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合。
三人在商店街逛了很久,好不容易终于把三个人的耶诞礼物都准备好,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漫步在盈满圣诞节气息的街上。
突然,千夏一举手指着不远前一家店道:「我们去那间店看看好不好?」
月华不解的问:「礼物不是已经买好了吗?」
「我们去看看而已嘛,又不一定要买。」
月华偏头的看了纭织一眼,才对千夏比ok的手势。
来到千夏所指的店,还没踏入悦耳的旋律就传送入耳,是圣诞节必播放的歌曲。走进店里,昏黄的灯光给人一种迷蒙的感觉,在这样的背景下欣赏可爱的饰品特别浪漫,会让人想冲动的将物品买下。
店里贩卖的物品很多,有项链、手环、印章……等等许多的东西,而且还提供了刻字的服务,只要买下任何一样物品,就可以要求店员在上面刻上自己所想要的话。
月华、纭织和千夏同时喜欢上一个钥匙圈,那是勿忘我花的形状,刚巧的是店里那种钥匙圈还剩下三个,分别是淡蓝、浅紫和蓝紫色,三个人同时喊出自己要的颜色后,失笑。
「月华、纭织,没想到大家这么有默契完全没重复。」
「是阿!看来……我们可能注定要当好朋友。」
纭织含笑的点头。
这时月华突然有一个想法,她说:「我们在花旁边空白的牌子上刻上我们名字好不好?」
「这代表什么意思吗?」千夏不解的问。
月华眨眨眼的说:「千夏不知道勿忘我的花语吗?」看到千夏摇头月华跟着道:「那是……不变的永恒,而我希望我们可以友谊长存。」
「不是真实的爱吗?」纭织听到这终于开口。
月华点点头说:「不过勿忘我的花语除了爱情以外还有另一个解释跟友谊有关,所以我喜欢把它解释成不变的永恒,因为这样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他们都将永远不变。」
「纭织,我喜欢月华的解释。」
「我也很喜欢,那让店员在牌子上刻上我们的名字,再加上友谊长存好了。」
月华转身呼唤店员才发现竟是认识的人。
「神尾,你在这里打工?」
「恩,要赚钱买脚踏车。」
「阿~」月华一瞬间呆滞还好马上反应过来,续道:「那个……我们想买那三个钥匙圈还有在上面刻字……」
月华将她们想刻的字告诉神尾,等待了一会拿到各自的钥匙圈后就漫步回家,很快的晚上也到来了。
提早出门的月华,信步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目光所及尽是浓情密意的爱侣,这不禁触动了她属于少女爱幻想的部份,可惜的是她知道对现在的她来说,要谈一场浪漫的恋爱她还没资格,除非哪天她能真的完全释怀,那才可以。
不过……
月华闭上眼睛感觉此刻的心情,她猜想……也许那天不会太遥远。
再睁开眼睛,月华注意了一下时间发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就朝学校前进。
刚到校门口,月华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她从没有想过学校也可以这么美。
一明一灭的灯泡顺着走道两旁蔓延,一下缠绕小树上一下缠绕在散发晕黄灯光的临时照明灯的支架上,朝小道的深处连绵。
这样的场景让月华看着有些恍惚,她不明白平常走惯了的路为什么在这一刻看起来竟是那么的迷离,就像是灰姑娘拾阶而上要走入舞会大厅的场景。
有些迟疑,但月华还是顺着路走了下去。路的尽头是上次迹部和忍足为月华讨回公道的演讲台,此刻也已与当时不同了。
上头摆满的是各式的乐器,两旁则放了两棵中等大小圣诞树,这两棵圣诞树依旧被装点的美轮美奂。
月华看看周遭的环境,心想难道是夜晚的气氛不同,她总觉得站着的地方并不是学校的操场,而是舞会的现场。
沉迷在这样景色里的月华并不知道,此时她的两个好朋友正在找她也正在讨论它,更不会清楚她的两个好朋友的对话完完全全被人听了去。
走廊上,千夏对身旁的人问道:「纭织,你觉得月华上哪去了,刚打电话去她家,凌美阿姨不是说她很早就出门了吗?」
「也许在街上闲晃去了,反正我们跟她约定的时间又还没到,你在急什么?」
