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的话音刚落,东方晨是焦虑地探进军帐,“雨儿,我好了,快走吧!”快步地走来,出掌击落司马轩揽在梁雨腰间地手,霸道地将那娇小的可人儿,拥入怀中。回过头,是愤怒地瞪过一眼。
“丫头宝贝是本王的女儿!小婿!”
“雨儿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人!”东方晨突然地凑近,是厉声地道,浑身肆虐开来的戾气,是让怀中的梁雨身子一冷,原来师父爷爷担心的正是这个,父王的占有欲太过于强烈,是因为他心中甚是的恐慌,这次回京,是所有的事情,均已经落定,她要他爱着自己,是满满的欣喜,而非终日的惊慌,“父王,我们走了!”梁雨伸手拉过东方晨的手,浅笑着道。
“好!”
两人相依着,步出军帐,在门口的时候,梁雨突然地回过头,朝着司马轩喊道,“如果要女儿喊一声爹爹,记得来女儿的成婚,还有——别忘了给女儿找个娘亲!”
立在军帐中的司马轩,听闻梁雨的话,身子一怔,随后缓缓地笑开来,银色的面具是掩不住那满溢的笑容,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肩,带个人去——望国宫殿里那么多的女子,也只有她可以,这么多年了,是该给她一个名分了!
“国主,老夫送你出军帐!”
“谢过天老!”司马轩略显失望地一笑,“看来本王是无法了却心中的夙愿啦!”感慨地摇头。
“事事莫要强求,国主能够看清,就好!”
司马轩未有言语,缓缓地踱步在天老的身侧,双手背在身后,低头思索,现下的自己已经可以给那个女子,一个名分,可是——
见已经出了军帐,虽是夜色浓密,但是灯笼一盏,依旧能够看清,那辆明黄车驾前一抹娇小的倩影,自己这一生,只能有这个孩子了,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还会应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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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上还有一章的,可能会晚些,不过一定会上传的~呵呵~
亲们等不及的话,明天可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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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3章 终于释然号二更
东方晨将玉质的兵符交予骆天哲,而后陪着梁雨一同乘坐马车。车驾正是原来梁雨从京都出来回望国的车驾,青黑色的车身,覆盖上明黄,是稍稍地修饰尊贵,来宣示那皇族应有的威严。
刚开始的时候,车驾是随着大军一起,只是未过几天,梁雨便承受不了那奔波,害喜的反应,是甚是的厉害,司马轩调配的药丸,并不多,只能熬过开头的几天。
在这一日清晨初晓的时候,车驾刚刚进入境内。按棠国律例苏城城主苏呈昪是早已携着第二任妻子恭候着,已久。
骆天哲先行脱离大军,单枪匹马地至苏呈昪面前,还未开口,苏呈昪便是急忙地道,“回驸马爷,城里所有的大夫都已经在驿站等候着!”
“好!”微微地颔首,手中的鞭子一甩,身下的马匹灵巧地转过,是急忙地朝着东方晨和梁雨的车驾而去。
苏呈昪的目光随着骆天哲的背影,是焦虑地探望着,水沁儿是他嫡亲的外甥女,梁雨便是他的外甥孙女,是故接到东方晨先遣人快马送来的信笺,是急忙地搜寻城里所有的良医,等候着。
一段时间后,那明黄的车驾才缓缓地出现在苏呈昪的视野中。
待那车驾刚刚靠近,还未停稳,苏呈昪已经急忙地上前,“雨儿!”是焦虑地喊叫着,却被守护在车驾外的侍卫一把揽住,“车驾内是晨亲王爷和郡主!”
