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作者: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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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作者:郑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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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檐总算想起来了:“还真是。”

    沈母用指头顶了一记他的头:“人家等了你多少年了,再拖下去都要三十了,人是你自己挑的,从前金家风光的时候到无所谓,现在你金叔叔生意有麻烦了,你不能再造次,是办还是不办你得给个准话。”沈补玉噎着了,使劲捶自己胸口。

    沈母起身说:“我去给小玉盛碗汤,你仔细想想。”

    沈补玉被噎的直抽抽,不停打嗝,连话都说不顺流了,沈檐用手掌刮他的背,几乎要刮下一层肉,沈母才端着一碗豌豆汤上来。沈檐说:“妈,我现在不能直接给你答复,这对金枚太不负责任了,金家有困难我会帮忙,可婚姻不是小事,这时候要是谈婚论价,外人看着还以为金家卖女儿呢。”沈母点点头:“倒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

    沈檐说:“你让我跟金枚再处处,要是还合得来,再谈下一步吧。”

    沈母依他了。

    晚餐时间果然见到了金家四口,沈家毕竟是大户望族,对于接待这类曾经辉煌却家道中落的旧友态度一如当初。沈檐安排金家两位千金与堂妹们同坐一席,金枚的位置正好对着他。两个人视线交集了数次,每一次金枚都慌张躲开又佯装镇定的跟他对视,沈檐觉得有趣便多玩了几次,结果心不在焉,吃到一半拿错了一旁父亲的酒杯,亏得补玉截住了。看情形一会儿必定要送美人回家,喝了酒怎么开车。晚饭之后补玉在内厅审核管家递的账单,有一笔修缮祠堂的支出他单独拎了出来,这笔支出无论大小他都不能有话,因此很快就签字,开了支票出去。其它的诸如佛事支出,份子支出,日常饮食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六位数,他有些不满,拎出一张来问管家哪尊菩萨生日要用掉三十万。管家说是沈母助了一座新寺的香火,三十万是装潢的费用。

    补玉只开了一张十万的支票。

    又一张沈父买金丝雀的单子,他直接就撕了,说:“家里头都快成鸟窝了还买,明天你哄哄他,这事儿以后再说。”

    时间过了九点他才做完这些事,开车走时管家一直送到了门口。

    沈檐饭后陪着金枚去散了一会儿步,她对他有些戒备,却又带着无可奈何的顺从。她二十来岁的时候疯狂的暗恋这个年长她十一岁的父亲朋友的儿子,因此沈家一来提亲,她便兴奋的答应了。所幸沈檐那时还不想被婚姻束缚,订亲就像是个形式。这几年来她在国外读书,关于未婚夫的风流花边听得简直与课程一样多了,而且还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冷静下来思考,这其实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夫婿,尽管他看起来很有吸引力,叫人难以拒绝。但是,她的感受终究不重要,家里现在需要扶持,父亲的企业需要注资,这才是当头大事。

    沈檐下午叫补玉喂饱了,这会儿身上每一块骨头都舒服着,还真就只是单纯的散步聊天。金枚长相出众,学历高又是艺术生,谈吐都不像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了。沈檐看她有些排斥自己,更加好玩,慢慢的投其所好跟她说话,等聊到这个月底的音乐会时,金枚已经完全被带动,甚至跟他争论国内两位著名的西洋古典音乐大师哪位更擅长讲故事。沈檐为她开车门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脸立刻就红了,小女儿的娇羞神态显露无疑。

    沈补玉睡的很晚,沈檐打电话来时他还在书房对着电脑,听他叫他过去,才很意外的问:“金小姐没有在陪你吗?”

    沈檐不悦的给了他两个字:“过来。”

    沈补玉裹了睡袍走过去,手脚都有些凉了,沈檐从浴室出来问他在做什么,他说:“我在看金家的资料,看看大概需要多少资金。”沈檐阴恻恻盯他,见他眼底疲惫,没舍得骂,把他抱到了床上。

