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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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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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王垂下眼帘,抱紧了她,低声喃喃道:“好喜欢。”
  “只喜欢磷儿一个人?那青竹呢?”琪磷已经死了,可是那么爱他的青竹却在眼前,袁园不希望静王为了一个死人而辜负了活着的人,更何况青竹才刚刚掉了孩子。
  “如果你真的好喜欢磷儿,那就马上去把青竹休了,把你府中的那些妾室都赶出去,从今以后只有磷儿一个人,你能做到么?”袁园紧紧追问道。
  “你是在逼我么?”静王将她抱起来,压在书桌上,有些微微发怒,他俯身便要亲下去。
  袁园将头转过一边去,皱眉道:“别碰我。”
  “你明知道青竹没了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休了她?”静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苦笑道:“磷儿何必编排这些条件?”
  “若做不到眼中只有我,就不要碰我。”袁园冷冷地说道。
  静王怔了下,放开了她,让她起身,自言骂道:“该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突然间一股压制已久的冲动揪住了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他对琪磷这样,岂不是夺骆阳所爱,为人不齿。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静王合上了眼睛,他站立着半弯着腰,把头埋在袁园的肩膀上,在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而生气。
  袁园看着他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她知道静王是一个好人,可惜爱错了人,而现在最关键的是他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还折磨着自己爱着已经不在的琪磷,袁园不是琪磷,她不能抱着他说好,我愿意跟你回去,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她还能为他做什么?一股罪恶感袭上心间,她觉得不应该再这样顶着琪磷的名字,接受着静王对琪磷的爱,让静王伤心难过。
  突然间,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闪过袁园的脑袋,让静王彻底地放来琪磷,好好珍惜眼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他真相,她伸手抱住静王的脖颈,轻声道:“琪磷已经不在了,早在监狱自杀的那刻,她就已经不在了。”
  静王抬头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只是重复着她的话:“琪磷已经不在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叫袁园的人,碰巧在琪磷自杀的时候借尸还魂了。”虽然这样的说法可能会吓到他,但是让静王早点死心,长痛不如短痛,岂不更好。
  “我不信。”静王已经呆住了,借尸还魂的说辞在他耳边就像一记惊雷炸开了。
  “确切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天牢里。你仔细想一想,和你记忆中的磷儿是否不一样?我连你们未曾同房都不知道,还撒谎说怀了你的孩子。”
  “你骗我。”静王抓住她的肩膀,失笑道,可是心却一点点暗淡了下去,他听进去了。
  袁园推开他,推心置腹道:“我若是不想理你,何苦要编造一个这么荒诞的谎言。只是看你对琪磷一往情深,是在不忍心再瞒着你……”
  “我不信……我不信……”静王一边摇着头,一边苦笑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袁园将他拉住,对他吼道:“云静修!你不信也得信,我的确不是琪磷!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何必自欺欺人,不仅苦了自己,也苦了在你身边爱你的人!”
  静王望着眼前的对他发火的女子,忽然间觉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磷儿不会这样对他说话,她总是远远地躲着他,不冷不热地应着他。想起了和她在天牢的那次对话,想起了她那些奇怪的语言和行为,虽然这样的说辞实在荒诞不羁,可是细细想来却和之前的一些事情也一一对应上了。
  沉默良久,他茫然地开口问道:“磷儿,真的不在了?”
