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些天的委屈和辛苦,在叫额吉的那刹那就忍不住的想哭。
“额吉,我是阿贴。”他们都不认识我了,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
她错愕的坐在我床边。“阿贴?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我都没认出你来?你怎么在这里?啊。”她担心疼惜的抚着我的脸。
我没说,头埋进她的怀里哭着。
我不说她也不问,让我好好休息,身子好了再说。
原来他们一直在不峏罕山,诃额伦额吉说他们收留了很多流亡的人,大多都是别的部落的将士,一起建立了自己的天下,就是另一个乞颜部落。
“额吉、、”话到嘴边不知怎么说。她见我欲言又止,明白我想问什么。“铁木真去了燕京,可能过些时日才会回来。”
帖木格听说我来了,高兴的像以前一样扑进我的怀里。“阿贴,你变漂亮了。”
“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说吗?”
笑容凝固在他唇边,一本正经的说:“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说过,别人我才不会说呢,在我心里,只有阿贴最漂亮。”
“那么我呢?”我醒来时见过的那个女孩是铁木真的妹妹帖木伦,她凑过去问。
“你,也漂亮,不过还差那么一截。”
“混蛋,想死啊。”女孩子是不是都不喜欢别人说她不漂亮,因为帖木格说了,就被她追着打,连一旁的哈撒儿都挂不住僵硬的脸。
救我的是他,我一句谢谢都没说过。
“谢谢你。”
我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救了我。”
“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你谢我,就当我为了铁木真。他快回来了。”
我无数次想象过他的样子,怎么也拼凑不出来他现在的模样,帖木格在我很闷的时候找我玩骑马,他说:“阿贴,你有没有见过铁木真的驯马术?”
“见过啊,我们第一次在弘吉剌部见面的时候就是他用驯马术救了我。”
“怪不得,你还惦记着他。”帖木格调侃的笑我,我脸一红嘀咕道:“谁惦记他了?”
“还害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厉害,被他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用装了。
见面的尴尬
“啊,他们回来了。”我的心一阵悸动,那个想过无数遍的影子渐渐引入眼帘。刚毅冷峻依然,浓黑剑眉,淡薄双唇,冷冽英俊的容颜,从马上下来,与哈撒儿十指交握。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进了帐里,其诃额伦额吉拍了拍他的肩说:“孩子,现在乞颜部落正式交给了,金国与宋朝对峙,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平定草原,把他们欠我们的全部还回来。”
13岁的铁木真傲视群论的强悍气势已经显露。
“额吉,你放心,再艰难我们一样会走下去。”这是他曾经跟我说过的,他们会沿着也速该希望的路走下去。
诃额伦欣慰的点点头,说:“凭我们的实力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我们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塔塔儿,蔑儿乞部,还有泰赤兀部,这些都不是好对付的。”
“所以我想利用克烈部,阿爹曾经帮他夺取了汗位,他一定会帮这个忙。”
“希望如此。“诃额伦叹了叹气。“孩子,别只想着如何重建我们的部落,把其他事忘了。”
“还有什么事?”
“你有多久没见过阿贴了,想她吗?”
我站在帐帘外,看不到铁木真的表情,良久他才说:“额吉,我们如今的处境不容许我想其他的。”
“如果她来了,你想不想见她?”
