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安心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看着蒋寒,身下的鲜血越集越多,在雪白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蒋寒心里一惊,伸出去的脚猛地缩了回来,看到安心这个样子,顿时吓得有些傻了,惊慌失措下,他顾不得许多,随后在地上抓起慌乱地套在身上,打开房门跑了。
吴月华还没有睡,躺在床上正和蒋寒的爸爸说话,听到门外“砰”的一声吓了一大跳,与蒋寒他爸互相了一眼,披着衣服下床了。
“蒋寒,安心。”吴月华一出门试着叫了两声,听到没有人答话,正准备回房,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侧耳凝听。
“救命!”一道微弱的声音从蒋寒和安心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吴月华吓了一个激灵,她赶紧小跑向着蒋寒和安心的房间跑去,一推开门,眼前的情景顿时把她吓坏了,连忙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披在赤身**的安心身上,接着扯开嗓子喝道:“他爸,快过来,快叫救护车。”
……
医院里安风一脸阴沉地站在抢救室外,微眯着眼睛看着蒋寒,那嗜血的视线让蒋寒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别过脸不去看安风的脸。
晏晨安少何鑫安蓝夫妇也都来了,他们全都站在医院的走廊里静静地等着。
吴月华坐在长椅上一直抹着眼泪,心里是无比的惋惜。好好的怎么会流产呢?吴月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间想到安心身上的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在蒋寒的身上。
“儿子,你跟我过来一趟。”吴月华突然出声对蒋寒说道。
蒋寒点点头乖乖地跟着吴月华向医院走廊尽头走去。
吴月华低着声音问道:“你和安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蒋寒看了一眼吴月华,随后低着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说。”吴月华看到蒋寒的样子,一颗心顿时下沉了。
果然一切如她猜出想,安心身上的伤是蒋寒造成的。
“是我打的。”事到如今蒋寒就是想瞒也不瞒不住了,只得承认了,然后他一把扯开衣服领子指着脖子上的紫色触目惊心的勒痕又指着额头对吴月华说道:“这她勒的,这是她拿东西砸的。”
吴月华一看到蒋寒脖子上的勒痕,再看看受伤的额头,忍不住一阵心疼,“她怎么下得去手啊?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勒死你吗?”
“她就是想要我死,这种恶毒的女人我不要了,我要和她离婚。”蒋寒一想到安心凶狠的目光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你胡说什么?这离婚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吗?离婚了我和你爸的脸面往哪里搁?再说了就是要离婚,也得由安心提出来才行。”吴月华白了一眼蒋寒,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看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地对蒋寒说道。
蒋寒一听吴月华这样说,缩着脑袋不说话了。
吴月华看着蒋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用手指头使劲地点着他的额头,“人家娶媳妇是用来疼的,你可倒好,倒是下手打了起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疼,疼。”蒋寒咧着牙齿说道。
“你还知道疼啊!你打安心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疼了?你怎么下得去手呢?”吴月华看到安心身上伤痕累累,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
蒋寒嘴唇动了动搭拉着脑袋又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那边有了动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安心被护士推了出来。
吴月华狠狠地瞪了一眼蒋寒拽着蒋寒的手向安心跑去。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她哥哥,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说。”安风看一眼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的安心,深吸了一口气,对医生说道。
“我建议你去报警,病人长期遭受家暴,身上全是伤,这次更是因为外力的作用而导致流产。”医生一脸严肃地对安风说道。
“啊!救命啊!”医生话音刚落,突然间众人的耳朵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遁着声音看去,只见安少一脚踹在蒋寒的肚子上,蒋寒吃疼,捂着肚子痛的弯下腰。安少这还不解恨,接连对着蒋寒又是狠狠地踹。
安家没一个人阻拦。晏晨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切,之前在看到安心胳膊上的烫伤她的心里就有所怀疑蒋寒对安心家暴,没想到这个蒋寒不但不知悔改,居然变本加厉把安心打得流产。
这样的男人打死都是活该。
晏晨在心中狠狠地说道。
安风听完医生的话,阴着一张脸就向蒋寒走去,对安少说一声,“由我来。”说完拽着蒋寒的头发就向墙上狠狠地撞去。
“啊——”蒋寒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眼睛一翻,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晕了。
吴月华在安少踢蒋寒时,她并没有伸手去拦,只是想着让安家踢几脚出口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哪里想到安风会这样厉害下这样的狠手,等她反应过来,蒋寒已经倒在了地上,头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
“蒋寒,我的儿子,杀人啊!快救命!”吴月华嘴里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推开安风,扑在蒋寒的身上,抱着蒋寒的脑袋开始尖叫起来。蒋寒他爸自安心出事以后就没有吭声,默默地一直坐在那里,现在看到蒋寒晕倒在地上,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站了起来,向安风深深地弯下腰。
“安总,对不起,是我没把孩子教育好,请你看在我这张老脸上饶他这一次,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地管教。”
“饶?呵呵。”安风突然笑了起来,随后她一字一顿地对蒋寒他爸说道:“从现在开始,安心与你们家再无任何的瓜葛,你就好好等着你儿子带着给你们的苦果吧!”安风的眼里一片阴狠,蒋寒敢伤害安心,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安风狠狠地瞪了一眼蒋寒他爸,推着病车向病房走去。
麻药过后,安心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安风泪如雨下,“哥,你要为我报仇,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只要能让蒋寒一家在本市消失,我情愿把我手里的股份转让给你。” “小姐,你不能进去?”刚到达目的地,晏晨就被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给拦住了。
“这是我们晏总。”陆尘向前一步,说道。
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晏晨,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对身边的人低咕的几句。身旁的人急匆匆地跑了,不一会儿一个看似领导的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晏总?”那人上下打量了晏晨几眼,似是觉得晏晨太年轻有些不相信,可是一看晏晨身后的田秘书和陆尘又有些相信了,说道:“我是温承,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想我们领导已经把请你来的来意说了,现在不需要我多说了,你放心,不会有危险,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晏晨看了一眼温承,向他轻轻地点点头。
“来来,赶紧让开。”温承护着晏晨向里面走。这时陆尘又有话说了,“不给换上防火服啊什么面罩之类的东西?”
