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息川流,自己和一个噙着笑的男孩置身其中。
白发俊秀的男孩低下头对与他十指相扣的自己笑问:「月华,你还想去哪?」
月华感到自己摇摇头并撒娇道:「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遵命,我的公主,您的命令我无一不从。」
「呵呵,笨蛋雅治。」
画面一转,月华感到自己置身在某家店里,而此时正趴在桌上嘟着嘴。
身旁的男孩故作不解的问:「月华,妳心情不好?」
听这问话月华发现自己恨恨的说:「我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才讲完就感到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头,耳边并传来:「谁惹我的公主生气了?」
月华拨开示好的手,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没这么好哄却在转过头后笑逐颜开。
「好可爱的猫咪玩偶……」惊叹完,月华才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又打算转过头去。
此时月华感到自己都手中被放入东西,低头一看就是那猫咪玩偶。
跟着自己被人拥在怀里,还来不及反抗,带着浓浓叹息意味的话在耳边响起:
「月华,别生气了,好吗?」
月华感到自己软化的靠在背后的胸膛上道:「这次就原谅你。」
画面再转,缥青色的天、靛蓝色的海,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相互辉映。
月华赤脚站在沙滩上任潮来潮往的海水冲刷,感觉心里有些激动。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对着辽阔的大海问:「你是认真的吗?」
身后传来肯定的答复:「公主殿下,对你,我永远是认真的。」
「那……我们做个约定吧,在你国中毕业之前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如果你毕业以后还是没
有改变的话我们再交往,作为补偿,我今后绝不为其它人单独唱歌,你觉得怎么样?」
「能够独占公主的歌声,是我的荣幸。」
「雅治,你还玩。」
「月华,我会证明自己的,你相信我。」
「好,那……就这么约定啰。」
场景再次改变,空荡荡的天台上,月华躺在地上望着天空。
旁边有人说:「水无,你好厉害,虽然不是女主,但这个角色的台词也不少。」
月华烦恼的说:「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角色诠释好。」
「要不然,你现在演一次,我帮妳看看。」
「一个人演,你要我自问自答阿。」月华意兴阑珊的说。
「那这样好了,你剧本借我看,我看着剧本跟你对。」
「你确定?」
「恩,能帮忙对词我很高兴。」
「那好吧,你翻到第53页,你要先开始。」
「那我要开始啰。」
「恩,妳开始吧。」
「咳咳,喂,妳真有一手,不爱他还能把他骗到对你这么死心蹋地。」
「少侮蔑我喔,是他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怎么说我骗他。」
「还说没有,明明没打算真的跟他交往,居然弄出个什么鬼约定出来。」
「唉,是他自己送上门的,那我岂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是吗?不是因为当他的女朋友很风光,所以妳才拖延回绝时间?」
「唉呦,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妳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呢?」
「我总是要知道,妳跟他交往得到哪些好处吧。」
「好吧好吧,首先是所有人都会羡慕我,再来我会是被人追捧的对象,
最后做事无往不利。」
「啧啧啧,我只想问,当明星的感觉如何?」
「我只能说……那种滋味只有当过的人才懂。」
「听到这里,我只能说你好邪恶阿,这么利用他。」
「不对,不要随便乱用词喔,本小姐才不会利用这种不光采的事,这是物尽
其用懂不懂。」
「……」「……」
「我说……这么下流的对白谁想出来的。」
「你去问我家社长好了,我没注意。」
「算了,我还是别知道好了。对了,水无,妳好像没有跟仁王学长说你有得到角色要演戏
