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吗?你有结论吗?”,哥哥一边看一边问我。
“嗯”,我点点头,“的确不适合我。我现在的肌肉和骨骼水平,都不适合这种技术。要是硬来的话,恐怕会伤害身体。我答应过妈妈的,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想明天再去和观月前辈讨论一下”,我偏头看着分外认真的哥哥。
他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点点头,“裕态是对的,不论多么喜欢网球,多想赢得胜利,都要先保重身体。”
“嗯”,我也点点头,“我记住了,哥哥。”
他又恢复了笑容,笑眯眯的摸摸我的头发,开始吃苹果。
我开始做功课的时候,哥哥忽然问我,“那个教你技术帮你训练的前辈叫什么?哥哥忘记了。”
“观月初,他是我们网球社的经理,他很认真尽职,大家都服从他的训练安排。”
“哦”,哥哥应了一声。
我回头看他,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这样的哥哥很。。。。。。我皱着眉头想合适的词语。。。。。。有气势。
*从观月前辈提议过之后,我每天的午饭就改在了网球社办公室吃了。
虽然学校有食堂,不过有几个正选也会买了饭到这里来吃。
一边吃饭,我一边对观月前辈说了我对“晴空抽杀”的看法。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几个人都看着我和观月不再说话了。
观月前辈沉吟了一下,“的确是呢,预选赛就要开始了,我太心急所以有些急于求成了,考虑的不够全面”,然后他微微一笑道,“那我再给你制定其他的计划吧?”
我点点头,“多谢观月前辈了。”
“呐”,他又开始玩额前的头发,“裕太以后就叫我初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吗?
第一个朋友啊,心里有些喜悦,“好的,初”,我点点头,继续吃饭。
周围的队友们又纷纷偏过头去继续开始聊天了。
对面的初笑得一脸。。。。。。妩媚(?)。
*不知道谁总在我去吃午饭的时候,在我的抽屉里放了看上去很好吃的甜点。
我问过了,但是周围的同学都说不知道。我以为是恶作剧,所以前面两天我没有理会。
第三天仍然如此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而且那些蛋糕看上去很好吃,经过我鼻子的鉴定,也没有什么质量问题。
带着这个疑问,我决定回家问问哥哥,他那么聪明,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到家的时候,哥哥不在,我就问了姐姐。
“啊啦~青春真好啊”,姐姐感叹的说。
我偏头,又听不懂了。
“那个”,姐姐握住我的双手,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我,“裕太,对待别人的心意,要好好珍惜啊。”
别人的心意?“谁的心意?”,我偏头问她。
“偷偷给你送蛋糕的人啊”,姐姐微笑道。
“可是我不知道是谁。”
“呐,你说那些蛋糕都是没有包装手工自己做的对吗?那对为你做蛋糕的人来说,只要你好好品尝了其中的心意,就算是珍惜了哦。”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好像违背了。。。“不是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吗?”
“嗯?那个啊,那是指贵重的礼物,这种手工做的小心意没问题啦。”
“诶?是吗?”,手工做的就可以接受吗?我点点头,“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第四天抽屉里出现蛋糕的时候,我慎重的把它拿了出来。班级里的同学都很关注这件事,看见我的动作,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我有些不解的抬头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慢慢的打开了小盒子,用叉子叉了一块到嘴里。
“哗”,教室里发出了喧哗声,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没有扔掉蛋糕?我有些困惑的想。
不过,好好吃~~~我不禁眯起了眼睛,有种幸福的感觉,我喜欢甜食。
第五天,抽屉里出现了两盒蛋糕,我看了一会儿,扔掉了其中的一盒,开始吃剩下的那一盒。
“不二同学”,班长推了推眼镜,微笑的问道:“为什么吃掉这盒,而扔掉了那一盒呢?”
他好像是被人推过来的,我纳闷的看了他身后一眼,是一群不认识的女生,她们为什么要推他?
“因为这盒是亲手做的”,我解释道,又看了看他抽搐着嘴角的笑容,“班长,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有,祝你用餐愉快”,他擦了把汗,匆匆转身走了。
第六天我的抽屉里仍然出现了两盒东西,都是手工做的,蛋糕和曲奇,我有些吃不下了,于是放进了书包里,社团活动结束后会比较饿。
上学似乎挺不错的,虽然我疑惑柜子里的东西就像童话里的仙女变出来的一样。
*东京都大赛预选赛开始了,初也宣布了我重新回到正选名单中。
可是,初并没有安排我和任何一个队友比赛过。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我只和哥哥打过一场非正式的比赛。
不过,我想初应该有他的打算。或许是让我在真正的比赛中学习,或许是对其他队友很有信心,认为我输了也没关系。
我们第一轮的对手是砂田谷学园。
初将我安排为第三单打,比赛前他交待我,“这场比赛的对手比较弱,尽量用最简单的方法打败他,保存你真正的实力。”
最简单的方法吗?我想了想,对他点了点头,就上场了。
初为我特训的特技我一项都没有用,就用最简单的方法,把每一球都打回到对方的底线上,让球刚好压线。球速和力度都是中等。
对方很快丧失了斗志,我赢得了比赛,观月的资料很正确,对手实力的确很弱。
我下场的时候注意到,我的队友们都愣愣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开口问,刚才的比赛有什么问题吗?裁判没说什么啊,而且周围为我欢呼的声音也很高昂。
初揉了揉眉心,然后对他们命令道:“该比赛的去比赛,下场比赛的去热身”,又转向我道:“你那个回球是怎么回事?你能控球把每个球都准确的压在底线上?”
