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小心翼翼的:“丰,我总觉得叶嘉和迦叶并不是同一个人……”
她直觉地嚷起来:“怎么会?叶嘉就是迦叶,迦叶就是叶嘉。”
“我是说,也许迦叶一直在游离,一部分意识脱离了叶嘉的肉身,在宇宙里穿梭,他的行为和叶嘉是不同的……”
她十分固执:“不,我肯定叶嘉就是迦叶。那一次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迦叶找到我,他的眼神他的动作,明明就是叶嘉。这种感觉,我绝不会弄错,我猜的是,有时叶嘉对自己的记忆不清楚,有时行动不能完全被清醒的意识所控制……”
她的感觉自然强于自己的感觉,她若说叶嘉就是迦叶,这天下自然就不会比这更有利的证据了。
他缓缓道:“叶嘉前些日子帮了我很多忙。他甚至完全知道我要杀叶霈,也跟我合作,提供最大的帮助,丰,不瞒你说,如果叶霈不是那样恶贯满盈,看着叶嘉份上,我也会放过他的,只可惜……”
“不,不要放过他!他是个怪物,不是叶嘉的父亲。他杀了叶夫人,连叶嘉也害,怎么会是叶嘉的父亲?”
她涨红脸,怒瞪他:“李欢,你可别放过他。否则,我们真的永无宁日。”
“我知道,丰,我不会放过他的。”
李欢见她情绪激动,转移了话题,给她讲一个笑话,她前仰后合的,很快就重新开心起来。
连续两天,二人都过得十分惬意,看看电影,在锦里喝喝茶,到三圣乡看看怒放的秋菊,吃几味农家的土鸡和土鲶鱼。
星期天傍晚,二人早早回家,李欢忽然心血来潮,又拉她去门外的一家小店买卤排骨和凤爪,准备边看电视边看。
返回小区时,天色早已黑尽。冯丰嘟囔着:“我脚走得好疼啊。”
他笑起来:“懒猪,我背你嘛。”
她也不客气,见他蹲下身子,立刻伏在他背上,他站起来往前走,她抱着他的脖子看头顶的天空,今晚,星光灿烂。
他也看见了:“丰,今晚夜色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还要走啊?”
“我背你嘛,背着走又不累。”
“那还差不多。”
二人掉转头往外走,过了一条街,是一条长长的河,河的沿岸全是凤凰树,开着一束一束金色的小花。三五行人缓缓走过,打闹的孩子,散步的孕妇,牵手的情侣……李欢背着她,也无人侧目,嘴里呼吸着夜色下鲜美的空气,背上软绵绵的温热的身子,他微笑:“丰,如果天天这样过,我真不想上班哦。”
“呵呵,不上班就算了。”
“那谁养你嘛。”
“有存款的嘛。省着点花,再不济,你就去坐台养我。呵呵。”
“还敢提这个!以后我就老了,坐台也没人要了。”
“你老了,没人要了,就我要你。呵呵。”
前面有一张体彩捐助的长椅子,他放她下来,两人一起坐在椅子上,他用手试试,椅子有点冰,就脱了外套铺在上面:“这样坐,别冻着了。大姨妈在呢。”
她兴高采烈地坐在他的外套上,将手里的卤排骨和凤爪袋子摊开:“吃吧。”
李欢也拿一块啃,边啃边看满头的星星:“丰,以后我们常常出来走走,别老是闷在家里。”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悲从中来,自己还能这样陪他多久呢?
星期一。
下午的课程刚结束,冯丰走出教室外面,走过大楼转角,见到叶嘉。
叶嘉担心她情绪混乱,所以,无论多忙,这段时间总是抽空出来,每天总要见一见她或者知道她的消息才会安心。
“小丰,所有手续都办好了。现在,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她没有做声。
叶嘉的脸色十分憔悴,显然这些日子,他一刻也没有轻松过,心里一直在交战,让她离开或者是带她离开,同样是离开,其间的差别,却如天渊。
“小丰,你这些日子一直不好过,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打断了他的话,也想,自己一直太过考虑自己的感受,何曾想过,叶嘉,他其实更不好过?
