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青学上演的又是不同的情景。
「ね、ね,大石,小月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人。」
「英二,你问我这个我也不知道,刚刚他跟老板讲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也没跟任何人交代要去哪里。」
「呵呵,月华去洗手间了喔。」
「不二,你怎么知道,小月有跟你讲?」
不二摇摇头没有回应,反而是纭织解释道:「菊丸学长,刚刚月华离开的方向就是往洗手间的方向,你看墙壁上的指标。」
「喔,原来如此。」
「纭织,学长,月华去洗手间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看我还是去找找她好了。」
众人同意的点点头,纭织同时道:「千夏,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在不受注意的情况下往洗手间移动,走到洗手间的门口看到月华站在屏风后又背对着两人时,千夏临时起意想吓吓月华,就偷偷的靠近趁月华不注意的时候大叫她的名字。
月华果然被吓到,她转过头来哀怨的对千夏道:「你吓死我了啦。」
「谁叫你躲在这里不出去阿。」
「唉,我有苦衷的嘛,现在你们来了最好了,掩护我出去。」
「干麻要这么躲躲藏藏阿,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总之,一言难尽,我现在不想让立海大的人知道我在这里。」
听到这里千夏吐吐舌头的问:「那个……立海大的人知道你的名字吗?」
月华点点头,心想应该是知道的。
「这样喔……」千夏尴尬的笑道:「那个……月华,我想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因为我刚刚想吓你的时候,叫的……还满大声的。」
月华这才想起来刚刚千夏是吓了自己一跳,不过因为太过于沉溺在自我世界,月华并没有注意到那声音到底有多大,现在知道了也只好苦笑。
沉默了一会,月华道:「好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我们出去吧。」
把时间拉前几分钟,千夏那恶作剧的叫唤的确是让外边所有人都听见了。仁王和丸井第一时间想起身,不过却被幸村精市制止了。但全网球部的人已都把目光移向声音的来源。
而冰帝则是将疑惑的目光看向忍足,因为目前的情形看来,水无似乎是跟着青学一起来的。
忍足冷静回答:「我打电话给水无的时候,刚开始她是要拒绝的,不过后来听到地点以后,就点头说可以,所以我猜她应该是已经跟青学有约才是。」
众人了解的点点头,也把视线往声音的方向移,而青学则是看到两方都这么做,也好奇的看过去。
月华三人出来所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万众瞩目的状态,她先给大家一个尴尬的微笑后,才环顾四周。
她先看冰帝这边,对着日吉道:「若,生日快乐。」
再看到立海大,对着丸井打招呼:「那个文太,好久不见了。」
把目光要从丸井身上移开时,就看见坐在他隔壁的人专注的看着自己,月华稍微打量了一下就知道那人是立海大的诈欺师,给了礼貌的一笑后,就跟纭织和千夏往青学座位的方向走去。
十七
往青学走去的月华三人并未发现立海大几人眼神交换的样子,亦没有察觉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等一下,月华。」
一句叫唤声就这么把月华已走了几步后准备再踏出去的步伐给止住。她应声回头所看见的是噙着一抹微笑、举止潇洒、态度自若,已然不知在何时站起身的仁王雅治。
有些了然有些不解,月华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推论无误,那个跟以前的月华有过故事的就是眼前的人没错,不过不明白的是他现在叫住自己做什么,总不可能是打算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谈论那一段她已然”忘却”的过往吧。
有了这样的疑惑,月华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仁王雅治却不能在他带笑的脸庞上看出什么。想要询问才发现一个问题,她现在可是失忆,那……是要彻底装做不认识?还是……
这样的想法在月华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而她也马上就有决定,她小心翼翼的对着仁王雅治开口:「仁王学长,请问……有事吗?」
「月华,你这个问题真是伤我的心,才转学几个月居然连今天我们庆生的对象会是谁都不记得了。」
月华这时才知道,立海大也是到雪之月来庆生的,只是……谁生日?月华想找人求救,却发现唯一可以帮她的人现在自顾不暇,被他的搭档给制住了。所以她只好开始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仁王雅治又说话了。
「为了处罚月华忘了我生日,就先过来帮我庆生吧。」仁王雅治开朗的说出条件,却只有柳生比吕士知道他这搭档并不如表面表现的洒脱。
从刚刚水无把仁王学长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柳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这搭挡摆在他肩上的手快速的收了一下,而如今在说出这条件后更是收紧了自己肩上的手,这再再表示自己的搭挡内心的激荡。
但柳生现今也帮不了什么,把目光放回水无后他却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之前在公交车上碰到水无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故意装做不认识,可是从水无刚刚打量的行为还有现在陌生的眼神,让他不由得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立海大军师柳莲二。
而柳莲二只是摇摇头示意柳生稍安勿躁,就继续观察两人。
月华在听到仁王的条件后思考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先帮谁庆生其实她都没意见,虽然她觉得如果能够一起庆生的话是最好的,不过这种想法她可没胆说出来。
就在月华准备答应之际,一直被制住的丸井文太终于挣脱了他的搭挡喊出:「小月,不要,不用答应他。」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目光同时放在丸井的身上,而丸井的搭挡胡狼也不好意思在抓住他,这就让丸井瞬间离开座位挡在月华的面前。
他对着仁王说:「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的对话我听不懂,可是部长说你们的事情我们没办法插手,所以我听了部长的话。但之后等我去了小月家却看到那个上了小学以后几乎不哭的小月哭了,那么骄傲的她居然哭的那么伤心,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就算部长反对我介入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还是要保护小月的。」
