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整晚,暧昧的调笑声,伴随着女人夸张的吟叫声,足足在我耳畔响
了一宿,弄得我一整晚都不得安生,这两个家伙怎的精力怎么这般好,还有
那老鸨不是说为了不打扰到我,对面房子不住人吗?
因为钱长鸣的关系,我住的地方极好,虽然说不上很大,但这里没有那
浓浓的脂粉味,空气清新,带着花莘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最让喜欢的是房子有一个大屏风,这样可以将这个房间一分为二,屏风
的外面按放着一张精致的桌子,可以品茶、吃饭,茶具、桌子都显得古色古
香,屏风旁边还放着几盘花,让这个房间显得很清幽。
我带来的侍卫,有五个就在这屏风外面守着,而我在屏风里面,也觉得
很舒适,而其他侍卫则在两侧的房间住着,一有什么不对劲,立刻跑过来,
对面是这飘香院昔日红牌若柳的厢房,听老鸨说这若柳红颜薄命,去年得了
重病,没想到一病不起,她死后,这房子空着,听说闹鬼,谁也不敢住。
“今天来的客人是若柳昔日的恩客,曾经为若柳一掷千金,如今若
柳去了,他还念着旧情,非要若柳昔日住的厢房,真是一个痴情男儿,这位
公子的谈吐,一看就知道非富则贵,我这小店得罪不起,这位爷多多担待。
”老鸨说。
我呸,带着新女人到旧情人曾经的床鬼混,他这算什么痴情男儿?对这
公孙宇,我简直是鄙视到极点。
老鸨一大早过来向我道歉,弄得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妓院不是我开
的,早知我先把这个房间霸占了,但我又有点好奇,西京的女人公孙宇都倦
了不成?非得跑那么老远来嫖?昨天我从门缝看了那翠红一眼,算不上什么
绝色,就是风骚了一点,兴许男人都好这口。
老鸨道歉完,扭着腰肢离开了,她离开一会之后,我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
“这些店铺都交接好了没?”我问,被人凭空抢了那么多店铺,我已
经窝火得不行,到手这些铺子,我不能再有什么差池。
“已经付清了银两,这些铺子属于我们了,罗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为首的张掌柜说,他做了三十多年的玉器生意,对玉器特别了解,有他接手
新的玉器坊,我十分放心。
“继续让原来的伙计和掌柜做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做掌柜,现在你
要在这短短一个月之内,物色好新的伙计,了解哪个档次的玉器比较好卖,
拿货的渠道,尽早熟悉店的运作。“我低声吩咐着。
“是——”张掌柜恭恭敬敬地回答。
“掌拒换了,其它伙计也不要吗?”有人提出疑问,毕竟用回以前的人
,过渡比较平稳一点,如果是旁人的生意,我甚至可以连掌柜都不换,但我
接手的是秦剑这狐狸的生意,他的人我必须要全换了,要不后患无穷。
“不要,我们要重新招人,原来伙计也别亏待了,多给他们两个月的工
钱,尤其是李凡,你经营的是酒楼,要趁这段时间,了解这里百姓的口味,
这里毕竟不是凉州,很多饮食习惯未必与我们那边相同。”
“嗯,小的已经有了计划,从这边请两个大厨,这边的菜式我们不熟悉
,而我再从凉州带几个厨子下来,兴许老百姓也喜欢换一下口味,这段时间
,我会叫我们的厨子多进厨房,偷偷学会他们几个招牌菜的做法,要不花钱
也要买下来。”
“嗯,很好,你照你说的去做,冯丰有没有查出是谁抢了我们的生意?
