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齐娅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当然是沙漠啦!”
是哪里的沙漠?斯内普额头的青筋都快跳起来了,但是还没有等他问话,远处天际就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他们在漫天飞舞的黄沙里勉强睁眼,一架双螺旋浆的银白色私人小飞机已经滑行在那处跑道上了。
斯内普想到这个一毛不拔的地方早就修整好了一条跑道供飞机降落,明白博尔齐娅和她亲人们的布置恐怕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等到风沙渐小,一个穿着飞行服的高大身影纵身跳出机舱,手上随性挥舞着头盔朝他们走来。
斯内普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可惜每次都让魔药大师记恨于心。
切萨雷走到一行人面前,状似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在他眼里那种可笑万分的装束,眼里的戏谑光芒让斯内普捏紧了拳头。
一直到博尔齐娅出声抗议,他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幸会,我是切萨雷·兰塞尔,我想你一定就是我那位亲爱的妹夫,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嘴里“啧啧”有声地发出感叹的声音,仿佛博尔齐娅嫁给斯内普是件多么可惜的事情,斯内普极力控制住自己的不满,狠狠地伸手几乎要把这个男人的手掌握扁一样用力。
看着这两个暗暗较劲的男人,博尔齐娅很无奈地对着邓布利多耸耸肩:瞧,年轻气盛的男人就是那么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刷得我累死了,终于爬上来了~
下午还有一更,我们一起去找宝藏哈,突然发现妻控和妹控较劲可真萌
第115章最新更新后
此时四人的所在对于巫师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此刻在非洲东南部的与南非接壤的一个国家。此地原属英国殖民地名叫南罗德西亚,不过就在1980年4月18日,这里就会独立成一个新的国家,也就是以后的津巴布韦共和国。
切萨雷还很应景地嘲笑了一句:“英国佬的日不落王国是不是要变成漫漫黑夜了?”
这话并不能影响斯内普;但这也并不能解除斯内普的疑惑;所幸他们是巫师;不用像19世纪探险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横穿非洲大陆、在不毛之地的沙漠徒步;也不用穿越森林和承受严寒。只要一瞬;他们就可以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如果旁边那个麻瓜因为幻影移形的晕眩呕吐的声音能够小一点就好了。
切萨雷抹抹嘴;接过博尔齐娅递过来的水壶漱了漱口,这才叹了口气:“原来你们巫师出门就是喜欢在下水管道里挤来挤去。”
因为天气炎热,他已经把身上密不透风的飞行员夹克和长裤脱了,只穿着背心和齐膝短裤坐在空地上。水珠沿着他的下巴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背,蜜色的肌肉紧实地裹在他的身躯上。细看下,切萨雷的身上还有些隐约的疤痕,浑身上下有一种只属于男人的力与美。
斯内普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已经给自己施了清凉咒,但是头顶上悬挂的炙烤着大地的太阳和干燥的空气却无时无刻不考验着人的神经。他也已经将身上的袍子脱去,只留了黑衬衫,衬衫的袖管卷到了手肘上,露出的两只手臂看上去宽厚结实但有些苍白。
切萨雷见此嗤笑了一下,邓布利多接到博尔齐娅使来的的眼色,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是这里?”老巫师的疑惑已经藏在心头很久。
“那可要问四位创始人,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要跑到这里来,”博尔齐娅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然后正经得解释道:“这里是英国的殖民地,我们在这里行动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阻碍,但下个月这里会成立一个叫津巴布韦的新国家。‘津巴布韦’在当地的土语班图语中就是‘石头城’的意思。”
博尔齐娅沿着有缓缓坡度的小路指向远方,远远的能够看到一些不高的石头山,沿路不断有裸/露在外的岩石随处可见:“是的,就是石头城,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只能幻影移形到此地的原因。麻瓜不会感觉到,而巫师能体会到其中驱逐人离开的力量。我猜想,一千年前那四个人就是因为发现无法用魔法继续深入,才会对里面的秘密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邓布利多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渐渐发现了不一样之处,脚下的土路变成了粗石铺就的小路,之前远远望见的低矮的石头山变成了整齐划一但残缺的石墙。他们一直沿着这些石头遗迹走到石头城的最里边,惊讶地看到其间有一座将近20英尺高的塔,它是用精密的石板垒成,切割得非常精妙,没有使用任何粘合剂的迹象。
老巫师伸手摸了摸这些建造在几千年前建筑,心里感叹了一声,问道:“难道这里就是你们祖先长眠的所在?”
