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永瑸却只好无奈地笑笑,自己的妻子都搞不定,丢人啊!天知道让他这大老爷们说出口有多艰难!可现在倒好,直接把人给吓走了,真是的!
晴儿坐在屋外,见小丫鬟们端了药来,想起永瑸的伤势,也顾不上什么,也就尾随着又进屋来了。谁知刚刚进屋,就听到永瑸的闷哼声。原来永瑸见晴儿出去了,想要动动换个姿势,谁知竟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这声虽小,不过听在晴儿耳里,却是十分严重的!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有裂开了?”她奔进来,急切地询问着。
走进床榻,见永瑸在那呲牙咧嘴地斜卧着,头也不回地打发着小丫鬟:“快去把胡太医请来看看额附。”
吩咐完了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某人却正眼神炯炯地盯着自己,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是逃出去的,也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好好休息,我,我就是来看看你的,哦,不是,是你的伤势的,那我等太医来看了就走的——”
话还正唠叨,突然就被一双手臂给揽了进去,沙哑的声音隐藏着笑意:“你好啰嗦!不准走!”
正被这突然的一抱弄得不知所措的某人,在听到下半句后顿时心花开放,没好气地推开他,顺便帮他把被子盖好,“快给我把伤尽快养好,不然我是可饶不了你的!”说着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且不说永瑸的因祸得福,紫薇这边倒不是那么的其乐融融。
“恭喜格格,恭喜额附,这伤并无大碍,只是格格有喜了,得注意身子才行!”胡太医倒是一脸的喜色,直向他们道喜。
准爸爸庆桂同学面上闻言喜上眉梢,可没多久就沉思起来了。只听见紫薇吩咐道:“胡太医,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说出去,特别是,不要告诉皇上,知道吗?”
胡太医以为紫薇是要自己告诉皇上,也不太在意,躬身告退了。
房间里只留下夫妻两人。
“庆桂,我们有孩子了,这感觉真奇妙!怪不得这些日子这么不舒服呢!”等太医一走,紫薇喜滋滋地看着庆桂,虽然前世自己从没想过会生育孩子,但血脉的传承真的很奇妙,这种与爱人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她很是惊喜。
庆桂却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她,紫薇见他这副模样,以为是高兴过头,不由打趣道:“怎么?听到要当阿玛了,吓傻了?”
庆桂却难得的没应声,好半天,他才缓缓说道:“紫薇,你不能再跟着南巡了,我明早就禀明皇上,送你回京。” “什么?”听到他这么说,紫薇顿时紧张起来,嘟嘴坚持道:“我不回京!”
“紫薇,你现在有了身子,不同以往,我是担心你的身子吃不消。万一你像这次一样挡在——我——承受不起那个后果的,你知道吗?”
“这——”听到他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孩子,紫薇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下,不过这么难得才出来旅游一番,她说什么也不愿放弃。
忙换了种语气,可怜兮兮的拉着自家老公,一脸的谄媚:“庆桂,好容易才出来一趟,不要告诉皇阿玛好吗?而且,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守着我,不会有问题的。”
可惜额附大人似乎下了决心,坚决不被软化。
见一次不成,再换一次。紫薇又说道:“庆桂,我不想和你分开,这次南巡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我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她原本只是想哄着庆桂答应,却想不到说着竟触动了心弦,想到要分开,眼眶也渐渐红了。
庆桂本就只是硬着心肠为了妻子的身体,谁知说着说着紫薇竟真的哭了,听老人说孕妇情绪不稳,他这下也就不敢坚持了,只是说要禀告乾隆知道。紫薇想想这事迟早是瞒不过去的,也只好同意了。
太后和乾隆知道紫薇有孕的消息后,都很是欢喜。特别是乾隆,才拜祭了雨荷就传出了喜讯,这不正是雨荷在保佑他们么?这样看来对她也算是有交代了。想到紫薇怀孕需要照顾,他金口一开,减了庆桂不少的差,让他能随时回去陪自家女儿。这样一来可把永璧累惨了,和亲王世子这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应该赖死赖活地在京中陪老婆坐坐月子哇!放着大好的理由不溜来凑什么热闹啊!
