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晓军拼命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用没受伤的手抱住了凑过来的林瑞,林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觉得有高热的温度从他的耳根灼烧到两颊,再到全身,别的感觉,什么都好像不存在了,只有詹晓军的体温被无限放大,传到他的身体里。
詹晓军沉重地呼吸着,再次问:“我能亲亲你吗?”
林瑞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但胸腔的火焰却被詹晓军温柔的语气点燃,他再次点了点头:“恩。”
詹晓军轻轻地吻上林瑞的唇,温柔的,不同于以前的热情,狂躁,炽热,而是缠绵地纠缠着,温热地碰触着,若有似无地挑逗了,勾动着林瑞的心弦。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想靠近詹晓军,只是本能地,想要继续吻下去。
两个人的吻好似吻了天荒地老,直到不能呼吸,交织的唇才互相放开,詹晓军的胸膛起伏着,拉着林瑞的手,探向自己的欲望,哑着声音说:“热了。”
林瑞把手抽回来,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詹晓军的伤口:“你是想害死我,还是害死你自己。”
“不做。”詹晓军迷离地碰触着林瑞,主动探进他的裤子,“就摸摸。”
林瑞感觉自己要迷失在这片迷雾之中,他呢喃着:“就摸摸。”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詹晓军想让他碰触的位置。
两个男人剧烈地喘息着,压低着各自的嗓音,互相抚摸着,在对方的手里到达天堂,詹晓军感受到了林瑞的炽热,宣扬着林瑞那生命力顽强的身体,在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林瑞走向毁灭。
林瑞放松了身体,瘫软在床上,释放后的困意向他袭来,他脑子里迷茫地转过很多似有似无的东西,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
他好像听见詹晓军跟他说:“林瑞,我会尽力,让自己只成为你的朋友。”
他下意识地答应着,鼻腔里发出声音,心里却有一块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刺拉拉地疼。疼得林瑞,以为那里被人挖空了,只剩下一片燎原。
那天晚上,林瑞做
了个梦,梦里自己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有一个男人走过来,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跟他说:“放心吧,我是你的朋友。”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苏娜这几天心里一直都很不安定,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很不舒服。按理说,现在的时候,是苏娜最该高兴的时候,她升了职,有了比较稳定的工作,政治部的人对她不错,詹晓军也对她很照顾。和林瑞的恋爱终于要走到婚姻殿堂,父母已经在设想她婚后的生活,什么时候婚礼,什么时候准备怀孕,什么时候生孩子,一切都井井有条,苏娜应该觉得开心,不应该难过。可是女人的直觉却告诉苏娜,越是这样的时候,越容易产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苏娜看见请了几天假的詹晓军重新来上班,虽然林瑞大概地说过,詹晓军住了院,他去陪了两天,可是到底为什么住院,苏娜却不清楚。前辈来上班的那天,一如既往地穿了合身的西装,气质昂扬地走路,压根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毛病,只是似乎会下意识地护住左边的身体,不让人碰撞,脸色也有一点点苍白而已。苏娜本来想去问问情况顺便和领导示个好,可是准备了半天,苏娜却说不出口。
她心里很别扭,别扭的原因,她也不清楚。她就是想不明白,木讷的林瑞为什么会忽然和詹晓军这样的人成了朋友,为什么詹晓军出事受伤的时候,林瑞会在身边,为什么詹晓军躺在医院的时候,作陪的不是别人,是林瑞。
她想不明白,只是女人的直觉,提醒她,也许这里面有问题,可是问题是什么?问题在哪里?
苏娜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凑在人堆里问问,不管直觉是什么,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詹晓军看见苏娜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挺大方地对苏娜说:“苏娜,你在啊,真是对不起,借了你男朋友两天,下次请你两吃饭!”