的事情,万一你在对词的时候仁王学长听见误会了怎么办,他那么骄傲一定会马上跟你
撇清关系的。」
「你说雅治阿,依你的猜测很有可能喔,不过……我相信他会相信我的,一定
至少会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所以放心啦。」
「真的不会有万一吗?」
「如果他真的问也不问我就分手,那我也是有我的骄傲的,不过我相信他。」
「哇,真羡慕你们,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家那个绝对马上跟我提分手。」
「呵呵,这表示我眼光好,懂得拣人阿。」
「去,自恋的孩子。」
再次切换,网球场旁的树下。
月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恣意邪魅勾起嘴角的少年,问:「你刚刚说什么?」
只见少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说约定取消了。」
「雅治,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放弃了。」
「放弃了?」
「对,放弃了,这个目标太远大,所以我做不来,只好放弃了。」
「雅治,是不是……你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恩……算是吧。」少年思考一下,随意的回应。
「原来爱情终究敌不过时间……」月华神伤的自语。
少年慵懒的靠在树上,不屑的率性的笑道:「有必要这么难过吗?不过是需要另找可以利
用的人而已,不用装的好像被离弃的人一样。」
「利……用?」
「哎,难道我用错词汇了,瞧我国文多么不好不是利用该是物尽其用才是阿。」
「你……听见了?」月华不确定的问。
「听见什么?」少年不甚认真的回答。
「我可以解释的。」月华急切的喊。
而少年彷佛没听见她的话道:「很遗憾妳众星捧月的生活的要划下句点了。」
月华定目的看着眼前人蓦地笑了,笑的高贵而优雅、疏离而无心。
「我说怎么着,原来是被发现啦,也好,再装下去我都觉得有点辛苦呢。不过仁王,你还
真是个好男人,过去被发现的时候,都免不了被质问呢,只有你这么平静,我会记得宣
传你这样的好男人的,那就这样,掰掰。」
月华讲完段话转过身走的相当从容,从容到没人注意她的眼眶蓄着泪,就是偶有发现的人
也在这样的态度下认为自己看错了。
经历的画面到此为止,月华的意识逐渐清醒,终于她睁开了眼睛,这段不属于她经历的经历让她有些倦意,但心里仍不免为这对因为骄傲而分离的情侣感到惋惜,明明是可以解释的误会,却因为各自的自尊骄傲而选择互相伤害,如果有人肯退一步那就好了。
当月华在感叹的时候,一句话就这么传过来:「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躺在床上的月华顺着声音看过去对着来人道:「我没事,我躺了很久吗?」
不二来到月华床边坐下道:「不久,不过让很多人担心你。」
月华边坐起身边如此道:「那还真是对不起大家,现在他们人呢?」
不二顺手将月华因坐起身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好才道:「到球场去收拾了,马上就回来。」
因不二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感觉有些怪异的月华被健保室的门打开的声音分去了注意力,一道不改其开朗的声音道:「小月,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菊丸学长,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大家的关心。」月华对着菊丸及他身后的那一群人这么说。
「水无,虽然今天中午的太阳很大,可是你这样体力不好可不行,越前和海堂那家伙打比赛打的全身是汗也没有昏倒,你这个躲在树荫下轻松看比赛的人居然昏倒了,说出来会让人取笑的。」
「呵呵,下次我不会让自己这么没用的。」
「好了,水无才刚清醒,你们让她多休息一会,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手冢学长,不要紧的,我好很多了,倒是明天可能没办法来看排名赛了,你们大家要加油,当然我对越前学弟也是很期待的。」
「小月,你好过份喔,你在看我们的笑话喔。」
「呵呵。」月华傻笑以对,跟着道:「我想真的有点晚,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吧。」不二云淡风轻的道。