控球正是我最擅长的,我点点头,“你说用最简单的方法,那个方法不够好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停顿了片刻然后说:“很好”,揉着太阳穴转身走了。
奇怪的初。
我们五场比赛都赢了,以5:0的战绩进入下一轮。
第10章
*周一下了大雨,我没有骑车上学。放学时的社团活动也取消了,因为时间充裕,我没有搭公车,而是慢慢向家里走去。
第一次碰到雨天,我很高兴,空气里都有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
过了两小时零三分的时候,我差不多走了回家一半的路,这样的散步让我很舒心。
可是,旁边的巷子里出现了打斗,还有人的闷哼声,我附近的行人听到了都匆匆走开了。
我有些犹豫,妈妈担心的话还言犹在耳,我向巷子里面望了一眼,看见一个白发的少年被一群穿着品位很差的人围攻,那少年穿着山吹中学的校服。
我想了想,拿出了手机,以他们能听到的音量报了警。
“臭小子。。。。。。”,那群人凶狠的瞪着我,但是终归不甘心的匆匆跑掉了。
那个少年捂着腹部半倒在雨天的湿地上,全身也被雨水淋湿了。见我靠近,眼睛恶狠狠的扫了过来,第一次看见这样凶恶的直白的眼神,不由多看了两眼。
对他伸出手去,等了半晌,他终于握住了我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雨伞撑到了我们两个人头顶的上方,我上下打量他,“要去医院吗?”
“不用”,他的声音也冷冷的,透着一股不耐烦地感觉。
“那就走吧”,我转身就走,他也慢慢跟了上来。
因为身高的差异,我打伞的高度他大概不太舒服,他伸手抢了过去,撑在我们的头顶上。
“你是圣鲁道夫的学生?”
“嗯。”
“你住在这附近?”
“不是。”
“那你来这儿干嘛?”
“散步。”
“。。。奇怪的人。”
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我停住了,看时间产不多了,剩下的路搭车回去吧,“我回家了,伞送给你。”
“我不需要”,他粗暴的把伞塞进我手里,转身走了。
他才是奇怪的人,我偏偏头转身上车了。
*午餐结束后,我出去散步,我喜欢可以晒到太阳的地方,所以信步去了喷水池。才在水池边坐下,山田就过来了,“不二前辈,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点点头,她就在我身边坐下了,拿起了画夹和铅笔。
我偏头看着面前的树木和小径在她的画纸上成形,知道人专心致志的时候需要安静,所以我没有开口说话。
“不二前辈,你喜欢画画吗?”
我想了想,“说不上,我没有画过”,不过我注意到,平时看起来呆呆的山田,说起画画的时候,眼睛里散发着专注的光芒。
“我喜欢画画,很喜欢”,她轻轻道,“不二前辈喜欢什么,网球吗?”
我想了想,“我喜欢和家人待在一起,无论做什么。”
山田点点头,偏头问我,“不二前辈想看看我的画册吗?”
“好”,我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画册,一张张的看了起来,都是风景画。。。
。。。除了其中的一张,我拿出那张画来仔细的看,“你画了我?”,腾空跳起用力挥拍的样子,腿上肌肉用力的形状,画得很清晰。
“嗯,是的,不二前辈,我想请问你是否可以做我的模特?”
“诶?为什么?”
“我最近想要画人物,爸爸妈妈没有时间,在学校里,除了不二前辈,我没有其他相熟的同学。”
“我不喜欢很长时间一动不动。”
“不需要那样,我只是随时观察随时画而已。”
“我不喜欢画着我的画被发表或者展览。”
“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之前,我不会那么做。”
“那么,你不想保留的关于我的画,可不可以送给我?”
“可以”,她点点头。
“好的,那我同意”,我也对她点了点头。
“多谢你,这幅画送给你,不二前辈”,她用铅笔在画我那幅画右下角牵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谢谢。”
晚上回家后,问妈妈要了个相框,把那幅画挂在了房间里。
我写作业的时候,哥哥回来了,看见了那幅画,问道:“这是上次你救的那个孩子画的?”
“嗯”,我点点头,看见哥哥回来有些高兴。
哥哥从身后揽住我,下巴在我头发上蹭蹭,“裕太喜欢这幅画?”
“嗯,因为画里的是我。”
哥哥笑得眉眼弯弯的,“上次给你拍得照片洗出来了,想要看看吗?”
我惊喜地点点头,虽然相册里有很多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从我醒来开始,山田画的我,哥哥拍的我,才是真真的我自己。
哥哥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是我cos“我爱罗”时的照片,还有和姐姐妈妈一起的合影。
我拿出其中放大的一张,和姐姐贴在我房间里的海报里的人一模一样。
我觉得这张照片和那张海报放在一起会很有趣。
“喜欢吗?”
我点点头,“我再去问妈妈要一个相框。”
回到房间的时候,哥哥正在把我的照片放进时间最近的一本相册里。
我们一起把那张放大的照片放在了相框里,然后挂在了相似的海报旁边。
果然,很像。
哥哥跟我站在一起看那张照片,“这个周末我们去乡下爷爷那里好吗?爷爷有一个照相馆,哥哥帮你拍照片。”
“嗯”,我点点头。
*预选赛第二轮的对手是铃丘学园,我仍然是第三单打。
前面两场双打,我们赢得很轻松。
初在我上场前,向我交待道:“对手实力不强,你可以放松得打这场比赛,不必像上一场那样。”
上一场比赛我不放松吗?我想了想,或许我可以换一种打法,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没有多少比赛经验,但据我观察,擦网球是很难接到的一种球,应该可以给对方造成困扰。
于是我用很小的力度,很慢的速度,把每一个回球都擦网打过。
被我打回的球都没什么速度的掉在了球网附近。
周围的欢呼声比上一场更高,我的对手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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