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溪把面前的协议书推开:“你省省吧,我不会签的。”
“夫妻之间弄得要下药,你觉得还有意思吗?”詹晓军耐心地再次递过去;“这种事传出去不太好吧。”
“尽管传,反正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周晓溪无谓地看着詹晓军;“你就尽管跟别人说;说我下药害你;以为你是神经病的人一定不会少。”
“那这样呢?”詹晓军抽出另外一份文件,摔在了周晓溪面前。
周晓溪皱了皱眉头,拿起那份从未见过的东西,那是一份伤情鉴定书。
“伤情鉴定?你做这东西干什么?”周晓溪翻开,里面的医院名十分熟悉,却不是詹晓军当初入院的那一间。
詹晓军微笑着看着周晓溪:“你还记得肖兵吗?家里开医院的那个,应该见过吧,他以前是副院长,现在是院长了,年轻有为啊。这是,我让他帮我开的,上面说,我脑袋上那十几针受伤很严重,推断是用硬物砸伤的。恩,我受伤的时候,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来着?家里碎掉的盘子你清理掉没有?”
周晓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去开这东西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提醒你我受伤很严重。”詹晓军捂着脑袋假惺惺地喊痛,“哎呀,现在还是很痛。”
周晓溪把伤情鉴定书摔在桌上:“你的头是你自己砸的,跟我又没关系,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你猜说出去,会不会有人相信是我自己把自己砸成这样?”詹晓军学着刚刚周晓溪的口气,“我就尽管跟别人说,说你发疯拿东西追着来砸我,我一片好心不予还手,以为你失心疯的人一定不会少。”
周晓溪用力地拍响桌子:“你要冤枉我?!”
“冤枉你算什么,”詹晓军懒得看她,话语中都带着轻蔑,“周晓溪,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劝你做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以为的那些精心组建的城堡,其实一推就能倒,就算我摆明了冤枉你,你也不会赢。”
把签字笔递给周晓溪,詹晓军催促道:“快签吧,平心静气离婚多好。”
周晓溪做着最后的坚持:“就算我签了,你也不可能和林瑞在一起!他是个男人!你以为你爸会同意吗?你以为社会大众能接受你们吗?”
“不同意就拉倒,其他人接不接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詹晓军已经不耐烦了,“你到底签不签,不签我让老肖帮我把伤情鉴定书送去派出所了,弄完了我还得赶着去吃饭呢。”
周晓溪接过笔,纠结看着面前自己这个好说歹说结婚三年的“老公”:“你真的要走到这一步?”
詹晓军把协议书推到她面前:“势在必行。”
周晓溪叹了口气,试图说出什么挽留的话,可是话出了口,却还是和感情无关:“我要是签了,你能保证以后我有事扶我一把吗?”
知道周晓溪终于看透了利害关系,詹晓军点点头:“可以,咱们二人,怎么说也做过‘夫妻’。”
深吸一口气,周晓溪拿过那份离婚协议书,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结束了,这就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晓溪竟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和詹晓军维持的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铺满了虚假的表情和对白,外人眼里的金童玉女,竟然只有在最后要分手离婚的时候,才有一种确实的感觉。
互相的辱骂,轻蔑,威胁,甚至到下药,还有那大厅里满地的鲜血,这些竟然是他们婚姻中最真实的一页。
真的该结束了。
詹晓军拿过那份签好字的协议书,朝周晓溪点点头:“我会负责把这个送给律师,在领绿本之前,应该不会再找你了。”
周晓溪低着头不看他:“好,你决定吧。”
詹晓军站起来转身要离开,忽然又回头:“对了,忘了一件事,拜托你告诉你父亲。”
“下次他再自作主张搞什么鬼计谋,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管他是不是我的长辈,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周晓溪愣住,不敢相信地看着詹晓军,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和这件事情有关。
可惜詹晓军已经决绝地离开。
提交完离婚协议书,没什么事情,詹晓军赖在了林瑞的工作室里。
下了班就跑到工作室来捣乱的詹晓军现在已经变成了许涛心目中全部的怨念来源,果然公务猿神马的真的是有那么闲吗?为什么他们这帮苦逼的画漫画的都要天天加班,一到截稿日就和死人差不多,这家伙却能闲着没事干。
被嫌弃的詹晓军此时此刻正坐在林瑞旁边若无旁人地对林瑞动手动脚:“林瑞,你完事没有?”