「小月,我们一起送你回去。」
原本要拒绝的月华,看大家盛意拳拳的样子,再想到自己现在有些倦怠的情况也就答应了。
三
被送回家的月华用用过晚饭过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下午的昏迷让月华有达到休息的效果,目前躺在床上的她了无睡意也只好放任自己的思绪漫游。兜兜转转,月华的思绪穿梭在过去与现在,最后绕到了今天昏迷时经历的梦境。
下午刚醒来的时候因为有其它人在,让月华在发出惋惜的感叹后就把注意力从梦境上移到现实,并没有深入去思考。然而静谧的现在,不受干扰的月华不自觉再度让思绪缠绕到这件事情上时才发现到下午忽略的一些感受。
梦中的自己就像是被束缚在一个名叫水无月华的躯体里无法动弹,只能一点一滴去经历那一段过往,并完全接收属于那人的喜怒哀乐,不得不说,在那当下她的的确确完全体会到过去的水无月华。
只是她毕竟不是她,醒来后的月华对那段过往的感受已经不再有经历那时的强烈,更甚者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掏光了她所接收的所有情绪,留下来的只有她自己本身对于他们感到可惜的情绪。可以说,那一段过往对现在的月华来讲就有如是走马看花一般仅是旁观人的感受,再回不到初经历时那同步的共鸣。
这样的结果让月华觉得庆幸,因为她实在不想知道如果遇上仁王时须背负上另一个人的感情时会是什么滋味,毕竟光是想象她就觉得无法承受。她怀疑要是她真的必须这样过日子,她一定会崩溃。幸好,这样的猜想并不会成为事实,除了明白他们的过往外,她还是她自己。
为自己还算幸运的遭遇诚心感谢后,月华也在此时注意到这些梦中的场景似曾相似。经过一番记忆的搜寻后,月华总算发现它是什么时候到过那些地方了。原来四个月前的庆生会结束后,她陪伴仁王去的地点就是这些他与过去月华曾有过的珍贵回忆的所在。
想到这里,月华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语道:「难怪那个时候每到一个新地点,仁王总会讲几句似感叹的话语。」原来其实他是想试探想唤醒,只可惜对着另一个灵魂此事只会是徒劳无功,他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响应,只因他找上的不是对的人。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月华为这对情侣的结果感到万分遗憾,也心疼双方所体会到的痛苦。要忍住心中的悲痛在脸上戴上面具需要多努力,这一点月华完全明了,所以她格外能够理解双方的心情。
但……也许是命运吧,这场误会似乎并不会有冰释的一天,两人再面对面的机会微乎其微,现在,月华只希望他们都能早日懂得有些事情是怎么回头看都没有用,错过就是错过了,原地不动只会让自己错失更多,因为这个道理她也是花很多时间才真的有办法去实践。
就这样月华将思绪缠绕在那梦境上很久,终于意识渐渐模糊而沉沉的睡去。
隔天,月华果真依她昨天讲过的话没有去青学看排名赛,反而突发奇想的决定到冰帝探望网球部的众人,可没想到行经中途她却碰上了一件令人十分无力的事情。
假日早晨的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两旁的店铺若不是根本还未开门就是挂上准备中的牌子,道路交错转角处则排放着一迭迭的传单,还有站着正将传单整齐堆砌好准备发放的工读生,如此画面与平时熙攘的繁华大相径庭,而此时为了健康提早几站下车的月华正漫步其中。
噙着浅浅的笑意,月华对此街道有别以往她所认知的面貌有着新奇的感受。带着些许探究,月华走走停停的往她的目的地前进,在经过十几分钟后渐渐远离刚才的街道转而在目前无人的大路上行走。
眼看两百公尺外的冰帝学园已经隐隐有轮廓出现时,突然跑出一人挡在月华的面前,微微被惊吓到的月华定神一看发觉那人身前有一募款箱随即明了对方的身分。
从皮包里抽出一点零用钱,月华态度诚恳的将钱投入募款箱里后就要举步离开,没想到那人依旧挡住她行进的方向,还态度随便的说出令人月华错愕的话:「喂,我说冰帝的千金大小姐只捐出这点钱是不是太过小气了,这连你们买个名牌货的零头都勾不上,你不觉得太过敷衍了吗?」
月华傻了一下才懂回答:「我不是冰帝的学生。」
「骗鬼阿,这条路走到底就是冰帝那贵死人的学校,你以为我不知道,说谎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