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恰巧是周末,澡堂子人多,一个个男人光着屁股走来走去,沐浴了又去桑拿,蒸了又泡,泡了又蒸,满池子晃动着白花花的屁股。
李欢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赤裸,暗叹这个世道有伤风化,一个人躲在格子间,想走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心里暗骂冯丰骗自己。可是,沐浴久了,若水冲得皮肤都要开裂了,总不能一直“淋”下去吧?他想想不是办法,都脱光了,只好硬着头皮,好奇地去那个黑乎乎的“小房子”蒸一下,一进去一股热气,熏得他赶紧出来,想想,又跑了进去,再出来冲洗,如此反复,才发现,自己也“光着屁股”来回几趟了。
他赶紧擦干头发,学别人穿了睡衣,问了服务生,到和冯丰约定的地方去休息。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十分安静,灯光又几乎暗淡到无,哪一个才是冯丰?难道自己一个一个女人地仔细辨认?会不会被当成色狼?
幸好一个男人走进来,似乎也在找自己的同伴,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的同伴。李欢见他态度自然,并没有妨碍到谁,便也学他的样子一个一个看过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冯丰,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置,显然是给自己留着的。
他小声喊她:“冯丰。。。。。。”
“嗯”她答应了一声,也不睁开眼睛,随手指指,示意他躺下。
他也躺下,浑身的疲乏消失了不少,很想跟她说说话,可是,她却依旧闭着眼睛,一点也没有睁开的迹象。
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可是,哪里睡得着?她沐浴后,身上那股淡淡的干净的气味,若隐若无地直往自己鼻子里窜。心里强烈的冲动发作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过女人了,也许今后也不再会有其他女人。可是,自己有不是和尚,一定要有女人的……自己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渴望……她……渴望已经像一座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
现在,她就躺在自己身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心里的欲火熊熊燃烧,他悄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干净的头发,她没有一点反应,然后,听得她轻微的呼吸之声……她已经快睡着了,这个女人已经快睡着了!
他看满屋子寂静无声的男男女女,偶尔有人起身走动,出去,或者要水,郁闷得要命,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无聊呢?洗了澡就回去嘛,躺在这里干啥?
他试着小声道:“冯丰。。。。。。”
“不要闹”
“冯丰,我们回去吧,这里不好,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
“这里很好,别闹,快休息一会儿。。。。。。”
这里很好?这里对某些事情来说一点也不好!李欢几乎要咬住自己的舌头了,又去拉她:“走吧。。。。。。”
承欢和泼天喜事
“睡醒了再走,好困,不要说话”她将他的手推开,迷迷糊糊地,很快又睡着了。
李欢气得几乎连自杀的心毒有了……难受得要命!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折磨自己!如果只有两个人,连用强的心毒有了,可是,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有哪里敢?再借十个胆子也不敢。
她倒会选地方,如此折磨自己!
他气恨恨地躺在她身边,拼命拉了薄被盖住自己,赌气似的将动作弄得很大,可是,她依旧丝毫没有收到骚扰,还是睡得十分香甜的模样。
“猪,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猪,这样也睡得着”他越难受,越是不停地在心里咒骂她。大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天花板,身体的难受一点也没有减少,还是痛苦得要爆炸。
他又忍不住掀开被子,想偷偷拉住她的手。
手碰着她的手,没有丝毫动静。他细细听她的呼吸声……这次,真是睡熟了!他慢慢地大胆了一点,由试探性改为握着……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至少两个人还能这样在一起。这是第一次如此长久的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沙发柔腻,仿似无骨。
有一种很亲近很安宁的感觉,忽然发现这个时代很不错。在自己的时代,那是战乱而饿殍遍野的年代,南北阻隔,即使自己治下号称国泰民安,也不过是勉强能吃饱而已。而这个时代,只要你肯努力勤奋,普通人也是能够丰衣足食的。
她稍微翻身,手动一下,似乎要抽离出去。这轻微的举动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更紧地抓住她的手,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心想,难道我拉一下手也不行!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要狠狠将她“折磨”个够,“折磨”一辈子,免得她这样恶整自己。
可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毕竟延续不了多久,心里的火焰还是实实在在的。他干脆又闭上眼睛,可是,闭上也没有用,她这下翻身正好面对着自己,气息一个劲往自己鼻子里扑,浑身上下已经几乎要燃烧起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己也不是柳下惠!