晴儿也第一时间的冲了过来,见到还未显怀的紫薇,打趣道:“这下好了,你成了大肚婆了!”
紫薇闲闲地躺在软榻上,一派心满意足的模样,“来的突然,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因祸得福,让自己老公轻松了不少。你看他前段日子可是忙得脚不沾地的,看的格格我心疼。
“不过,我现在真的像是个大肚婆吗?”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的女人,都是介意身材的。
容嫔失踪
萧剑最近很春风,乾隆对他是青眼有加,他自身本就是个饱学之人,阅历丰富,出乎意料地对了同样喜欢没事大江南北到处乱晃的乾隆同志的胃口。 。虽然没有提升,但却也赏了他不少东西,也让周围的人好生的一阵巴结。 福尔康却很郁闷,原因无它,就是曾经“深深爱过”自己的两个女人,一个怀孕了,有额附天天陪着;另一个,也容光焕发,与丈夫成双成对。他完全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直不停地在感叹世道不公,自己明明是“文武双全”又优秀的青年,怎么她们能变心变得这么快? 还有永琪,虽然这次跟了出来,但皇阿玛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早不如从前了。就连护卫的差事也交给了永璧永瑸兄弟俩,自己是个皇阿哥却要屈居人下,他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的,不过,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忍着,成功地把自己扮成了壁花,这一路走来,愣是没几个人想起他。
这天船到扬州,三人终是聚在了一起商议。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根本就到不了皇阿玛的身边!”永琪一脸的痛苦无措,一拳捶在墙上。
尔康也接话道:“是啊,如今我也只是个小小侍卫,离龙辇很远,帮不上什么忙。”他虽这样说,眼睛却是盯着萧剑的。
萧剑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知道自己近来风头挺足,乾隆虽没再有下文,但上次救驾受赏也足够让人眼馋了。这福家和永琪的心思自然也就动在了他身上,想着这些人还有用处,他豪爽地说了几句,安慰他们,惹得永琪很高兴,将就着看他顺眼了。
“要如何做才能重获圣心呢?”永琪也知道如今自己在乾隆心中是大打折扣的,很是担忧。果然没小燕子在身边,他的大脑要活络些,还能想起自己是个皇子。
“不如,我们假装来一场刺杀吧!”萧剑突地站起身来,抛出一招,顿时吓了其他两人一跳。永琪有些犹豫,尔康却连声叫好,他本就急于挽回圣心,福家一脉荣辱系于他手,苦肉计又算得了什么?加之他最近与萧剑交好,自觉此人侠义,所以极力撺掇着永琪答应。
永琪见他二人都信誓旦旦,只得勉强应了。萧剑见了,满意地弯起嘴角,随即展开地图,三人商议起假刺杀的事宜来。
可就在这计划尚未实施之时,北京传来消息,容嫔,失踪了。
原来容嫔好好呆在宝月楼,谁知在一群皇家上次召进过的萨满法师离宫之后,竟失踪了。宫里丢失了回疆进献的妃子这还了得?权衡之下,皇后还是命人传来了消息。
龙船上,乾隆捏着手里的奏报,一脸愠怒。太后也由晴儿陪着,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赶来。
“皇帝,这消息可确切?那容嫔,真的不见了?”
乾隆点头,面色沉重。自己好容易来一趟江南,怎么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呢?容嫔是关系到邦交的人物,这着实诡异啊。就怕——
沉思了一会儿,便秘密命人传了永璧兄弟来,没多久,永瑸便带着人马离开船队,北上了。
“晴儿,你说含香失踪,是从皇宫里逃出来了吗?”龙船上,紫薇躺在软椅上,舒适地晒着太阳,牵着十二,看着两岸风光。
晴儿可没她那么惬意,好容易爱情才来敲门,这永瑸就走了,害她独守空帏不说,还要时时为他担心,也就更痛恨起罪魁祸首来了。半晌才哼了一声,不在意地答道:“她在宝月楼见过几次,看起来很正常啊,应该不是风沙大逃亡了。”
十二乖乖地坐在一边,一头雾水。“风沙大逃亡?”风沙怎么逃啊?干嘛要逃?这管风沙什么事?