  袁园对静王出奇的冷静,和无条件地相信,倒也有些意外,她点了点头,正色道:“我不是她。她真的不在了。”
  “你叫袁园?”静王望着她,失魂落魄道。
  “嗯,抱歉。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因为我没有资格回应你对琪磷的爱,不过却希望你能珍惜还活着的人。”看见静王似乎很快接受了这样的荒谬的事实,袁园心的也放下了一半。
  静王死死盯着她,就像要将她看透一样,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悲伤,和失措,袁园觉得很是别扭,便想转过头去,却被静王一下抬手抚上了脸颊,低声道:“让我再看看她。”
  袁园觉得自己都快窒息在静王的眼睛中,那眸子里印着琪磷的模样,同样也是一脸失措,虽然不喜欢静王,但是她必须承认她的心有些慌乱,承受不了一个男人的直视,带着一腔情深和思念的凝望。
  “我,能抱一下她吗?”静王看着袁园,不等她回答,他就一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双臂紧紧地缠在她的背脊上,似乎要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他闭上眼睛,将头埋在袁园的肩膀上,不言不语。
  至少这一刻,他觉得抱在怀中的是琪磷。
  肩膀上的衣襟湿了,袁园吓了一跳,他竟然哭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靠在她的肩膀上哭泣,没有声音,没有颤动,他就这样僵硬得抱着她,丢脸地哭了。

  情诗

  袁园怔了下,脸色由白转青,心道这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此时也不和他一般计较,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裙的尘土,冷眼道:“若不是为了月园,我连这点同情都不会给,都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逞强?你昨晚病发差点就……”
  “你算什么东西!谁要被你同情。”吴霏却低垂着头,声音低沉,却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散发着一股暗不见日的戾气,静默着。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这么低头坐在地上,看不见他的表情,说不出一句话。“陆野和你是同门师兄弟?”袁园无法揣测他和陆野发生过什么过节,但是有些话她必须要说:“他说让我转告你,他会用你养的鲨鱼杀掉月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独自一个人来,我也不知道你还剩下多少能耐,也许已经是我们俩的尽头,也许还能一搏。”袁园道:“就算我们都死了,能让月园活下来也好。”袁园脑海中竟然闪现出这样的念想,她和吴霏一起死,传家器会永远消失,没有吴霏这个亲生父亲的月园便不是任何人的威胁。
  “闭嘴!”终于,他忍不了开口喝道。
  吴霏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墙上,刚刚那声怒吼似乎耗尽了他的力气,清瘦的俊颜显得更加苍白无力,那是毒发后的症状,薄唇枯裂,轻缓道:“你好烦,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下。”
  “你需要多少时间清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者一天?”袁园被他惹恼了,无奈道:“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离开这个牢房,不是吗?救月园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是吗?若是因为讨厌我,而这样坐视不理,不如这样吧,我死!我死了,谁也得不到传家器,陆野也不会威胁到你,我死了,你也开心吧?而我只想换月园好好地活下去。”
  走在这样的地步,这个女人还是冷静地侃侃而谈,分析利害,甚至可以轻易说出死字,吴霏忽然抬眼看她,他皱着眉头,眼神很是奇怪,是生气,还有厌恶。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敌人,突然变得如此厌恶她,袁园坦然接受他的目光,道:“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救出月园,把他交给我哥和小阎王,第二火化我的尸体。我可以马上去死。”
  “我答应。”吴霏没有犹豫半刻道。
  都说做人在死前的最后时间中,是最清醒的,现在的袁园,最清醒不过,她在说什么,做什么。交不交传家器是死,救不救月园也是死,如今是她想死,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她累了,无法再走下去了。到现在她才明白了一件事,人力难抗天,很多事不是努力就会成功,就算她为此那么认真顽强地拼搏过。
  从穿越来的那一刻,她便不是她了。永远地被束缚在这个叫琪磷的女子体中,做一个傀儡。若是真的有人逼迫琪磷到如此绝境,想必她一定也会自行了解。这么多年来,除了她年轻冲动时想要抛弃一切跟着那个美好的初恋情人远走天涯外,还有现在这件事,她是作为袁园的立场,所想做的。