就如一个无所顾忌的小孩子,仗着爱,无论是李欢还是叶嘉,都要他们无条件地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照顾自己,稍不如意,就要大吵大闹,或者决裂或者远走或者逃离……她猛然心惊,是这样么?
“小丰,有什么不愉快的,你可以冲我发泄,讲出来了,哭了骂了,总要好受一点……”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恍惚中,彷佛迦叶站在身边,在自己落魄沮丧的时候,伸出手,轻轻抚摸,解救痛苦,带来温存……
迦叶,叶嘉!
前世的情人,今世的前夫,他的爱,又何曾少过分毫?
任自己打骂,任自己发泄,却要反过来安慰自己,给自己铺好一切的路,如果叶嘉都还不好,哪个男人又比他更好?
叶嘉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又汇报他什么?
两股力量在心里拉扯,辩驳,悲哀,挣扎。不放弃,要贪婪。
可是,这世间并非你贪婪了就能拥有一切,贪婪的结果,相反,往往是什么都得不到。
莫非,真的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不是放弃后,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他还在试图安慰她:“小丰,去新的地方,你会有新的生活,新的眼界,一起都会放下的……”
她几乎要哭起来,如果自私,那干脆就自私到底吧,离开,大不了是海阔天空;可要是留下,就真的是撕心裂肺,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叶嘉忽然道:“小丰,你是不是不想走?”
她惶恐地摇头:“不不不!”
“无论走不走都随你。小丰,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也不要勉强……”他慢慢地说,“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要叶霈以及其他人伤害你,你不必因为害怕而逃避……”
“手续都办好了,我自然要去,你知道,出国留学,一直是我的心愿。”
她强笑着:“叶嘉,我要去,一定要去。”
“好,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回到家,刚好7点,她拿钥匙开门,门一下打开,李欢笑眯眯地一把抱住她:“丰,以后可不许这么晚才回来了。”
“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给陈姐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加班了。反正林氏集团的事基本定性,白天抓紧时间也就足够了。至于叶霈,他现在无法出境,被牵连进林氏一案,也不敢有任何动作,整天呆在家里如过街的老鼠。我这几天变换了思路,谋定而后动,对付他,一抓住机会就要一举奏效。所以,嘻嘻,时间嘛,就像那个啥,怎么说的?像什么的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
“李欢,你可真是恶俗!”
“没法,由勤快到懒惰很容易,由懒惰到勤快却很艰难。人,谁不想过得更舒适?”
她在沙发上坐下,他献宝似的:“丰,你看……”
好家伙,地上码着一堆燕窝,一数,整十盒。
“喂,李欢,你买这个干什么?”
“这个东西滋阴补肺,美容养颜,女人吃了特好。以前在宫里吃,但我自己做不来,也麻烦,就买了这种简易的成品,便于服用。我在网上查,说女人‘大姨妈’来了,吃这个不错,你体虚,记得早晚各喝一瓶……”
她笑得咯咯的:“李欢,你好傻。我看网上新闻,说好多昂贵的燕窝都是假的。你想嘛,就那么小的鸟,那么少的产地,到处都是XX冰糖燕窝,可能嘛?”
“呵呵,我买了这么多,而且是不同品种不同价格,总不会都是假的吧?”
“也罢,真的就真补,假的就当喝糖水。”
冯丰喝一小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燕窝,反正味道很不错,又给他喝:“你也喝喝看嘛。”
李欢也喝一瓶,很权威地品尝一番,才皱起眉头:“燕窝倒是真的,但不是上品,而且浓度太低,那个小姐还吹得天花乱坠的,说是当下最好的国际品牌,我可是买的最好的血燕……算了,我认识生燕窝,但不能辨认这种现代化的成品,呵呵,改天我去药店买生燕窝回来炖给你吃,看来,人啊,真不能偷懒……”
冯丰哈哈大笑,精明过人的李欢,有时也蛮傻的。这一大堆昂贵的“燕窝”就当冰糖水喝,也蛮好的,何况,自己这种从未吃过燕窝的人看来,味道,那是相当相当不错的。
连续几日,李欢都早出早归,周五下午更是五点就回来了,喜滋滋地提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说是买了血燕回来,今晚要炖木瓜吃。
冯丰下午没课,一直赖在家里看电视,看小说,见他拎着这些东西,很是好奇:“你炖木瓜做什么?”
