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两家故意散布的假象吗?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们会为了这个,而放弃修真界的领袖地位。”刘胜不相信的道。
“事实就是事实,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上说,九转天功和督天衍术这两门至高无上的修真秘法已经被他们各自门中的年轻一代弟子各自炼成了。”飘渺的声音肯定的道。
“不可能的,难道他们都达到了传说中的极尘境界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咱们还如何跟人家较量。”刘胜的声音低丧到极点,说是不信,其实内心里已经相信了,因为他知道乌发杖魔和他背后冥天真府的实力。
“修真界现在公认的,修为达到最高级别的是明天宗的至善天师,听说他已经达到曜孓中段的境界,其次是道衍派的桑龙道长,达到了曜孓阶的初段境界。其他各派宗师,莫不是在微芒阶的三段中徘徊不前,乌发前辈,我们该怎么办?”霍青莲有点乱了分寸的道,她十二岁开始修真,三十年内达到灵真的阶段,又用了六十年才达到净坍阶,之后的一百五十年,她才突破净坍跨入梦寐以求的聚云阶,现在,又是一百多年过去了,她的修为仍然停在聚云阶的初段,丝毫没有一丝进展的征兆。
到了聚云的阶段,每增加一段都如登天一般的困难。别说极尘阶了,就是曜孓阶的高手,在修真界也是如凤毛麟角一般,屈指可数。
如果明天宗和道衍派当真培养出了极尘阶的高手,那么对于其他七大门派来说,简直就是压迫性的打击,一旦平衡的局面被打破,谁都知道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仰人鼻息什么的都是小事,门派的消亡才是真正的大事,对于霍青莲这样从小以师门为重的人来说,那是不堪容忍的,因此她才会如此的惊慌失态。
“能有什么办法?这次的回天卷出现,还有随后魔诱门的显露,对我们未尝不是一次机会,我希望你们明白,咱们三派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舟覆则皆亡,如果林枫那小子的确可堪大用,我们冥天真府将不惜一切代价栽培到底,如果需要,就算是动用七星龙神丹也在所不惜。”说完话,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凭空出现在霍青莲的背后,油亮的光头,一脸的皱纹,还有一根黑色的奇形拐杖,不是荒原上击杀廖长生的乌发杖魔,还有谁。
“前辈说的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们只有捐弃成见,才有可能走出一条重新的道路,这也是我彤灵阁上上下下的意思。”刘胜也走出了房间,正好与前两者构成一个三角形。
两人显然十分清楚七星龙神丹所蕴涵的意义,霍青莲也附和道:“青莲代表冷血剑宗将全力给予支持。”
“很好,林枫的一切动态将由我亲自负责,你们则去侦察一下各派的动静,还有那个魔诱门,千万不要小视,卿飞烟修为和智慧,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的。咱们现在暂时不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必要的时候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乌发杖魔缓缓说道。
刘胜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前辈要我把蓝瞳派到她身边,除了监视之外,一定还有别的用意吧?”乌发杖魔淡淡的道:“蓝瞳不是你收的鬼魂吗?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蓝瞳是五行阴脉之身,不说普通人了,就是一般的修真者恐怕都受不了她的阴气,就算是咱们也还得层层防护才可以靠近她,可是那小子好象根本不在乎的样子,难道,是他的体质有什么问题?”霍青莲疑惑道。
“这也正是我惊讶的地方,那小子确实有很多特别的地方,或者说有什么秘密是咱们所不知道的,并不完全像是像陆方所提供的资料上写的那样。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关于蓝瞳的,那丫头是咱们三个同时发现的,除了五行阴脉以外,她所说的身世,你们相信吗?”乌发杖魔眯着眼睛道。“她说话的时候~~恩,不紧不慢,语言神态都十分的悲凄,眼泪说收就收,仿佛受到控制一般,而且以她阴气如此剧烈的人,居然不会引起鬼差的注意,这~~的确有点说不过去啊!”霍青莲经过乌发杖魔一提醒,就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我明白了,前辈是想通过林枫去探悉蓝瞳的真正来历,我之前差点就相信了她的话了。”刘胜惊讶道,他实在想不到一向规矩的蓝瞳居然还会把自己给欺骗了。