  无人可以信任,无人可以依靠,无人可以为她遮风避雨,无人在她陷入绝境时候拉她一把,甚至视之如生命的月园都生死未卜,她没有惊世的权谋和奇才,没有倾国的容貌,只剩下一条命,一命换一命。
  什么烦恼也没有了,一切不过是一场穿插着甜蜜、悲伤、愤怒、开心、疲倦的冗长而真实的梦。
  “我信你。”袁园浅浅柔柔地笑道,像一朵盛极开放的桃花,转瞬就要随风而逝。她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抬手要放入口中吞金自杀,这是一个好死法。
  说那是迟那时快,吴霏一下起身飞扑去夺去了她手中的金锭子,因为方才一段时间的暗自运气,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一大半,只是无奈寻欢下的毒,让他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功力。
  “我只答应第一件事,谁答应给你这个女人焚尸了!岂不脏了我的手?”他将袁园死死地按在墙上,恶狠狠道,手中的金锭子霎时被捏成了粉末。光是这样似乎还不解气,他将她双肩紧握,拉她一下又狠狠地摔在墙上,他明明知道他稍不控制就会把她摔成重伤,就像上次那样断掉三根肋骨,但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
  他大发雷霆,气得不是这个女人要他为她火化尸体,而是气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袁园的脸扭曲皱成了一团,却咬紧了牙关,一声没吭。隔了一会儿,痛楚似乎缓和了一些,她淡然地看着吴霏几乎要喷火的脸,无力笑道:“既然你都答应了,难道不是想看着我死吗?”要火化的理由,她没法说出口,因为关系到了传家器。
  “你就这点本事?”吴霏冷哼了一声,嘲讽道:“我还等着你的报复,你现在就急着在我面前自尽了?”
  他想要她的命,简直易如反掌,在海上,在军营中,在驿站,在王府,他每一次都可以要了她的命,可是他没有,明明那么想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他便是想看捏在手中的蚂蚁如何玩命挣扎,突然之间蚂蚁不再同他玩下去,这让他无比愤怒。
  “那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意思!留我半条命,看我怎么苟延残喘?我简直无法想象你的内心到底有多扭曲?你想怎么折磨我?”袁园想要推开吴霏,却是徒劳,她知道吴霏厌恶她,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她怎样?他不是想她死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意思!
  吴霏放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算什么,本来顺风顺水,称霸一方的他,一夕之间却成了阶下囚,侍妾的背叛,陆野的泄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一个人独闯沐春离宫,这一切全拜这个女人和那个意外来到世上的小鬼所赐,他们好像突然就闯进了他的世界,然后把他的世界搅得乱七八糟。
  她死了的话,他应该就会变回以前的吴霏。不会对敌人再三地手下留情,不会免了州县的水路费,不会关心那个小鬼的病情,不会半夜站在她的屋顶上吹冷风,不会心烦气躁,不会莫名其妙……
  “呵呵,你在迟疑什么?是在想更好的交换条件?还是我的一条命不够?”袁园见他一脸凝重,似有千万结在他眉间化不开,便开口笑道:“你杀人不过弹指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留下我性命”
  话音未落,吴霏一下低头吻住她的嘴,冰冷地单刀直入,只是停留了片刻便离开。袁园一下没有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吴霏,他的表情依旧冷峻,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低声笑道:“我明白了,是为了更好地践踏我的尊严,看我是怎么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
  吴霏眯起了眼睛,转承道:“我需要时间化解体内的毒,如果想要你儿子活下来,就给我好好地活着。”他转身走向牢房的另一个角落坐下,回头却望见她迷惑不明的神色和眉眼间力不从心的笑,皱眉瞪道:“不准笑,笑一次我亲一次。”
  “不如笑一次做一次。只是亲哪里是你吴霏的作风?”袁园寻得牢房的另一个角落蹲下,笑容没有收敛,反而出口讽刺道。
  牢房中半刻的沉默,好像漫长的一个世纪。袁园执拗地蹲在角落,心道这一次沐春离宫无论生死,她都完全豁出去了。猛然一抬头,吴霏已经站在面前,低头看她,表情难测,心中咯噔一下,还是想往后退,却已经无路可退。
  “我当真了,怎么办?”吴霏摸了摸鼻子,挑眉道,和往日又似乎没什么两样,却没有往日的轻浮,他蹲下身体,与她平视,心道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讨厌,都已经是悬崖绝壁了,还要死撑,难道稍微服下软会比死还难受?
  良久,他迟疑了下,道:“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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