丸井的这段掷地有声的话回荡在雪之月内,让仁王雅治的手收的更紧、让立海大的人默然、也让其余的人面面相觑。而跟月华较为熟稔的日吉若与不二周助两人则不知何时已处在自家队伍的最前方。
没有人试图开口,沉默在众人之间蔓延。
月华在消化丸井的言论后有些明白的点头,她从话中可以很清楚的了解仁王雅治和以前的月华有九成的机率是情侣,否则幸村精市不会讲出两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这种话。只不过要想知道两个人是因为什么不合就无法看出来,月华推论也许现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仁王雅治才知道了。
在脑中瞬间转过这些念头的月华回过神来发现目前的情况似乎是僵住了,就想主动打破僵局,她笑笑的让千夏和纭织先回座位去才对着站在自己身前意图保护自己的丸井说:「文太,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好吗?」
「小月!!!」丸井声音中所传达出来的意念是万分的不同意。
「没事的,你让我和他谈谈,我向你保证这次我绝对不伤心也不难过,所以文太回座位好不好?」
「……你确定。」
「我确定。」月华肯定的道。
「……那好吧,不过……他要是又欺负你要赶快叫我喔。」
「我知道。」
等丸井文太回座位后,月华看了看青学和冰帝才往仁王雅治那里走,不料却又马上被阻止了。月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知该欣喜还是该叹气,她开口说:「周助、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让我过阿。」
日吉若没有说话,不二周助却笑嘻嘻的说:「月华,你不觉得那里有狐狸吗?会被骗的。」
月华好笑的看着不二周助,这厮居然当着人家的面讲,真是的。
「周助、若,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你们让我过去好吗?」
结果日吉若和不二周助依旧不动如山,不二依旧笑嘻嘻的道:「不行喔,月华,你已经没有信用了。」
无奈,是月华唯一的想法,好吧,她承认她是隐瞒了很多事情,可是她应该没有跟谁保证过自己的安全吧,怎么会一瞬间就没有信用了呢?
叹了一口气,月华说:「我先不过去,不过你们总是要让我面对着人讲话吧。」
两人这才让开,月华看看纭织和千夏,本来她是不准备在这两个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的,因为很有可能会被怀疑,不过事到如今如果她不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交代清楚,相信不会有人让她接近立海大的,可她并不想这样耗下去,事情早一点解决总是好的。
于是月华不管后果的对立海大的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认识的水无月华。」
「小月,你在胡说什么?」丸井文太第一个对这句话反应。
向日岳人马上回道:「她才没有胡说,她已经失去记忆了,当然不是你们认识的水无月华。」
「什么,小月,他说妳失去记忆了,这是真的吗?」
月华点点头回答:「前两次碰到你都太赶,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已经不记得到东京前的所有记忆了。」
「小月,那刚刚你怎么认的出仁王。」
「那是因为上次遇见你以后,我回家问过母亲,她跟我解释了很多,有我们一起长大的事情,也有我到立海大上学的事情,当然也有形容你们的长相,所以我认的出来。」
「因此……不管我跟谁有过些什么样过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都只会是一段故事,一段有着跟我同名的人与其它人的故事。毕竟人是由着过往的经历和记忆所形成的,抹去了那些,我,就再不是那个……你们以前所认识的水无月华了。」
不敢看立海大的人的表情,月华其实知道这种讲法很残忍,尤其是对于那些把她当成过去的水无月华的人更是如此,可她却不得不这么作。因为她很自私,她不希望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过去,而这种说法是唯一能让自己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不是过去的水无月华的方式,也可以让自己因而否认那些过往。
所以不管这么讲会伤了谁的心,为了斩断那不属于她的过往,月华还是狠下心来说出口。
深吸一口气,月华接着对若和不二周助请求:「听完这些话,能不能让我过去跟他谈谈了。」
两人用回座位的方式表示同意,月华这才向仁王雅治的方向前进。
走到中途突然感到一阵摇晃,月华差点就因错脚而跌倒,幸好晃动程度不大就跟平常的有感地震一样而且马上就停了,所以在场众人并没有怎样的慌张。可是没想到月华再走几步以后,一阵比刚刚更为强烈的摇晃让月华踉跄了一下,基于身体自救的本能,月华尝试想让自己平稳站好却依然身体向前朝地板倒下。
双手护头的月华心想肯定要受伤了,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撞上地板,而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还来不及看清是谁救了她,月华的双脚就在非自我意识下的离开地面。被人拥在怀里的她,反应过来后本想挣扎,但下一刻她就已经站稳靠在墙边。
地面上所传来的振动让月华知道地震还没停止,虽然知道自己该乖乖贴着墙壁别乱动的她,却因鼻尖萦绕的淡淡男人香和皮肤所感觉的热度而感到不自在的想远离,不过却被阻止了。
「别动,地震还没停。」
醇酒般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令月华有些征忡,也因此暂时忽略了令她不自在的感觉。
几十秒后,当震动变小,始终护着月华的胸膛这时退开了去,而离去前仍留下了一句耳语:「月华,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月华像是被蛊惑般的点头,几秒后才恍然大悟的察觉救了自己的是谁。
斜眼往身边瞄去,月华发现对方依旧泰然自诺,但她自己却有无限的愧疚,只能极轻的叹了口气。
虽然月华的叹气近乎无声,但仍是被身旁的仁王雅治听到,他低头问:「怎么了?」月华摇摇头道:「没事。」
此时地震已然停止,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月华错愕的心想:现在就算不逃生也应该开电视看新闻吧,怎么都没有人要动?
耸耸肩,月华第一个去把店里的电视打开,同时所有人回到座位坐下。
当月华转过身来看到大家都坐在位子上的情形后,只能感叹在地震频繁发生区域的居民果然都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神经,不然怎么会没有人逃命去。
不过月华自己想想也是,去年她刚到东部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