    沈补玉跪在他身旁为他做按摩,像个乖顺的小孩。他很白,又面嫩,因此看起来像刚成年,有一次客户跟客户谈生意,被客户直接忽视了说,叫你爸爸来,你去玩吧。沈檐听到这事儿大笑。沈补玉扑上去揪他脸,他反倒把他手拿下来吮手指,完全不顾自己被掐红的脸皮。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宠他,早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跟沈氏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沈氏有两个老总,沈檐自然是这条大船的舵主,但实际上操纵整个公司运营的是执行总裁沈补玉,虽然年轻,但他在沈氏全职工作已经五年了,更不要提年纪小的时候他是在沈檐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做作业玩儿到大,十几岁就知道如何收购一家尚有价值的企业股份以及收购多少才是风险最小利益最大的买卖。他在沈氏一战成名是十八岁那年为沈氏以每股零点三美元发行两万五千新股收购了娱悦卫视百分之六十九的股份,这在当时可谓商界奇谈,虽是沈檐拍案,但从谈判到合同拟成和市场操作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参与过问,只最后签了几个字而已。沈家能人不少,子公司里也有经商经验丰富的叔叔和堂亲,但沈檐对待沈补玉的态度与众不同,仿佛全无所谓,整个沈氏都送给他做玩具一样漫不经心。家族里头并不是没有人质疑过沈檐的纵容,毕竟沈补玉没有沈家血统,但沈檐一贯的作风就是不爱听人劝,面上看着中规中矩,实际傲慢自负睥睨众生,自他从祖父手里隔代接管沈氏,沈家就早已是他的一言堂了。沈补玉第一次被沈檐弄的下不来床,不过十六岁,也是在夏季,因为衣衫轻薄所以他锁骨以上的青紫痕迹一览无余,更不要提哭肿的眼睛和咬破皮的嘴唇。其实连这年龄也是虚的,因为沈补玉第一天到沈家时,看心智根本还没有四岁。实在很难相信像沈家这样有门风的大家族,到底是如何容下这种事情的发生,大约是什么都不如生计来得重要,谁赚钱谁说话吧。两人独处的时间较多,沈檐后来倒一直怜惜沈补玉,很少在床笫间折磨他,其实第一次他没有控制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酒后,沈补玉自己爬上了他的床,脱光了衣服舔他的老二。沈檐睡过那么多男男女女,没一个赶得上当时的沈补玉,一个眼神就让他大火燎原全盘溃散,这还是个雏儿,真能要了他的命。沈补玉正卖力按摩那些硬实的背部肌肉,突然听到沈檐笑了一声,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问:“笑什么?”

    沈檐故意不告诉他,继续趴着翻杂志。

    沈补玉负气咬了他一口,正咬在腰上,两个人因此便又胡闹起来,当沈檐再一次把沈补玉拿下时,沈补玉开始撒娇:“你抓疼我了!”沈檐放开手把他抱在怀里亲。

    沈补玉撅着嘴说:“你越来越不好了,一点也不像以前了,不疼我了。”

    沈檐捏他的下巴:“贪心不足。”

    沈补玉说:“那你让我做一次。”

    沈檐像听了奇闻,似笑非笑:“什么?”

    沈补玉说:“你让我做一次吧,我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沈檐说:“找抽呢?”

    沈补玉叫了一声爸爸,沈檐不为所动,沈补玉于是威胁:“那我找别人了。”

    沈檐绷着脸看他:“你敢。”

    沈补玉垂头丧气,连声喊累,推开他钻进被窝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檐疼沈补玉,有时候疼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活像那李治,要是有一天被那小孩整个吞走了沈氏,沈檐居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沈补玉不会那么做,他太乖太贴心了。因此沈檐最终还是又纵容他了一次,在公司休息室里容他七搞八搞。沈补玉挤光了一整罐润滑剂,进去时喘的沈檐心痒难忍不说,笨的毫无章法,沈檐不得不把自己放松的像滩烂泥任他胡闹,最后好歹是泻了,累的像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背上不动了。沈檐笑问感觉如何。

    沈补玉傻笑说:“爽。我要登报,我要开记者招待会。”

    沈檐翻了个身压住他,说:“等你走的出去再说吧。”

    果然干的沈补玉又起不来床,足足在休息室里做了三天禁脔。

    在沈补玉之前,担任沈氏执行总裁的是沈檐最大的堂妹沈楣,也就是沈家老二。九十年代初她HBS商管博士毕业,之后在沈氏名下一家经营互联网的集团有限公司担任副总经理,三年之后升职总经理,又两年,在为沈氏拿下了澳洲移动电话网络的竞投之后,沈檐在董事局提名由她取代她的父亲担任执行总裁一职。她是个大气果敢的女人,因为常年在外求学的经历使她自信能够为沈氏开拓出前景广阔的海外市场。当她投注大量资金购买油田海港与天然气之后,十六岁的沈补玉很担忧的在沈檐怀里吹了枕边风,那时他刚以超过录取分数线二分之一的高分考入本市一所普通高校念国际金融专业——他从未离开沈檐身边太远。他认为沈楣投注的项目确实有潜力,但需要非常谨慎的操作,而且短期之内不可能取得很大的回报,但她却过于急功近利。

