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来抿了抿嘴,转过去扶着水池站着,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头晃腚道:“快,等不及了。”
逄帅笑道:“你说你可咋整啊。”逄帅当机立断冲了进去,一边动一边说:“我操,你能放松点吗?想疼死我啊。”
朵来半眯着眼睛,脸色通红道:“天生的。”
“操,我让你装逼。”说完,逄帅一口气来了好几十下。浴室里雾气缭绕,两个人的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气了,为了给这场战斗增加点乐趣,逄帅偶尔会抬手照着朵来的腚上拍几下,嘴里问着:“得劲儿吗?”
“嗯。”朵来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战斗结束,逄帅和朵来竟然没有任何疲劳的感觉,反而觉着精神百倍。花洒下,两人快速的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出门了。一出酒店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风,天空中还飘着雪花,逄帅怕朵来觉着冷,赶忙把先前准备好的帽子给朵来带在了头上。
“哥,还有多少天过年啊?”朵来的时间概念很差,阳历阴历分的不是很清楚。
“还有十七八天呢。”逄帅见街道上的行人不多,便握住了朵来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兜里。两人漫步在街头,偶尔看到一家店便会探头往里瞧一瞧。
“哥,咱们要在这里过年?”
逄帅想了想:“完全可以啊,只要你高兴,那咱就留这儿过年。”
“那你爸妈那边儿?”
逄帅握紧朵来的手,笑道:“我把电话都换了,他们一时间找不到我,而且我要是回去了,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了吧?我可舍不得。”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街边有一家砂锅店还在营业,特别高兴的说:“来财儿,哥带你去吃砂锅吧。”
朵来是个不挑食的人,只要人能吃的,他都不在乎。
逄帅带着朵来进了砂锅店,老板是个很热情的中年妇女,两人点了两份砂锅,一份豆腐的一份牛肉的,再搭配两碗米饭,吃的那叫一个满足,出门的时候,满身大汗的朵来已经不愿意戴帽子了,就这么和逄帅慢悠悠的溜达回了酒店。
夜里,逄帅搂着朵来说:“来财儿,你知道花旗冬天的时候最愿意穿啥不?”
朵来早已把花旗当成了好朋友,自然是好奇的:“穿啥?”
逄帅憋着笑说:“军大衣,而且穿棉鞋不愿意穿袜子,刚认识他那会儿,总觉着他傻不啦叽的,但是他性格好,特招人稀罕。”
朵来笑着说:“他是挺好的,不然庄肴哥也不会那么喜欢他啊。”
逄帅斜眼看着朵来,微笑道:“哥也特喜欢你。”
朵来故作吃醋道:“那你还把花旗的事儿记得那么清楚,还说给我听啊?”
“你的事儿哥记得更清楚。”逄帅举起手,一件件的数着:“喜欢种花养草,喜欢躲起来看我,最重要的是,爱耍流氓。”
朵来嬉笑道:“前面的我承认,最后一个真的有吗?”
“没有吗?”逄帅收紧手臂,抱着朵来说:“明天哥带你去索菲亚教堂吧,你觉着咋样?”
朵来兴奋道:“行啊,我以前总听人说,就是没机会去看看。”
“行,那赶紧睡觉,明天起来咱就出发。”逄帅闭上了眼睛,抱着朵来说:“睡吧。”
离开老家的这段期间,朵来得到了太多太多,正如在海边的时候,逄帅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一样,哥不仅是你喜欢的人,同时也是你亲人,咱两虽然认识的晚了点,但哥有信心做到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事实上,逄帅已经很重要了,因为他完全没有想过,若真有一天,逄帅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知足者常乐。
翌日中午,朵来和逄帅在酒店吃了早饭之后,便打车去了索菲亚教堂。虽然现在是冬天,又赶上了下雪的天气,这里依旧聚集了不少人,而教堂前面的半空中鸽群翱翔,有灰有白,它们不惧怕人类,反而是亲切的落在地面上,等待着人们前来喂食。
此时,全副武装的朵来站在教堂门前,兴奋的手舞足蹈,看到鸽群的时候,朵来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摘了手套轻轻的摸了摸鸽子,回过头傻笑道:“哥,这里有卖食儿的吗?”
