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来闻声蹭的做来起来,赶忙拿过暖壶盖儿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人结婚了?”
“暂时不想。”
“咋了,玩了多少年了,还没玩够?”
“操,我是真没遇到合适的。”
“和哥们儿说说吧,多久没崩枪了?”
“半年多了。”
“我操,你改吃素了?”
“哪可能,想的时候自己弄。”
“那现在想不?咱两可是铁哥们儿,如果你开口,哥们儿愿意借你一双大手。”
“滚,老子对你没兴趣。”
“哈哈哈哈,我对你有兴趣。”
朵来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大体能猜出个一二,这样的话题完全勾起朵来的兴趣,不知不觉间一股燥热从小腹蔓延开来,忍无可忍之下,朵来悄无声息的打开窗户,双手握紧栅栏将脑袋钻了过去。
果真,风景这边更好,朵来将逄帅房间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房间里除了逄帅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正是良生说长的不错的那个男人。那个人正抓着逄帅的裤衩用力往下拽,而逄帅笑着举起拳头,两人厮打在一起,由于逄帅房间的窗户没有关,朵来听的相当真切。
正当朵来撅着腚看的入神时,突然听到逄帅喊了一声:“谁啊。”
朵来吓的一机灵,他刚要缩回脑袋的时候却发现,他被卡住了。
☆、第4章 害相思
朵来被逄帅这一声吆喝吓的不轻,慌乱之下脑袋却又被卡在了栅栏中间,眼瞅着隔壁房间里逄帅站了起来,朵来更加手忙脚乱,他拼了命的往回缩着脑袋,可耳朵都快要被撸掉了脑袋也没能得到解放。
朵来呲牙咧嘴急的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爷保佑,正当他准备认命的时候,隔壁房里逄帅却笑着对另外一个人说:“估计是鲲子他们来了,晚上打个四圈咋样?”
那人笑道:“四圈就四圈,赢了的请客喝酒。”说完,逄帅和他搂着肩膀走了出去。
朵来如释重负的喘了几口粗气,顺便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原来逄帅那声吆喝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他而喊的,关键时刻老天爷还是挺有用的吗。
朵来刚刚松了一口气,捉摸着怎么把脑袋缩回来的时候,突然楼底下有人喊了一声:“朵来啊,你这是干啥呢?”
朵来赶忙往楼下看了一眼,借着路灯的灯光看到的是正在楼下纳凉的董奶奶,朵来赶忙应声道:“没啥,我刚晾衣服的时候不小把衣扣给弄掉了,我正找着呢。”
董奶奶仰头看着楼上:“你可小心着点儿啊。”
朵来嬉笑道:“放心吧,这还有栅栏护着呢。”朵来说这话的时候甭提心里多恨了,他明儿一准得找人把这破栅栏给拆了,不仅碍事还丢人。
董奶奶一走,楼底下彻底没人观赏这喜剧性的一幕了,朵来赶忙吆喝道:“生子,你睡了没啊,江湖救急啊。”朵来是不敢大声吆喝的,万一被隔壁的人听见了,那刚才的一幕还得接上。
朵来一连叫了五六回,可人家良生在那屋睡的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无奈之下,朵来只好歪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床头柜上手机摆放的位置,确定了目标之后,朵来一脚踩在窗台上,一脚伸的老长,在大脚趾触碰到手机的时候,他脚趾十分灵活的一夹,慢慢地夹了过来。
朵来拿到手机那一刻,二话不说拨给了良生。
不多时,良生总算接了电话:“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生子,快过来救我啊。”朵来在电话里哀号道。
良生听到朵来凄惨的声音连忙坐了起来:“咋了咋了?”
“你赶紧上我这屋来,救命啊。”
良生挂断电话连拖鞋都不顾上床,一溜烟的跑到朵来这屋,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良生看到的是朵来双手抓着栅栏,屁股半撅着,那模样顿时把良生吓了一跳:“我操,你这是干啥呢?”
“别说了,赶紧想办法把我脑袋救出来。”朵来边说还边晃了晃腚。
良生急忙跑了过去,双手抱着朵来的腰往屋里拽,谁料他刚刚用力,朵来便说道:“不行,我耳朵过不来,卡着呢。”
良生松了手,随后攀上了窗台,仔细看了眼朵来,随后又看了眼隔壁亮着灯的房间,灵光一闪立刻明白朵来为何会这副德行了:“你这是钻出去看他了?”