「没有,我没有在急什么,只是……ね,纭织,我一直很想问月华一个问题,又不敢问,你觉得我应不应该问?」
「千夏,你想问些什么?」
「就是……就是……」
「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出来看看让我知道,我才可以给你意见阿。」
「唉呦,就是月华那天在庆生会上不是说她失去记忆吗?可是她看起来根本不像失去记忆的人阿,尤其是……你还记不记得她劝服佳雪那一段故事,根本就像是亲身经历,可是……很矛盾阿,唉,我都不太清楚我要表达什么了。」
「千夏,你是想说月华讲的那段故事听起来像是真的可是又跟立海大的人认识她那段不符,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虽然月华在庆生会过后有跟我们讲到这段,说是从凌美阿姨那转述过来的,可是如果把这段过往套上去,那月华劝服佳雪的故事跟本就不可能成立,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也许劝服佳雪那过往其实是月华编的也说不定。」
千夏皱着眉头说道:「是这样吗?可是月华一开始明明就说是她以前认识的一个男生阿,编的可以编的这么真情流露吗?」
「这……」
「纭织,会不会月华讲的是真的,她不是在庆生会提过她不是水无月华吗?」
「那是因为它失去记忆了。」
「可是我觉得她说的话不是因为失去记忆,而就是表面的意思。」
「千夏,你会不会想太多!」
「不会啊,我觉得这很有可能阿,你看……小说里不是常有一些场景是因为一些不可解的现象,就两个人就互换了灵魂,说不定月华也是这种情形,只是就像小说里的人一样,怕被发现以后会被抓去研究所以才什么都不敢说。」
「我说……千夏,你是不是小说漫画看太多。」
「纭织!」千夏不悦的喊。
「好好好,不说。千夏……这样吧,关于月华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先不要问,静观其变,看看之后还有没有异常的事情,不过不管如何她还是我们的朋友对吧!」
千夏点头道:「不管如何,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那我们先回教室吧。」
「恩。」
两人回到教室,发现月华已经在教室较高高兴兴的上前聊天,没多久老师来了,在众人将礼物上缴后,老师为礼物编完号放在圣诞树下后开始交代了,等下唱诗歌的时候的注意事项,交代完后给月华班上点了名就让月华等人去操场。
走到操场千夏看到那一大堆乐器时有些惊讶,她问:「唱诗歌需要这么多乐器吗?感觉上好像在组乐团喔。」
月华听到笑笑的说:「你一定没有去过教堂,因为他们每次聚会都要唱歌,而且他们的歌有很多很多,有些的配乐很有摇滚乐的感觉,不过我想今天交的应该是偏庄严的吧。」
「月华,你怎么知道,你以前去过吗?」
「恩,我以前有去过。」
「这么说月华是天主教或是基督教徒。」
「不是,我是因为课堂老师的规定才去教堂的。」
「什么诡异的老师,居然定这种规定。」
月华本想向千夏解释那是大学某些课程必须的规定,不过在想起现在的身分而住了口,月华只好干干的傻笑,有些不得已的让千夏去误会她以前曾经遇过奇怪的老师。
此时略带笑意的话语响起:「月华再跟你的朋友们聊什么?」
月华回过头去看到的是灿烂笑容的仁王雅治,她有些迷惑的往仁王的背后探了探,同时仁王说:「别找了,只有我一个。」
「咦,文太他没来?」
「他嫌唱诗歌太无趣就没来了。」
「是这样喔。」
当月华不知道要怎么再把话题接下去时,学校刚好开始广播学唱诗歌的时间到了,月华就对在场的几人笑一笑然后沉默的看着舞台,等待。
就像月华说的今天的诗歌比较偏庄严,台上的人们很认真的敎,月华也很认真的学,也就全然没有注意到有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没有移开过。
也许是唱歌时间过的特别快,很快的就到了最后一首诗歌,月华全情投入的唱完。而就在唱完的那一刻月华感到额头冰冰的,伸出手触摸,是一片潮湿感,原本月华以为是下雨了,而眼角的余光瞄到的却是白色的。
疑惑的抬头一看,月华看见无数的雪花慢慢的飘洒而下,耳边传来许许多多的欢呼声,月华伸出手接住一片雪,看着雪在手里慢慢化为水,月华这时才有真实感的高喊:「下雪了。」