真是,不管他想不想见都必须得见,否则我白受罪了,不等他回答自个儿就冲了进去。
进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眼里的错愕,慢慢变成喜悦,然而那种喜悦又淡了下去。
诃额伦额吉出去之后,我冲过去就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胸膛上,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只好尴尬的笑笑。“胸肌练的不错,挺结实的。”口里没说,我的手啊都打痛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撞死的心都有了,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这么没水准。
他根本就没理会我,自个儿坐下擦着武器,那是一杆不是很长的枪,银枪雪亮,我受不了这种期望之后的冷漠,一把抢过他的银枪,很不高兴的看这他。
先前这段文没发,现在补上来
没有离开的机会
“没话对我说吗?本小姐骑马骑得腿都快断了,就是想陪在你身边。你倒好,一句关心安慰的话都没有一句。”
铁木真抬起头望着我,黑眸中高深莫测,唯有一丝微妙的感情,我鼓着腮帮子很生气。
他缓缓站起身来,靠近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心就咚咚的跳,他忽然紧紧的抱着我,勒得我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阿贴。”他的气息洒在颈间,酥麻酥麻的。“我以为你是虚幻的影子,不敢碰触。”
“我像吗?我是人不是影子。”
心跳的频率猛的上升,有些承受不住,脚下发软,若不是他抱着我,我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手上的银枪掉落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的手环过他的腰抱着他,泪眼模糊。
“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我、、不公平。”几年前他和我差不多高,现在我的头顶竟才抵着他的下巴,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铁木真放开了我,手掌抚上我的面颊,温柔的流连着。
“平时你都吃什么了,瘦成这样。”
“我吃得少嘛。”主要是吃不习惯,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习惯,怀念我的米饭啊。
铁木真笑了,抚摸的手改成捏的了,我的脸被他捏了下。“以后我盯着你吃,敢少吃一点,就罚你。”
“啊,我阿爹都没强迫过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居然命令我。
“凭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我很不客气的推开他。“算了吧,我不要了,我现在就回去。”反正闻到那股羊骚味心里就不舒服。
说着假装赌气的向外走,步子还没迈开人就被拉了回去,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听见他霸道的声音。
呀哈,这么说我一点反对的权利都没有哦?看来以后绝对不能把他看称好人。
“现在就是我说了算,帅哥,本小姐现在就走,哼。”一甩头,像挣脱开他的手,没想不但没甩开,反而又被他抱住。
“你走下试试,来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没有离开的机会。”
心甘情愿的在你身边
我笑了笑,垫高了脚尖胳膊挽过他的脖子。“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他挑高了眉,摆明了不相信我。
“就算你不再是乞颜部的王子,我依然心甘情愿的、在你身边。”
我的影子在他的眼里逐渐清晰,静静的将爱怜的目光洒在我的脸上,轻轻呢喃:“阿贴,谢谢你。”
“傻瓜,谢什么,以后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别忘了,九岁那年你曾经在我面前说过什么?”
要做一个像他阿爹一样的人,要做草原上的雄鹰,他不能忘。
铁木真点头。“不会忘。”
宋金签订了什么和平协议,暂时不会发动战争,但是边境上却存在抢夺掠杀的现象,金人仇视汉人,汉人憎恨金人,我很想去宋土看看,但诃额伦额吉不让我去。
我现在的身份是蒙古人,虽然那是宋金之间的矛盾,我们作为蒙古人跑去宋人的土地也是不行的。
乞颜部落的壮大引起了塔里忽台的注意,他早已知道诃额伦还活着,但他没想到的是她一个女人竟会这般坚强,带着孩子熬过那些黑暗恐惧逃亡的岁月,现在铁木真渐渐的展现出能力,领导着乞颜部落,慢慢的实施他们的报仇计划。
诃额伦额吉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她的孩子们身上,报仇,一定要灭了塔塔儿。
凭他们自身的能力不足以跟那些人对抗,况且塔塔儿人都是些残忍的蛮子,所以铁木真决定去找克烈部的首领脱里。
“铁木真,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转过身来,宠溺的摸摸我的头,说:“我有说过不让你去吗?”
我奇怪的看着他。“这么爽快,有什么阴谋?”
他拍了下我的脑门,略显不悦。“我还不知道你,不让你去,你会乖乖的听话不去吗?”
“会,当然会听话,不过。”贼笑着。“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能去克烈部,我为什么不能去?”