斯内普则不太确定:“如果是非常重要的陵墓,为什么要建在这里?太容易被发现了。”
切萨雷不会放过任何反驳斯内普和揭露他无知的机会:“在这个国家境内,有200多处相似的石头遗迹,当地人不会产生任何怀疑。而且麻瓜也永远没办法探知到地下的秘密,他们没法打开通到地底的大门。”
“那我们怎么进去?”斯内普转头问博尔齐娅。
博尔齐娅抹去额头上薄薄的汗珠,暗自叹息一声还好路不算远:“要不我们就是力量强大到能够破除封闭咒语的巫师,这点可以参考那四个;另一种办法就方便多了,用血缘魔法,无论是我和切萨雷都可以。”
“博尔齐娅,那里面究竟是谁?”
除了斯内普在发问,邓布利多也拿诚恳索求答案的目光看着她。
博尔齐娅走到石塔正前方,从类似门的废墟框架上剥出一根木料,斯内普接过来仔细看了下,发现这木料是一种淡淡的红色,不仅如此,似乎还留有微微的芳香。
“这是来自黎巴嫩的一种檀香木,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很奢侈地用这种木头为自己建造了一座宫殿。而有一个爱慕这位国王的女人,因为思念这个男人,用了家乡巨大的财富要求黎巴嫩人跨过大海将檀香木运到非洲,在此地仿造那座宫殿建造了这个地方。至于这个地方,我想作为巫师的你们未必知道,《圣经》里记载过一个盛产黄金和宝石的神秘城市,叫做——”
“俄斐。”邓布利多出人意料地接口,受到了博尔齐娅和切萨雷的注目:“那这个女人一定是士巴女王,那位国王就是所罗门……”
“不错。”博尔齐娅变得有些欢欣鼓舞:“校长,您一定是把《圣经》当历史书读了,我才能理解。讽刺的是,那位国王比较看重俄斐的富有,他让士巴女王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去耶路撒冷觐见,不但夺去了女王的心,还让女王做了单身妈妈。那等他死了之后,就得付出代价,和女王在地下之城永生永世待在一起。”
在场的三个男人脸色都有些抽搐,良久斯内普才接口道:“所以四位创始人在不经意间闯入了他们的合葬陵墓?”
“是的,他们运气极好,女王要求自己和所罗门的私生子及后代子孙永远守护着这座地下之城。很可惜就在一千年前,这么长时间了,人难免会犯个懒,所以……”博尔齐娅说到后来显得很不好意思。
切萨雷实在是受不了他们在此地进行这种知识普及类的谈话,他招呼博尔齐娅过去,两人在石塔的下方找到了一块巨石,因为千年来的风沙侵蚀,上边的图案早就已经不成样子。
博尔齐娅向身后的两人解释:“这是王国的象徵,两头健壮的公牛。”
正这么说着,石塔突然倾斜了过去,抬起的地基下面露出一段石阶,刻着公牛的石块顷刻间就化成了齑粉。没有时间犹豫,他们飞快地冲到石阶上,走入一片黑暗里,石塔迅速恢复了原状,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混沌的漆黑中升起了荧光闪耀,斯内普总算知道博尔齐娅为什么一直称呼这里是地下之城了。
石阶下的隧道非常的宽敞,比起霍格沃兹的大礼堂也不遑多让,几乎可以并列行驶数辆飞天马车。就着隐约的光亮,还能看到石壁上大量的雕塑,以常识而言,博尔齐娅认为那是所罗门王的士兵在打了胜仗后,到耶路撒冷献俘的画面。因为墙上到处都雕刻着穿着铠甲的士兵、马车和兵器,还有排着队跟在战车后面,即便看不出表情也能从肢体中感受到绝望的俘虏。
但继续走下去,就连邓布利多都觉得不对劲,即使这只是一个陵墓,但是除去石壁上大量彰显国力和财富的雕塑,这座所谓的地下之城几乎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他没有问,一直跟随众人的脚步走到隧道尽头,前方骤然开阔,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在山体中凿开的拱顶。邓布利多把荧光闪耀的威力加大,一直到它变成一个浑圆的白色的球,然后慢慢升到拱顶顶部,大家这才看清了这里的全貌。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洞的巨大的石洞。
在石洞的尽头,贴着墙面摆放着一个石头做的人型棺,那面上雕刻着一个闭目沉睡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官凌厉、神态庄严,震慑着不慎闯入这里的迷途者。
博尔齐娅猜这里边或许就是所罗门,但此人并非家族的目标。她的眼光急速地梭巡四周,没有另一个棺材,即使这个石棺再大,士巴女王也不见得就把自己也塞进去吧。但整个石洞光滑平整,几乎不存在别的墓室的可能性。
切萨雷挨近了过来,示意博尔齐娅看四周,发现围绕着石棺的地上有一圈圆形的凹槽,似乎原来摆放过一件巨大的物品,可是现在已经无从得知。而那座唯一的石棺上,四面各留了一个凹陷,光看形状谁都能猜出来是干嘛的。
可是……博尔齐娅和斯内普对视一眼,亚斯塔路的位置究竟在哪里?