“有啊,我去给你买。”逄帅转身来到不远处专门卖食儿的地方,买了两包一共六块钱,回来的时候,他蹲在朵来身旁,两人一同喂着鸽子。
正当两人专心致志喂鸽子的时候,一个男人拿着相机走了过来:“哥们儿,需要拍照吗?”
朵来是带着相机来的,拒绝的话还没出口,逄帅张口便问:“多少钱一张?”
“十五。”
逄帅想了想:“十块钱一张咋样,我两拍十张。”
男人仔细想了想,觉着不算亏本便答应了。
拍照的时候,朵来小声道:“我带相机来的,你花这钱干嘛啊。”
逄帅搭着朵来的肩膀笑道:“这个像素好。”
“来,看镜头。”摄像师一发话,朵来和逄帅便将眼神看准了镜头,一口气十张下来,张张不同,每张都是朵来负责傻笑摆动作,逄帅为了配合他,还得硬着头皮做出搞怪的姿势。
一百元交代出去,两人总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索菲亚教堂,他们要在这里待到过完年,所以并不急着把所有的景点都逛完,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腻歪吧。
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趁着这个空档,逄帅在附近的一家饺子馆定了两份饺子,芹菜肉和韭菜鸡蛋的,钱已经付过了,就等着大年三十这天送过来解解馋了。
然后,逄帅带着朵来去了趟果戈里大街,大手笔的为两个人置办了一套新衣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没有落下的,付账的时候,朵来争着抢着要付款,逄帅一早就知道朵来出来的时候带了一笔小钱,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决不允许朵来付这个钱。没办法,直到最后,朵来手里这点钱一分都没花出去。
换了新衣,迎接新年。三十当天,饺子馆便将包好的饺子送来了,两人在酒店里吃过之后,便赶在冰雪大世界开门的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因为人少,不至于排队。
逄帅说,花旗喜欢玩狗拉爬犁,所以他以前幻想过带着花旗来玩,现在既然换成了朵来,自然还得完成这个梦想。不过,两人找了一大圈,愣是没找着,这才退而求其次,找了个冰雕,然后拿着爬犁从上面滑下来。
这个冰雕有十几米长,四五米高,越往下越低,下滑的速度非常快。逄帅选了个双人爬犁,朵来坐在前面,他抱着朵来坐在后面,开始之前,逄帅特意找了摄像师帮他们拍照。
工作人员一声怒吼,朵来和逄帅冲了出去,速度极快,朵来张嘴大嘴兴奋的直喊,逄帅同样是激动的,抱紧了朵来不肯松手。眼瞅着快到尽头的时候,逄帅突然小声的在朵来耳边说了句:“来财儿,哥特喜欢你。”
朵来听的很清楚,直到爬犁不在向前滑动时,朵来才吸了吸鼻子,感动道:“哥,你刚才说啥,能再说一遍不?”
逄帅忍俊不禁道:“我去取照片。”逄帅没理会朵来的话,去摄影师哪里拿了照片,回来之后,继续带着朵来在冰雪大世界里面转悠着。
他们来到一处冰雕跟前,是由树枝和冰结合而成,看上去很像一颗冰做成的心,上面挂着心形的灯牌,朵来看了几眼之后,便嚷着要坐上去合个影,逄帅四周看了几眼,除了摄影师之外人倒不是很多,这才同意了朵来的提议。
付了钱,两人按照摄影师的要求,轻轻踏上了这颗冰做成的心,坐下之后,两个人挨的很近,暗地里,逄帅握住了朵来的手,待摄影师喊出一二三的口号时,逄帅再次说了句:“来财儿,哥爱你。”
“你说啥?”朵来一扭头,他确实没听清这次逄帅说的话。
与此同时,摄影师按了快门,一张看似不完美却又出奇完美的照片出炉了。
直到这件事过了很久很久,这张照片依旧摆放在朵来和逄帅那张木床旁的床头柜上,一个人微笑,一个人带着惊讶扭头瞧着。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哟切克闹,不得不承认,这个文很平和,但我自己却很喜欢,为什么呢,因为我爱平和的故事,哈哈哈哈……这章里面的事情呢,有些是自己做过的,也有些是幻想出来的,我很喜欢冬天,也很喜欢雪,更喜欢穿着棉鞋不穿袜子在雪地里打雪仗,哈哈哈,*到家了。
我曾幻想过好多好多浪漫的结尾,来给朵来和逄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最棒,我相信朵来和逄帅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文结合了太多现实的东西,有好也有坏,我承认我没节操,也把事情不好的一面写的太过美好,其实,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有木有。
来吧,让我们握个手,新坑里再聚首,还有五天就是个伟大的日子,哈哈哈 我要庆祝自己又老了一岁,哟西,打滚求新坑收藏啊,看官们,跳到我的怀抱里吧,哈哈哈!
