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本来还想利用你来对付武林正派的,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哼,你就下去好好陪着师父好了!”
他迅速的攻了过来,这是最初的安排,拔剑挡住,跟他打了起来,结果没多久,我便被他拍了一掌,退后几步,站稳,擦干嘴角的血。
“哼,若不是我的功力还没恢复,你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打败我,等着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将袖中藏的丸子捏碎,扔了出去,立时烟雾缭绕,趁此机会,我悄然退场,我的戏到此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看绝炼的了。找了个地方隐藏好,静静的看着屋里的动静。
“宫主,就这么让她逃走,恐怕……而且,她还带走了……”那人立即上前,担忧的说着,在这个角度,我能看见他眼中的狂热光芒。
“没关系,她拿走的是假的。左使,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吧?”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抿了一口,气势十足,这样子,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是,属下明白,说下今天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那人迅速单膝跪地,低头,双手抱拳,模样很是恭敬,也很忠诚,若不是知道他是宁王的死士,我一定会以为他真是对绝炼忠心耿耿。
“好,看在你多年效忠的份上,我就信你这一回,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听说,这天机子是一个族的圣物,要练成这天机谱上的功夫,怕是,还得找到他才行,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带一批人去寻找这人,一定要带他回来见我,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绝炼最后邪邪的笑了一下,眼中闪着精光。
“是。属下这就去办!”起身,大步离开。他这一走,再次回来,那就是作为他们的引导者了。
激战
他们比想象中来的还要早,但我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天,大雪纷飞着,天地一片银白之色,所有的人都已整装待命,包括那一片鲜红,血盟的人也来了,他们依旧一身红装,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显得尤其的鲜艳夺目。
我依旧是一身白衣,不为别的,这样的装束,在这极白的雪里是不易被发现的。站在高处,眺望着山下,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黑色,渐渐的进了,喊杀声也愈加的清晰,真是一群盲目的人,这声音确实壮胆,但也及早的暴露了自己,若真是为杀人,又怎会过早的告诉敌人自己的行踪,不过是为了那名利罢了,都想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却傻傻的以为,就这样吼着一副大嗓门,让所有人听见,就当真是英雄了。
一群人气势汹涌的前进着,拦路的人早已成了刀下的亡魂,被万人践踏着走过,最后再看时,雪地上只剩了一双双混乱的脚印,人已经深深的陷在了雪地里,又被落雪掩埋,看不大见了,唯有那几片鲜红,显得尤其的刺目。
绝炼一袭黑衣,站在雪地上,很是醒目,身后,是那一抹鲜红,再后面,便是绝冥宫的大众。笔直的站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军,那架势,似在迎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东方青渊,卓青青紧紧的跟在他的身侧,一脸的关怀和担心。她当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才会如此如影随形。看着现在的女人,以前对她的厌恶也消失不见,无论如何,她也不过是个可悲的女人。
像是商量好的般,他俩一见面,默默的注视了对方片刻,便很有默契的打了起来,真正的厮杀从此开始。
两群人纷纷冲了上去,混战在一起,只见红色穿梭其间,血色翻飞,不时的有人倒下,嚎叫声,喊杀声,不绝于耳。那个宁王倒是没来,这样的场合,他是不便出面吧。南宫墨璃却是来了,身边跟着西门芊芊,两人并肩作战,很是默契,不知,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当初已经形同陌路的两人,这会儿,居然一举手,一抬足,一个眼神,便知对方的意图。
眼神在人群里转了一周,视线又回到绝炼身上,很容易便看见了他,此时,他正和东方斗在一起,看着他俩,不禁又是疑惑,这才短短数十日,这东方,武功似乎又进了一层,都以过了几百招了吧,他居然还不见败势。
手中长剑相撞,两人都被震退了几步,停下,喘了几口气,双目赤红,愤恨的瞪着对方,又缠斗在一起,似乎都要让对方身死才肯罢休。一旁的卓青青一边奋战,一边担心的看着东方,很是疲惫,好几次,她都差点死掉,而且,现在她的身上多处受伤,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专心致志的看着,似乎其他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冷漠的看客,那些厮杀,那些哭喊,都离我很遥远。
终于一个不稳,青青慌了一下神,此时,一人的长剑已经直直的刺向她的下腹,东方正好见状,大惊,连忙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并且掉转身形朝青青飞去,不顾身后的绝炼。那长剑正对着那人的胸口,无奈,他只好变换招式,用剑护身,这时东方已经赶到,握住剑柄,和他打了起来,那人不敌,只一招便身首异处,死前眼睛大睁着,那表情,是不可置信。
绝炼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以他的性格,是断断不会作出那种背后偷袭之事的,他更喜欢的是战斗的过程,而非结果。
待到青渊了结了那人,转身,再度面对他时,绝炼这才不屑的看了一眼,又提剑冲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青渊也拔剑相击,但此时他以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上又担心青青,招式破绽百出,此时绝炼脸上是明显的鄙夷,没过多久,他便逮着青渊的漏洞,虚晃一招,攻他的下腹,待青渊匆忙出剑相护的时候,他突然变换招式,一剑刺向他的右臂,顿时鲜血便溅了出来,青渊脸上一片痛苦之色,手中的长剑掉在地上,右手也无力的垂着。
青青见状立马上前,用身体挡在他面前,惊恐的看着对面的绝炼,他正一步步靠近。青渊的左手紧紧的抓住右手臂,用牙齿撕了一块布,紧紧的绑着伤口,又点了穴止血,但是,看着这一切,我便已经知道,他这么做也是徒劳,这右臂,怕是已经废了,真不明白,绝炼为何会变得如此,若是以前,他是断不会这样的。
青青扶着青渊,俩人眼睛紧紧的盯着绝炼,一步步后退,青渊是恨,青青是惊恐,还有绝望。眼看时机差不多了,现在该是我出场了。
拔出宝剑,调整了一下情绪,飞身朝绝炼攻了过去,挡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绝炼,你这个混蛋,今天,我就杀了你为父亲报仇!”嘴里说着,动作却丝毫不停顿,但也只用了七层功力,就让他们以为我还未恢复好了。