邓布利多这时建议先把手上的四样东西物归原主,他和斯内普小心地拿着装了魂器的魔法空间袋,按照切萨雷的指示,由他一个放回去,而博尔齐娅则一脸紧张地跟在他们身后。
而一直到他们走到石棺近前,一行人这才发现原先因为离得远的关系,没有发现石棺后面的石壁阴影里有一处壁龛,壁龛里是一座女人的雕像。
那女人是冷冰冰的白色石头雕的,比例和真人一般大小。她的裙摆逶迤地一直拖到地上,质地显得十分厚重,但是上半身除了石刻的层叠繁复的珠宝就空无一物,丰满的胸部坦荡地宣扬着自己的美丽。她的头上还戴着华丽的三层王冠,但最令人心惊胆战的是,虽然长相并非一模一样,但这个女人极其神似博尔齐娅。
她那双由工匠雕琢的栩栩如生、饱含感情的双眼正直直地看着石棺,嘴唇微微启开,仿佛有诉不完的真情。
斯内普突然觉得无比厌恶,他看着博尔齐娅盯着雕像直愣愣的眼神,恨不得马上做完这些烦心事离开这里。
等到切萨雷把四样物品小心翼翼地嵌回石棺的缝隙后,挂挂坠盒、宝剑、金杯和冠冕突然相继发出绿色、红色、黄色和蓝色的光芒,邓布利多更是耳尖地听到那种充满邪恶的、尖利的惨叫声响起,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可没等众人放心,不知何故始终盯着雕像的博尔齐娅尖叫了一声。
斯内普连忙从后面抱住她,博尔齐娅哆哆嗦嗦地在他耳边说道:“眼睛……眼睛动了。”
听到这句话,就连沉稳的邓布利多也乍然起了一声冷汗,他也记得雕像的眼睛原本是盯着石棺的,但不知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
博尔齐娅喘着大气坐在地上,想拼命拔下手上的戒指:“亚斯塔路是她的,是士巴女王的,罗伊娜·拉文克劳从雕像上偷偷地拔下来,还掰断了一根手指。”
斯内普硬着头皮看向那个诡异的雕像,果然断了一根手指。
博尔齐娅捏着拔下来的戒指断断续续说道:“我能感觉到,都能感觉到。为了和心爱的男人永生永世在一起,把身体献给了恶魔,用灵魂签订契约,让所罗门不能魂归故里,和她永远陪伴,所以这里不会有她的遗体。五件魔器是他们共有的东西,是他们共眠的所有陪葬,霍格沃兹的创始人打扰了女王和所爱之人的永生相伴。他们一定都死得很惨,他们的子孙要永远受到报应,直到最后一个。”
那石头做的眼睛最后定在了博尔齐娅身上。
博尔齐娅深吸一口气,把戒指捧在手里,低着头不敢看前方,双眼只盯着脚下的石头:“最后的那个人我们找到了。”
她只觉得一股冷意在她周身环绕,然后突然不见了,手里亚斯塔路的翠绿色的戒面却泛出一道银光,上边有一圈小字。博尔齐娅放到眼前仔细辨认了一下,是古老的希伯来文“带我去”。
再抬头看那雕像,已经失去了那种酷似真人的灵动感觉,博尔齐娅这才体会到石头就是石头,只是一个死物,而那个恐怖的活物,自己必须带回霍格沃兹。
斯内普想伸手拿过那枚戒指,被博尔齐娅阻止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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