“好了,废话少说,咱们都行动吧!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和别派起冲突,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才是最好的选择。”乌发杖魔做完最后的发言,声音还在回荡,人却已经消没不见了。
刘胜和霍青莲对望一眼,白光一闪,两人也跟着同时消失不见了。
我从最顶层的电梯直下第一层,我可不想与陆方王超他们见面,免得自己控制不住杀了他们,等我回来,我将来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我却不知道等我下一次回到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的几十年后了。
直到我出了大厦的门,都没有人来拦阻我,我也相信现在陆方和王超是不敢来找我了,他们欺瞒刘胜,当着他的面派人来杀我,该担心的人现在应该是刘胜才对。我伸手打了一辆车,“去延城”我随口道。“那么远?我的车~~”司机刚想拒绝,就被我扔的一沓钱给堵住了。
延城,是与新城毗邻的一个城市,规模比新城至少要大上三倍,仅次于首都,那里是经济和政治交流的中心,出租车在五个小时后到达了延城,我下了车,打算先找一家饭馆好好的吃一顿再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血芒珠重新出现之后,我的饥饿感居然重新来了,而且来的还特别强烈,我简直莫名其妙,不过心里倒是莫名的欢喜,毕竟人间的美食我还不想放弃。
延城的大街干净宽敞,车辆如车水马龙,这里的人不管是从表面的穿着还是内在的谈吐都与新城有着天壤之别。我看着路边一家比较干净的餐馆就走了进去,正值中午的时间,餐馆里人比较多,我正叹没有座位时,靠窗位置的一对中年男女正好结完帐离开了。
我谢天谢地的连忙把位置占上,服务员端上来的菜谱,我基本没看,凭着当年混的资本,如数家珍一般的报上了一大堆菜名。
服务员倒是厉害,埋头苦记,不到两分钟,菜就上来了,我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吃的除了肉还是肉,没办法,我饿的不行了,生菜要现做,而肉类基本都是熟食,所以端上来的时间相对来讲会快一点。
一边吃,一边上菜,吃着吃着,我就放弃筷子,把手用上了。刚啃下一个鸡腿,正想把骨头给扔了,却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刚才还吵吵嚷嚷的餐馆居然那么安静,一抬头,才发现大家都在盯着我看呢?
我冲他们嘿嘿一笑,丝毫不加以理会,继续自己的啃肉计划。我吃自己的,姿势难看也无所谓,别人的想法我可不在乎。
“请问这位先生,我们可否坐在这里呢?”声音甜美,我抬起头,眼前顿时一亮,居然是两个美女。左边的女孩一脸的清纯,脸上白玉无暇,典型的瓜子脸,微笑间两个浅浅的酒窝随之出现,她的打扮十分的朴素,一套淡紫色连衣裙,衬托着她的身体婀娜多姿,有种自然的美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到她的眼睛里隐藏着一股哀伤。
右边的女孩则是完全相反的类型,穿着时尚,发型是当今最潮流的那种,头发在脑后打了许多个髻,翘起来,尾端散开,却不下垂,晶莹的两只耳朵挂着一副晶莹的水晶坠子,一张脸偏向于圆形,眼睛里充满狂放的野性。
按我多年的交女孩子经验,这两人都属于那种第一流的美女,要是以前,我也许会试试和她们交往,但是现在却完全没有这种心情,更多的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漩姐在问你话呢?”右边的女孩子没好气的道,中午好不容易从学校里出来,和好朋友吃顿饭,却遇见这种白痴。
我淡淡的道:“两位请坐,我叫林枫,刚才真是失礼了。我先失陪一下。”说完,我朝餐馆后面走去,洗手间就在后面,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见到了。“服务员,把六号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另外给我来杯茶。”我先把帐结了,随后到洗手间清洗了一下。
等我回到座位的时候,一杯清茶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从小到大,我都不怎么爱喝饮料,相反的,对于茶倒是蛮喜欢的,虽然不怎么懂,却喜欢它那回味无穷的味道。
见我回来,两女都停下了食用的筷子,那个时尚的女孩子冲我问道:“你不是吃完了吗?怎么还不走啊!”我微笑道:“我向来喜欢吃饭后再喝一杯茶,等我喝完茶之后,我会走的。”
“小樱,咱们快吃吧!不然一会儿要迟到了。”另一个女孩子看了我一眼,对一旁的女伴说道。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淡淡的道:“这位小姐虽然笑脸依然,但是很勉强,忧藏于内,看来是被什么心事所困扰啊!”