虽是做戏,却招招透着杀机,若是一不小心,便只好自认倒霉。其实因为多年一起过招,我俩早已有了别人无法比拟的默契,这些招式处处惊险,看似险象环生,其实也不过是我们玩的一个游戏而已。
看得出绝炼打得很是吃力,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那些话,使得他心里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打着打着,渐渐的,远离了他们,也不是因为不忍而想要救他们,实在是怕他们会出招偷袭,以绝炼现在的状态,还真不好说若真是偷袭他们会不会成功。
“想不到上次的东西居然是假的,绝炼,你把我骗的好惨!你以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吗?今天我就杀了你,然后再毁了那些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禁地而去。
“休想!也不看看,若不是我你又怎会有今天,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他这样说着,出手也是毫不手软,实则却是他为了不伤到我,出手很是讲究,看似凶险,却能保证我会避过,显然是花了很多心思。
周围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更多的,已经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和他在空中翻飞着,击打着,一边朝着禁地而去。一路上细心留意了下,我们的人已经快要输了,现在,也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在苦苦支撑着。其实胜负早已注定,他们不过是这场仗的牺牲品,看着这些人,心里愈加的不忍,我有什么权利这样玩弄生命呢?就算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我也没有任何的理由让他们来牺牲,为了那些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心里愈发觉得堵得慌,招式也狠厉起来,一个没注意,剑已在他身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将他的衣服给浸湿了,看着那一大片,很是愧疚,但戏还是要演下去,脸上是更加的愤恨和得意,嘴里刻薄的挖苦着。
“哼,绝炼,看来今天你还真是死到临头了,这样的招式你居然都躲不过,我还真是太高估你了,或者,打了那么久,你一定已经很累了吧,哈哈哈——去死吧!”说着又是一剑刺了过去,他狼狈的躲开,转身朝着一个方向逃走了。不管那些还在观望的人,我提剑追了上去。
他们已经观望了很久了,看着我们过招,不敢靠前,都是躲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他们的想法我很清楚,无非是让我们打,待到支持不下了他们在出招解决了我们。毕竟,我们只是人,而人,总会有累的时候。
绝炼没逃多远便被我追上了,看着一路的血迹很是触目惊心,这不知这人怎么搞的,居然都不止血,这样糟蹋自己,体力岂不是消耗的更快!他到底还想不想活了!
那些人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看着,虽然很担心打斗起来他会失血过多,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不可以半途而废,否则,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这次只用了五层的功力,还面露疲惫之色,这样不仅可以减小威力,还能让那些人更加信服,毕竟,我是个受了伤了的人,而且,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个程度就已经很好了。
一路就这样打着,退着,慢慢的,来到了悬崖边上,他停住了,身后是悬崖,已经无路可退了。
一步步逼近,得意的笑着。
“绝炼,后悔了吧,我就说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我看,你已经支撑不住了吧,哈哈哈——”
握紧剑柄,直接向他的要害攻了过去,他拔剑阻挡,却似乎力气已经用光了,没几招,武器便被我震飞,掉了下去。
愣神的看着空空的手掌,趁着这个功夫,一剑刺向他的胸口,几乎是毫无阻隔的,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我将长剑刺进他的胸口。
这一剑难度很大,必须把握住刺入的深度,还要保证刺的时候剑尖已经断裂,毕竟,这一剑若真是刺下去,他是断不会有生还的可能的。
他没有什么反应,头便无力的低垂着,像是死了。此时人群似乎已经有了骚动,我必须得赶快了。
慢慢走进,伸手想要探探他的鼻息,不想此时他却猛然将头抬起,一把抱住我,邪笑着说:“既然要死,那就一起吧。”然后便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中,纵身跳下了身后的悬崖。
地下
身体不断下坠,为了减慢速度,我拿出袖中的匕首,一次次插入峭壁上,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痕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就能着陆了。在下面,血盟的人早已等在了这里,刚才那掉落的长剑便是被他们给接住了,所以连个落地的声音也没有,给人一种这崖很高的错觉。
待在地面上站稳,这才转过头看着这个神经质的男人,刚才就一直感觉后背湿湿的,他居然还没止血!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直接将他的衣襟撕开,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血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
替他点了穴止血,又从身上撕下一大块干净的布料,突然想到身上没带伤药,只得问周围的人。
“给我一瓶酒。”对着其中一人伸出手,我知道他们都是带了酒的,而且还是最烈的那种。血盟的规矩,每人身上不带伤药,而是带上一瓶烈酒,若是受了很重的伤便只能到最近的分部去治疗。
那人没说话,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放到我的手上。
看着仍旧没说话的男人,将整瓶酒都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听见他微不可闻地嘶了一声,终于还是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呢。
“怎么样?这样的感觉你很喜欢是吧,你很喜欢流血对吗?你不会是真的想死吧?”
“哼,我才不想。刚才只是……”
“只是什么?”看你还要如何狡辩!
“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此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上去看看。”
“不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
“干嘛?”
“他们可能还在上面,还是不要就这样上去的好,而且,你的衣服弄脏了,我们还是先去与他们汇合再做打算。”
“这……那好吧。”还真是奇怪,这人居然考虑的如此周到,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