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语千默默地看了一眼阮飞,低着头不说话,默默把头盔戴好又把大衣穿好。
“上车吧!”阮飞一抬腿坐在摩托车,看秋语千还愣着那里,出声说道。
“嗯!”秋语千点点头,在阮飞的帮助下坐上了摩托车。
“抱紧我的腰,小心别摔下去。”阮飞把秋语千的双手拉起放在他的腰上,秋语千不吭声,顺从地听从阮飞的话双手紧紧地抱着阮飞的腰。
“抱紧了。”阮飞叫了一声,发动摩托车,缓缓地向市区里开去。
医院里晏晨躺着病床上无聊死了,脚背钻心地疼痛,手机被安少没收了,美其名曰孕妇不能玩手机,有辐射。电视也不好看,尽是一些肥皂偶像剧,看得晏晨昏昏欲睡。
“老公,我想回家。”晏晨把遥控器对着电视一按,关上电视转过脸对一旁正在办公的安少说道。
“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能回去吗?”安少抬眼看了一眼晏晨,凉凉地说道。
“可是我好无聊。”晏晨眨着眼睛看着安少。
“无聊啊!无聊也是你自找的。”安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晏晨有些来气了,“安静,你的嘴巴能再毒一点么?我现在是病人,是伤患,你就不能说一点好听的吗?”
“好听的?好啊,你现在床上跳下来跑一圈能给爷看看,爷就说一点好听给你听。”安少的视线落在晏晨的脚上,看着被纱布包裹着高高肿起的脚,眼睛一阵阵发疼,这才离开他的视线多大一会儿,这人就给弄到医院来了,一想到这事,安少的心里就火大,这手痒痒的难受,就想要揍人。
晏晨差点没被安少的话给气过去。废话吗这不是?要是她能跳能跑,她还需要躺在病床上吗?晏晨微眯着眼睛开始对安少刷刷地甩眼刀子。
“别用你那种眼神看爷,爷还需要别人给爷安慰。来,你来说点好听安慰安慰爷。”安少斜关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被安少的话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娘的,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现在受伤的人是她,躺在病床上的人也是她,现在正需要安慰的人也是她,想听好听的人也是她,他不但不来安慰自己反而让她来安慰他?
这简直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
“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安慰你?你说一个理由出来。”晏晨咬牙切齿地对安少说道。
“你知道当爷听说你进医院时爷的心里有多急吗?你知道爷看到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爷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当你叫疼的时候爷的心里有多疼吗?你是疼在脚上,可是爷却疼在心里,你说爷是不是需要你的安慰?”安少看着晏晨一字一顿地说道。
安少的一番歪论顿时让晏晨无语可说,瞪大眼睛看着安少,半天也没有找也反驳的话来。
沉默了好久,晏晨这才说道:“明天过小年,我不想在医院里过。”
“一会儿看医生怎么说。”安少看了一眼晏晨,想了想,对晏晨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晏晨的脸上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你以为爷喜欢在医院里待着?”安少白了一眼晏晨,没好气地说道。
晏晨抿着嘴唇不说话,虽然说医院的病房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医院总是医院,散发出的那一股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时不时地虐着她的鼻子,特别难闻,多待一秒都让她难以忍受。
安少更不用说了。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就,医院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个难以忍受的地方。
“老公,你辛苦了!”晏晨一脸歉意地对安少说道。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晏晨一眼,正想说点什么,“砰”的一声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秋语千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阮飞寸步不离地跟在秋语千的身后。
安少一脸的不耐,不悦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秋语千,抿着嘴唇没说话。
这女人怎么也来了?烦。安少别过脸不去看秋语千。
“语千,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吗?外面下雪多危险啊!”一看是秋语千,晏晨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同时又是一脸担心地看着秋语千。
“晏晨姐,你没事吗?严重吗?疼吗?”秋语千一看晏晨的脚被纱布厚厚地包扎着,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老公,赶紧给语千搬张椅子坐下。”晏晨一看秋语千要哭,有些慌了,赶紧对秋语千说道,顺便指挥着安少搬一张椅子让秋语千坐下。
安少看着秋语千就眼疼,眼里一片浓浓的嫌恶,要让他给秋语千搬椅子,呵呵,做梦去吧!
安少斜了一眼秋语千,什么也没说话,起身踢着步子向病房外走去。
晏晨有些尴尬,对着秋语千僵硬地笑了笑,“他有事,不要在意。阮飞,赶紧给秋语千搬张椅子坐下,她还怀着孩子,不能累着了。”
阮飞的脸色自打进来就没有好看过。这些女人知道自己是孕妇一天到晚乱跑,成天想一出是一出,一点也不让省心,大雪天的待家里睡觉养胎多好啊!非得嫌着没事扫什么墓,现在好了,出事吧!
