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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牧非知道他又在放电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散发他的魅力,就不知道对象若是个其貌不扬的丑丫头,他还会不会这样挑逗人家?
「金遥,正经点,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在众多为你疯狂的女人中选一个当妻子,就可以避免金算一而再的出招,何不赌一睹?」牧非给他一个中肯的建议。
金遥不赞同的搅紧眉,「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的女人,这是亏本的生意,我才不做呢!」
「没人要你放弃,只是要个挂名的妻子罢了。」
「牧非,你明知道我没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天底下还有很多女人等着我青睐,跟她们玩都来不及了,又怎麽可能找个女人来绑住我?至於金算那边,我可不怕他!」金遥将敏燕一把拉近身,让她侧靠在他的胸膛上,温柔的朝她微微一笑後,转而对牧非说:「你庄里头的丫头每个都那麽迷人,想必有挑选过吧?」
「我可不像你。」牧非翻着白眼咕哝着,突然,他想到一件事,赶紧正色道:「我先警告你,庄内你爱动谁都随你,就我的小表妹皓彤不可以,她下个月就要回去,我可不想对姨娘交代不了。」
「你说的可是那位有两个小酒涡,每次见到我都痴痴的对我笑的小美女吗?」
「对,不准动她!」牧非再强调一次。姨娘最会骂人了,他可不想被她骂到臭头!
「我答应你,但不包括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金遥风流的笑着,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要说他有自恋的倾向,他也不否认。
「皓彤可不是青楼女子,她很有分寸的。」牧非对自己的心表妹信心满满。
「等着瞧!」他玩着敏燕的发辫,邪魅多情的在她耳畔细语,「今晚你来伺候我可好?」虽然他是轻声的询问,但眼神却十足的霸气。
敏燕惊喜地睁大杏眼,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金遥半个月前来牧庄作客,打从那时候开始,庄内的未婚姑娘就全被他的魅力深深吸引住。她还听东院的丫鬟说过,有几个来牧庄度假的姑娘曾被金遥留在他所住的蒲萧楼过夜,让她向往得不得了,每个姑娘都视伺候他为荣耀,说不定还可以因此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而她敏燕是何德何能,竟能拥有这样的绝佳良机。
她羞赧地点头应允,望进他满意带笑的眼底,心中涨满无限的喜悦。
「金遥,别再玩出火来了。」牧非别有深意地叮咛。唉!这些姑娘实在太不懂金遥了,他看似温柔多情,实则霸道无情,因为三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後,他就只爱他自己了。
金遥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沉,明白牧非的弦外之音,但他不会再傻傻地付出真情了!
「你放心吧!每个女人都是自愿的,也很清楚我的游戏规则。」他恢复他一贯的笑容。
牧非对他的感情态度向来不苟同,尤其又看到他一副张狂的模样,忍不住激他,「我不是怕女人缠着你不放,而是怕你缠上人家!」
闻言,金遥低沉浑厚地笑了起来,坚定的看着好友道:「不会再有那麽一天了!」自从他得到教训之後,他反而更享受目前自由自在、毫无负担的生活方式,并且乐在其中,所以,要他再次为一个女人着迷,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管会不会,你先认真的解决金算丢过来的难题再说。」牧非无可奈何的说。真是怪了,这明明是金遥的事,为什麽却变成他在担心?
沉吟了片刻,金遥浅笑道:「那就做做样子吧!牧非,你帮我在这里贴张告示──只要能绣出我金遥心目中天堂的模样,让我心有戚戚焉者,就能得到铜嫁嫁妆和五百两银子。」
「你心目中的天堂是什麽模样?」牧非十分好奇的问。
「不可说。」金遥故作神秘的笑着。其实,他也很好奇,他心目中的天堂会是什麽模样?
