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渣男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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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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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蕃使者站在窗外向远处眺望,看到那密密麻麻、闪着幽光的箭簇,汗一滴滴的向下刘,吐蕃使者一边抹汗一边道:“久闻中原精工巧技,名不虚传,听闻在西域,我们在中原人的强弓硬弩下吃亏不少。”

    吐蕃使者身侧,那五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喇嘛都在低首念经,面对这被万千箭矢围绕只要外面的人一声令下就能然他们所有人变成刺猬的情形,这五位喇嘛很镇定,面容平和,经声不绝。

    “南宫门平安!!”

    远远的,太监的尖厉的声音传进立政殿内。

    立政殿,这个平素只是国俌呆的宫室内,主座上,有一位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男子闭目,看着似乎正在养神,但只有被这位男子握着手的人才知道这位大魏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平静,每一次只要有太监尖厉的声音回报平安之声,大魏王朝的君主,自己的夫主李泰璋握着自己的手都会不自觉的紧了紧。

    “西宫门平安!!”

    远远的尖厉的声音传来,李泰璋缓缓的睁开眼,扫了眼里殿,他知道的正子正在里面沉睡,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如自己一样也不年轻了的杨秀业,道:“国俌觉得,咱们大魏的年号是不是该换一换?”

    杨秀业微微带着笑意,道:“陛下不是一向讨厌总换年号吗?元朔用到现在都几十年了,再换也是不习惯。”

    李泰璋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道:“也是,大家都习惯了。”

    “东宫门平安!!”

    夜色中,只有灯火摇曳,太监尖厉的声音带着回音远远传来。

    李泰璋听到这声回报,神思有几分飘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道:“名剑侯……多少年了?”

    杨秀业知道李泰璋问得不是那个后来暴虐杀人被处罚的那位名剑侯,而是更久以前那位被人尊敬的那位,一瞬间,杨秀业也陷入了回忆中,然后忽地有了一种时光飞逝的感慨,一晃也是几十年过去了啊,微微叹息一声,道:“有三十年了吧。”

    李泰璋想起昔日在安平郡王府的日子,那时他还小,虽然因为是旁枝弟子难免看人脸色,但也因此少了几分重担在身,倒是偷的了几分少年自在,回忆过去,让李泰璋已经有些衰老的气色焕发出了几分明亮的光泽,道:“我还记得那时候啊,令狐刚才和他师父进府,名剑侯带着聂长歌,都是一副孩子气……”

    李泰璋开始絮絮叨叨的叙说着他的回忆他的过去,杨秀业含笑听着李泰璋这仿佛年长者不可控的“啰嗦”,平静温柔,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没提起那久久未曾传报回来的“北宫门平安”的报信。

    李熙宁站在沈方良休息的卧房外的厅堂里,来回来去的不停踱步,他身边乔止一言不发,时不时的李熙宁会问一句,道:“严瑾和张献忠回来了吗?”

    看到乔止摇头,李熙宁忍不住道:“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情,他们还有脸在外面花天酒地!”

    乔止没对李熙宁的话做什么反应,事实上乔止也知道李熙宁不需要他做什么反应,因为此时的李熙宁并不需要自己回答什么,他的质问他的怒气其实不过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焦距、担忧与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隔壁厅堂里脚步声响,似乎是一队队的人马在来回走动,李熙宁一惊,急急推门而出,只见大理寺中人正有一队人马在快速的撤出,李熙宁定睛一看,却见是令狐少卿正带领大理寺近半数的人手正在意图离开的样子。

    李熙宁一见此态,急了,匆匆上前拦住令狐少卿的脚步,道:“你去哪里?”

    其实许多事情就是这么的讽刺,不管李熙宁有多讨厌脾气又臭又硬的令狐少卿,但是这个人一贯的强大与坚固让包括李熙宁在内的所有人在有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令狐少卿,所以此时此刻,李熙宁死硬的拦在令狐少卿身前,道:“你要逃跑?”