朵来瘪嘴道:“可不咋地,可是他刚才喊了一声,我以为他发现我了呢,结果被他这么一吓,脑袋就卡住了。”
良生憋着笑说道:“估计你要是有一对翅膀,早飞他屋里去了吧?”良生蹲在阳台上,双手用力抓住卡着朵来脑袋的栅栏又说:“试着往外拉,如果还不行就只能找人了。”
“不能找人啊。”朵来用力的缩了下脑袋,又说:“你用力掰啊。”
闻言,良生使出吃奶的力气,两人齐心协力就差喊个口号了,也幸亏这楼是老楼,很多设施年代久远,没多会儿良生手里的这根铁片就被掰成了拱形,于是,朵来的脑袋终于获救了。
“我的妈呀。”朵来一个屁股坐在床上,边揉着耳朵边说:“刚才可把我吓的魂飞魄散啊,这要是被他发现了,那还有好果子吃?”
良生不忍心责怪朵来,事实上如果换了是他,他也想钻出去看看。
“行了,没被发现就好。”良生拽过朵来,轻轻的揉着朵来的耳朵:“和我说说,都看到啥了。”
朵来立刻嬉笑起来:“我刚才看到他和一个男的再闹,好像那个男的要帮他……”朵来攥起手上下动了几下。
“真的假的?”良生顿时瞪大了眼睛。
朵来笑道:“当然是真的,而且那男的还问他多久没崩枪了,他说半年多了。”
良生欣喜道:“这么久还不憋死了啊?哎呀……”良生连忙放下手,激动的直砸吧嘴说:“好想帮他啊。”
朵来眯眼笑着:“我也老想了。”
良生连忙换了表情,斜眼看着朵来:“你都要骚死了。”
“你不也是吗?”朵来嬉皮笑脸道:“不过他是我的,你不能上手啊。”
良生一咧嘴:“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掂的清的,别说他是直的,就算是跟咱们一样,那他肯定也是看上你,至于我吗?”良生叹了口气站起身说:“估计都不能正眼看我。”
“你别这么说啊,其实你挺好看的。”朵来怕良生多想,急忙安慰道。
良生伸手捏了捏朵来的脸蛋:“行了啊,别想着安慰我了,如果有机会,你就大胆的上,哥们儿是你永远的后盾。”
朵来仰着头,故意吸了吸鼻子说:“生子你真够意思。”
良生撇嘴笑道:“那月底的那只烧鸡换成奖金吧。”
朵来打趣道:“换成猪拱嘴吧,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良生翻了个白眼:“得,当我啥都没说。”说完,良生伸了个懒腰:“我回屋睡觉去了啊,明一早还得去上货呢,这几天月季卖的挺好的。”
“辛苦了。”
良生冲朵来摆了摆手,赤脚回了自己那屋。
朵来看着门口,听到那屋关门的声音后,朵来这才回身躺了下去,他仍旧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反而更加兴奋,某种感觉正在身体里蠢蠢欲动。为了缓解这种感觉,朵来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办法,那就是想着他释放一次。
事后,朵来总算有了疲惫感,慢慢地睡了过去。
平日里,朵来很少会自己动手,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些,这也正是朵来一直单着的原因。朵来不是没人喜欢,良生曾经很多次介绍人给朵来,那些人对朵来都是有感觉的,可偏偏朵来从不在意,他的目光只会停留在那些花花草草上面。于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朵来依旧是个雏儿。
朵来这一觉睡的老香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他准备洗个脸刷个牙去趟店里。当他下床之后,第一时间跑到了窗户的位置上,透过半边儿的栅栏往隔壁看了一眼,他……似乎没在房间里。
朵来抓了把头发,随后出了房间,当他站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一边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傻笑,就连挤在牙刷上的东西都没注意便塞进了嘴里。当一股子黑又亮鞋油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的时候,朵来终于回了神儿,赶忙打开水龙头不停的漱着口。
一番忙碌过后,朵来终于抬起了头,冲着镜子呲了呲牙,幸好没变成黑色的。
十五分钟后,朵来出了家门,由于是老楼的原因防盗设施又不好,朵来特意多锁了两圈,随后便往楼下走去。朵来刚下了几个台阶,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不等他回头去看,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哥们儿出去啊?落枕好点没?”