☆☆☆
余雪砚昨天一听到姊姊要去劈柴赚钱,他的心头就一阵难受。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却老是要依靠姊姊,他非常过意不去,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出门四处打探有没有刺绣的活儿可接。
然而,他晃荡了一整个上午,却没有半点收获,因为他压根儿不懂得该如何找活儿来做。
余雪砚走得脚好酸,正想坐下来休息时,突然看到有人在身旁贴了张告示,他随意的看了一下,立刻惊喜得瞪大了眼。
「铜嫁嫁妆和五百两银子?!天哪!五百两耶!那是多少钱啊?」他很难想像白花花的银子堆积成小山丘的模样会有多迷人。
「嫁妆?那姊姊不就很需要吗?」他开心的笑着,决定马上回家告诉姊姊这个仔消息。
回到家後,他把家里头的银子全拿出来,他算了一下,数目少了点,不知道用这些钱买针线够不够?
傍晚时分,他一样到客栈门口去接姊姊回家,并且兴奋的对她说着早上他看到告示上宣布的事。
望着弟弟脸上雀跃的神情,余雪墨也不禁感染到他愉悦的心情,因为她很少见到他这麽开心过。
「今天我也收了一些钱,这样够吗?」她连忙将银子掏出来。
余雪砚数了数,面有难色地支吾道:「好像……还不够。」
「这样啊……」余雪墨的神情不由得黯淡下来,心想,难道他们跟五百两银子绝缘吗?但她很快的振作起来,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尽管去做吧!银子的事由我来想办法,顶多我多卖几粒买丸、多劈几担柴,就不信我们赚不到那五百两银子!」
「姊……」余雪砚瞥见她的手背和手心上有几道瘀青,一定是劈柴这种粗活儿令她有些吃不消,那他更不能泄气,也不能让她的辛苦白费,他绝对要花这次的刺绣大赛中夺魁!
第二章
这几日,余雪墨拚了命的工作;在晓春客栈中,为了让老板可以多赏她一点银子,她几乎是半强迫客人上门,然而,在王老爹那边却没有那麽顺利了,因为她可不敢惹那个刀疤年轻人,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卖贡丸的生意惨澹无比。
幸好,她去打工劈柴的老板葛大叔还满慷慨的,他说,只要她赶得上男人的工作量,他会给她比男人更多的酬劳,另外,葛大叔的儿子也对她很好,有时候见她吃不消,总会帮帮她,让她有歇息的时间。
饭馆的厨房里不断的传来柴火快没有的声音,尽管此刻她已疲累至极,握着斧头的手也微微颤抖,但她仍咬牙硬撑着,因为只要弟弟的绣品拔得头筹,她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於是,她努力的扬起斧头,狠狠的往下一劈,哪知手一滑,斧头竟然顺势飞出墙外。
「糟了!」她惨叫一声,忙不迭地爬上围墙,当她爬到围墙顶端时,就听见有人问了一句──
「这斧头是你丢的?」
她抬起脏兮兮的脸一看,只见一名骑在骏马上的男人手中拿着她的斧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不由得傻了,因为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威风、好帅、好有钱的样子,这样一名卓尔非凡的男子竟然会跟她说话,她真是太荣幸了。
她从围墙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地後,抬起笑脸说:「你好。」她偷偷觑了他的华服一眼,还「不小心」的摸了一下。天哪!这是皇亲国戚才穿得起的锦衣玉袍吧!
金遥笑看着她小小的举动,再打量一下她的服装,认定她和乞丐是属於同一等级的人。
「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我们有点功夫底子,这把斧头不把我们劈成两半才怪!」牧非心有余悸的埋怨道。
听到他的话,余雪墨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另一个也骑着马的男人。
「我冈才手滑了一下,斧头才会不小心的飞出来,没伤到你们吧?」她看了牧非一眼後,视线很快的又回到金遥身上,心想,这两个男人会不会是皇帝的儿子?因为他们看起来好有钱喔!
