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可不要嫌麻烦!一个月后,我老人家帮你拆关接骨!”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响亮。
玉楼月浑身又是一个激灵,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接骨的影像,顿时手软。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意味啊!她试了试自己转动轮子,可惜力道不够,无奈,只得叫白伐:“好了,白伐,咱们该走了。我现在没有力气,还是你推我走吧。”
白伐闻言应了一声,赶紧收起黄石老人给的药瓶,走到玉楼月身后去推她。玉楼月跟黄石老人道别,白伐也点了个头,主仆二人就这样离开了竹舍。
第二卷:颠覆风家 第十八章 玉年结盟
玉楼月和白伐刚刚回到玉府,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玉彭举。玉彭举看着轮椅上自己似乎一动不动的姐姐,好生纳闷怎么今天她这么乖,居然没有自己动手从轮椅上歪东扭西忒不安分,腿上居然好生的围了个披风。再一看身后的白伐,总觉得哪里不一样,有点不太像就连夏天都让绿衣狂叫寒冬腊月、冬天来了的冰山。但是玉彭举也没多问,看着姐姐稍微有点乏的样子,也就没打算把好消息告诉她,准备等第二天再说。
白伐把玉楼月推到她房里,一直站在后面,有些两手无错。
玉楼月很无语,叹口气道:“白伐,你准备以后就这样站在我后面,永远不跟我说话吗?”
“……”白伐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玉楼月再次无语,也没有耐性再跟他耗下去了:“算了,你自己想清楚再说!腿很痛,先扶我上床!”
白伐闻言,走到玉楼月前面,却是不敢盯着玉楼月的眼睛。他左手轻轻从她的身下穿过,右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腿部,抱着她走向床榻,慢慢放下。她看着他帮她脱下鞋子,拉过被子盖上,眼神却始终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她。帮她弄好了,拔腿就往外走,也不顾她什么表情。
白伐刚走没多久,绿衣就进来了,一脸奇怪的问玉楼月:“小姐,白伐怎么了,怎么变得怪怪的?走路都心不在焉的,刚刚差点撞到奴婢,幸好奴婢躲得快,不然这暖汤就得撒了!”这冰山是怎么了,平时不说话的时候,跟小姐一模一样,什么事情能烦到他头上啊?
玉楼月笑笑:“呵呵,他呀,有些事情还没有理清楚。等他想清楚了就好了,不用在意他!刚不是说暖汤,哪儿呢?”
绿衣赶紧奉上给玉楼月一碗热腾腾的乌鸡汤,给她暖身子。看到玉楼月衣服还整齐的穿著,随手翻开被子查看。绿衣有些惊讶,怎么自家小姐的裤子两边各自出现一道大口子,看情形明显是人为的。再往里看,居然能看到细嫩的肉上有几个轻微粉色的斑点,似是被什么东西扎过还是咬过。绿衣伸手就压上去,刚想靠近点看清楚,就听到玉楼月一阵‘啊——唔’的叫声,吓了一跳。她傻愣在那里,动作定格了片刻,突然嘴巴变成了个大圆形,觉得甚为惊奇,小姐的腿居然有了知觉。激动了片刻,她便忙不迭的扑到玉楼月面前,一脸期待的询问缘由。
玉楼月翻了翻白眼儿,等被绿衣重新压痛的感觉稍微减少,才回答她:“不要大惊小怪的,你想把整座府里的人都叫来?今儿我很累,不想多说话,你的好奇心等我明天醒了再回答吧!”放下汤碗,她作势要躺下睡觉,一不小心又扯到了痛处,心里暗自叫了声苦。绿衣刚想帮她动手脱衣服,被她阻止了,她可不想一晚上都睡不着觉。黄石老人给的马钱子药丸虽厉害,却也不能就这么随便触碰伤骨,就这样和衣睡下了。
这一觉,玉楼月睡的不太安稳,她梦到了前世。她的淡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父亲的深沉、阴谋阳算、擅用心计,兄弟的阴沉、心狠手辣、狠毒无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玉楼月睁开眼睛,却没有动身。时间能够慢慢的抚平伤痛,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她想到了自己的梦,回想起自己几乎已经忘却的前世家人。无论她是个多寡欲的人,她都一直渴望着被人关心被人在乎。因为自己的身世和身体,在前世她从未遇到过一个能真心待她、共度一生的男人,这一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怎么夜里做梦会做到这些,难道是因为白伐?
