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忽地想起才开始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经常在想,她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这辈子才会遇到安少?
现在想来,晏晨觉得她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好事,所以老天这才安少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并结成一家。
缘份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冥冥之中注定她和邵华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冥冥之中注定安少在她最狼狈最痛苦的时候出现。
一切都是定数。
今生今世,她将与安少缠绵不休,直到生命的终结。
“晏晨,你知道吗?邵华出国了。”伍纤灵突然出声说道。
晏晨愣了愣,抬眼看着伍纤灵,眉头微皱,“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国?”
“好好的?”伍纤灵夸张地叫了一句,“怎么可能好好的?你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装着你吗?他出国是为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不知道原因?”
晏晨一阵沉默,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伤感。
邵华的心意她明白,可是情淡了,爱逝了,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现在她已经有了爱的人,找到自己的幸福,对邵华,她只能说一声抱歉,她衷心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伍纤灵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嫉妒。她真的不知道现在男人的审美标准到底是什么?论外貌,她比晏晨美的多,但是为什么没有男人喜欢她呢?不,也不是没有,有的只是想占她便宜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但是像邵华和安少这样的男人,为什么目光不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伍纤灵一直不知道晏晨好在哪里,大学的时候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她真的想不通,晏晨到底哪些地方吸引人?在她的眼里,除了皮肤白一点,嫩一点以外,也只不过如此。但偏偏她掳了两个优秀男人的心。
这真的让伍纤灵无法接受。
“晏晨,邵华一直深深地爱着你,你不给他打个电话吗?”伍纤灵看向晏晨,问道。
晏晨缓缓摇头。
打电话说什么呢?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爱就爱得轰轰烈烈,既然已经不爱了,那就断得彻彻底底,这对她,对安少,甚至包括对邵华,这才是最公平的。
“灵灵,以后我们不提邵华了好么?安少脾气不好,心眼又小,如果你提邵华的话,我想他一定会不开心的,我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惹得他不开心。”晏晨沉默了一会,抬眼看着伍纤灵,一脸认真地说道。
门这时从外面推开了,安少微醺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晏晨的话,顺口问道:“什么不相干的人惹谁不开心?”
晏晨抬眼对着安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闲聊而已。你喝酒了?赶紧过来坐下歇一歇,要不要让人给弄一些解酒药?”晏晨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安少说道。
伍纤灵这时站了起身,眯着眼睛媚笑,“得了,我还是走了,免得影响你们小两口中。”
晏晨脸一红,微瞟了一眼伍纤灵,嗔怪地说道:“连你也笑话我是不是?”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呢?要是这样的话安少还不扒我几层皮下来?行了,你们好好休息,我下去和朋友们聚一聚。”伍纤灵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安少的身上,嘴里发出娇笑,随起身离开。
安少一屁股在晏晨另一侧坐下,伸手把晏晨抱在怀中,下巴抵在晏晨的脖颈处。
“累了吧!要不要躺一会儿?”晏晨顺手抓起安少的手握在手里把玩着。
“不。”安少微眯着眼睛说了一声不。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他怎么可能会累呢?他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就算抱着晏晨转着市里走一圈,他都不感觉到累。一想到以后这个傻女人就是他的人了,安少的心里就止不住兴奋,向外冒着粉泡泡。
“喝了多少酒?”晏晨闻着安少身上的酒味又问道。
“不多。”安少平日里滴酒不沾。但是今天是他和晏晨结婚的大喜之日,他又怎么可能不喝一点呢?架不住朋友哄劝,安少喝了几杯,就这样也让他头晕了,抱着晏晨一直不放手,嘴巴开始在晏晨地脖子上滑动。
晏晨咯咯地轻笑,用手推了推安少,低声说道:“别闹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不好。”
“你现在是爷的女人了,爷是光明正大的亲,有什么不好?”安少一脸的不悦,手板过晏晨的脸,唇就压了下去。
晏晨又羞又急,眼睛不住地瞟向休息室的门,生怕门被人从面推开。
“女人,给爷专心一点。”安少不满意晏晨的分神,有些恼了。
“来日方长,回家以后爷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如何?”晏晨冲着安少挑了一个媚眼,娇笑,手指在安少的唇上细细地勾勒。
安少的心像猫儿抓一样,痒痒的让人难受,一把抱起晏晨就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晏晨一声轻呼,下意识地抱着安少不放,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回家,做爷一直想做的事情。”安少低下头看了晏晨一眼,嘴角慢慢地浮出一个邪笑来,眼中意味分明。
晏晨的脸一下子刷的烧了起来。她是过来人,安少话中挑逗味暧昧太过于明显,她一听就是听出来了,当下羞得抬不起来头。
“客人还没走,我们就这样回去不好吧!让人看见,好像我有多饥渴一样。”晏晨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们吃完喝完自动会走,难道还要老子留他们吃晚饭不成?”安少阴阳怪气地说道,说完不等晏晨拒绝,抱着她打开门就向外走去。
“鞋,鞋,我还没有穿鞋呢!”晏晨急得大叫。
“爷抱着你,穿什么鞋子?再罗嗦爷把你丢下去。”安少没好气地斜了一眼晏晨。
晏晨无语,她真的很想问问安少,他真的有那么的猴急吗?
