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快别胡闹,”素问一急,说了实话,“他只是和我喜欢的人很像!”“对哦,我怎么忘了,”遥儿苦涩的笑笑,“素问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一看遥儿落寞的表情,素问立刻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急忙解释:“遥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的人,不是一阵!”不是一阵?!遥儿的眼睛立刻又亮了起来,闪着好奇的光芒:“那是谁啊?”“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素问微微顿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其实就连一阵,也只不过是他的影子。”“那他人呢?”遥儿追问。“死了。”素问很平静的回答,可是遥儿却分明感受得到那里面传来的浓浓悲伤。“来,喝水了。”来仪拎着水壶走了进来,无意间打破了房中悲伤的,气氛又变得活跃起来。
“大小姐。”云香闻声抬头,见是凌山。“怎么就你一人?凝烟呢?”麒逸颇感奇怪地问道。“回少爷,凝烟还在秦府查探,属下先行回来禀报。”凌山回答。“都查到什么了?”云香问道。“禀大小姐,属下已探清秦府的全部构造,只是…”说到这里,凌山欲言又止。“只是什么?”云香追问。“只是,”凌山踌躇着开口,“秦府近几日的守卫异常空虚,总觉得有些诡异。”“秦熹这只臭狐狸,究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麒逸恨恨地道。“你先别急。”云香倒是和平时一样镇定,“凌山,你再去探。如果有什么新情况,马上回来告诉我。”“是!”凌山冲云香和麒逸抱了个拳,领命而去。“走吧,”云香看着麒逸,“我们去医庐看看,没准还能赶得上午饭。”
不得不说,云香的时间估摸得还真准。他们到达医庐的时候,豪侠们正在准备午饭用的桌子。二人一急忙去给他们帮帮忙,打打下手。不然来了就吃饭什么的,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等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家这才坐下开始吃饭。从阎铁心开始,顺时针依次是云香、遥儿、麒逸、素问、东郭、一阵、关玉楼,来仪和平常。
一阵本来是想坐在遥儿身边的,无奈遥儿要跟云香和麒逸一起坐,他只好坐到了遥儿的对面;平常原本坐在一阵的身边,奈何关玉楼说什么也不肯跟阎铁心坐在一起,吵着闹着非要和平常换。在关玉楼口水炮的一顿狂轰乱炸下,即便是平常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唉…”大家正吃得高兴,关玉楼却突然叹了口气,“如此佳肴,却没有美酒助兴,真是可惜。”云香闻言一笑:“关大哥莫愁,还好我早有准备。”说着便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坛。还没打开,酒香就已经弥满了整个屋子,引得关玉楼拼命抻着脖子,使劲地嗅着。“是云香姐的百花酿!”遥儿最先叫了出来,“我好久没喝过了!”云香笑着点点她:“你这只小馋猫。”
待每个人都满上之后,麒逸开口说道:“这可是云香姐的独家秘酿,大家尝尝。”不等麒逸说完,关玉楼早已心急得一饮而尽,还不住地咂着嘴回味,口里直道:“好酒好酒,再给我来一杯!”阎铁心先是轻轻嗅了一下杯中的酒,然后才慢慢地品了一口。酒一入喉,登时只觉花香满口,果然是好酒。在这众多花香之中,桂花的香味似乎尤为突出,带着些许霸气,令阎铁心一个忍不住又想到了湘湘,那个就如同这酒中桂花香一般的女子。
一时吃过饭,云香和阎铁心如往常一般去下棋;平常被关玉楼连拖带拽地拉去练剑;一阵留下了和另外三位女子一起收拾残桌;麒逸则因为好奇,跟着东郭一起去看他的最新发明。
“你看,就是这个。”东郭将麒逸领到自己屋内的水盆边,那里有一个长得蛮像架子的东西。“这是干什么用的?”麒逸好奇地从上前去,东摸摸西看看。“这叫‘自动洗脸机’。”东郭颇为得意地介绍道,“你看,这里有一个爪子,这就是作拿毛巾用的…”等构造和用途都介绍得差不多了,东郭便亲身给麒逸做起了示范。麒逸在一旁一脸期待地看着。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到了要擦脸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那个小爪子本来应该拿着毛巾把东郭的脸擦干,然而它却一下子把毛巾塞进了东郭的嘴巴里!“哈哈哈!”看着东郭那狼狈的样子,麒逸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不许笑!”东郭好不容易才把毛巾从嘴里拔出来,瞪大眼睛冲着还在拼命狂笑的麒逸怒气冲冲地大叫道,“不许你嘲笑我的发明!”