无论是顾献成那满怀算计的笑意,还是风剑略有恨意的脸孔,玉楼月都没有把他们和前世的任何是是非非联系到一起。在她的心里,那不过都是些不相干的人罢了。可是六影、玉家父子和她一起生活了近一年,尤其是白伐,彼此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一直都未改变。她看不到白伐对她的与众不同么?还是一直以来只是鸵鸟的不想知道?前世的女人有很多的新新人类不婚族,但若去询问任何一个人,估计都没有谁是愿意孤独一生的,心底还是希望有个可以心灵相近、依赖倚靠的人与自己共同进退。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无论家族里的亲人有多么的不堪,她也还是从心底希望能有一方净土,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港湾。只是她没有那么好命,至死,都没有遇到。现在她遇到了白伐,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她没有把握。她不想害人,却有人来害她;她不想算计人,却有人把她推到风浪之上。前世的她心中或许淡薄,但临死前的瞬间,她开始习惯防备。她不是笨蛋,也过了做梦的年龄,可不会傻傻的认为,世界上真的有所谓无条件的感情。正如她对于玉家的付出,也是基于玉家人对她好的前提。
玉楼月想的有些心烦,摇摇头,她需要时间消化,先放到一边去,眼前风家的大选在即,先把这件事情搞定再说。
绿衣进来打水给她洗漱了之后,轻轻的帮她换掉已经坏掉的裤子,打今儿起,她得想办法吩咐人做几件衣服能揭开口子还能盖上的,用来专门扎针了,不然这一年半载的时间,她纵有再多的衣裳,都不够黄石老人拿来扯。两天未见逍遥他们了,也不知逍遥和忽雷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打理完毕,玉楼月和绿衣稍微吃了点早饭,准备去玉泉山庄。到门口的时候,白伐已经等在那里了。看着那双略带血丝的眼睛,玉楼月朝他微微笑了笑,道了声‘走吧’,三人便直奔目的地了。
忽雷已经在等着了,不出意外的,带了个人回来。玉楼月开心的看着他们,越发的精干结实了。
“属下拓跋余参见少主!收到忽雷的消息,属下就星夜赶路,刚到这里,还没有回盘龙!”西秦苦地把这个男人历练的更加豪爽,他很感激少主让他去找黄华俊,还认识了现如今已经结拜了的大哥——西秦兵部总督余栎。
玉楼月稍微倾身:“拓跋,一别半载有余,看样子西秦的水土你适应的很好,精干了不少哇!不过这里暂时没有可以用的人了,不得已才把你召回来,可别说我这个主子不体贴你,你在西秦待着的时间不会很久。”她的眼光闪着笑容,熟悉她的人,可都知道这代表什么。
“属下为少主做事是心甘情愿的,没什么。倒是飒行,甚是想念和他对饮的情形。半年多没见了,不知道他在军中如何了。”大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拓跋余的爽朗和飒行的率直,加上两人都好喝酒的习性,自然是越走越近。而忽雷和逍遥两人吵吵闹闹,倒也成了最佳拍档。
玉楼月神秘的笑了笑:“飒行?放心吧,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快过年了,咱们也要在年前把些事情处理处理,大家一起过个快乐的团圆年啊!六影和你都已经亲友不齐,你们一直都互相当成了亲兄弟,这次,主子我把你们都召回来,算是送你们的大礼!好了,闲话扯完了,咱们该说正经事了!忽雷?”
忽雷应了一声,走上前去,递给玉楼月一个画像:“回少主,您要的人,给您找到了,您看看是不是她!”
玉楼月仔细看着画中的女孩,两根马尾高束头顶两侧,可爱的娃娃脸上一脸天真,烂漫的表情让人忍不住上前摸摸她的双腮。玉楼月点头:“没错,就是她!查到她的身份了?”
“少主,她跟咱们颇有渊源!”忽雷卖着关子,越来越向逍遥看齐。玉楼月挑了挑眉,盯着他,虽不严厉,却是不怒自威。他心中哀叹了一番,还是没有逍遥的功力啊!
