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作者: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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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作者:郑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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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补玉慢吞吞给自己倒茶,捏着茶杯喝完了,说:“金叔叔难道想不起来你在海都的贷款了吗?”

    金大宏心里一记咯噔,立时面露凶光:“你什么意思?”

    “哦。”沈补玉笑着说,“你知道我这人好奇心重嘛,闲得无聊就喜欢翻翻别人的老底,知己知彼嘛。”

    金大宏正考量着话里的意思,沈补玉便直截了当的说:“你愿意放弃我大哥的接济,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往后只要玫姐姐安份伺候我大哥,咱们两家还是好亲友,如果你不愿意,非要拉着我大哥下水……金叔叔,我现在就差你在瑞士银行的帐户信息了,这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你一定要围得牢牢的,不要叫我揭了,否则,大家都不好看。”他说完便起身,高傲的俯视了一眼金大宏,潇洒转身离开。

    天外下起了阴雨,下台阶时服务生过来为他打伞,见他心情不好,便又把适才玩笑说收他做茶百戏弟子的话拿来逗他,沈补玉果然笑了,出了庄园司机跑上前接他,他转身给了服务生几张小费,毫不留恋的上了车。金大宏在来赴约之前已经接到了沈檐的电话,那是在沈补玉约他之后不久,与其说是替沈补玉先说些客套话,倒不如说是警告。他说金叔叔,小玉这孩子毛躁的很,没大没小惯了,他说什么你别当真,别往心里去。

    他又说,小兔崽子淘气皮实,我都降不住,可要真动手收拾,那家里人谁也舍不得,万一要是伤着了他,那不是要我的命么。金大宏嘴上连声称是,心里不禁嘲笑他色欲熏心,竟为了小小一个暖床的外人紧张至此。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还真能在这儿碰上,若不是早知他纵情肆欲游戏花丛,差点就要把他当情圣了。他原来并没有打算要把沈补玉怎样,尽管知道他在查账,但谅他一个毛头小子也掀不起大浪,而且毕竟这不是当前要紧的事情,女儿的婚礼在即,沈氏的补助金很快就会注入。真有什么碍眼的人,过些时再处理也来得及。可他没想到沈补玉的动作竟这样利索,当时被他用那样的眼神俯视,他竟当场冷汗,手里滚烫的茶水倒进嘴里,咽下去都察觉不了痛,他立刻想到的是沈檐是否知情,沈补玉一个人绝不可能查的这么深,连那些警察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都能揪出来做文章,没有沈檐的背后支持很难做到。那么沈檐知道了多少,他是什么态度。

    金大宏恨不能把之前沈檐来电时每一个字的语气都拆开来分析,越想越觉得沈檐是完全知情了,否则怎么会一再拖延注资,也一直回避关于两家合资的项目。他坐如针毡,站起来在斗室里走动不止,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夜鼠,随时都要伸出利齿咬断笼锁。

    沈檐坐自家飞机回来,一路上闭目养神却心急如焚,从他决定安排一次婚姻开始,他就打算好了用这笔钱买断金玫这一个人,从此教她安份做好沈太太,如客厅的屋柱院里的影壁,几十年乃至上百年都规规矩矩的立着,装饰着家族的门面。有太多话他不能跟沈补玉明说,即使或许那已经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出于个人私心,他何其不想只把他当成自己的小爱人,可有些事情,他再装得难得糊涂,也不可能掩盖或改变。他不爱拖泥带水,显然沈补玉的个性也是这样决绝,可他毕竟年少,沈檐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只明白自己无法控制对他的占有欲,只想待他更好,给他更多,让他全心依赖寸步不离。但悲哀的是,他又做不到无视一切束缚,无法忍受两个人一辈子都这样稀里糊涂纠缠。这弥天大错是他一人铸成,既然他是长者,就由他来铺排一切。

    沈檐其实很少去想这些,因为每一次他都无法细想这些事情,那会让他心力憔悴无处发泄,只想撕裂全世界。他现在需要沈补玉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按他自己计划的那样抛弃这个家,抛弃他,去奔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把另一个人拥进自己怀里,而不是再夹杂进来管那该死的三百个亿,管那该死的金家或者其他无足轻重的事情。

