木丛中跃出,众人在一阵惊慌声中是急忙地离开。
东方晨未有理会厢房外的喧嚣,手上的动作是依旧。
“师弟,好好干啊!不要枉费了师父的良药!天还早着,时间够长!”骆天哲轻敲厢房的门,是嬉笑地道。话音未落,是急忙地跃离,果然如自己所言,一阵阴暗的掌风穿透厢房的木门而出,击在门口相对的那棵茂盛的樟树上,樟树一阵摇晃后,是留下清晰的掌印,一。
厢房内梁雨听闻骆天哲的话,甚是地疑惑,伸手制止东方晨的动作,“干爹说的是——”朦胧的秋水眸子,那满载的情欲中渗透着不解。
“雨儿,前些日子!”东方晨微微地红了脸,在梁雨的耳边是轻柔地开口,“幸好没有弄疼你!”
“又是干爹搞的鬼?他——”恼怒地开口,心想是旧仇未报,新恨再起。“恩。”轻轻地应了声,身子倾下,是再次撷住那樱唇,将那未完的话语吞下,今夜较与骆城的那晚,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洞房。
以后再与骆天哲计较,突然感觉,这身上之人,动作是甚是的温柔,前几日那疯狂,自己是有些疑惑,晨本是一甚是忧心的人,为何——原来——
梁雨甩去脑海里的想法,微曲身子,是迎合。
现在的红罗喜榻,是属于他们。
……
芙蓉帐暖,春宵正是。
鸳鸯共枕,艳溢香融。
魂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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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现在在严查H~我想对于我是一种解脱~呵呵,要知道,二卷那章洞房易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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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8章 结局
翌日。
日已上三竿,近中。那众人是簇拥着,等候在寒霜院的院门口,良久,均未见有人出来。
雪狼两匹,是如门神般,屹立着,无人敢上前一步,探望。
而厢房内,东方晨是已经醒来,望着自己臂弯中那娇小的身子,前些日子那未有褪去多少的青紫上再次地覆上暗紫,嫣然的红梅暗了开,开了暗,于莹白的肌肤上,是层层叠叠。
昨夜,他终于——是真正意义上拥有了怀中这个可人儿。
垂下头,嬉笑地望一眼玉枕,那满目的青丝是分不清,是谁的。都说夫妻,是结发共枕席,便是如此,抬起手臂,轻柔地拂去那落身边人脸颊上被汗水浸染的青丝,露出绽放与莹白的额头的赤色莲花,半朵。
指腹顺着那莲花的线条,一一描绘。
已封妃,大婚亦过,现下这人,已是自己的妻。
妻呵——一个与他并肩,陪他到老的人。
幸福的笑意荡漾在嘴边,红唇开启,轻柔地音符漂浮,便是梁雨曾唱过的那首歌。
“我能想到最快乐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
我能想到最快乐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轻柔的音乐一阵,萦绕在耳际,是那熟悉的音符,是那熟悉的轻柔嗓音。缓缓地睁开那沉重的眼皮,发觉,正是自己身边的人,正是他在歌唱,低声地歌唱,轻柔的嗓音,惟有自己一人听闻,也只让自己一人听闻。
樱唇微启,亦是合上这曲子。
……
良久,待到肚子抗议的时候,歌声才是停止。
“雨儿,起来了。”
“不要!”小声地嘟哝了一句,将身子往锦被里一缩。
“不要?”东方晨秀眉微蹙,思索了少顷,“可是我饿了!不过——”东方晨突然地倾下身子,“我要吃饱了再出去!”狡黠地一笑,身子转过,覆上。
红罗帐内,是再一次地旖旎。
……
两人是折腾到下午的时候,才起。
洗漱更衣后,在寒霜院自行解决了一下膳食后,径直地去皇宫。
……
太皇太后是慵懒地斜卧在玉榻上,一宫女是甚是焦虑地进来,“启禀太皇太后——”
“母后!”宫女的禀告声,未有完,寝宫外已有一声呼唤,唤的是母后,那么是——
“快点,快点扶哀家起来——”太皇太后伸手唤过身边的宫女,急忙地从玉榻上直起身子,同时让宫女们替自己整理下锦袍和头饰。
“母后!”梁雨和东方晨进来的时候,太皇太后正是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听闻呼唤声,是急忙地抬起头来,一个宫女不小心,一枚玉簪从手中滑落。
窝在东方晨怀中的梁雨是突然地出手,衣袖中白色绸卷,是轻易地将那玉簪擒住,窝在掌心,梁雨挣脱开东方晨的怀抱,款步上前,倚着太皇太后坐下,“母后!”樱唇开始,是轻柔地唤道,微微地直起身子,伸手将那玉簪插入太皇太后灰白的发髻。
“雨儿——”开口,是嗓音颤抖地唤道,激动,有泪顺着脸颊的沧桑滑落。
“母后!”梁雨急忙地从执过太皇太后的锦帕,轻柔地拭过,“雨儿!”太皇太后再次地唤道,伸手将梁雨的手是紧紧地握住,“雨儿,你原谅哀家了!”
“雨儿心中从来没有怪过!”反握住那依旧莹白红润的手,指腹轻柔地拭过,手背是略带砂质,是沧桑。
“恩,哀家何其有幸!”太皇太后抬起头,是直直地望进梁雨那灵动的秋水眸子,从梁雨反握住自己的手中,抽出一只手,将衣袖缓缓地摞起,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顺势地揽上梁雨的手腕。
“母后,这——”暗绿的色泽,凤凰九只萦绕着,这——
“木皇后已经被展儿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