其实晏晨真的猜得没错。安少真的很急,每天抱着晏晨睡觉,身体毫无例外地生了反应,夜深人静午夜醒来,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女人,安少都会一种冲动,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偷偷趁着晏晨不醒时,悄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每当晏晨要醒来时,他又赶紧装着熟睡,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忍得有多难受。
安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怀里的女人起了心思。过去那一段不堪的往事和回忆如潮水一般缓缓退了下去,对女人的身体不再排斥和嫌恶,反而是一种从未有过新鲜和刺激。
安少想晏晨了,每天都想,想的时候心里像一把火在燃烧,烧得他恨不得直接把晏晨压在身下。
但是,他不能也不敢。
他不想看到晏晨眼中的委屈受伤厌恶,他等,他要等到晏晨心甘情愿,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
安少抱着晏晨旁若无人从二楼下来,无视旁人羡慕审视打趣的目光,也不去理会身边的口哨声,就这样抱着晏晨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晏晨头埋在安少的怀里不敢抬起头。这种场面太过于尴尬,和安少太过于暧昧,意味表现太守于明显,她没有勇气面对一切。
安老太太看到安少抱着晏晨离去的背影,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她也曾年轻过,一切心知肚明,这一刻,压在安老太太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但是一想那件被毁掉的钻石婚纱还是安少一身血迹地抱着晏晨出现在婚礼现场,安老太太心中震怒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安家,她绝对不能姑息,这一次,她必须揪出这个黑手,不管是谁,一定严加惩罚。
安老太太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有些累了,伸手把何鑫招呼过来,“小鑫,我有些累了,扶我上楼去休息一会儿。”
何鑫赶紧过来扶起安老太太,慢慢地向二楼早着准备好的休息室走去。
进入休息室安老太太示意何鑫坐下,眼睛看向何鑫,看似随口问道:“小鑫,你告诉外婆,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兴趣去安氏集团上班?”
何鑫在安老太太面前坐下,看着安老太太的眼睛,缓缓摇头,说道:“外婆,当记者是我从小的愿望,我非常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它上我感到无比的充实,我不想去安氏集团上班,我对于做生意一窍不通,外婆总不希望我像一只米虫一样每天过活吧?”
何鑫说到最后调皮对安老太太眨了眨眼睛。
安老太太被何鑫的话逗乐了,心中又生出无限的感慨,安蓝这一生最大的成功就是生了何鑫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但是她却浑然不觉,每天对着何鑫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真是苦了何鑫这个孩子了。
安老太太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怪安蓝。生在豪门人性都会变得自私,一切的理想和梦想都变得很远很远,人生的道路早就被安排好了,他们追求名利金钱,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和奢华,他们舍去了亲情,为争夺财产而像仇人一样,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安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鑫,一脸慈祥地对何鑫说道。
何鑫点点头,扶着安老太太上床休息,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去。
楼下的宾客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安健阳和安健业安蓝正在照顾客人。晏妈妈晏爸爸和安健阳打了一个招呼就要离开。
“不急着离开,现在时间还早着呢!不如晚上吃过晚饭再走。”安健阳热情地挽留。
晏妈妈晏爸爸哪里有心思还留在家里?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亲自拱手送给别人,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感伤,一心只想早早地离开。
“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呢!”晏妈妈勉强地对安健阳笑了笑。
安健阳见此也不再挽留,招手把陆尘唤来,吩咐陆尘一定要把晏爸爸晏妈妈安全送到家。
陆尘一丝也敢大意。这可是安少的老丈人丈母娘,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安少还不得剥了他一身皮?于是,陆尘亲自开车把晏家一家人安全送到家里,亲眼看到他们上楼这才放心地离开。
安宁心中苦闷,郁结纠心,一杯酒一杯酒像喝水一样向嘴里灌里。
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一看她这个样子喝酒,从她的手中夺过酒杯,柔声说道:“安宁,这样喝下去你会醉的。”
“醉了好,我现在就想大醉一场。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或者我们重新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次,这里太吵了。”安宁的头有些晕,晃了晃脑袋,笑呵呵地说道,伸手去夺诗子齐手中的杯子。
“女孩子还是少喝一些为好。你喝醉了,还是早点回家吧!我送你。”诗子齐把酒杯放在安宁够不着的地方,扶着安宁就向外走去。
“醉?你看我像醉的样子吗?诗子齐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安宁拂开诗子齐的手,歪着头看着诗子齐。
“你喝醉了。”诗子齐没有回答安宁的话,再次扶着安宁向外走。
“我没喝醉,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你只需要告诉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安少固执地看着诗子齐。
“你很可爱,我根本没有理由讨厌你。”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诗子齐脸上微微发烧,但依旧带着微笑对安宁说道。
“那好,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你和一起去喝酒。”安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不由分说地拽着诗子齐就走。
诗子齐无奈地笑了笑,拗不过安宁,被迫随着安宁的步子向外面走去,在门口毫不意外地看到安健阳。
安健阳一看安宁这个样子,脸上明显地有些难看,斥声喝道:“你看看你喝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么?”
安宁笑嘻嘻地看着安健阳,满不在乎地说道:“今天是我哥大喜之日,我心情好,不应该多喝几杯吗?哦,对了,我忘记了,有些人不高兴呢!也对,要是我有一个女儿杀了人被看抓了起来,我也高兴不起来。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安宁歪着头脸上带着浓浓的讽意看着安健阳。
“放肆!”安健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了头部,大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安瑞的事情搅得他烦躁不已,现在安宁还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前提起,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举起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