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表现得很诧异,然后点着头说道:“对,你还知道什么?”
我坐在草地上,却不想再看着他那张苍白而又诡异的脸。
我转过头去,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我还知道,你们抓了我,还有我的两个朋友。”
我没有看他,却也知道他忽然又笑了。
这次,他竟然笑出了声音。
“钟三郎,看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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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话 领袖
阳光下,有风,所以天气并不炎热。
何况我也正坐在树荫下,还颇为凉爽,舒适。
身体舒适,但是心里却一点也不。
只因为我的面前,那个正注视着我的老人。
也许,他并不是一位老人。
因为除了他那花白的头发之外,他的皮肤仿佛还算不错,有弹性,有光泽,更像是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人。
不过,他的身体看起来,却又十分的虚弱,这样一来,我又觉得他是一位老人了。
总之,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奇怪的,还有他刚刚说过的话。
他刚刚还在对我说,看来我已经不记得他了。
可是,在我的大脑飞快的旋转回忆之后,我却仍然记不起自己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先生,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我只好有些无奈的说道。
但是他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看着我说道:“没有认错,至少我是绝对不会认错你的,除非你不是钟三郎。”
他说着话,显得底气很足的样子。
可是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钟三郎,但是我却真的想不起来他了。
于是,我忍不住说道:“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让我想想……”
他说着话,然后真的就垂下头去,像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有50多年了,我记得那还是1963年的事情。”
“你说什么?”
我突然感觉到,坐在我对面摇椅上的这个老人,原来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我脸上的惊讶神色。他应该看在眼里了,但是他却并没有感到这有多么奇怪。
他表现的还很有耐心的样子,又对我接着说道:“1963年,我的部队在罗布泊发现了你,然后他们向我作报告。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见见你。”
“等等……”
这时候,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我觉得再让他说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少对我来说,和一个患有神经病的老人聊天,实在是浪费时间。
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我要搞清楚,这是哪里。
不过,当我刚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了两个字。
“钟义。”
他竟然轻轻的叫出了这两个字,叫出了我父亲的名字。
“你……你认识他?”
我的呼吸也好似突然停顿下来,只能瞪眼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
不过他却好像并不想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摆了摆手,看了看身前的那片草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再坐回去。
他的脸,依然是苍白的,皮肤很好。但是却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奇怪。
我只好照他的意思,又乖乖的坐了回去,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这才点点头,像是在对我说,他已经原谅了我刚才的无礼。
的确,我发现这个老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和庄严,他竟可以让我在他的面前,对他肃然起敬。
此刻。他依然躺在那把摇椅上,当清风拂过我们的时候。他又再次开了口。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还不会认识他。”
他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边际。
所以我只好追问道:“先生,您是说因为我,您才认识了钟义?”
听了我的问题,他却轻声的叹了口气。
“唉,如果没有认识钟义,我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一种埋怨,还有一种不甘,总之那口气让人听起来,不那么舒服。
不过他却不等我说话,便又接着说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你,钟三郎。”
他说着话,却又转头看向了我。
那双乌黑的眸子,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生,感谢我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也许早就一命呜呼了。”
其实,他和我的对话,早已经让我不知所以然了。
我甚至已经糊涂到了极点,我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于是我只好耐着性子说道:“先生,您可以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吗?这一切,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怎么可能在50年前就认识您?”
说心里话,我现在仍然觉得,就算他认识我的父亲钟义,但是他仍然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因为我根本就不懂他刚才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1963年,罗布泊,部队,我。
这些元素,怎么可能就被他拼凑到了一起?而且说得还像是真事一样。
不过,他,这位白发苍苍的,却拥有一张年轻人的脸庞的老人,又说话了。
“50多年前,我是把你请到我的秘密住所里的,当时我们竟然一见如故,在一起畅谈了三天三夜,我们怀古论今,评文人雅士,论戎马人生,你说教了我,给了我很多启示,让我也看清了自己的一切……”
他说着话,看着我,一双眸子里,却仿佛带着一种由衷的感谢之意。
这不禁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不过我却也只能坐在那里,听他接着说下去。
“那三天的谈话结束后,我已大彻大悟,对这宇宙之事,终于看清了所有,所以我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然后你答应了我,这样我才认识了你的父亲钟义。”
他话说到这里,我已忍不住问道:“先生,您做了什么决定?我又答应了您什么?”