“哪有那么快,之前为了照顾你,稿子都落下了,”林瑞把詹晓军伸进衣服里的咸猪手抽出去,“乖乖的,别乱动。”
“不是据说所有的作者都会拖稿吗?就一天两天没事吧。”詹晓军继续不知廉耻地探进林瑞的衣服里,“你答应我回家就做,结果回家你比我还忙,到现在还没做,火气憋着出不去,你看我最近都要上火了。”
林瑞头上挂满黑线,狠狠滴敲詹晓军的脑袋:“要是上火了就去找别人解决!我批准了!”
詹晓军环抱着林瑞:“别人哪里比得上你,都五年多了,你说你也不想我……”
“咳,咳。”小妹忍不住发出声音,“那个詹部长啊,其实我们就快好了,你可以等我们走了再……你懂得。”
詹晓军更缠在了林瑞身上:“你看小妹都说快了,你也快休息吧。”
许涛“啪”地把笔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我画完了,先走了。”
“诶,等等。”小妹赶紧拉着还是不明就里的大海也站起来,“大大,我们也好了,这就走了。”
跟着许涛出了门,大海一脸茫然:“这就做完了?我还没弄完呢,干嘛那么早走。”
“你是真傻还是假呆?”小妹对这个傻乎乎的胖子很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跟了自己这么久还不开窍,“你看不出来詹部长跟我们大大有点那个意思吗?”
“什么意思?”大海还是愣愣地看着小妹,小妹干脆举起手,左手摆了一个“一”字,右手又圈了一个“零”字,大海终于反应过来,“诶?!什么!大大是gay吗?!好爆炸的新闻!许涛你也知道?!”
“哼!”许涛冷哼一声,走进电梯。
小妹跟了进去,有点不解地看着许涛:“你干嘛一副不爽的样子,别告诉我你看不起同性恋啊,身为腐女我绝对会用眼神杀死你的。”
“跟这个没关系,我只是看那个詹晓军不爽。”许涛说出心里话,“我始终觉得他配不上林瑞。”
小妹用奇怪的眼神看许涛:“人家堂堂部长大人还配不上大大?你开玩笑了吧,他配不上,难道你要配?”
“说什么呢?”许涛赶紧声辩,“我是个直男!”
大海在旁边接茬:“涛哥,是不是你女朋友跟你吵架了?你不要因为和女朋友吵架了你就歧视公务猿嘛,公务猿也有好人的。”
“闭嘴啦!”许涛挥了挥手,郁闷地走出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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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工作室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詹晓军和林瑞两个人,林瑞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没人了。”詹晓军总算找到了机会,把林瑞抱在怀里,“现在你不能拒绝我了吧。”
林瑞低着头假装画画:“哪有拒绝你,我是真忙。”
“我虽然不懂画画,可是你也不能这么骗我吧,你这画的是什么?”詹晓军把林瑞手下的纸抽出来,“那个是大腿?那这是什么?狗还是猫?”
“不懂别瞎说。”林瑞把纸抽回来,“这是我的人设。”
詹晓军凑到林瑞的耳边:“林瑞,你该不是因为很久没做,害羞了吧?”
被戳中痛处,林瑞瞬间死鸭子嘴硬大叫起来:“哪……哪有……又不是没跟你做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不知道啊。”詹晓军把林瑞抱到自己身上,“可能是怕自己年纪大了,没以前好看了?怕勾不起我的性趣?还是怕你自己体力不支?”