接着开心的在雪中转圈圈,千夏看月华这么高兴也跟着一起下去玩,只有纭织不解的对着月华问:「有这么开心吗?不过是下雪了而已。」
月华边转圈边回应:「你不觉得平安夜的雪特别美吗?尤其东京的平安夜几乎不下雪,不过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多年来第一次亲眼看到的雪。」
纭织听到这话呆了一下后,才扯出一抹笑回应:「那你好好好玩吧。」
月华开心的点头,跟本就不晓得她刚刚的话给了在场的人多大的震撼,她只是快乐的徜徉在银色的世界里,感受着这如梦似幻的平安夜而已。
十九
当月华为白雪纷飞的平安夜而赞叹时,另一个地方,也就是羽翎身体所休养的病房内,正重复着这些天来一定上演的类似对话。
一位少年坐在病床边,旁边站的是那曾经因为好友躺在病床上而哭泣的少女,只是如今少女的表情不再柔软却是凶恶,她狠瞪着少年并且咬牙切齿的对着他低声喊:「你、到、底、还、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你只要把你知道的情形跟医生详细交代清楚就行了,其余的不关你的事,翎也不需要你每天来看她。」
心语毫不客气的语气摆明要让少年知道他是不受欢迎的客人,但少年却如同听而不闻般让人觉得这些话对他来说不过是过耳清风,一点都不值得在意。
可是这样看似对万事不留心的少年却拥有最专注的眼神,他深深的凝视病床上的羽翎,那心无旁鹜的模样就像是世界上只剩羽翎一人一般。
然而少年这样完全无视心语的行为却彻底的激怒了她,不过幸好心语在大喊前目光扫到了正在沉睡的羽翎才有些理智回笼,不过她依旧怒意横生的问:「易、轩、皓,你究竟想怎么样?从你知道翎昏迷后,这十来天你天天来看她,是觉得翎可能是因为你而昏迷在同情她吗?不需要,就算翎真的是因为你而昏迷,她也不会要你的同情和你的施舍,所以能不能请你行行好,不要再来打搅翎了。」
这段话终于讲的易轩皓转头,他认真的对心语道:「不是同情也不是施舍,我是真的关心她。」
听到易轩皓说的话,心语嘲讽的笑:「关心?我有没有听错,一个一年只见一次面,见到面以后又不一定会交谈的翎的国中同学正在跟我说他关心翎,而且还关心到每天都要来见她一面。呵~我觉得我听到了一个从以前到现在听过最可笑的笑话。」话说到笑话后心语已收起那讽刺的表情,转为严肃的望着眼前的人。
「易轩皓,如果你是因为翎昏迷的关系而感到愧疚、亏欠或是抱歉,让我来告诉你不必,翎她从来不想用自己的感情困住你。她不要她的喜欢转为你的负担,而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她不曾坦白过自己情感的其中一个原因,她不要你为难也不要你感受到这份感情的重量,所以……收起你的沉重感,那对翎来讲是个难堪,而且那样的感觉也玷污了翎对你单纯的感情。」
讲到这里心语原本激动的情绪已平静下来,她吐了一口气跟着以平稳的语气接续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想在这里请求你,假使你只当翎是你的国中同学,那么……不要改变对待她的方式好吗?就当这件事你从来不知道,你们依然那种是见了面却不一定会聊天的关系。」
「为什么?你不希望我响应翎的感情吗?」
心语一脸受不了的冷哼:「先生,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名草有主,难道你想脚踏两条船?对不起,门都没有,我会让你翻船。」
「不,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难道你没想过我会跟羽翎在一起吗?」
这看似随意的问话却让心语感受到其中的认真,于是她正色的回答:「老实说,因为翎的关系我很讨厌你,可是翎有一句话说对了,爱情本来就不是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回报的,所以从一开始你本来就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