虽然我心里觉得他的话还有些可笑,但是我现在却想继续让他把话讲清楚。
面对我的问题,他轻叹一声,说到:“我的决定就是那张契约,而你答应了我,让我和你的父亲达成交易。”
“契约?交易?”
我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却依然无法理解他在说些什么。
也许他已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便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记得那是在一天夜里,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突然他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站在一个墙角里,如果他不动的话,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老人说着话,眼睛看向远方,茫然,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夜里。
他在回忆,回忆着我的父亲,钟义。
他又接着说道:“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我便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他对我没有说几句话,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如果我愿意的话,将永远都不会死去,我将得到永生,但是,我需要付出的,却是我的灵魂和承若,我将永远为他服务,直到契约到期的那一天。”
我听着他的述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的话。
因为他说话的神情,却好像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
不过他却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态度,而是一直在继续述说着。
“那天夜里,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只因为我早已下定了决心,我要永远活着,我不想同那些千古英雄一世,却最终被人渐渐忘记的人一样,我不需要千古流芳,我只需要永远清醒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说到这里,却好像突然有些激动,竟然慢慢的从摇椅上坐了起来。
“可是谁又知道,从那天开始,我的确再也不会变老了,但是我却失去了灵魂,这让我仿佛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活得像个死人一样,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依然在饱受煎熬和折磨……”
终于,我忍不住还是对他问道:“您……怎么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了我,一阵阴风吹过,那双乌黑的眸子瞪圆了,他的脸上竟满是狰狞的阴暗。
“我怎么了?我没有了灵魂!没有灵魂的人,无比困倦却根本就不能睡觉;没有灵魂的人,饥肠辘辘,却无论吃什么喝什么,却都是索然无味,无法填饱肚子的;没有灵魂的人,无法满足任何的*,我就像是一块干透了的海绵,但是就算把我扔进大海里,我却连一滴水也无法吸入身体,我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他说着话,竟然双手掩面,颤抖着身体,失声痛哭起来。
直到这一刻,我却突然发现他的悲哀。
不管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他,一个老人,掩面而泣,真的让人看了心碎。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但是我却还是要安慰他一两句的。
“先生……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安慰,苍白无力,但是这样的安慰,却让他真的忽然停了下来。
他那苍白的脸上,依然带着泪水,但是他却转头看向了我。
“钟三郎,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你得帮我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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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五话 记忆
清风,树荫,田野,一把藤条摇椅,一个刚刚站起的老人。
他已经站了起来,而我还依旧坐在地上。
苍白的脸,苍白的头发,他也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
在风中,长袍轻拂,他的目光炯炯,这让他看上去,很像是一位领袖人物。
我看着他,他也注视着我。
但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样去接他刚刚的话。
——他竟要我帮他。
可是,我并不信任他,我甚至还没有听懂他对我说了些什么。
他和我的父亲签订了契约。
那契约的内容是什么?
只是让他付出灵魂,然后便得到永生?
那他还承诺了什么?为什么要永远为钟义服务?
他又要去服务些什么?
还有,按照他说的,那个契约并不是永远的,而是有期限的。
那么期限又是什么呢?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难么就有一些更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首先是我的父亲,钟义,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怎么可能有能力让这个老人永远活着?
他到底是谁?
还有就是我今年才28岁,我怎么又可能在50年前就认识这个老人,而且还和他一见如故?
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就是在信口开河。
于是,我也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草屑,漫不经心的冷冷说道:“先生。我得走了。”
我是真想走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我。
我也只好看着他,然后无奈的对他说道:“先生,很抱歉。我觉得自己帮不了您……”
可我话还没有说完,谁知竟被他冷冷的打断了。
“钟三郎,你还有两个朋友吧?”
他这样说道,一双乌黑的眸子凝视着我,只看得我身上都有些发寒。
我点点头,然后忍不住问道:“他们也在这里?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看我有些着急的样子。他却笑了,不过却是那种冷冷的笑。
“放心,他们都很安全,事实上,就在你刚刚醒来之前。他们两个人还在这里。”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刚刚也在这里?”
他点点头,依然冷笑着说道:“他们刚刚还陪在我的身旁。”
“他们也见到了你?”
“当然,而且,他们还认出了我……”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认出了你?他们怎么会认识你的?”
我惊诧不已,他却背起了双手,然后慢慢的朝着房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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