麒逸差点笑得背过气去,他拼力止住笑,这才说道:“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没多大长进啊。这玩意和那个,那个什么‘自动擦屁股机’,也多少区别!哈哈哈。”东郭一听更是生气:“不许你胡说!这分明是两个东西…”说到这里东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不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麒逸。麒逸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总这么盯着我干嘛?”东郭也不答话,只是继续盯着麒逸。看他那副模样,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麒逸不禁有些无奈,索性不去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突然,东郭猛地朝麒逸扑了过去,吓得麒逸急忙闪开。结果东郭一个刹车不及,狠狠地撞到了墙上。麒逸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看着撞得头晕眼花的东郭,责问道:“你干嘛突然扑过来!你不知道你这体重是可以压死人的吗?还好我躲得快!”东郭甩甩脑袋,努力使自己恢复清醒,也顾不上答话,只是死死抓住麒逸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口里还道:“家麒!你是家麒!”
麒逸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东郭的魔爪下逃出来,还不忘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什么呢?别乱叫!”东郭也不理他,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你是家麒”这四个字。此时一阵刚好从门外路过,听到屋里东郭的声音便赶紧冲了进来:“东郭,你说谁是家麒!”“他!”东郭指着麒逸。“他?”一阵一脸的疑惑,“东郭你是不是糊涂了?”麒逸见到一阵简直就像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阵你来得正好!也不知东郭是怎么了,非说我是什么谢家麒!”
“等等!”一阵警觉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家麒姓谢?”“刚刚东郭说的!”麒逸一时情急,把矛头指向了东郭。不过东郭刚才那下撞得不轻,不记得自己说没说过,因此也就没有否认。一阵又想了想,对东郭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家麒明明已经死了,这是你我亲眼看见的。”麒逸闻言正准备松口气,东郭却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可是他知道‘自动擦屁股机’!”“什么?!”一阵大惊。
麒逸一看事情有些不妙,慌忙朝门口溜去。不想一阵一个箭步堵在了门口:“你真的是家麒?”“怎么可能!”麒逸不大自在地后退几步,“你刚刚不还说那个什么家麒已经死了嘛!”“这…”一阵也觉得奇怪,“可是自动擦屁股机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你又怎么解释?”“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炙热粉的?”不知何时,素问也出现在了门口。
“这,这个…”面对这一连串的诘问,麒逸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了。“反正,我就不是!”万般无奈之下,麒逸只好耍起了无赖,“哎呀我说你们都别围着我了!我一不像平常大哥那样武功高强,二不像来仪姐那样人见人爱,你们干嘛没事吃饱了撑的都来围着我!”“本来我还不相信你会是家麒,”来仪和平常也走进来加入了包围的行列,“可是你刚刚那句话让我却不得不相信。”
“为什么?”麒逸不明白刚刚那句话哪里出现了问题。“因为,”阎铁心此刻也踱着步子走了进来,“因为你刚刚那句话,就是我说给家麒听的。”这下完了!麒逸忍不住暗暗叫苦,他现在简直恨不得找根针把自己的嘴给缝上!这时门口传来云香的声音:“既然都已经露了这么多马脚,你就别死撑着了!”众人闻声朝门口望去,那里出现的竟是湘湘的面容!