☆、第50章 永不分开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当初想着的那些浪漫随着时间慢慢变浅;留下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从爱情慢慢转变成亲情;朵来可不想就真的这么转变了,所以他得想想办法。
朵来跟着逄帅辗转反侧来到临市安家落户;两个琢磨着干点什么,凭借他们两个的聪明脑袋瓜子,挣不了大钱,挣个小钱还是轻松加愉快的。朵来和逄帅抵达这个城市之后,托着中介看了不少房子;最终选择了市中心老胡同里的一间大瓦房,看起来特别气派,院子里地大宽敞,朵来和逄帅一眼就看中了这里,说是可以用来种花养草。谁料这一住进来,事情就变样了,朵来从市场里买了不少种子,西红柿和大葱的居多,回到家里,逄帅也头回体验了一下当农民的乐趣,翻地播种,两人忙活一上午,搞定之后,两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喝着茶水,憧憬着未来幸福美好的生活。
有一天,逄帅出去买酱油的时候认识了一哥们儿,两人聊的挺投机,深聊之后,逄帅倒也和他称兄道弟起来,当天晚上,带着朵来就去了那哥们儿家里,摆了一桌麻将开始增进感情了。
这桌麻将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两三点都没有结束的意思,朵来看着逄帅玩的这么高兴,自己都没了困意,而是捧了一碗炸酱面,坐在逄帅身旁边看边吃。
早上五点,这桌麻将总算结束了,离开的时候,其余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待朵来跟着逄帅走上了大马路,朵来这才敢问其中的缘由。
逄帅自小就看着他老妈打麻将,其中门道也是门清,要么说人心隔肚皮呢,刚认识第一天哪里能交心,这几个小子跟逄帅这儿玩伙牌,以为能占了逄帅的便宜,谁料想他们碰到了个高手,不仅没赢到钱,反而送给了逄帅两千多。
回去的路上,逄帅边走边数钱,数出一千块倍儿潇洒的递给了朵来:“拿着买糖吃。”
朵来嬉皮笑脸的接了过来,不客气的揣进兜里,随后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道:“哥,你别想着以后都靠这个挣钱啊,我可不同意。”
逄帅一皱眉:“操,你我哥虽然混,但绝对不是傻逼,这种事儿乐呵一次就得了,如果当成职业来干,那还不得输的倾家荡产?”
朵来松了一口气,嬉笑道:“那晚上买点好吃的?”
“行,你说咋办就咋办。”逄帅抬手搭在朵来的肩上:“来财儿,哥有几天没和你那个了,你都不想啊?”
朵来撇了撇嘴:“我也得敢说啊。”
逄帅哭笑不得道:“想了就说啊,哥是敞亮人,说了咱就给。”
“得了吧,你那张脸,一到晚上就拉的老长,跟长白山似得,我哪敢说啊。”朵来边说边笑,虽说是诉苦吧,但又觉着挺有滋味……甜蜜的滋味。
“有吗?”逄帅转过头看着朵来,顺便做了个鬼脸:“我这几吧,就想着干点啥,你也知道,哥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现在手里的钱够养活你的,但总不能啥都不干吧,说出去多丢人。”
朵来一愣,连忙说:“我可没想着让你养活,我自己有手有脚的,而且,我又不是为了钱财……”
“得得得,哥明白你要说啥。”逄帅笑着点了根烟,叼在嘴上说:“往后咱两就是一条绳上拴着了,这钱该谁管啊?”
朵来丝毫没有犹豫:“让你管啊,虽然我的钱不多。”
逄帅哭笑不得道:“你说你多傻吧,跟我跑出来了,还让我管钱,万一我把钱拿跑了,你咋整?这可是人财两失,多受打击啊。”
朵来从没想过这些,经逄帅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笑着说:“你要拿就拿呗,只要你不怕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你尽管拿走。”
逄帅一咧嘴:“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