”我将头转向那位年轻侍卫,对这事我还是耿耿于怀。
“不是同一个人,但都在同一天将这批店买下来,估计幕后有老板,我
们跟踪了他们一天,也没见跟谁接头,并且这些人很机警,似乎知道有人盯
梢一般,不停地兜路走,我们的人继续留意着,如果有发现,第一时间告诉
罗爷。”
冯丰恭敬地说,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越想就越憋气,最可恶的是个个
店铺的价钱都比我们的高一点点,似乎知道我们的底价一般,秦剑手下那些
掌柜,个个人精一般,肯定是把价格能说得多高就是多高,但对方提出的价
格就比我们高一点点?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样一想,我就开始细细打量着这屋子,这屋子的东西并不多,左边墙
壁挂着一支碧绿色的长萧,萧下面按着一把古琴,右侧挂着一勇山水画,布
置地很清雅。
如果不是听到隔壁的调笑,低吟声,你绝对想不到是在妓院,反倒以为
是哪位大家闺秀的绣房,除此外最惹人眼球就是那张很舒适的床,不过我只
要想到这张床有不少男男女女曾在这里厮混过,我就不觉的它很舒适了。
这房子的左边、右边都住着我的人,应该问题不大,现在就剩下床后面
的那堵墙,不知道有没古怪,我一边弹着古琴,一边示意侍卫去敲一敲,琴
音激昂,将敲击声完全掩盖。
“罗爷,这墙似乎有古怪,发出的声音与其他两堵墙不大一样。”冯丰
凑在我耳畔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果然是有问题。
“去栓查一下,有没有机关。”我一边弹琴一边轻声地说,于是冯丰领
着几位侍卫十分仔细地寻找起来,这冯丰也倒有趣,还时不时大声说我弹得
好,但让我是失望的是,他们找遍了整间房间,也没有找到任何机关,我还
是不死心,自己在找一遍,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我走到那堵墙旁边,这次我一定要看看墙的后面有什么古怪,这段时
间不断被人追杀暗算,弄得我的神经都硼得紧紧的,我不能在傻傻地等人暗
算,我也得主动出手,大不了赔老鸨一堵墙,为了谨慎起见,我将两个房的
侍卫都叫了进来。
我一掌朝墙壁拍去,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砰的一声闷响,这墙应声
破开,竟然是一堵薄薄的假墙,墙倒灰尘起,一个女人似乎受到惊吓,猛地
往后,但还是被灰尘弄的一身白,一看就知道刚刚贴耳朵在墙壁偷听,这回
还不被我抓一个正着?
当这女人将沾满灰尘的脸抬起,我呆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是妓院的老鸨
,这钱长鸣这回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看来所托非人了口
墙突然被破,她显然也吃了一惊,但只那一瞬间,这女人就恢复了正常
,果然是厉害的角色,她很镇定的地骂着建屋子的人偷工减料,这墙居然那
么容易破了,我看了看对面,密密实实的三堵墙,似乎是一个密室。
我懒得与她多废唇舌,打了一下眼色,这侍卫立刻就去抓人,这老鸨竟
然也会武功,身形一闪,立刻扑向墙壁那幅画,似乎想开动机关,椎救兵过
来,我手一扬,几支银针扫去,正中她的手背。
老鸨惨叫一声,猛地缩手,我可是知道哪里痛,往哪里扎,她惨叫的瞬
间,我的侍卫已经到她的身边,老鸨虽然狡猾,但武功不算太高,三下两下
就将她制住,侍卫顺手往她的嘴巴塞上布条,她想喊都喊不出来。
“翠红,对面住着哪位姑娘?怎么不介绍给我?“刚将人制服,我又
听到公孙宇的声音,听声音似乎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公子你好坏,那么快就不要翠红了,翠红不许,翠红不许口”翠
红的声音实在娇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许是太久没进这种风月场,我竟然
觉得不适应。
“我就想看她一眼,我今天看见有不少于十八位嫖客进了里面,我真想
看看,什么女人,一天能接那么多客,她不累么?”听到这话,我满头黑线
,这家伙还真会想。
等这公孙宇家伙离开之后,我才好好审一审这老鸨是何方神圣,枉钱长
鸣对她还那么信任,我狠狠瞪了老鸨一眼。
“我还是好奇,我得进去看看,我最喜欢看美人了,美人如花,又香又
滑。“公孙宇的声音又响起,见公孙宇想进来,侍卫忙准备拔刀到门前。
“带人到后面,我处理。”我沉声道,侍卫刚将人带入屏风后面,门砰
一声被撞开了,公孙宇楼着一个狐媚妖冶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位公子,怎么乱闯进来?莫非还想嫖我?”我厉声喝道,我知道我
的眼睛最容易被人认出,尽量眯缝着,不与这个家伙对视。
“怎么是一个臭男人?”这家伙看到我,似乎受到惊吓似的大声吼着,
谁是臭男人来着?
