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贾家的结局,孟颜心里讽刺,她等着,等着贾府大厦倾倒,等着贾母落入泥潭的时候。昔日派人劫杀之仇岂能不报。
“这事娘亲得和你爹爹商量一下,不过冲着贵人的名头大抵是要去的,若是不去谁知贾府又全运会传出什么难言的话来。”
“爹爹已经平调到礼部,如今已经是没有实权了,那贾府怕是对咱们府上看不上眼了吧。”
孟颜看这帖子怎么都感觉有种贾府在向林家炫耀的感觉。
可不是,当初林如海封了吏部左侍郎,二品的实权大员,贾府势弱,所以才巴结着林府不放。可如今呢,林如海被平调到了礼部成了没实权的官员,贾家却出个贵人娘娘,贾府权势蒸蒸日上又起会看得上比之势弱的林家。
年后出了正月林如海已经上折子申请平调到礼部,景兴帝见林如海身体一直未好,而吏部侍郎位置也不能一直空着,便同意林如海平调。
其实景兴帝当初命林如海为吏部左侍郎就是为了占位置,景兴帝与太上皇搏斗两人都想让自己的人占这实权位置,可两人斗得旗鼓相当谁也的人也坐不上,这时林如海这个太上皇的旧心腹景兴帝的投臣突然进京,他可不就成了景兴帝手中最好的占位置之人吗?
不知道林如海已经投景兴帝的人认为林如海是依旧是太皇上的人,便认为是太上皇压过了景兴帝;知道林如海已经投诚景兴帝的人也认为是景兴帝胜过太上皇。如此林如海一个便将两边的牵扯住了。
至于景兴帝给孟颜赐婚,太上皇的人只怕是认为景兴帝以拉拢林如海。
总之众人猜想纷纷,最后得益的只有景兴帝一人。
林如海重病再身自然不可能到职,时间长了请辞或是平调是必然的,只要林如海请调景兴帝便可将自己的人推上去,现在可不是这样吗?
孟颜之前一直没看明白,直到林如海上折申请平调之后,孟颜这才明白过来。
细想之,只怕她那便宜爹爹早知道景兴帝的竟然,所以顺水推舟在家里养着。
孟颜再想起当初自己的想法,不禁觉得羞愧不已,自己真是在林如海面前班门弄斧了。
最终孟氏还是带着黛玉去了贾府,不过当天回来时却是面带怒色,脸色也不太好,黛玉也一样。黛玉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后来孟颜从黛玉那知道贾母当天不仅出言羞辱孟氏还想将黛玉留在贾府,孟氏力扛着将黛玉带了回来,也难怪孟氏会脸色不好。
自嫁到林家后,孟氏连续给林如海生了两个儿子,林如海宠着她,儿女也孝顺,除了林如海出事时担心之外,孟氏这近十年可以说是过得很顺心。可自进京后这顺心的日子就少了,光是应付贾府就让孟氏心烦不已,如今被贾母羞辱她如何能不生气。
孟颜一听贾母羞辱了孟氏她也恼了,孟颜决定晚上去贾母房里光顾一番。
夜里三更过后,孟颜换了一身白衣,将头发全都放下来,披头散发的样子,踏着飞剑直奔贾府。
潜进了贾母的房间,看到雕花大床上贾母正睡得香甜,也不知道做的什么美梦,竟然还笑出声来。
孟颜挥手设下一结界隔绝外界以防声音传出去。
脚踏飞剑整个像是飘着一样,孟颜扬手一道灵力打向贾母将她打醒。
“哎哟……”
贾母捂着孟颜打的地方直叫哎哟。
“鸳鸯,鸳鸯……这个死丫头睡死啦,鸳鸯……”
贾母坐起冲外喊,不过她哪里知道外面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母亲……”
突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贾母吓得不轻。
“谁,谁在那?”
