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一阵唏嘘。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已经安静已经结婚了,叶馨也死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里这个可怜的孩子内心里一直背着一个沉沉的包袱,怎么也无法卸下来。唉——
安老太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躺在摇椅子上听着安少五音不全的歌声,竟然发现这也是一种享受。
但是不一会,歌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个女人尖叫声和一声声凄厉的叫救命声。
安老太太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是韩忆的声音。这个女人好好的谁不去惹非要去惹安少,真是一个贱骨头。安老太太在心中冷哼一声,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从摇椅上起来向外面走去。
安健阳的心脏不好,每次吃过饭以后就在家里休息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他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楼下客厅安少的声音,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安静唱歌了,好像很多年了,这还是叶馨在世的时候安静喜欢唱的那向首歌。
安健阳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房顶,思绪一下子飞回二十年前,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安健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的,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这只是一种假想,一切都回不去了。安健阳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正打算眯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安静的歌声突然停止了,接着是韩忆阵阵尖叫声。
安健阳心里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踢上拖鞋就向外走去。
晏晨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正乱成一团,安少手里拿着玻璃碎片,谁也不敢上前,安老太庆一脸无动于衷坐在沙发上,眼睛看也不看地上的韩忆一眼,让林妈给泡了一壶茶慢慢地品着。安健阳站在一旁又阻拦不住,气得脸色煞白,嘴里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
晏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真不知道韩忆是运气背呢还是点子低呢,怎么偏偏在安少喝酒的时候撞上了呢?晏晨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踢着鞋子慢慢地向客厅走去。
“你下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拉回房间去。”安健阳眼角扫到晏晨,脸色一暗,沉声对晏晨说道。
晏晨觉得真是觉得安健阳太可笑了,这躺在地上大声喊救命的是他的老婆,他不应该上去拉开安少很英勇地把他的老婆救起来抽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吗?怎么反而让她这么一个儿媳去拉?他怕安少手里的玻璃碎片,难道她命贱就该死?
晏晨对安健阳真是失望到了极点,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真不知当年她婆婆是怎么看上他的?害得她搭进去了一条命,又把自己的一双儿子给害了。
“爸,安少是您的儿子,你该知道他的性格,在盛怒之下,谁要是上前管他的事情,谁也得不了一点好,等他酒劲散了,气消了,事情也就过了。您就不用太担心了,您的身体不好,坐下来歇一会儿。”
晏晨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脸的韩忆,再看看手里一直拿着玻璃碎片准备试图划韩忆脸的安少,心一下子就是放松下来了。
首先韩忆珍惜她这张脸,她是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让安少把脸给划伤了。二是安少不屑用手去拽韩忆的手,他要是真想划伤韩忆的脸,绝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具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晏晨不知道。
这个时候还不如和安老太太一样,坐在沙发泡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正好她也口渴了。
晏晨在安老太太的身边坐了一下,叫了一声奶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嗯,好茶。”晏晨由衷地赞了一声。
安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晏晨,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特地从香港捎回来的,喜欢吗?喜欢的话一会儿我让林妈给你拿一袋。”
“别。”晏晨放在茶杯,对着安老太太连连摆手,“奶奶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对茶没什么研究,平时也不怎么爱喝。”
安老太太也不勉强,接着问道:“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害怕吗?”
晏晨苦笑,“怎么能不怕呢?毕竟我是什么时候也不懂,再加上我的身份又有些尴尬,我可是硬着头皮去的。好在昨天晚上安少给我恶补了一下,又有陆尘和田秘书在身边,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有些时候事情没你想象的那样复杂,只要第一天熬过来了,接下来一切就会顺手,记得多培养几个心腹,让他们来替你卖命。奶奶这话可能不好听,但是绝对是最有用的。还有一点你要记住,生意商场最大的忌讳就是心软,你能听懂奶奶的意思吗?”安老太太看着晏晨缓缓地说道。
“我懂。”晏晨向安老太太点点头。这些昨天安少已经提醒过她了,想要挣钱第一个就是抛去道德,第二个就是心狠,第三个就是不能滥用同情心,如果这三个条件做到了,那么你离一个成功的商人也不远了。
晏晨正在向着这个目标一步步前行。
接下来,安老太太又向晏晨传授一些做生意应该要注意的事情,晏晨很用心地聆听,心里对安老太太佩服到了极点。
“奶奶,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只知道你把家管得这么好,没想到做生意你也是一把好手。”晏晨发自内心对安老太太说道。
安老太太看了一眼那边正闹得热闹的安少和韩忆,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老太婆这一生都是失败的,家?你看现在还像一个家吗?”