    沈补玉从茶庄回来,在车上就着外头的雨声打了个盹儿,他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最后为沈檐的婚礼添把力气,他得去秘书室看看进程,再去海湾边自家的度假酒店看看布置情况,包括一些不常用的交通工具的落脚点,以及来自不同国度不同城市的宾客们的不同饮食习惯住居爱好等等。他稍有些内疚,为金大宏的事情拖延了这么久,没能全心全意的为这场婚礼效力,因此便更加鼓起士气,打算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好好帮忙把婚礼做的更加完美,看着那个老男人风风光光的把妻子娶进门,那他便可功成身退了。他耐心而愉悦的等待着,想到在遥远的某个国度里还在等候自己归去的那个人,以及不久之后的重逢,他便满心欢喜。

    只是想到消失的那张明星片便又有些发愁,只好等到桑陌来观礼时再找机会问了。

    当他回到公司打算收拾掉顶楼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那些纸张资料时,打开门,他看到了坐在桌子后面的沈檐。

    沈补玉还不敢相信是扶松出卖了自己,但沈檐的表情确实难看到好像要打人,这通常是他被惹毛的前兆。上一次他摆这种脸给他看已经是几个月前,不但嘴上教训,还身体力行叫他在家躺了一个礼拜——让人头皮发麻的经历。“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他故意装的惊喜,绕过桌子环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亲吻他的脸颊以示好。

    沈檐摸桌上的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什么?”

    沈补玉接来一看,啊呀一声叫,说:“我忘记给律师了!”是那张婚前协议。

    两个人的姿势亲密到沈檐没法动作,所以他把他扫了下去,叫他立在桌边:“站好!”

    沈补玉立刻乖了,只不高兴的瘪嘴,委屈不甘的看他。

    沈檐被气得神经质一般摸自己的嘴唇,好几下,才找到了一个最轻的理由,他指着纸张左下角的签名和章印骂:“真是胆大包天了你!擅作主张,伪造签名,还偷我的私章,你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沈补玉辩解:“但是这份协议的内容是你亲口答应的啊……”

    “我让你写了吗?!”沈檐怒吼。

    沈补玉没有顶撞上去,很安静的低下头看鞋面,心里嘲笑自己,看吧,果然是这样,他总是把你当小孩哄,都哄出瘾来了。

    “真是了不得了,再让你做两年执行官岂不是要翻天?!”沈檐指着一墙的账目,“我说什么你都当大风吹过山了吧,叫你别管别管,就要跟我对着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沈补玉闻言,抬头诧异反问:“李淡浓没有给你我的辞呈吗?”

    一霎时沈檐连呼吸都停了几秒,宽大的办公室如无人之境,沈补玉坦然与沈檐对视,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对方目光里的含义,事到如今,他只要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就可以了。沈檐像没听清,问:“什么?”

    沈补玉说:“我觉得没法胜任目前的岗位,我想休假,时间也许比较长,所以请您和董事局批准我辞职。”

    多么勇敢,多么像个为了公主勇斗恶魔的王子。

    沈檐看了他很久,才垂了眼睑,看起来像是在考量他的话,所有怒气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他问他:“辞职之后想去哪里?”他说话的语气叫沈补玉揪心难受,勉强维持着平静说:“随便走走。”

    沈檐问:“要是……我需要你回来,你能随时回来吗?”

    强人所难的问题。沈补玉犹豫再三,模糊的说:“看方不方便。”

    沈檐说:“过来。”

    沈补玉靠了过去,被他拉住了手往怀里带。

    窗外瓢泼大雨,雨水顺着落地玻璃墙面滑落,像面瀑布,隔开了外面的嘈杂和室内的宁静。

    沈檐淡然道:“金大宏这种角色,既不上道又不规矩,哪值得你纡尊降贵亲自去见他,真有什么话,叫人递个条不就行了。”沈补玉浅笑:“好歹是你未来岳丈,我总不能太失礼。”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听话,早把你捆起来丢在阁楼里了,也省得现在要多几双眼睛看着,你呀,真是不知人心险恶。”

    沈补玉仰起头啃他微微冒着胡渣的下颌,说:“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着急。”

    沈檐闭起眼睛靠在椅子里低沉笑,抬头任他啃咬喉结,松开环着细腰的一只手拍他的屁股骂: “就知道浪。”