「如果伤到人,你赔得起吗?」牧非还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的责骂道。
「我……」这件事的确是她不对,但这个男人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吗?「喂!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如果真的伤到人,我一定赔到底。」也用衣由抹了一下脸,微愠地瞪着牧非。
「明明是你不对,你怎麽一点道歉的样子都没有?」
「我可以为这件事跟你们道歉,但你也必须为刚才瞧不起我的态度道歉。」也还有一点骨气,绝不容许人家侮辱她的尊严。
「你赔不起是事实,我冯什麽要道歉?」牧非听见她的回答,更加没好口气的说。
「你──」抡起粉拳,她气呼呼地想要往他的身上捶去,但随即意识到他人在马上,她根本没办法捶到他,正思索着要如何下手时,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细腕,她错愕的回头一看,发现那位俊美的男人微微倾身的望着她的眼。
「别在意他的话,我们没有要你赔钱的意思。」他温柔地浅笑,原本握住她细腕的大掌不着痕迹的移到她粗糙的小手上,随即他的肩微微一皱,「你的爹娘怎麽忍心让你做这些粗活儿?」
余雪墨连忙将手抽回来,打心底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陋的手。
「我没有爹娘,只有一个弟弟。」她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背景说出来。
「所以,你必须做粗活儿养弟弟是吗?」
看见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怜惜之情,余雪墨的心忍不住狂跳了起来。自从爹娘过世之後,从来没有人以这种温暖的目光关心过她,害她乱感动一把的。
「公子,请你把斧头还给我。」她伸出手,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温柔有礼貌。
金遥微笑地摇头,「劈柴的工作不适合你,你可以找其他的工作来做。」
感受到他话中带着浓浓的疼惜之意,令她的心头更是一阵暖烘烘的。
「金遥!」牧非在他的耳边低喝。难道金遥想将眼前这位脏兮兮又其貌不扬的姑娘带回庄内染指?嗯~~看金遥的眼神似乎是打算这麽做。
金遥不埋会他,将斧头递给余雪墨後,迳自继续说:「你可以做些轻松的活儿来养家。」
从他的手中接过斧头,她又迅速地拍脱皮又丑陋的手连同斧头一起藏在背後。
「这只是暂时的,我很快就会有很多钱可以过好日子了!」她扬起下颚笑着回答。
「你跟我回家,我可以安排工作,让你轻松的赚钱。」金遥挑逗的笑容里有一丝邪气。
牧非终於看不下去了,策马到金遥的面前,「金遥,连这种丑丫头你也要?」
闻言,余雪墨立刻张牙舞爪地吼道:「喂!聘请工人还分美丑啊?你别狗眼看人低!好!我就接受这位公子的提议,到他的家里工作赚钱。」
牧非并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他只是感到无法置信,因为金遥竟然连这种货色部看上眼了?!
「若要花钱找女人,乾脆到女乐楼找个勾栏女子,她们绝对伺候得比她好!」
「勾栏女子?」余雪墨不禁怒火中烧。他居然敢拿她跟勾栏瓦舍的女子相比?「你留点口德好不好?勾栏女子走出卖肉体赚钱,我可是正大光明的付出劳力在赚钱,别拿我跟她们相提并论!」
牧非冷嗤一声,「刚才是谁说要这份工作的?跟我们回去後,你便得出卖肉体,然後得到一笔优渥的赏金,这就是金遥所谓的轻松赚钱。你说,这样和勾栏女子有什麽不同?」
余雪墨不禁瞠目结舌,蹙着秀眉问金遥,「你说的工作就是这个吗?」
「姑娘,你不是很想赚钱吗?只要你服侍我一天,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金遥温柔多情地笑着。瞧她一副急着赚钱的模样,她一定会答应的。
余雪墨紧抿着双唇,死瞪着金遥那张带笑的脸,气得浑身发抖,怎麽也想不到长得那麽俊美的男人心里竟然有如此下流的念头,她真是看错他了!
她余雪墨虽然想赚钱想疯了,却一向都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获得,如果地想要赚他这种下流的钱,她早就到女乐楼去出卖肉体了,哪会等到现在?!
「刚才我的手一滑,那把斧头怎麽没有直接把你给劈死!」她厌恶地诅咒着他。
「你舍得吗?」金遥微低着身子,用拇指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脏污。
突然,一个耳刮子袭上他的脸,他和牧非都感到错愕极了。
「你的一百两银子我不希罕!」用尽全力掴了他一巴掌,她的手心不禁微微地刺痛着,但她仍愤怒的喊道:「不必靠你,我就有法子赚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牧非怀疑地瞅着她。就凭地也能赚到五百两银子?
她得意洋洋的抬着下巴,骄傲的说:「凭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