酒窝女孩的脸色一变,还没开口,一旁的女伴却对我喝道:“你乱说什么啊!担心我揍你啊!我可告诉你,我可学过空手道的啊!”
“呵呵,那就不打扰了。”我喝完茶,头也不回的飒然而去。
“漩姐,别听他乱说,伯母那么好的人,是不会有事的。”叫做小樱的女孩劝道。“我妈妈的病已经请好多大夫看过了,他们都查不出来我妈得的是什么病,大夫说,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我妈的日子~~不会~~不会太多了。”女孩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走出餐馆,摸了摸肚子,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痛快,想起那两个女孩子,我不禁一笑,若不是餐馆爆满,恐怕这种面对面的机会是不会有的,看着街上的人流,我与他们不停的擦肩而过,就像流水从山中下来,不停的与阻挡的石头错开,下一次再见面时,却已经被遗忘很久了,缘分,就是在错过的瞬间,你停住脚步。
流水的本质是没有固定的,但却有清澈和浑浊之分,如果我就是这流水,并且是清澈的,那么就要把敌人搅的浑浊一片,这样自己才能争取到有利的形式,如果转换成秘法呢,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我心里想着,隐隐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的挖掘和实验,尽管还不能转换为实质的应用,却已经让我大感兴奋了。
一路走来,我询问了一些路人,总算是找到了这个叫刘和全的人的地址,还好,离我现在的地方不是很远,大概就几条街的距离吧!
一边走着,一边正好思考着自己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
不知不觉,我走进了一条小街,两旁都是那种古老的院落结构,楼层最高的不超过三层,显得十分的破旧,有的楼层墙壁上的白漆都已经开始掉落了。
“刘大婶,听说了吗?方家内人秦芳前两天突然晕倒了,听说叫了很多大夫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呢?”“可不是,听说人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一直处于昏迷当中。”“你们是不知道啊!据说方家的前几代女人都没有人活过四十五岁大关的,这一次又轮到秦芳了,看来这是天意啊!”“唉!也不知道方家祖上得罪哪路神仙了,要是秦芳真的去了,扔下寡父孤女的,可怎么活啊!尤其是方漩这丫头,长的标致不说,还那么懂事,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几个年龄都在五十以上的妇女一路走来,说出的话有意无意间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不禁摇了摇头,这世间每天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区别在于被某些人赶上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难道当真就是如此吗?
沿着小街走下来,两边还有许多小岔路口,各种小店铺林立。“老方,你不回去照顾老婆,蹲在这里干什么?”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家店铺的门前,一个半老徐娘模样的中年妇女向旁边一个蹲在地下的中年男子道。
那男子秃顶,约莫有五十岁左右,他正蹲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看的出来,他是一脸的烦心事。
“李二婶,你也知道,这方漩她妈莫名其妙的得了这种病,大夫都说没办法,很多人都说她是中邪了,这不,我给她请了城外清风观的云道长来为她驱邪来了,现在道长正在做法事呢?我就先出来蹲会儿,免得打扰道长做法。”秃顶男子解释道。“那玩意管用吗?”李二婶疑惑道。
“不知道,可总得试试吧!我是真没有办法了。”秃顶男子无奈的摊手道。
我听在耳朵里,也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虽然请道士驱邪未免有些迷信,却难掩他一片爱妻之情。正想抬脚离开,只听见店铺旁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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