    令狐少卿冷冷扫了李熙宁,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从另一间房屋里飘然而出的聂长歌却轻叹了声,替令狐少卿解释道:“世子放心,那个老怪物已经被困在宫中,不可能再来沈方良这里作恶了,宫中事情,需有人去善后。”

    李熙宁听到聂长歌的话,还在犹疑要不要继续阻拦,令狐少卿理都不理李熙宁,一个轻功踏步,直接绕过李熙宁,带着大理寺一半的精锐离开了。

    这种视人如无物的态度让李熙宁气得直跳脚,却也无法。
第71章
    沈方良手忙脚乱的把刚上门的病人应付完,眼看着对方穿金戴银,便狠狠的恶宰了对方一把,把本来不过十几贯钱的药本儿翻了十几倍有余,看着对方不过一个伤口感染溃烂,在自己三下五除二除了腐肉上了解毒散和金创药后对方的伤口就有愈合趋势,一家人挨宰了还很是感恩戴德乖乖的双手碰上那贵了十余倍的诊金,沈方良是毫无心理压力啊。

    为什么骗人家的钱毫无心理压力,沈方良冷笑着心道:谁让你们赶上饭点儿上门来着,叨扰老子吃饭,宰你没商量!

    不过这事儿其实还要两说,毕竟沈方良家里吃三顿饭,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的习惯不同(你问为什么家里没有人反对沈方良这个与众不同的用餐习惯呢?呵呵,反对沈方良,老拳伺候!),人家赶着中午来其实并没有多失礼,只是在沈方良这个渣男眼里,老子心情不好活该你荷包出血而已。

    收了钱正想转身,但几乎是立刻,沈方良驻足顿步,他身边,常让还一脸疑惑,看着停步的沈方良,问道:“公子,你刚才不是说累要去沐浴休息吗?怎么这是……”

    沈方良根本就顾不得去回应常让,因为此时他手脚都开始觉得冰凉,心里还是有一阵阵发寒的感觉。

    这是一种他来到这个世界起从来没有的感觉,他能感受到那冰冷戏谑的杀意,那杀意似有似无,飘渺难寻,时而强烈,时而弱小,但是却始终像一条躲藏在阴暗中正准备捕食的毒蛇,一直在盯着自己。

    来到这个世界许久,并非没面对过强敌,并非没面对过高手,也并非没面对过高手的威压甚至杀意,但是眼前这个对手,这个释放杀意的对象,沈方良竟然感觉不出来对方的方位!那忽远忽近忽强忽弱的飘渺杀意,让沈方良的神经时而紧张时而松懈,慢慢就开始觉得疲惫开始觉得恐惧。

    被折腾的冷汗淋漓的沈方良终于想起来要开地图了,但是一开地图看完觉得还不如不开呢,因为在地图上那个红点儿也是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忽然远又忽然近,开始沈方良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片刻后沈方良就明白了,因为那个人太快了,快到地图也抓不住这人的准确信息。

    这个认知让沈方良额头的冷汗冒得更厉害,下意识的便想伸手去摸剑,然后才反应过来,因为这个年代除了有爵位的人一般人都不能佩剑,换句话说沈方良没有“持剑许可证”,平时在家和熟人一起没什么,给人看病就不好背着把剑了,不然被人举报了他“非法持剑”怎么办?所以沈方良把他那把顶级橙武落在卧房了,而现在去拿显然是来不及了。

    就在沈方良摸剑的却发觉没带剑这个一瞬间气息的破绽下,那忽远忽近杀意突然近逼迫眼前,沈方良都没时间去反应怎么回招,本能的拍出一掌直击那杀意的正中,然后沈方良便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阴寒内劲,那感觉仿佛拍中了一座冰山。

    正在书房和尹日升一起呆着的阿傻正在享用自己的那份独食,通常吃过清心散后,阿傻的神智都会比较清醒,不需要沈方良哄着喂饭,可以自己吃东西,所以他就着食盘正在吃沈方良下厨给他做得几样小菜,而尹日升正在一旁一边背书一边间或瞥了瞥阿傻吃的东西流口水。

    然而突地,一脸憨憨傻傻满是满足的吃东西的阿傻眼睛里突然划过一抹血色,让一旁没间断打量阿傻的尹日升心里一阵胆寒,阿傻这种眼神尹日升记得,就是他在青田镇刚被沈方良捉住暴揍而阿傻第一次出现时,他记得那时满眼血色像野兽一样的阿傻一拳将在他眼中厉害到吓人的沈方良打得吐血,那时的恐惧感他永不能忘记,所以当阿傻的眼神中再一次弥漫血色时,尹日升吓得整个人僵住了,本能的就想开口叫沈方良。