除了阎铁心笑容依旧,其他人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湘湘,你?”“湘湘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来仪和一阵先后提出疑问。“那家麒不是也已经死了吗?”云香笑着反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云香姐你怎么?”麒逸好容易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愣愣地问道。云香走到麒逸身边,故作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没办法,谁让我被发现了呢!”云香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在看着阎铁心,后者也看着她,并报以得意的一笑。
原来,云香和阎铁心下棋的时候,在桌上摆了盘桂花糕,并对阎铁心说道:“我听他们说,你很喜欢吃桂花糕。这是我自己做的,你要不要尝尝?”“你也喜欢吃桂花糕吗?”阎铁心仔细地盯了那盘桂花糕好久才伸手拿起一块,“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了。”阎铁心把桂花糕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地观察着。云香觉着奇怪,便问他:“怎么不吃啊,光看它作什么?”阎铁心看了云香一眼,道:“也没什么,只是你这桂花糕和我一个朋友做得一模一样。”“这天下的桂花糕还不都是一个样。”云香好笑阎铁心的小题大做,“你还是快尝尝吧,看看好不好吃。”“好。”阎铁心答应着,将手上的桂花糕慢慢放入口中,细细地品尝着。嗯?不对!这桂花糕的味道,竟和湘湘做的一样!
“怎么了?”云香见阎铁心表情不对,出言问道,“不好吃吗?”“好吃,当然好吃!”阎铁心收起脸上的疑惑,心里却留了一手:“你这桂花糕的味道和我那个朋友做得一样好吃。”“那你就多吃点吧。”云香笑笑,并没有觉出什么异样。“可是,”阎铁心突然语气一转,“我那朋友的桂花糕用的可是她自己的独门秘方。你怎么也会知道呢?”云香手里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抬头正想说些什么,阎铁心却根本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你就是我那个朋友,对吧。”明明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云香只是定在那里,没有说话。
突然,阎铁心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匕首,直朝云香腹部刺去。云香下意识躲开,哪知阎铁心却只是虚晃一下。只见他迅速地将手一翻,离开云香腹部,转而在她脸上轻轻一划,面上的易容随即脱落。云香慌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讶地看着他。阎铁心徐徐地收回匕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否认吗?”云香忽然就笑了:“想不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听完阎铁心的解释,众人的眼光又一齐射向了麒逸,云香也笑着冲他点点头。麒逸只得无奈地叹口气,抬手除掉了脸上的易容。“家麒,真的是你!”平常惊喜地叫道。麒逸看着一直冲自己微笑的阎铁心,心情复杂地叫了一声“师父”。阎铁心走过来,欣慰地拍拍他:“好小子!”东郭和一阵则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就像是三个孩子。阎铁心也开心地揽过云香的肩膀,二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聚在这里?”关玉楼好奇地走进来,却意外见到两个新面孔,“咦,这两位是?”“楚湘湘,谢家麒。”二人笑着回答,“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们百云香,夏麒逸。”看着仍是一脸迷茫的关玉楼,来仪笑着拉过他,将事情的整个经过细细地解释了一遍。素问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盯着麒逸,心里五味陈杂,家麒,他果然是你。“哎,家麒,”平常突然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是啊,还有湘湘。”来仪也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死。”麒逸简单的一句话,却震惊了屋里所有的人。
“那死了的,又是谁啊?”东郭木木的追问。“是我们两个身患绝症的属下。他们自知时日无多,所以自愿代我们去死。”云香答道,“当时我们收到让我们尽快回去的紧急通知,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我们就想出了这个计策。”“只是我们始终都很难过,因为我们的关系却拖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麒逸颇为悔恨地说道。“罢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阎铁心缓缓地开口,“至少我们现在都好好的,这就已经很好了。”云香和麒逸闻言都感激地看着他。“那星遥她…”一阵迟疑地开口。“遥儿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三妹。”麒逸一下就猜出了一阵想要问些什么,“只不过,她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师父游江湖去了。”“我们也是近几年才和她重聚的。”云香补充道。阎铁心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遥儿却在这个时候跑了进来。
“云香姐,麒逸哥哥,”遥儿一边叫着,一边挤过围在门口的众人,“你们大家怎么都在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