把银枪挂在腰间,伸手拉着我。“既然同一条路,那就一起去。”
就知道他不会丢下我,从毡帐出去,一个有些眼熟的少年闯入我的视线,他见到我也是一愣,但很快的低下头走了,他肯定是畏惧我身边的铁木真。
刻骨铭心
铁木真没在意他,拉着我的手朝众部走去,我看了看他的背影,猛然想起,他是别克贴儿,怪不得有种熟悉感,如今的他神色不是那么好,有些颓废,但眼睛里透露着不甘心,没有以往的嚣张气焰,在铁木真面前还得低头,看来他在乞颜部内并不得重视。
“别克贴儿很怕你?”
铁木真摸了摸马的鬓毛,看着我。“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惜的人,无论在谁面前都只能用那种姿态。”
我没再问铁木真,因为知道别克贴儿的下场,所以不想去想,他们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我没有改变历史的野心,虽有想保护的人,但他始终是一个神话,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身边。
他告诉我这几年的遭遇,塔里忽台的追杀,蔑儿乞部和乞颜部的恩怨越结越深,诃额伦额吉虽然心怀愧疚,但她的心始终是向着乞颜部的,他被赤烈都掳了去,若不是诃额伦额吉谋略相救,恐怕已经死在了赤烈都手里。
我问他:“有没有见过扎木合安答?”
他点头。“在贝尔湖畔见过他,他帮我躲过了塔里忽台的追兵。”
这么说扎木合也知道他的行踪,唯独我不知道,也真那段时间一定和他在一起,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
“也见过也真了?”我明知故问,想他自己跟我坦白。
他没回答,沉默就代表默认了,患难真情,心里难过脸上去笑着,满不在乎的调侃道:“我那个姐姐还行吧!对她是不是动心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我莫名其妙的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他突然凑过来在我额上印下一吻,握着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一条淡淡的疤痕显现在我眼前。
“已经对一个人刻骨铭心,再容不下别人。”
我抚摸着他的脸,感动油然而生。“以后你在别的女人身边的时候也必须想我,不然我就跟别人跑了。”
刚硬冷峻的面孔,笑起来都别有一番魅力。
“谁敢拐走你,我就杀了谁。”
这么残忍啊,对他的霸道我只能笑着说句笨蛋。
“哇!好浪漫。”一个脑袋从后面伸过来,我吓了一跳,帖木格和帖木伦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肯定把我们刚才的话都听完了,他们两个被铁木真一瞪,笑僵硬在脸上,乖乖的走了。
说谎也有好处
第一次去克烈部,脱里似乎早就知道铁木真回去,早早的在草原上迎接,他没说话,只是慢慢的将手搭在铁木真的肩上。
铁木真献上牧羊马匹,表示愿意依附于克烈部,脱里当然乐意接受,他面露遗憾的说:“可惜也速该拔都,守护的乞颜部落,就这么毁在了塔塔儿人的手里。”
“不,乞颜部没有毁,我们没有放弃,脱里王汗,难道你也认为我们孛儿子斤家族没有能力重建乞颜部落?”
说中了脱里的心事,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好讪讪的笑道:“哪里,我一直都支持,希望孛儿子斤家族能够重振。”
猎物进来了,铁木真也陪笑道:“我记得阿爹曾经说过,不亦鲁黑汗也就是你父亲死后,你杀了你的两个兄弟夺取了汗位,却被你的叔叔古儿汗打败,最后投靠了我阿爹,并结拜为安答,是我阿爹帮你赶走了古儿汗,但你的汗位依然不平稳,后来你的兄弟在乃蛮部的帮助下又将你推翻,是我阿爹一次又一次的帮你夺了回来,脱里王汗,你可记得?”
脱里沉重的叹了口气。“没有也速该安答,就没有今天的脱里王汗,铁木真,对你阿爹的死,我也很意外,没想到蔑儿乞部会联合塔塔儿部。”
说起这些铁木真心底的仇恨就被唤起,他一拳砸在矮桌上,我抓着他的胳膊,摇摇头叫他不要激动,感情用事最容易坏事,他看到我请求的眼神,定了定心绪,咬牙切齿的说:“血汗深仇不得不报,脱里王汗,我依附于你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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