“莫非阁下不是男人?”我阴沉着说。
“其实你是男人也没关系,男人女人我都嫖,不过你也太老了一点,胡
子都有了,我不喜欢与老我那么多的男人上床,但我怎么闻到老鸨的味道?
“这家伙边说边往里冲,莫非这家伙与老鸨都暧昧过?要不大老远闻到她的
味道?
我正想阻止他,他跌跌撞撞的身体一脚朝屏风旁边的植物踢去,我惊觉
不好,但已经太迟,花盆撞击屏风,轰的一声冒出数十根铁柱,将房子一分
为二,屏风后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忙冲出来,用剑劈打着铁柱,但铁柱却没
有损害分毫。
我迅速掠到屏风处,一脚朝花盆踢去,希望能开了这机关,但我的脚还
没到,公孙宇已经掠到,看来他跟这老鸨是一伙的,假装醉酒来救人。
“你再动,我就杀了她。”侍卫提着老鸨吓唬公孙宇。
“你杀了她,我就杀了你的主子。”公孙宇竟然还朝我的侍卫抛了一个
媚眼,这死色鬼,四年不见,竟然变本加厉了。
现在只有制服这家伙,才能救我这帮侍卫,我与公孙宇打了起来,想不
到这家伙的武功竟然那么高,但我身穿软猬甲,刀枪不入,只要护着脖子以
上的部位就好,所以我占了便宜。
但这段时间,冷凌风教我的都是一招夺命的狠招,但我知道对方是公孙
宇,心中始终有顾及,怕真的要了他的牲命,就连那毒粉也不敢用,过招的
时候,不禁有点迟疑。
但我顾及他的性命,这家伙似乎却将我往死里整,我一把银针射出,他
为了躲闪,空门大开,我一刀朝他的胸膛刺去,但眼看就要刺到,我又硬生
生将剑收了回来,只稍稍慢了那一会,他的刻朝我的大腿扫来,迅猛如闪电
,眼看就要被他砍到,我吓得心狂跳。
“公孙宇,你如果敢动我,我砍死你。”情急之下,我对着这家伙大
吼,吼声一出,奇迹发生了,那剑到我的大腿的时候硬生生停住了,公孙宇
那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我,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
108:重温
“你是——”公孙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的眼神可
以那么凌厉,即使我穿着厚厚的衣服,被他这样一看,都觉得自己身无寸缕
,嫖客的目光就是不一样。
“你是小淫娃?”公孙宇宙的声音抖了,但眼神却欢喜得一塌糊涂,这
让他俊美的脸儿也微微变了形。
我脸一黑,他的嘴巴能不能不那么歹毒?我没名字给他叫?我的眉头深
深皱了起来,以前这家伙都不曾这般叫过我,他最喜欢就是连名带姓地叫,
不过不得不佩服他,都隔了四年,他竟然还能认出我的声音。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楚合欢果然是你,你怎么装成这个样子?如果
我不砍你的脚,你还打算不认我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无情?这四
年你都去了哪?你就没想过回来?我正以为你饿死街头了,连骨头都被狗啃
了。”
公孙宇一把将手中的列扔在地上,我的脸估计冒黑气了,他能不能不这
这么咒我?他这毒舌男。
估计是我皱眉这轻微动作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这家伙是故意这般叫的,
但我就是忍不住要生气。
“我很久没轻薄过男人了,再叫我小淫娃,灭了你。”我低声恐吓他,
被他认出,我也不再否认,毕竟我的侍卫还被这家伙困在里面,公孙宇这人
虽然有点离经叛道,但我们儿时的交情还是有的,估计不会害我。
“很久没轻薄过男人,这很好,很好。”公孙宇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笑得真猥琐,大大损害了他英俊的外形。
面对这突然的变故,不仅站在门外那位翠红一脸诧异,就连我的侍卫也
摸不着头脑,但没有了刚才的刻拔弩张,大家的脸绷得没那么紧了,似乎都
松了一口气。
“我将我的人放出来了,你不会反对吧。”闲聊其次,先将我的人放出
来才是重要的,说完我走到花盆处,学着他的样子,往花盆踢了一脚,花盆
撞击屏风,发出一声闷响,但那铁柱却岿然不动,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头不
解地看着公孙宇?
“真够笨的,你不会踢另外一盆?”公孙宇笑着说,这家伙居然说我笨
,我一脚朝另一盆花踢去,铁柱轰的一声收了回去。
“你