朵来被逄帅这么一问吓的一缩脖,僵在原地又不敢回头。
逄帅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朵来的背影,心想这哥们儿是咋地了?
一时间,两人一上一下均是沉默了,朵来心跳加速的同时一狠心一咬牙,完全不搭理身后逄帅,如同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逄帅听着朵来跑下楼的脚步声,特别纳闷的往下看了一眼,嘀咕道:“嘿,有病吧?”
朵来一溜烟冲出去好几十米,停下来的时候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蹲在马路牙子上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朵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不那么累了,这才在路边儿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店里。
朵来这家花草店是经过翻新的,老朵经营的时候略微带点儿古代的韵味,为的就是迎合一些老头老太太的口味。现如今到了朵来手里,朵来自然不会光考虑这方面,翻修的同时又加了点儿时尚元素,毕竟现在喜欢养花种草的年轻人也是有的。不过,朵来也不是什么时尚人,最多算是适应大众吧。
朵来赶到店里的时候,良生正在忽悠一个老头买月季,说的唾沫横飞,可结果却差点没把良生气出个好歹,老头一走良生便冲着朵来吆喝道:“你说这老头哎,我介绍了这么半天口水都要说干了,结果他还不买了,有这样的吗?耍人玩是吧?。”
朵来笑着安慰道:“行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和你说件事儿。”
“啥事?”良生依旧赌气,顺手拨弄了一下旁边那盆月季。
朵来见状赶忙说:“你手轻点儿,别把花瓣弄掉了,不然卖不上价儿了。”
良生啧了一声:“妈呀,我可小心着呢,碰不掉啊。”
朵来突然收敛了笑容,严肃道:“生子,我刚才出家门的时候和他撞上了,那家伙把我吓的,一溜烟的猛跑。”
良生皱眉道:“撞上就撞上了呗,你跑啥啊?”
朵来叹气道:“你不知道,我当时心跳的老快了,就差从嘴里蹦出来了。”
“真是这样?”
朵来坚定的点着头。
“完了完了。”良生坐到朵来身旁,抬起胳膊搂着他说:“我的朵来真是太命苦了,有喜欢的人本身是件好事儿,结果喜欢上个直的,还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是个搓澡的。”
“嘿,你咋就这么肯定他是个搓澡的呢?”朵来板着脸说。
“哟,我这儿就说他是个搓澡的你就不愿意了?”良生撇了撇嘴:“现在就胳膊肘朝外拐,要是真有啥了,那不得掐死我啊?”
闻言,朵来笑着伸出手:“肯定掐死你,让你不说他好。”
良生翻了个白眼:“他好,他老好了,地球上他最好,行了吧?”
朵来眯眼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说:“我想去剪头发。”
良生打量着朵来:“是该剪了,都没型了。”良生用手指碰了碰那盆月季:“去吧,我看店。”
“嗯,晚上回家我给你买鸡腿吃。”
良生瘪嘴道:“我不要鸡腿,我要男人,我最近因为看店,都没时间出去找男人了。”
朵来笑着往店外跑去:“这个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找吧。”说完,朵来加快奔跑,跑到附近的街上找了一家理发店,一进门还不等理发师开口,朵来便说:“剪短点,再染个颜色。”
理发师一听高兴了,立刻把朵来奉为上宾,那招待的别提多好了。一个半小时过后,朵来顶着新发型离开了,临走时朵来还在镜子里看了眼头发的颜色,总觉着很适合自己。
这是朵来长这么大第一次染发,如果被老朵看到,那肯定就得挨训。
朵来回家之后,首要的事情就是找人将那该死的栅栏给拆了,一共花费五十块,心疼的朵来肝儿都疼了,五十块啊,两只小鸡钱呢。不过这钱花的不冤,栅栏一卸掉,视野豁然开朗,隔壁房间看的那叫一个清楚,就连逄帅搭在床脚的那条裤衩都尽收眼底。
朵来趴在窗台上欣赏着,心想等他晚上回来,一定要看个过瘾。
夜里,良生关店回家,待他走进朵来房间的时候,他险些扭了下巴:“朵来,你咋突然染头发了?”良生跑过去左右打量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