阮飞在心里忿忿地想着,拖了一把椅子放在病床前,随后也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让他看着眼疼的女人。
病房外走廊里,安少抱双臂斜靠在墙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点着。
阮飞拿出一根香烟正准备点燃,安少这时轻咳一声,“想抽烟给爷去外面抽去,这里禁止抽烟。”
阮飞的手顿了一顿,抬眼诧异地看了安少一眼,随后把烟收了起来,笑着对安说道:“安少现在的变化可真大。”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阮飞,没说话。
“事情调查清楚了吗?意外还是人为的?”沉默了一会儿,阮飞问道。
“那人到现在还没有醒。”安少皱着眉头说道,脸上有一丝狠厉,他最好的祈祷他永远就这样一直晕睡不醒,如不然,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哼,他一定要会自己行为付出一定的代价。
阮飞的脸上一片凝重,眉头皱了皱,思索一会儿突然抬眼着安少,说道:“五十万,我保证他能醒过来。”
“娘的,你跟医院抢生意呢?哎,爷就不明白了,你一天到时张口闭口都是钱,不嫌俗么?”安少看着阮飞顿觉得眼疼。
“钱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你的好东西,它永远不会背叛你。”阮飞笑呵呵地看着安少,紧接着问道:“同意吗?同意的话付上钱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早晚有一天你被会钱给砸死。”安少没好气地对阮飞说道,斜了阮飞一眼,从身上掏出一个支票薄,又掏出笔,刷刷地写了几个字,撕下来甩在阮飞的脸上,“赶紧拿着钱给爷办事去。”
阮飞一把抓住支票,看了一眼,拿着手指弹了弹,又亲了一口,不去看安少那一脸厌恶的脸,把支票轻轻地叠起来小心地放在身上,高高兴兴地向外面走去了,“我去拿的医药箱,你让你的人把病人护士引开,哦对了,还有警察,把他们全部引开。”阮飞一边向外走,一边对安少说道。
安少对着阮飞挥挥手,表示他已经知晓,等到阮飞一走,安少立刻掏出手机给陆尘打了一个电话,把一切事情都交待了这才挂了电话,重新装进口袋里,转身向病房走去。
“小静。”安少刚刚抬脚,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安少一回头就看到安风推着安老太太向这边走来。
“奶奶?”安少皱了皱眉头,“您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晏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安老太太一看到安静,立刻紧张地问道。
“脚受伤了,没多大的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安少不想让安老太太担心,轻描淡写地说道。
“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老太婆了。”安老太太轻吁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扭过头对安风说道:“安风,赶紧推我进病房看看。”
“是,奶奶。”安风笑眯眯地对说道,推着安老太太向病房走去。
安少看了一眼安风,脸色暗了暗,当着安老太太的面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中警告意味非常的明显,安风根本毫不在乎,对着安少咧开嘴巴笑了笑了,从安少的身边擦身而过。
晏晨正与秋语千聊得愉快,两个人互相交流着准妈妈的乐趣,两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晏晨觉得脚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安风推着安老太太走了进来。
“奶奶,您怎么来了?”晏晨看到安老太太脸上明显地吃了一惊,而对于安风的到来,她却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毛,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
安风把晏晨的反应收在眼底,他无声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推着安老太太来到晏晨的床前,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秋语千一看来人了,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安老太太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奶奶”随后垂着手站到一旁。
“这是?”安老太太看了一眼秋语千,感觉有些面生。
“秋语千,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晏晨对安老太太说道。
“哦!原来她就是秋语千啊!以前听你提起过,几个月了?”安老太太的视线落在秋语千的肚子上。
“四个多月了。”秋语千笑着对安老太太说道。
“都四个多月了啊!赶紧坐下,别累着了。”安老太太对秋语千说道。
“不累,坐得时间太久了,正好站起来活动活动,奶奶,您不用管我,你还是和晏晨说说话吧!”秋语千对安老太太轻轻地说道。
“行,那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安老太太对着秋语千点点头,视线从秋语千的身上拉回落在晏晨的脚上。“还疼吗?”安老太太问道。
“不疼。”晏晨对着安老太太摇摇头。
“说说当时怎么回事?”安老太太眼睛看着晏晨缓缓说道。
晏晨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安老太太地说了一遍了,说到最后,她说:“下雪路滑,那个骑摩托车一时刹不住车这才撞上来了,自己把自己也撞晕了,幸好速度不快,也幸好当时我还坐在车上没下来,要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晏晨后怕地拍拍胸口。
“这个安瑞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听完晏晨的话,安老太太一脸不悦地说道。
“这不怪她,她现在神智不清。”晏晨为安瑞辩解。
“你不要替她说话了,幸亏出没事,这真要出了事那就晚了,晏晨啊,以后你就离安瑞远一点,正如你所说,她现在神智不清,做事又没轻没重,要是万一哪天她又伤到你哪哪了,后悔就来不及了。”安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向安老太太点点头,“奶奶,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在医院多待几天,不着急着回,直至确定了没事了再回去也不迟。”安老太太又说道。
“我没事,医生也说我没事,明天就是小年了,我想回去和奶奶一起过小年。”晏晨在医院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她现在立刻就想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听医生的,医生的说什么回就什么时候回。”安老太太脸一沉,不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一看安老太太生气了,也不敢再说,只得怏怏地躺在床上不说话了。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安风说话了,“奶奶,嫂子要是想回就让她回吧!大不了就是白天多跑几趟医院,哥要是没时间送,家里不是还有我和何鑫吗?我们送就行。”
晏晨的眉头皱了皱,心里不可遏制地生出一丝厌恶来。让他送?呵呵,快算了,要是这样的话了她宁愿意住在医院不回去了。
安老太太也知道医院的气味不好闻,一切都不如自己家里的方便,可是这晏晨的脚伤未好,住在家里她真的不放心,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奶奶,阮飞是医生,可以让阮飞去给晏晨姐换药。”站在一旁的秋语千突然探过脑袋对安老太太说道。
“阮飞?”安老太太对这个名字有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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