何况身边还是自己渴望了很久的女人!什么君子风度,什么男人气概,统统去吧,去吧,忍不住了。
他坐起身,伸手去拉她,轻言细语地哄她:“起来,我们回去了。。。。。。”
她揉揉眼睛,睡眼朦胧,却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他的声音更柔和了,像哄小孩子:“这里不舒服,我们去要一个房间信息,冯丰,快起了,有大床睡才会舒服,这么小的地方,手脚都没有地方放。。。。。。”
像蚊子在耳边嘤嘤嗡嗡的,这家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还去开房间?是开房间休息还是进行邪恶的念头?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心里暗笑:“走吧,我们回去了。”
李欢大喜过望,赶紧下床,等她穿上拖鞋,立刻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我再冲一下。李欢,你也再冲洗一下。”
李欢愣住,她已经转身跑到女澡堂子区了。
李欢气结,发现她的笑容真像一个恶魔。这个女暴君,简直比萧昭业他们还要暴虐。他恨恨地走进去,却发现一个起码200斤重的胖子正施施然地走过来去推油。李欢心想,他的油怕不得推下十斤八斤的?心里一阵恶心,立刻抓起水龙头就淋在头上,果然清醒了不少。
夜已经很深了,冯丰摇下车窗,看这个不夜的城市。春日夜晚的风虽然还有很多寒意,可是,却别有一种清爽的滋味。
李欢驾着车,一言不发。一通冷水淋下去,欲念虽然强强行压下去了,可是,心里去恨得牙痒痒的,简直拿这个女魔王毫无办法。用强吧,对不起她,不用吧,对不起自己。
冯丰偷眼看他,见他一路上,就跟吃了天大的亏似的,板着脸闷不吭声,忍不住暗暗偷笑。要装酷,谁不会呀?他不说话,她也一言不发,心想,你即便三五天不说话,我也照样奉陪,谁怕谁啊!
果然,过了一会儿,李欢还是忍不住了,气恨恨地开口:“冯丰,你究竟什么时候才答应嫁给我?”
这是长的哪门子的戏?怎么一下子就上升到“嫁”与“不嫁”的高度了?
她嬉笑一声:“李欢,你都还没有追求过我,怎么就变成我要不要嫁给你了?”
“我还要追求你?”李欢几乎要喷出血来,这是什么烂借口?到底要如何才算追求她?
“当然了。”
“那好,你说要如何追求?”
这次轮到冯丰吐血了:“我怎么知道?难道还要我来教你追求我?其实,我不过说说而已。即便你追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冯丰,你不要自认了了不起,不知道多少女人等着想嫁给我呢。”
优越感,他这种该死的优越感。还以为他来了现代能够脱胎换骨呢,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作土皇帝,三千妃嫔,跟那些女人oo**;那些女人还得要做“承欢”……看得起你才OO**你呢!
“哦,还威胁我?”她不甘示弱,“难道我就没有其他男人追?6000万光棍呢。。。。。。”
“那好,你下车。。。。。。”
“干什么”
“叫你那6000万光棍当你的司机!”
“稀罕啊?了不起有个破车,我付你打的费用好了。”她立刻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他身上,“司机同志,速度放慢点,我不喜欢飙车的感觉!我付钱了,你就得听我的!”
李欢气得笑起来,只狠狠瞪她一眼。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嘿,李欢,你行情很俏的,那天陈姐还在问你呢。他还想竞争上岗。。。。。。“
“我直接宣布她下岗行不行?”
“不行。有竞争才有进步,要打破铁饭碗制度。。。。。。”
李欢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李欢就和冯丰一起,将五个人送到刘姐那里了。这个去“上班”的动员是李欢做的。他讲了大体的工作性质,众人立刻表现出强大的兴趣,尤其是刘子业,几乎高兴得要跳起了,既可以随意的和女人oo**,有可以挣钱,这个古怪的年代,既然有这等泼天的好事?