前辈这样的反应,苏娜觉得自己是想多了,男人之间的友谊本来就不是女人能懂的,也许他们两真的是一见如故也说不定。
苏娜心里坦然了一些,也笑着说:“前辈不要太客气了,那都是林瑞该做的,等有空我们俩请你吃饭才是。”
詹晓军点点头,和苏娜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像同事那么客气,又像朋友那么亲密。
苏娜松了口气,她想,像詹晓军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日子比她和林瑞久远多了,她怎么可
能想得到詹晓军在想什么,也许,这位优秀的前辈,只是喜欢林瑞够木讷,够单纯,觉得他信得过,才和林瑞那么要好的,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复杂。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苏娜还是觉得,也许婚礼该早一点进行。
苏娜之前看上一个新楼盘,公摊面积虽然大,但是如果能买到三楼的话,就能免费得一块空地做阳台,每平方贵了那么一点,但住起来舒服。只是这个三楼,前几期工程早就没有,只能等最新的一期,要是买了新一期,房子就得第二年初才能下来,等到装修什么的弄完,就不知道哪年哪月了。原本苏娜并不着急,反正她和林瑞都还年轻,可是现在,苏娜却觉得还是早一点完婚比较好。少了个阳台没什么,如果林瑞成了落跑新郎,才是最可怕的。
到了周末,苏娜约好了林瑞一起去看房。和詹晓军从医院出来以后,林瑞觉得自己和詹晓军的关系中好像有什么不明晰的东西,悄悄地变了,虽然詹晓军还是会找他,也会带他去针灸,甚至于,两个人还能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但是开玩笑什么的都是点到即止,也再没有过激的举动。詹晓军换了一辆新车,为此林瑞还嘲笑了半天詹晓军,说他这种特权阶级,不管做什么都透着一股子钱酸气。
林瑞说完这话的时候,詹晓军一直看着他,詹晓军心里有句话,不敢说出口,他想问林瑞,那你觉得,我做你的时候,有没有一股钱酸气。
林瑞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又好像没有听见的詹晓军的那句诺言,彷佛真的变成了现实,一夜之间,他们两个人,成了普通的男性朋友。而他,就是个普通的,将要结婚的男人,周末的时候,会乖乖的陪未婚妻去看房,而不是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边说滚开,一边迎合他的进攻。
苏娜挑了半天,也没挑出一个合适的房子来,不是楼层数字不好,就是她觉得太高,要不就是面积太大负担不起,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各方面都还算符合的房子,那又是个阴面。苏娜喜欢阳光明媚的房子,她总梦想着自己未来能和林瑞一起躺在躺椅上,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晒太阳。
林瑞已经走累了,提议苏娜:“要不改天我们再去别的楼盘看看,要不就不要买现房了,等新一期下房吧?”
苏娜不同意:“可以下午再去看看别的新楼盘,反正,只能买现房。”
林瑞不知道苏娜在急什么,但反正,他也拒绝不了。他阻碍了詹晓军,毁了以后自己躺在詹晓军身边
安睡的机会,就是为了和这个女人结婚的。
两个人正要换一栋楼看看,林瑞的电话响起来,是詹晓军打来的,林瑞很自然地接起来,当着苏娜的面问:“喂,詹先生,怎么了?”
“在做什么呢?”詹晓军问他,“和苏娜在约会?”
说话的方式,好像也变成了普通的朋友,林瑞回答着:“和娜娜在看房子了,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合适的。”
詹晓军问:“在哪个楼盘?”
林瑞报了个名字,詹晓军想了想:“是那里啊,那的老板我认识,你们等我一起过去看吧,我就在附近了,说不定能拿个好价钱。”
林瑞答应一声,挂了电话,告诉苏娜等一下詹晓军。苏娜皱了皱眉头:“怎么前辈也要过来”
“他说认识这里的老板,能拿个好价钱,等等吧,反正我们也不急。”林瑞干脆坐下来,懒得再走。
一切看着都没什么不对劲,苏娜劝自己不要对领导有太大的反感,不管怎么说,詹晓军一直都在帮助自己,和领导过不去,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
詹晓军果然很快就到了,一边下车一边打着电话:“心姐,我就在这里了,您就下来看看我吧。”
林瑞想迎上去打招呼,詹晓军却摆摆手,又继续跟电话里说:“我真的在这了,不骗您,还有两个我的朋友,是真的,不信你听听。”说着递给了林瑞,林瑞吓了一跳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能“喂”了一声。詹晓军又马上把电话拿回去:“我就跟您说了嘛,快下来吧!”