“母亲,你好狠的心了啊,母亲,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孟颜突然现身凑到贾母面前,吓得贾母咚一声撞到床木上。
“啊……”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母亲,你好毒的心啊,你害了我还害了瑚儿……你还我儿命来……”
“不,不是我,是王氏干的,周氏你要找就是去找王氏,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阎王爷说了就是你,不是你贾史氏,你毒死了祖母,还毒死了我和我的瑚儿……你该下地狱……下地狱……”
“不,不,我不要下地狱……”
孟颜看着翻白眼昏过去的贾母撇嘴道:“真是敢小鬼,就这样就昏了。”
孟颜看了看贾母这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突然眼中闪过恶趣。
她找来支毛笔在贾母脸上写下毒妇两字,又挥手将贾母搬到房门口扔在地上,将房里的物什都移过来堆在贾母身上,当然孟颜并不想将她压死,孟颜特地留缝隙没压死,也没将重物压上去。
看到那插着画轴的大花瓶,孟颜扬手将那大花瓶弄到贾母的床上,在花瓶上写上贾瑚二字,再盖上被子。
搞定。
撤了结界,孟颜踏着夜色离开。
第二天孟颜特地叫人去打听贾府的消息,果然传出贾母闹的流言。
孟颜并不知道当鸳鸯发现被压在地上的贾母死时吓坏了,她直尖叫,这下整个院子里的奴才都来了,等贾母被救出来时贾府闹鬼已经传出去了。
孟颜得了消息心情大好。
转眼便到了四月初八,四月初八是孟颜和孟舟的生辰,也是孟氏准备给孟颜办及笄礼的日子,也是孟氏借孟颜的及笄入宣布林家进入京城社交的日子。
这日林府宾客迎门。
☆、第143章 (已换)
孟颜的及笄礼由林如海和孟氏夫妻为主,林如海在早请平调到礼部后又养了一个月,便正式上任成为礼部左侍郎。
此次孟颜及笄林家亦是广发请帖,宴请亲朋好友。
孟氏请了张家大舅爷的大儿媳也就是孟氏的表嫂孟颜的表舅妈做正宾,请了周家小姐,孟颜的表妹当赞者,其余司者,执事人员皆有定数。
正堂宾客如何孟颜是不知,此时她在几个嬷嬷丫鬟的侍候下去梳洗之后换好采衣履鞋,头梳简单双鬟髻,安坐在东间等着正堂那传话。
一早就被折腾,孟颜现在还晕呼呼的。
屋里屋外丫鬟们排阶站着,听见外面传单请笄者,晚棠等几个丫鬟立即搀扶着孟颜往正堂去。
入堂时见好看周家表妹正在以盥洗手而后于西阶就位,孟颜被引着走到中间随引导行礼。
这是次孟颜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身着简单无饰采衣,简单发饰,额前特意梳出的流海庶住了半章脸,掩去了那璨若星辰的星眸与无尽风情,落在众人眼中唯有那秀美身姿,窈窕轻盈;冰肌玉雪,娇嫩如水。
孟颜被引至席上跪坐,面朝西南,赞者周家表妹先替孟颜解髻又从司者捧盘中取梳子为她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孟颜默默观看着她的动作,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皆有规矩甚是繁琐。
随后又是正宾张家表舅妈,听着张家表舅妈与林如海夫妻谦让一番后,张家表舅妈就位,孟颜又被引着正面朝东而坐,司者又近前。
有声道,正宾为笄都初加。
随后孟颜只张家表舅妈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之后又跪坐于前为孟颜梳发挽髻,片刻飞仙髻成,持金簪步摇为孟颜加笄。
那庶住半张容颜的流海被梳起,露出那外人不知的倾城绝俗的容貌,众人只见笄者是精致的鹅蛋儿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修眉星眸,顾盼神飞,单观其容犹似天仙入凡。
众人抽气默语,观客者有惋惜又庆幸者皆有。惋惜者皆因孟颜已订亲赐婚,失一佳媳;庆幸着亦因孟颜已订亲赐婚,不与自己入宫参选的女儿相争。
随后孟颜起身一番繁礼之后,回东间换衣素襦裙,赞者周家表妹从司者手中接着早先备好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待孟颜换素衣襦裙复出时,堂内观客抽气一片,比望之忘神。
孟颜先向来宾展示,着素衣襦裙,然后面向父母亲,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这次是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这便是初加之后一拜。