晏晨抿着嘴巴不说话了,默默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安健阳看看相谈甚欢的安老太太和晏晨,再看看打得不可开交的安少和韩忆,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来,看到韩忆瑟瑟发抖,又想到韩忆在医院的精心照顾,终于感情占了上风,上前去拉安少,“小静,快松手,毕竟她现在是你的后妈,你这样做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安健阳不敢大声喝叫,一是身体不允许,二是安静的脾气的不好,他生怕激怒了他,那后是更是不堪设想。
安少对安健阳视耳不闻,安健阳越是来劝,他下手就越重。韩忆不是用手捂着脸吗?他的玻璃碎片就划向韩忆的手,韩忆吃疼躲开,他手里的玻离碎片就划向韩忆裸露在外面肌肤。
韩忆的手上,脖子上,手腕上到处是鲜血淋淋,看得人触目惊心,心惊肉跳,韩忆更是疼是哇哇大叫,嘴里不住地叫救命。
安健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伸手去拿安少,安少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来,他的手就僵在空中不敢动了。
那是一个什么眼神啊!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千年的寒冰,看得安健阳头皮一阵发麻,身上寒意顿生。
大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安风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看到客厅的情况,他愣了一下。
沙发上安老太太和晏晨一边品茶一边交谈,谈到高兴处,两个人还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离她们不远处,安少手里拿着一片玻璃碎片在韩忆的身上一道道地划着,安健阳痴痴地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地上满是血迹。
安风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算计,他放下手中的钥匙,冲上前就抱住了安少,伸手就去夺安少手里的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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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婚不由己之前夫请自重
文:老紫
链接:http://。/info/649343。html
简介: 深邃邪肆的隽眸晕染着一室氤氲,办公桌上,他将她锢于身下,笑的邪魅狂放。“只要你肯签字,你大可放心,霍氏的产业我一分都不要。”
她双手被他反固于头顶,心里泛着紧张,却已懒的反抗,勾起红唇:“是吗?想和你最心爱的人双宿双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我不幸福,那今生谁都别想好过!”
男人眸里蒙上一层阴霾,压抑着早已暴起的怒火:“既然如此,咱们慢慢玩儿!”
他俩之间,注定了只会越斗越猛,胜败早已不是谁先臣服于谁! 第二日,晏晨早早便起床了,长长地黑发挽在后脑勺,一套利索白色职业装让她整个人显得干练精明。
“丑死了。”安少躺在床上斜着看了一眼晏晨,脸上一片嫌恶,手心痒痒的,有点想把晏晨的衣服给扒了。
晏晨装作没听见,再一次在镜前打量一下,直至没有任何的差错,这才拿起同款白色的手包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安少看着眼疼。不就是上个班吗?至于把自己装扮成这个样子吗?怎么随意怎么穿,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怎么舒服怎么穿。安少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一把晏晨,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套粉色的西服,穿在身上,继续把皮鞋当成拖鞋踢着下楼去了。
陆尘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晏晨出来,赶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晏总。”陆尘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打开后车门请晏晨上车。
晏晨微感到别扭,却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对着陆尘点点头,上车向邵氏集团公司驶去。
当晏晨的脚再次踏在邵氏集团办公大楼,心境忽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与邵华一起生活时,前台保安看见她笑着称一声“邵太太。”而现在,他们的脸上都闪着复杂在田秘书的指挥下站在两排,齐刷刷叫着“晏总!”
晏晨心里的百感交集,面孔还是那熟愁的面孔,公司的摆如旧,只是这里再也没有了那个她最熟悉的人,而她从今天开始,既然接任他的位置开始他未完成的工作,完成他的心愿。
晏晨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踩着高跟鞋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从人群中穿过向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陆尘和田秘书屈后一步,步步紧随。
电梯直达顶楼。
“晏总,各个部门经理还有各个股东都在会议桌里等你。”一进入电梯,田秘书略有些担心地对晏晨说道。
“嗯!”晏晨轻轻地点点头,毕竟有过三年邵太太的经验,此时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反倒没有之前的紧张和担心了,神情自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胸有成竹。
陆尘和田秘书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皆都露出一抹赞赏来。
顶楼会议室里闹哄哄,议论纷纷,这个喧嚣的环境中,左边第一个座位,邵选嘴角擒着一抹讽刺,缓缓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对周围的喧闹视耳不闻。
对于这个新上任的晏晨来说,他并不陌生。和邵华没离婚之前,他见这个女人还得带着笑脸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嫂子,没想时隔半年,她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邵氏集团的继承人。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这个和邵华早已经离过婚的女人,她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当邵氏集团的总裁?
邵华的脑袋真是进水了,把自己一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事业拱手给了一个外姓人,他不服,他真的不服。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那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坐在那里。邵远的视线落在邵华经常所坐的那个位置上,眼里闪过一抹仇恨和嫉妒,在心里恨恨地说道。
会议室的门突然间被外面打开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会议室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个个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唯有邵选除外,他扭转身子眼睛看着门口。
陆尘和田秘书最先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站在大门两侧,脸上一片恭敬。
在期待不屑鄙夷不满的眼神中,晏晨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她一身得体的白色西服职业套装,干练精神,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踩着高跟鞋神情自若自信满满来到平时邵华一直坐在那个座位。她没有急于坐下,而是抬眼轻轻地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
眼前的这些面孔她都不陌生,在过去的三年里,或多或少都有过接触,只是过去她是以邵华太太的身份与大家见面,但,今天他们却以这种方式见面,不可谓不为戏剧化。
“大家好!”晏晨脸上保持着一个淡淡的笑容,用也平淡不过的语气和在座的所有人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坐了下来,平静地看着所有人,说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我知道大家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如果是关于工作上的问题,大家可以问,但是关于私事,我一概不回答。”
晏晨话音刚落,邵远挑衅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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