    尹日升还没开口,沈方良就进来了,但不是被他叫进来的,沈方良是摔进来了的,摔进来的沈方良面白如纸,气若悬丝,用一种近乎蚊子叫的声音道:“阿傻,帮手……”然后沈方良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忍不住开始咳血,血沫开始不断的从嘴角向外渗。

    沈方良嘴角的血色弥漫了阿傻的眼睛,他本能的向那杀意逼来的地方望去,然后像野兽一样,嘶吼一声就冲出去了。

    沈方良强睁着眼睛,颤抖着给自己塞了一颗补血药,可是没用,他的血掉得太快,从四肢侵入的那股阴寒沿着他的奇经八脉渐渐冻结了他四肢,还渐渐的朝着他的内腑入侵,他的手脚都开始发软,颤抖着伸手去摸补血药,却发现他的手几乎动不了,眼前开始发黑,这是要晕过去的征兆,可是此时阿傻正和门外那个怪物一样的高手生死相搏,他如何能晕?

    强打着精神摇头,第一次的,沈方良觉得似乎自己离挂点不远了,死亡的味道似乎已经再鼻尖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拼命的想要保持清醒,然后沈方良看见了尹日升,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道:“败家子,拿药,药……”

    尹日升没动,他吓呆了,别说去帮沈方良拿补血补篮的药,他根本一动都动不了。

    上次自己与阿傻交手受伤这货转身就跑了,这次自己快挂点这货吓呆了,这算是有一点儿进步了吗?自己这算是把这败家子初步朝着向好人的方面扳了一步了吗?

    这是昏迷前沈方良脑中最后的略带讥讽的想法,然后他晕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没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昏迷后轻“咦”了一声,道:“原来龙腾堡还有后人在。”

    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熙宁那张满是惊喜神情的脸,沈方良花了点儿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昏迷前的情形,撑着痛的要爆裂的头扫眼屋子里,没看见阿傻,也没看见尹日升,忍不住开口想询问事情到底怎样了?但是还未开口,嗓子就痛得像刀割一般。

    好在李熙宁够机灵,知道沈方良要问什么,一边用帕子给沈方良擦拭额头的汗一边道:“别担心,阿傻他们都没事儿,没人伤到,大理寺这回总算是及时赶到了。”

    沈方良听到这话,心神一松,又昏睡过去了,留下李熙宁满脸担忧惊惧的守在他的睡榻旁。

    里里外外被无数人把守的沈方良的这处宅邸,已经快被大理寺众人围成铁桶了。

    宅子的侧厅,只有聂长歌和阿傻两人。

    此时的阿傻,神色中不见半点疯癫憨傻,双眸不见半点混沌,站在那里,负手而立,气如渊岳,似猛虎潜伏,择人而噬。

    聂长歌站在阿傻身后,叹了口气,道:“你该回家了。”

    阿傻的眉目间满是风霜,尤其听到聂长歌提到家这个词,眉宇间的风霜感更重了,看着窗外,神色见有几分萧索肃杀,道:“我清醒不了太久。”

    聂长歌道:“我们找了你很久,令狐都快把中原大地翻遍了。”

    阿傻将目光移走向侧厅斜对面的卧房,阿傻知道沈方良此时正在那里昏睡着,重伤濒死,阿傻收回目光,道:“我现在能得清醒片刻是因为这段时日方良日日喂我精心调配的清心散,还有那个老怪物侵蚀入我体内的阴寒真气压制了《玉龙心法》真气的焚阳杀伐暴烈之气,只要离开方良身边,我很快就会再次陷入疯癫。”

    聂长歌知道阿傻所说属实,静默良久,然后叹了口气,道:“我会给你家里去信,他们……很担心你。”

    沈方良这座宅子的正厅,有一人身着飞鱼服,腰佩金鱼袋,背手而立,正听着身后大理寺众人的汇报。

    唐独鹊拱手回禀,道:“大人,盯梢的兄弟全……全都……属下失职。”

    萧玉成脸色煞白,刚刚发生的交手实在惊心动魄,若非聂长歌和令狐少卿联合出手相助,此时他已经命丧黄泉了,稍微压下心中的惊恐,很是惭愧的道:“边关,没有接到有摩尼教徒入关的奏报,属下失职。”

    背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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