“是!老臣惶恐!”苏呈昪急忙地停住自己的身子,躬身恭敬地道,“苏城城主苏呈昪见过王爷和郡主!”因未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是故只得身子曲着,是良久。
那厚重的锦幔缓缓地掀起,探出一个人,正是东方晨,是皱眉地望一眼,伸手一摆示意是急忙地进城。因在车驾内等候了良久,见车子一直停着,未有往前,是故探出身子来瞧个究竟,才发觉,是苏呈昪一直施礼着,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急忙的起身。
“谢过王爷!”缓缓地直起身子,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车驾的锦幔后,突然地探出一根纤细的绸卷,将苏呈昪扶住,才避免了摔倒在地,“谢——谢过王爷!”身子得以稳住,苏呈昪是急忙地叫喊道。
“是雨儿!”锦幔传出一个淡雅的嗓音,是忧心里略带着恼怒。
“谢过郡主!”苏呈昪再次地道谢,知晓方才的竟是雨儿,担忧着的心是宽慰了——许多。见梁雨还有如此敏捷的身手,那身子应该还能够撑住,不想东方晨所描绘得那样严重,让人忧心,甚是。
车驾内的梁雨确实现下的身子是好了许多,透过锦幔的空隙瞧见车架外的场景,见一城城主若是这样摔倒在地,定会惹来麻烦许多,是故是急忙地出手。且方才听闻苏呈昪唤自己——雨儿,想起苏悦说过,他是水沁儿的舅舅,按辈分自己还得唤一声舅姥爷。
苏呈昪的身子刚刚地离开,车驾便立马动起来,往前。
“雨儿!”东方晨揽着梁雨,是忧心地唤道,不想让现在的梁雨,移动自己的身子,丝毫,更别说是动用真气,来救一个人。
“我没事!”梁雨身子倚着东方晨,是轻轻地摇头,微微地轻叹一口气,其实方才的那件事,还是身前的这人,惹出。明知晓自己的身份,其余的人是必须得施礼,却是不予理会任何,人家未得到回应,是不能起身,揽着车驾,却还要抱怨他人。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却是那样的温柔,每有人发觉,均是惊讶,甚是。
正沉思着,锦幔外有人轻声地唤道,“王爷,驿站到了!”
“好的!”回过神来的梁雨,是急忙地应答到,抬起头,望一眼温柔得揽着自己的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是!”马蹄声轻微地一阵,远去。
东方晨微微地俯下身子,附在梁雨的耳边,是轻柔地开口,“雨儿,我们出去吧!”
“好!”微微地颔首,突然想起一事,是急忙地拒绝,“不要!”
“恩?”
“父王,苏城有什么很漂亮的地方,再说苏城比起北疆来,已经暖和很多了!”窝在那温暖的淡雅清香的怀抱里,是巧笑盈兮。
“苏城——”使劲在脑海里回想,终于——急忙地点点头,“有,雨儿要去?”
“恩。”重重地点头,“驿站里很无趣哎!我现下的身子是好了很多,害喜是每个孕妇都会有的,现下只是头胎,较为严重而已。”柳眉轻蹙,樱唇微微地往前一厥,嘟着嘴,那灿若朱邪的唇瓣,宛如一颗刚洗净的樱桃,甚是诱人的色泽,等候着采撷,“再说了,师父爷爷都不会,苏城里面那些个所谓的良医,就会——”唇瓣突然地被一双娇嫩覆上,嗓音是骤然地停止。
缓缓地伸手,推开压着自己的那人,“去那些个风景美丽的地方,再——”狡黠地一眨眼睛,伸出那灵巧的丁香小舌,缓缓地舐过自己的唇瓣。在原来那个世界的时候,就知晓这样最为诱惑,瞧见身前的人,那深邃的眸子里泛起淡淡的情欲,直直地望着自己,身子是再一次,缓缓地往下!
“走!父王!”梁雨突然地出声。将东方晨的思绪扯回,满是失望地点点头,“好!”因已泛起淡淡的情欲,轻柔地嗓音里,是沙哑略带,无意中,是甚是的蛊惑。梁雨微微地一怔,是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积满地稳住自己的情愫,不行,自己是勾引人的,不能被反勾引。
“雨儿!”轻柔的嗓音,是沙哑,依旧。伸手揽过那纤细的腰身,从车驾后,是灵巧地探出。两人的身影跃过车驾前面牵着如风的一侍卫,“马!”落下一个字,两人已经跃上马,疾驰而去。
“王——”那侍卫焦虑地喊叫着,见已经没有任何的人影,未有急忙地至骆天哲的面前,禀告,“回驸马爷,王爷带着郡主,离开了大军!”
“什么?”骆天哲正是与苏呈昪同行着,听闻那侍卫的禀告,是惊讶地询问,“你说师弟带着小鱼儿,离开了——”见那侍卫点头,骆天哲是无语地摇摇头,吩咐道,“派遣骑兵一队,跟随保护!”
“是,驸马爷!”