他神秘一笑:“丰胸。”
冯丰醒悟过来,追着在他背上敲一下,只见他颠颠地去浸泡燕窝,说要半夜才能炖。冯丰嘟囔道:“这么麻烦,懒得吃。”
“你呀,什么都怕麻烦,所以生活过得粗糙。”
她哼一声,只顾去厨房将早已准备好的菜过一遍,等李欢上厨。李欢浸泡了燕窝,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就炒了两个菜端上桌子:“今晚随便吃点,明天大补。”
她“噗嗤”一声就笑出来,李欢却悠然地看着她:“丰,今晚我们要‘劳累’一番,所以得补回来……”
他眼中的热切那么明显,她立刻想到,前天自己的“大姨妈”就走了,浑身干干净净,李欢和自己同床共枕,比自己还清楚生理时间呢。
她心一跳,装没听见,笑嘻嘻地收了碗筷洗掉,跑到客厅看电视。
他跟了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灯光下,只见她眼神迷离,脸颊满是红晕。
“丰……”他轻叫一声,低头就吻了下去。这一次的吻,再也不同往日,充满了情欲和张力,彷佛彻底释放前的一次大演练。
她柔顺地承受着,二人相得益彰。
缠绵好一会儿,他抱起她就往浴室走,那么温柔地贴在她耳边:“丰,不要害怕,今晚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295 丈夫权益:OOXX正式版
她星眼半眯,似在拒绝又似在邀请,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低下头伏在他胸膛上,一声不吭。
他笑起来,压抑了许多日、许多月甚至许多年的欲望,终于在一刻,喷薄而出… …
他轻轻脱掉她的衣服,放进浴缸里。她坐着,用手捂着胸口,脸向着墙壁,看上面贴着的花瓷砖,瓷砖上是两个拥抱着的小娃娃。
李欢也脱了衣服进来,微笑着拿了蓬蓬头,热水从两人身上淋过,溅在浴缸里,满是玫瑰浴盐的味道。
他从后面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水哗哗地流下来,她闭着眼睛,他却轻笑一声,咬住她的耳朵。
她的身子一下变得火烫,嘟囔着:“李欢,你……”
他笑起来,不再逗她,只一个劲地拿水浇在她身上,用了大手轻轻替她揉搓。双手阖上那双美妙的花蕾,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李欢的喉结动一下,本能地,用膝盖从后面顶开她的腿,手指伸了进去,捻住最敏感的一点。
冯丰立即一抽,本能地合上膝盖,软在他怀里,急促地呼吸,手软软地放在他的胸膛上,似是要推开他。在浴缸里这样,是从未试过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丰……”他因为她的敏感而开心起来,动作异常轻柔,“我会带给你最美妙的感觉,别怕……
“不……”她下意识的呢喃,身体却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的动作更是放柔了,肆意地爱抚,让她大口喘息起来,在他身上不停扭动。浴缸里的水开始翻腾,渐渐溅出边缘。
“不,不要……”她眼中含泪,不知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
“嗯,好的……”李欢应声,又拿了蓬蓬头,从两人身上淋过,他轻轻舔在她细腻的肩头,她没有逃避这种酥麻的感觉,甚至还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她的笑声令他大乐,抱她出来,水淌了一地也不管,只顾拿大浴巾轻轻擦干她的身子,又擦干自己,才抱了她往床上走去。
新换的床单,丝绵般柔软,白底紫色暗纹的图案,清雅别致。
李欢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只床头柜一盏柔和的灯光。冯丰尽量将身子侧在里面,紧紧闭着眼晴,一下也不敢睁开。
这样清醒地躺在李欢面前,还是第一次。
心里又是害怕,隐隐地,仿佛也有一丝期待,是要怎么了吗?终于要怎么了么?
仿佛经历了马拉松长跑的人,真的要跑到终点了,反倒害怕起来。
跑完这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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