詹晓军微微伸出舌头,在林瑞的锁骨上轻轻地舔,林瑞发出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詹晓军的脑袋:“胡说……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一直对我欲拒还迎的,上次也是,一直喊不要,不要。”詹晓军顺势脱下林瑞的上衣,在林瑞胸前的突||起上画着圈圈。
久未被触碰的身体好似一团火,林瑞颤抖了一下,说话的声音越发娇嫩:“那是因为怕小妹她们……唔……”
詹晓军含||住林瑞的一点,舌头灵巧地挑||逗着,直到那突||起变得有些红肿才松开:“现在呢?还怕么?”
“怕。”林瑞感觉到詹晓军的坚||挺已经顶在了自己身下,原本有些苦恼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着说出来竟然变得有点煽情的味道,“我就是怕你不喜欢我了,连我老了,皮肤不好了,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詹晓军欺上林瑞的唇,不曾蜻蜓点水地停留片刻,而是直接长驱直入,舌头伸进他的嘴唇,往上舔舐他的上齿,林瑞不能自控地回应着,舌尖撩动着詹晓军的舌头。
火热的舌互相缠绕着,唾液在两人唇间交换,詹晓军捏住林瑞的鼻子,大口大口地吸走林瑞口腔中的氧气,轻微缺氧的快||感传遍了林瑞的全身,他任凭詹晓军摆弄着,直到几乎不能呼吸,才感觉到詹晓军离开了他的唇。
五年禁欲的身体哪受得了这般的挑逗,林瑞的眼中充满了情||欲,身体酥软下来,双手环抱着詹晓军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说:“怕那么久没做,太紧了,你会受不了。”
詹晓军被成功地挑起了全身的征服欲,他兴奋地骂了一句脏话,把林瑞抱了起来,往房间里走:“那就来试试,我受不受得了。”
把林瑞丢在床上,詹晓军暴力地扯下林瑞的裤子,粗糙的大手抚上林瑞早已雄||起的火||热。
这么些年只被自己碰过的那敏感的地方只被轻轻接触就已经湿||润,詹晓军坏心眼地问林瑞:“这么大反应,到底是你受不了,还是我受不了。”
“混蛋!”林瑞已经意识迷离不想再分神,只想好好享受詹晓军的触碰,“别说了。”
詹晓军抬起林瑞的双腿,对着林瑞好久未见的紧||致欣赏了一番,然后俯□轻轻地舔舐着,舌尖上的唾液润滑了那久未开门的地方,林瑞一阵颤抖,再也忍受不了:“詹晓军!别乱动!”
詹晓军不理他,继续挑逗着,林瑞颤抖着身体,被前后双重的触感刺激得浑身酥||麻,喘息声越来越放||荡。
这样才对,詹晓军欣赏着林瑞的表情,尽心地为林瑞服务着。
虽然很想直接刺入,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让林瑞快乐,比让自己快乐更有意思。
欠了他五年的温柔,这次便一并还了吧。
詹晓军浅笑着,抱紧了林瑞。
这个人身上,有着他挚爱的温度。他能分辨出林瑞心中的每一丝情动,知道他的坚守,不忍犹豫,以及渴望。
情爱之下,交错的身体无言地传送着爱意。
即使你四十岁,五十岁,到风烛残年,形如枯槁,依然是我最爱的林瑞。
林瑞喘息着,将五年积聚的思念,通通喷洒在詹晓军身上。
春光短暂,切不要浪费这一夜缠绵的时光。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一下可是久别,林瑞总算知道,久别的情人更可怕。
詹晓军那家伙一直在挑逗他,放任他,直到他几乎瘫软才刺入他的身体,前戏再充足,也比不上那一下突如其来的肿胀感充实,尽管詹晓军很温柔地只解放了一次,林瑞却已经累了个半死。
大概也看出来林瑞承受不了,詹晓军没有再动作,抱着林瑞想从他身体里出来。
“别动,就那样。”林瑞像只抱抱熊一般赖在詹晓军身上,脸在詹晓军身上蹭来蹭去,“这样舒服。”
唔!虽然说好不容易,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要温柔什么的,可是果然还想再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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