    他建议沈檐先收回一部分私人投注,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他有足够的零花钱应付厌倦了的床伴儿。当时的沈檐正在他柔软青涩的身体里冲撞的欲仙欲死,很昏庸的立刻便听从了他的建议。果然那年沈氏的海外市场回报率创下了最低记录,结算亏损利润在百亿美金之上。

    这一数据太过吓人,弄得第二年开春清明上坟时一大家子人都不怎么敢跟沈檐说话,他没给好脸色他们,包括沈楣在内,但他仍然给了她时间挽回败局。情况一直持续到沈补玉毕业,那年他十八岁,沈檐愈加宠爱他,这使得他在沈家的地位愈加牢固。沈楣后期一些本土投资都稳赚不赔,在海外的投资虽不景气却也逐渐有了回报,但沈补玉已经开始不耐烦。没有人知道其实沈氏关于娱悦卫视的收购,最早是因为一次赌局。

    有天晚上晚饭之后沈檐与沈楣在书房为了是否该把在英国某广播公司的投资撇帐以中断亏损而争吵,正当沈檐被挑起了火气时,靠在沙发里看漫画的沈补玉怯生生开口声援沈楣:“二姐的反对我觉得很有理,撇帐就意味着绝对的亏损了,不好。”沈檐皱眉说:“小孩子知道什么,看你的书去。”

    沈补玉说:“其实这块儿生意并不是没有枯木逢春的机会。”

    沈楣冷眼看他,她对他本来无感,但从他爬上沈檐的床开始,她就厌恶他了。

    沈补玉收了漫画,意义不明的笑着问:“二姐想知道吗?我收费的。”

    “你要什么?”沈楣问。

    沈补玉语出惊人:“我要你现在的位置。”

    谁能想到当年怯生生牵着沈檐衣角的小孩竟有如此大的胃口,沈檐把人宠坏了。

    沈补玉的操作说白了其实很简单。他利用沈楣之前任职的互联网公司向新加坡某家正在寻找英资背景股东的广播公司递了橄榄枝买下其旗下的“娱悦卫视”,等于买下了该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后由他牵线,将在英国广播公司投资的大半股份抵给了新加坡的股东,那么这样一来,新加坡的公司顺利进驻英国广播市场,而沈氏也终结了两年以来不断的亏损局面。在这场高达四百多亿美金的交易中,沈氏最后得到了一个颇具潜力的卫星电视和几十亿美金的纯利益。这过程只花了短短三个月。沈补玉带着沈檐推荐给他的助手——沈氏财务部副经理柳扶松飞了几趟新加坡与英国,细节难题还是一大堆,但沈檐当时正在捧一个叫水甜的影坛新星,因此沈补玉没有忍心扫他的兴致,后来是因为遭到了英国监管局的刁难,他才不得不给他打电话,请求他的援助。沈檐与监管局的官员在电话里谈了近半个小时,沈补玉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能猜到沈檐必定是承诺了诸如信用投资之类的弥补行为,在电话结束之后,他们没有再为难他。这桩生意做的实在太漂亮,市商会纷纷赞叹沈檐的手段了得,慢慢走漏了风声才知道这次挂帅的是沈家老幺沈补玉,于是惊叹声四起,沈补玉才十八,身上奶腥还没褪尽呢。家族晚宴,沈楣的脸黑的像包公,她真不确定沈檐是否会把自己的位置交给沈补玉,这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沈檐看穿了她的忐忑,他给她剥了个橘子,兄长一样安慰她:“你当大哥是小孩子,跟小玉一样胡闹啊?”说着还揉她的头发,真正和蔼和亲。后来据沈家的佣人回忆,当天夜里沈檐的卧房里曾传出他的惨叫讨饶声,沈补玉不知道耍了什么样的手段折腾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六岁的大哥,第二日出了房门是完全看不出来的,沈檐身上脸上不见哪里有伤,倒是沈补玉又睡到三杆才起,态度不见异常,仍是沈家软糯乖巧的老幺。都知道沈补玉最大的本事就是讨好沈檐,这个佣人们比主人们看得明白,沈补玉对待沈檐简直视为天地纲常。沈补玉刚到沈家时,沈老太爷还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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