“这个女孩,才十一岁,年纪虽小,却是咱们玉家‘夭雀’的老对手里的人!”忽雷道出女孩的背景,见玉楼月没有表情,依然在认真听他说话,继续道,“她应该是被安插在太子身边,关于皇宫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上次她故意在您面前露面,指出孟斯,虽不知道她是什么目的,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她不会是我们的敌人。至少,目前不是!”
“年家的兔子?果然,不过没想到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儿!”玉楼月当下明白了,“你刚刚说,她此时不会是我们的敌人,那么就是说,年家要对付风家?那她给我传信,也该是试探的一种手法!”
对于年战,玉楼月是见识过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是同一类人。在年战面前,玉楼月不需要隐藏,也隐藏不了。离风家大选之日仅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仅靠玉家是不行的。况且,年家是个不错的盟友,加之年杀爵的关系在里面,暂时也不至于让玉家处于太过被动的境地。
就这样,玉家和年家的秘密联盟,在年家的试探和玉楼月的默许之中,正式建立。
第二卷:颠覆风家 第十九章 鼎力相助
拓跋余离开玉泉山庄之后,直奔盘龙镇。在西秦见惯了贫瘠荒凉,突然看到盘龙镇的繁华盛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他行至青尘楼前,正好看到了风剑等人从酒楼出来,随之而行的还有顾献成、风冷凝和风火枚。
待这几个人走远,拓跋余便一脚踏入青尘楼,寻了个中间的位子坐下来,小二马上跑来,稍稍打量了他一下:“客官外地来的吧?想要来点儿什么?咱们青尘楼……”
拓跋余从怀里揣出一锭银子,打断小二:“随便给我来几样小菜,焖一斤酒,切五斤牛肉包好。”小二闻言道了声‘是’,扯着嗓子报菜。
菜先上来一个,拓跋余拿起筷子,开始慢悠悠的食用。突然目光一紧,感觉到二楼似乎有人盯着他。微微抬头,眼神向上望去,一个陌生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那人含笑看他,也不避讳他射来的眼神,点了点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还竖起一盅酒,朝他敬了一敬,仰头,一饮而尽。拓跋余心里暗自回想,不觉的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但见那人只顾自己继续吃菜喝酒,不再理他,也就埋头吃饭。
吃饱喝足,拓跋余把刚刚打包的五斤牛肉放到包裹里,走出青尘酒楼,径自往东郊的一处‘福来客栈’走去。尚未拐弯,前面忽的出现三个人影。他一看,为首的就是刚刚在青尘酒楼二楼对他拱杯的陌生人。此人年约三十,面孔却是倍感沧桑,身手却是极其敏捷,虽身着粗布麻衣,但言谈举止也不像个普通跑江湖的。此人身后的两个人,跟他似乎相差无几。
拓跋余不开口,他虽不明白眼前三人的意图,但手中已做好万全准备,可以随时迎战。
似乎看出拓跋余的心思,为首那人开口道:“敢问阁下可是江湖人称‘快意刀’的拓跋余?”
拓跋余闻言一惊,虽说‘快意刀’和‘拓跋余’这六个字名声在外,但见过他,知道他就是拓跋余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等着眼前人自己说出意图。
那人继续道:“拓跋兄难道不认识小弟了?小弟秦汉啊!”似是有些激动,他居然伸手要抓住拓跋余的肩膀。
“秦汉?”拓跋余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你不是在颠安?怎么跑到盘龙来了?我都不太认得你了,变样了!好家伙!”
秦汉高兴的捶了捶拓跋余:“刚刚在酒楼里就看着你眼熟,就一直盯着你瞧。你抬头一看,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我这记性向来好的很!我知道你一向不喜声张,就等你出了酒楼,才跟了上来。”
拓跋余高兴见到故人,便和着秦汉三人一起去了‘福来客栈’。要了间房,秦汉对着后面两人吩咐了一下,和拓跋余上楼去了。
在拓跋余的房间里,两人要了一壶酒,继续对饮,诉说着相互的情形。
“拓跋兄,小弟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你!还记得咱们在颠安吧,那个时候多舒服啊,虽然日子苦点儿,不过天天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