紫薇赞同地点头,“我听到说是萨满法师离宫之后失踪的,会不会跟蒙丹萧剑有关?听说上次九格格生病就招过一次萨满法师,这次应该是同一批人。只是如今小燕子已经死了,萧剑没了妹妹,应该会专心报仇才是,这个阴谋我总感觉不小。”
晴儿猛地看着她,也跟着认真地分析起来。十二听到阴谋两字,也打起精神懵懵懂懂地听了起来。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黑?这么小?
小燕子自醒来后就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自己不是在蒙丹那太闷了,才出来逛街的吗?难道是被皇宫的人找到了,又给关了回来?当然,以她的异于常人的思维自然是不会为这个问题耽误太长时间的,她越想越气,没过一会儿,就大叫起来,嘴里自然也少不了咒骂。
“别喊了,没用的。”角落里一个柔柔的女声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
“是——谁?是人——还是鬼?我告诉你,姑奶奶可不怕你。”小燕子有些哆嗦,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朝角落里喊着。
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吃力地扶着一旁的木凳站了起来,走到小燕子面前。接着屋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小燕子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吃惊地喊了声:“含香!”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摇着,一脸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对,是我!”含香苦笑着,她刚刚才出月子,身体其实很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摇晃,无奈又喊道:“你,你快放开我!”
小燕子忙放开她,遇到个认识的人她也就高兴了,也不管前提是什么,拉着含香就要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含香,你也被关进来了,我就说那几个老太婆可恶嘛,你这么美也要被关进来。”
“什么?”含香被她不着边际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自己明明是在宝月楼休息,逗弄女儿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被关在了这里?还是和这个臭名昭著的小燕子关在一起,她不是死了吗?当然,这么活剥乱挑的,应该也不会是鬼。
小燕子见她顿住不语,更加以为她是受了委屈,一股豪气顿起,拍拍含香的肩膀,朝她眨眨眼:“含香你放心,永琪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我让他把你也一起救出去。皇阿玛也真是的,怎么老是听那个恶毒皇后的话呢?”
含香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甩开了她的手,听到小燕子对自己直呼其名已是心生不满,再听下去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只鸟以为是被皇后给关起来了。这怎么可能?先不说皇上对自己宠爱有加,原本自己非一宫主位没有资格抚养和孝,还是皇后奏请才恩准把和孝留在了宝月楼。皇上南巡,皇后决不可能在这时找自己的麻烦?更何况,还跟这个阿哥的小妾关在一起?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她们被有心人给,绑架了!
想起小燕子曾在宝月楼对自己关于蒙丹的一番“谆谆教诲”,含香的心瞬间凉了!
关于纳妾
“什么?小燕子失踪了!”永琪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炸毛了。这人不是好好的在京城吗?听说含香也失踪了,难道,含香也逃出来了?
还在庆幸地想着这个可能的永琪,可没心情注意到旁边人的脸色。
福尔康听到这消息也愣了,不过随即又释怀了。这小燕子失踪就失踪了吧,说不准也是件好事。他自从经历了两次所谓的“失恋”之后,倒把心放到了仕途上。令妃娘娘说的对,只有获得了皇上的喜爱,才有可能娶上格格。这小燕子本来就是个麻烦,还出身低下,要不是看在五阿哥迷恋她的份上,自己管她是生是死呢?
可目前还不能得罪在他们看来最有前途的阿哥,所以思虑了一下,福尔康还是说道:“永琪你先不要自乱阵脚,我觉得小燕子应该是顽皮出来玩,可能像上次棋社那样。没事的,蒙丹会尽快找到她的。”
永琪见尔康也这么说,心稍稍放下了些,但马上又担心起燕子的衣食来。
萧剑在旁听了个足,心里冷笑不已。这个五阿哥遇上小燕子就慌了神,就只注意到了那只鸟,容嫔也跟着失踪,这时间太接近,内里一定不简单。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几天,就该有消息传来了吧。
龙船一隅,令妃惬意地躺在软榻上,摆弄着尖尖的指甲,心情是十分的愉悦。容嫔禁宫失踪,自己不止是少了个争宠的对手,还让留在京师的皇后惹了一身臊,自己远在江南还撇开了干系,想起那天那人来找自己的情景,她就觉得这买卖是万分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