随后便是二加。
孟者面向东正坐,看着张家表舅妈再洗手,再复位;司者奉上发钗,张家表舅妈接过,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赞者周家表妹为孟颜去发笄。张家表舅妈跪下,为笄者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周家表妹帮笄者象征性地正发钗。
又一番繁礼之后孟颜回到东房,赞者周家表妹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如此为二加,二加之后更是二拜。
累完成三加三拜之后,孟颜去钗配冠,换上华丽庄重的大袖长裙礼服,佩带佩环绶饰物。原本倾城的容貌,清逸绝尘气质,如今多丝明艳雍容,气质更加典雅端丽,雍容大气;如今更似从天而降的神仙妃子,倾城,明艳,纯净,典雅,大气,端庄,让人惊叹却不敢亵渎。
孟颜再次向林如海与孟氏行礼,又谢诸客,后退去。
此后整人上正堂内热闹了起来,客人们纷纷称赞起孟颜。
待宴毕,众客离府时,诸女客比感慨。
“想到林大人的长女竟如此绝色,比那当年的贾敏更胜几分,你说是不是,王夫人。”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与旁人道,听言这妇人便是与那贾相识。
“贾敏算什么,人家林大人的长女可不是贾敏生的,说是妾生记嫡记入继室名下,林大人那继夫人孟氏可是他长女的亲姨母。看那孟夫人容貌半点来比当年盛及时的贾敏差,足可见林大人长女的生母是何等绝色,只怕当年名震京城的第一美人贾敏也不及呢。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李夫人听说过吧。”
又一妇人遂道,听之语气显然当年与贾敏不睦。两人身后一着华衣环佩的妇人,观其衣着乃似正二品诰命。
“哎,第一美人又如何,力压全京城闺秀千金又如何,当年她嘲讽我诗词不佳之时定然不会想到会有今日,昔日被她嘲讽的我如今来参加她继女加冠之礼,而她早已经化作一堆黄土了。”
那妇人话毕与二人颔首一礼,随后登轿离去。
李夫人:“这是户部尚书杜大人的夫人杜夫人?”
王夫人:“可不就是杜夫人。”
李夫人:“杜夫人,怎么她与那贾敏也怨?”
王夫人:“当年那事你不知道?
李夫人:“我年幼时随父亲外放,快及笄时才进京的。就那贾敏我也只在宫宴上见过一回,再有消息时便是她出嫁的消息。”
王夫人:“原不如此,难怪你不知道。当年的事可是闹得极大呢。
当年贾敏在荣国府宴请京城闺秀到荣国赏梅,当是的杜夫人也去了,杜夫人的父亲是从三品官员,那贾敏竟看不起杜夫人,对杜夫人的咏梅诗讥讽贬低,讽辞更是将那杜夫人给说哭了。杜夫人是家中独女,备受宠爱哪里受过这等气,当场就甩袖而去。
当年荣国府显赫,自然看不上杜夫人娘家,贾敏虽言辞得罪了杜夫人却没有给人道歉,荣国府更是当做没这回事一样。虽然杜夫人娘家魏家当时畏惧荣国府权势也未曾表示,但此事之后魏家暗地里表示与荣国府断交了。
这事当年虽明着没闹开,但暗中却是传开了,京中许多人家除了想巴结荣国府的之外多数与荣国府断交了。当年我长姐也去了赏梅宴,回来后母亲就吩咐以后不要与那贾敏来往,自那之后我长姐,我,我娘家的姑娘就没去过荣国府。”
李夫人:“竟有此事,难怪我进京后我伯母堂姐妹都叮嘱我莫与那贾敏交往,却从未想过如此。幸好当年没与那贾敏来往,当年我父亲不亦不过是从三品,只怕贾敏看不上我呢。”
“人家当年可是名满京者的第一美人,哪里看得上咱们这些小官人家的姑娘。”听听,这讽刺十足的话。
李夫人:“第一美人?我曾听府里下人说过一耳,听说百花楼的花魁娘子上月被选封了京城第一美人,听说京中权贵更是一掷千金只为能目睹芳容。当年若知此事,若有千金能掷我也去荣国府瞧瞧那第一美人。”
王夫人:“呸,大话。当年荣国公还在,权势涛天,你敢去?”敢讽刺国公府千金是花娘,这不是找死吗?
“说笑而已。”
王夫人:“不过听说贾府二房那新封了贵人的二房长女,进宫之前亦是传出京城第一闺秀的名声,这个你是想瞧瞧倒不是不可能。”
“贵人娘娘而已,刚刚那杜夫人的女儿可是圣人的德妃,贾府的女儿哪及得上。”李夫心想待我女儿选秀地了宫当上了娘娘定然比那贾府的份位高。
“幸好这林大人的长女此次不选秀,不然凭这绝色那可当真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