    沈补玉推开他,解开皮带脱掉长裤,又弯腰脱掉内裤,赤裸着下身跨坐在他腿上,说:“我还有个更浪的地方呢……你来找找吧?”他拉着他的手伸进棉衬衣里揉自己胸口的肉粒,等到对方反客为主了才又把他拉出来:“不是这里。”

    引到下腹腿间握住半软的性 器,一碰到自己便先难耐的喘息起来,覆上对方轻柔套弄的手,享受了片刻抚弄,硬生生地又推开了:“也不是这里。”沈檐仍旧闭着眼睛,身体记得怀里这具身体的美妙滋味,一经挑逗立刻便会起反应,跨下的硬物早已涨大到疼痛,几乎要冲破布料的束缚。沈补玉痴痴迷迷的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放进自己嘴里搅弄柔软的口腔内壁,舌头卷起指腹细细的舔舐,将它整个吞入到作呕的深度,又慢慢的一寸寸拔出来,焦躁的说:“也不是这里。”他抬起屁股,直直将他沾满了唾液的手指捅进身后的孔穴里,用力塞进去两个指节,便带着哭音开始哀求:“爸爸,在里面,好难受,快点!”他做得比沈檐任何一个情人都要天真都要淫 荡,发 浪的样子就是一个被肉欲宠坏了的性 奴,沈檐毫无招架之力,掰开他的双腿占有他时,只有最原始的冲动与欲 望。这时候的沈檐往往一脑子空白,除了填满彼此迫切的需要,其它什么他都不想。去他的伦常,去他的血缘,去他的!

    沈补玉软软伏在沈檐宽厚硬实的胸口上,身体里含着的硬杵像要捣碎他一般凶狠,又痛又舒服的摩擦使他混沌,他安心多了,虽然谈不上有多么喜欢这种事情,但事实上它确实是降服沈檐最好的方法,他实在不想跟沈檐再争吵,既然已经有了共识,争吵便是纯粹的无聊举动,倒不如留着这份精力为他再找一个贴心的小情人,这一次一定得是个男孩了。这将是一场空前奢华盛大的婚礼!

    媒体从海湾酒店开放日开始跟进,并用了这句带着感叹号的标题做总结。沈家低调俭朴的作风这一次被彻底颠覆,一时间众口芸芸议论纷纷,这个婚礼成了坊间最近最有嚼头的话题。沈补玉一开始就没有参与,不是他批的资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数目,等知道了,也只能盯着数字后面那串儿零肉疼,都赶上全家十几二十年伙食开销了。晓得有多少人靠这个婚礼发洋财,他小气的想,可他什么也干不了。扶松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若不是因为婚礼在即宾客众多,沈檐还不定真把他软禁了,因此如今他不能轻举妄动。他看着扶松的侧脸很郁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妄他掏心掏肺对待他们,结果都是卧底。

    扶松见他低落,也生了恻隐心,说:“沈总是为了您好。”

    沈补玉露出一副“你省省吧”的表情,说:“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好几年了,就没有别的词儿了?”

    扶松笑了一下说:“沈总真是为您好。”

    沈补玉捧着一盒子薄荷夹心巧克力吃,坐在床上看电影,楼下人来人往的嘈杂,众人都在为明日的大庆做最后的准备,只有他一个人清清静静。真是好生无趣。

    他把音响关了,拍着身边的位置跟扶松说:“你过来,咱哥俩聊聊天。”

    扶松不肯坐,沈补玉也不介意,问:“你有几个小孩?”

    扶松说:“一个。”

    “好带吗?”

    “……我带的不多,都是他妈妈辛苦去了。”

    沈补玉点头:“这就是女人伟大的地方了,管生管养,有责任有气魄!”

    扶松知道他是孤儿,突然冒出这些话来,以为他是伤感了,不知如何安慰,只好沉默以对。

    沈补玉又塞了一块儿巧克力进去,含糊说:“我以后至少要生两个孩子,最好是龙凤胎,我得亲自带他们,一天也不会离开他们!”扶松吃惊看他,觉得他是痴人说梦。他不是不知他跟沈檐那层关系,初时惊讶,还未有轻视就被他的工作能力征服,后来就一直疑惑不解沈补玉的顺从,若是喜欢便会贪婪占有,这是男人的本性,可沈檐都要结婚了还见他一如往常的淡定,若是说不喜欢,他从未抵抗沈檐,除了沈檐他谁人都不近身,十足十像个被包养的地下情人。突然这时候说到想要孩子,扶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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