那侍卫急忙地离去,骆天哲转过身子,望着身边的苏呈昪,轻笑着开口,“苏城住,看来在下是不能去苏城了!这大军不能进城,在下身为主帅,还是随大军一起!”落下一句话,未等苏呈昪回应,是急忙地转身,离开。这来苏城小憩,本只是东方晨的主意,现下那出主意的人已经不在,自己还有另外一忧心的人,还是早点回京都吧!
……
现下的时间,于京都,应是夏末,那炎热和酷暑,是刚刚褪去,却依旧有余温留下。于北疆,甚是的寒冷,宛如初冬。而苏城,是真正的秋季,清爽的气候,微凉的风,树叶是刚刚染上黄晕。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橙黄橘绿,正是指秋冬相交的时节,或许可以稍稍地早些。
脚下的路,是未有厚实的落叶,是故马蹄飞驰而过,未有那揉碎金黄的愁绪,而是将那黄叶,翻动,随风而起,舞动裙袂和衣带。
如风停下的时候,是在一湖边,已经离开苏城驿站,甚远。
湖水碧澄如帘,落霞飞动涟漪,染上一湖的秋色。满湖的荷叶已有些破败,那些晶莹的水珠,是未能停留。虽有些遗憾,可那荷叶依旧桀骜的身影,立于湖中,仍有落霞将已经稍稍褪去的秋色遮掩,染上秋日的红,是别有风味,一番。
“雨儿,来晚了!”东方晨皱眉地望一眼那一湖残荷,是抑郁地道,来的时候,竟忘了现下已是秋日,湖中已经没有田田相连的荷。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依稀地记得一句诗句,后面是愁起绿波间,突然觉得那句子,甚是的伤感,是不想完整地道出。
“香销叶残!雨儿——”东方晨突然地伸手,将梁雨紧紧地怀中,这样满是愁绪的句子,为何怀中的人,是脱口而出,“雨儿,怎么?”秀眉紧皱,目光直直地落下,甚是的忧心。
听闻东方晨那过于激烈的反应,梁雨的身子是微微地一怔,自己吐出这句诗词,只是由荷花残败想起而已,未有料到,这句子夹杂着的愁绪是太过于浓厚,亦是感伤,甚是——
“雨儿,为何如此?是我——”
“不不不!”梁雨急忙地摇头,“不是父王!”想起一件事情,又急忙地点头,“是父王!”
“我,雨儿,究竟——”惊恐地喊叫着,是不知所措。
“对,就是父王!就是——”窝在那温暖的怀里,纤细的小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是撒娇,“就是父王!”
“雨儿?”忧心地询问着,不知道自己何时招惹了这小人儿,亦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招惹了她,惟有伸手紧紧地将怀中的人拥紧,一声声地呼唤着,满是歉意,“雨儿——雨儿——”
“父王还记得——”刚开口,才吐出几个字,却又急忙地停住,任由那半句话,将闻者的好奇吊起,心中是不敢肯定,自己若是直接询问,这眼前的人,是否会道出那心中最深的秘密,这话语停下,亦是因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雨儿——”
微叹一口气,还是选择直接说吧,或许这样会容易些,急忙地抬起头,“父王还记得,父王对雨儿说过,文琪姑姑!文琪姑姑是雨儿娘亲的姑姑,为何父王亦是唤她姑姑?”
“姑姑,是皇宫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宫女得到的尊称!文琪姑姑,足以担当这一称呼!”
“对了,父王。”望着东方晨那深邃的眸子,一如往常,看来开头还很容易,接着将话题引出,“父王曾说,皇奶奶只给了父王生命,文琪姑姑才是父王的娘亲,文琪姑姑不仅仅是父王的奶娘,是不?”
“恩。”微微地颔首,仰起头,望向那无云的碧空,天很蓝,很蓝,将脑海里那压抑很久的记忆亦是洗练得甚是的澄清,清晰地记得,那个自己视为最重要的人,“文琪姑姑是幼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唯一的人。”
“唯一?”低声地呢喃了一句,娇柔的嗓音里有些酸味渗出,“雨儿想知晓父王幼年的事情,文琪姑姑对于父王这么重要,比雨儿还要重要么?”嘟哝着嘴,不满地道,说道越后来的时候,话语中的酸味是越发的浓厚。
“雨儿——”究竟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