冯丰见他们一个个乐不可支,心里暗笑不已。NND,等下,一天叫你姐100个客,看你还能不能笑出声来。
84。生几个孩子
交待了一些事宜后;眼看冯丰和李欢就要走了;还是萧昭业机灵;他和众人相处日久;早已明白这两个〃大魔头〃对自己等人并无加害之意。每天除了供给吃喝;衣着;还带自己等人去熟悉外面的世界;一一教导一些日常的行为规则。这样的处境跟一般亡国之君沦为阶下囚;显然是完全不同的。这两个男女并不是〃魔王〃;而只是这个神秘的21世纪的普通人而已。但是;离开了他们;其他人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那份看起来美上天的工作;真的就会那么美?
他悄然走到冯丰身边,不让李欢听到,小声道:"姐姐,我以后怎么跟你联系?你还会不会管我们?"
管这群魔头?能不再见到他们才是最好的事情.冯丰道:"我给了你电话号码,你以后有事情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对了,打电话,学会了吧?"
"早就学会了,姐姐的电话号码我也背熟了."
"记得提醒他们几个,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会被当疯子关起来的."
"姐姐放心,我知道."
这些小子,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帝王"身份,将自己杀了,哪怕敢自己透露?
冯丰点点头,萧昭业放心了一点儿,走过去和另外四个少年一起,走时,还瞪了李欢一眼,仿佛在示威,自己总算可以逃脱这个"魔头"的控制了.
由于冯丰的托付,刘姐并没有立即安排众人"上岗",先培训了三天.这几个家伙被李欢训练的不敢狂躁,见李欢一离开,仿佛逃出生天,弹冠相庆.其中最不甘心的是萧宝卷,他身材高大,平素就怕李欢那个"遥控器",现在遥控器一解除,立刻张牙舞爪起来.
夜总会的保安一个个都是特种兵出身,哪里把这几个小混混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地一个一个丢翻在地,毕竟还是几个少年,见没有了"遥控器",自己等人在21世纪依旧混不走,被保安连续丢翻几次后,才静下心来,再也不敢乱说乱动,好在保安同志们知道他们的"职业"所在,并没有痛下辣手,一个个才得以还能走动,脸面也都还能见得人.
每个夜晚,他们就去旁观,看到那些帅哥们一个一个和女人出双入对,无不心痒难耐,巴不得立刻"上岗".起初,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到后来,一个个都意识到:这些"美女"的年龄也太大了点吧?而想象中那种豆蔻年华,二八芳龄的窈窕少女,怎么一个也没见到呢?
这几天;众人聚在一起;萧宝卷想起自己的宠妃;叹道:〃 这些女人;没一个有潘妃丽色。〃
因为口吃;怕被同伴耻笑而不愿多说话的高纬也哭丧着脸:〃他们比起小怜来;更是差得太远了。〃
还没等他们完全回过神来;陈姐已经及时来〃光顾〃他们了。
陈姐听说〃鲜货〃已到;今天正式〃上岗〃;就带了几个老朋友来捧场。在一间豪华的大包间里;几个少年着统一服装;一派的西装革履。 面对一群富姐;像一群等待被挑肥拣瘦的畜牲。陈姐看这几个少年都还是二十上下;年轻的有些意外;却更增加了兴趣;和几个老朋友嘻嘻哈哈一阵调笑;目光转向众人:〃小弟弟们;你们都有些什么爱好呀?〃
〃我会耍杂技。〃
〃我会弹琵琶。〃
〃我会骑马打猎。〃
〃我只会玩乐。〃
…………
众人见这个女人派头如此大;一个个心里不忿;却又不敢不答;忽然一个个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等人的客户就是面前的这些足以做祖母的老女人们;他们面面相觑;陈姐见萧昭业还没有回答;看向他;想起冯丰口中;一个相貌远胜李欢的美男;莫非就是这个?脸面倒是干净;可惜神采气度就差得天远;有些失望:〃这位弟弟还挺清秀;你有什么爱好?〃
〃我会书法,工隶书。〃
〃哦;你小小年纪还擅长书法?难得难得。〃
陈姐失笑;这一众少年;均目光浮华;没一个老实人;以她多年的目光来看;没一个好胚子;估计都是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