“不用。我和她起一进去,有危险我会保护她的。”温承看了一眼陆尘对他说道。
陆尘不说话了,看到晏晨和温承消失在门后面,他的手心里全是汗,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死的他,此时不禁也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手伸进口袋里,琢磨了半响以后,终于还是决定给安少一个电话。
安少正在熟睡之中,被手机吵醒,心里邪火蹭蹭地向外冒着,闭着眼睛摸到手机伸手在上面按了一下,语气异常不悦冷冷地说道:“他娘的,最好给爷打电话的理由,不然爷一定撕了你。”
陆尘通过手机就能感受到安少的怒火,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太多,安太已经进入房间,是凶是吉,是死是活都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依安少的脾气,拆他的可能性都有。
“安少,大事不好了,你赶紧来邵氏一趟。”陆尘急声对安少说道,把这里的情况三言两语简单地说了一下。
陆尘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啪”的一声,接着再也没有了声音。
“喂,安少,安少。”陆尘对着手机叫了两声,里面传来阵阵忙音,陆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手机收起装起口袋里担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心里暗暗地祈祷。
安少听完陆尘的话一下子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睡意瞬间消失,他黑着脸跳下床随手抓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向外跑去。
“死女人,胆儿肥了是不是?长本事了啊!竟然学会跟人家谈判了,她以为她是谁啊?人家一只手就把她丢到老远,死女人,看爷见到你怎么收拾你。”安少身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着,又气又急,嘴里不住地发出声声咒骂。
另一边,晏晨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接着就看到钱咏举着打火机骑在窗户上,一条腿垂向外面,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险象环生,看起来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钱先生,晏总来了,你有什么要求和条件尽管向她提,请你一定要冷静,冷静。”温承向前一步对钱咏说道。
钱咏一看到温承向前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举着打火机,口中喝道:“退,向后退,不然我就点火了。”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冷静一下,你这么激动怎么和晏总谈话?”温承一看钱咏这个样子,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举着两手赶紧说道。
钱咏的目光看向晏晨,面孔扭曲一片狰狞,他向她吼道:“我这邵氏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上来就把我给开除了?你知道我现在这个位置是多么难吗?我努力了那么久,你轻轻一句,就我之前我所有的努力全部抹平。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日日夜夜一辈子心里不得安宁。”
晏晨淡淡地笑,与钱咏的激动发,她显得极其平静,“你要我给你一个什么说法?”晏晨淡淡地说道。
“我要你立刻收回你说过的话,我要恢复我人事部经理的位置。”钱咏大声说道。
“恐怕让你失望了。”晏晨突然间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对钱咏说道,或许是站累了,她四下看了看,向屋里的一张椅子走去。
“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钱咏立刻紧张了起来,挥着打火机对晏晨嘶吼,一旁站着的温承也被晏晨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眯着紧张地看着眼前一切,一旦钱咏做出什么不利晏晨的行为,他时刻都准备向外扑去。
“累了,找个地方坐坐歇一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接着说。”晏晨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钱咏。
温承愣住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冷静,冷静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钱咏也是被晏晨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丈二摸不着头脑,任何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尽快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吗?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不是更应该吓得花容失色,立刻答应他所有的要求吗?但是现在晏晨的情况,却出乎钱咏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啊!”晏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钱咏,淡淡地提醒着。
“姓晏的,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现在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钱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体又向外挪了一下。
楼下围观的人一看上面的人动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声,更有人大呼,“要跳了,要跳了。”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你的老婆孩子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晏晨向钱咏点点头,平静地说道。
“你…?!”谈话谈到这个份上,钱咏反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温承更是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晏晨,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眼前这种情况,有点戏剧话,更让人忍不住想发笑。这个女人一下子就抓住了主动权,控制了局面,这下反倒让钱咏被动了。
不过温承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就怕钱咏一时恼羞成怒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果然,温承心里才起这样的念头,钱咏的情绪一下了激动了起来。“姓晏的,想我死没那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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