苏娜和林瑞面面相觑,不知道詹晓军要干什么,过了一会詹晓军挂了电话,才走过去,也没问林瑞,而是问苏娜:“苏娜,看上哪套房子了吗?”
“倒是有喜欢的,可是售楼小姐说都被人定走了。”苏娜指了指三楼的一间,“就那个,户型也好。”
詹晓军点点头,林瑞刚想说什么,忽然有一个女人猛地扑到了詹晓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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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种马!
詹晓军点了点头,林瑞刚也想说点什么,忽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冲出来一个女人,猛地扑到了詹晓军的怀里,林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没什么事情你就不想你心姐,没良心的混蛋!有时间也不来看看我,难道忘了咱两的情谊了吗?!”那女人也不顾周围有多少人,抱着詹晓军的脑袋又亲又骂,苏娜看傻了眼,林瑞的下巴就要掉到了地上。
詹晓军把那女人推开:“心姐,您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这有什么,”那女人转过头来,看周围的人,售楼小姐马上低下了头,林瑞还是愣愣的,苏娜也视而不见,她得意的说,“你看,大家都不在乎。”
“我在乎。”詹晓军好不容易把那女人推开,“我来找你是帮朋友买房子的,你这样不是丢我的脸吗?”
那女人这才和詹晓军分开,呸了一口:“混蛋小子,居然说你心姐丢你的脸。”
林瑞这才看清楚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岁年纪,比詹晓军应该大一点,画着精致的眉,淡雅的唇,小巧的个子,就这么站着,气质高雅,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极品的少妇,说话却这么出人意料,和外表完全不符。林瑞不认识她,却感觉她有点眼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苏娜却想起来了,这个被叫做“心姐”的女人,分明是一个大房地产商的女儿,不过以“女儿”的名号出现在新闻里,却是早几年的事情了,现在这个女人,是独当一面的女老板,一个远近闻名的名媛,经常都出现在电视节目里面。
谁能想到,那么个女人,却和詹晓军这么光天化日的打情骂俏。
苏娜觉得自己彻底松了一口气,没错嘛,这才是配得上詹晓军的等级,他们这样的小民百姓,最多也就是跟着沾沾皇帝的光而已。更何况,苏娜脑里浮现出一句让自己都觉得可笑,却害怕的话,更何况,林瑞,还是个男人。
詹晓军被那女人挽着,被她拖着走,苏娜和林瑞只能跟在后面。林瑞只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暴力狂的大恶魔,也有被女人制住,一脸无奈动弹不得的时候,和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的气势,大大不相同,就像是个两面人,不知道哪边才是真的,还是,都是真的。
那女人问詹晓军:“你跟心姐说说,说你喜欢哪套,心姐做主送给你。”
詹晓军苦着脸:“都说了,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他赶紧喊林瑞过来救驾,“林
瑞,你过来,跟心姐说说,你和苏娜看上哪套房子了。”
被皇上诏令跟太后说话,小太监林瑞瞬间就蔫了,又变成了狗尾巴草一样,整个脸上都挂着笑,不好意思地跑到那女人的跟前说:“心姐,您好啊,是这样的,我们看上了三楼那套房子,可是售楼小姐说,现房都定出去了。”
那女人皱着眉头转头问售楼小姐:“都定出去了?我怎么记得不对呢?”
售楼小姐脸一红,把头低的更低:“是没有都定出去,其实还有一套,在六号楼。”
“那怎么不说。”那女人忽然发威,像是瞬间变了一张脸,“你还想生意做不成吗?”
林瑞觉得售楼小姐瞬间也变成了和自己一个等级的小宫女,恨不得学电视剧里跪下来摇头摆手说太后息怒,赶紧解释着:“不是的,是,是主任他。。。他。。。”
“他怎么了?”心小姐凤眼一瞪,连在一边的林瑞都感觉到了杀伤力,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他说要给他留着,他想给他的。。。”那售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